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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父,你怎么开了来了?”水翔惊诧的问道。
水皓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就连水翔也这么说。
虽然语言并不一样,但是那表情,还有语气,神态动作,都和刚刚的若邪一模一样。
看来,他们是都觉得,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水皓冷哼一声,缓缓的朝里面走来。
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一下一下,好似踩在人的心口上。
“皇上难道是觉得,我不该来这儿?”水皓盯着水翔的双眼,淡淡的问道,“还是说,不想让我来这儿?”
说话声虽然是轻飘飘的,但是却能在语气中听的出来,水皓此时是无比的生气。
可是生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属于水皓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
现在的皇上,是他水翔。
这个勤政殿,也是他水翔的。
水翔呵呵一笑,并未起身,只是道,“皇父说的这是什么话,只是朕觉得,皇父毕竟年纪已经大了,身体又不是很好,所以,还是想皇父能好好的休息。再说,朕已经登基,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对于处理政务的事情,朕早已经铭记于心,就不劳皇父挂心了。”
水翔说罢,又拿起桌上的瓷瓶,举到了与他视线齐平的位置。
“就好像这个瓷瓶里的东西一样,朕说它是朕的,谁又敢来反驳?
水皓盯着水翔看了半晌才道,“原来是这样吗?”
水翔将瓷瓶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摊摊手道,“不然,皇父以为是什么样?”
水皓并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水翔看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走到了若邪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国师一大早就来这里,还真的是信守承诺。”
若邪闻言咧嘴一笑,“这是当然,作为大秦的国师,一定要成为最守时守信的人。”
水皓闻言表情又是一僵,这是在说他?
毕竟,以前他总是不信守时间。
不过那也不是他的错,他是皇上,忙是正常的。
可是下一刻,他又看向了水翔。
水翔现在也是皇上,可是却是一大早的就在这里和若邪说话。
若邪的意思,难道是他不如水翔吗?
若邪看水皓脸色不停变换,浑然不在意。
他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帮着水翔打击水皓。
刚刚那几句话,已经是给水翔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因此,若邪脸上的笑容一手,看向水翔道,“皇上,我也来了,东西也带来了,现在,该说了吧?”
水翔哈哈一笑,“国师急什么,朕已经让人去准备早膳,朕听王林说了,国师还没有吃早膳,这实在是朕的不对,咱么一会儿边吃边说,怎么样?”
若邪闻言脸色一变,丝丝寒气从身上散发出来,几乎是顷刻间,屋子里的温度就已经下降了好几度。
坐在若邪身边的水皓,感觉最为强烈。
眨眼间的功夫,就觉得寒冷刺骨,这屋里的火盆,似乎都是虚假的一般。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水皓有些承受不了,他站起身,就退后了几步,因为过于急切,脚步有些踉跄,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还是许巍眼疾手快,上千一把扶住了水皓,才不至于让水皓在水翔面前丢人。
不过即便如此,水皓的脸色还是难看至极。
而原因,一是因为在水翔面前丢脸,二则是因为若邪的这一举动让他心生忌惮。
刚刚若邪对他如此的不客气,着实让他觉得生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要不要就此放弃若邪,在找个机会,将若邪除去。
不能为他所用的人,是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上的。
可是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从若邪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气,其中还夹杂着丝丝杀气,这让他刚刚因为生气而有些发昏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
水翔也察觉到屋内的气温越来越低,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让他瑟瑟发抖了。
水翔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不让自己打颤。
可是脸上和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层出不穷,不停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他远远不像他表面上看着那么镇定。
若邪看着水翔,眼里闪过一丝嘲讽,面上却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样的草包,还想算计他?
“皇上究竟知道不知道那个人的下落,若是皇上敢说谎,我就不介意,此时此刻就直接杀了你。”
若邪说完,身上的杀气更为浓郁。
水皓看见若邪越来越红的双眼,是真的慌了。
“翔儿,你是不是知道?知道了就快说...”
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子,在这种情况下,水皓还是关心了一把水翔。
可惜,这也不过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水翔也不搭理水皓,只是紧紧盯着若邪道,“国师再不停下,朕就要收不住了,到时候,真就是想说,可也说不出来了。”
说罢,水翔眼神倨傲的看着若邪,等他他朝他道歉。
若邪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冷笑。“皇上看来还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
说罢,若邪就站起身,朝着水翔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水翔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在朝着他逼近,让他的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再看看若邪的脸,依旧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是此时的笑,却无端的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似乎在这笑容背后,藏着无数把锋利的尖刀。
水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双眼惊恐的盯着若邪的脸,口中道,“若邪,若邪,若邪你想干嘛?”
若邪嘴角的弧度越大的大,笑的更加的灿烂。“那当然是因为,想要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人。”
水翔吞了口口水,“朕并没有......”
若邪张口抢过了水翔的话,继续道,“没有不听话?”
水翔闻言猛然点头。
若邪伸手在他的头上轻轻拍了拍,“乖啊,只要没有动不该动的心思就好,不然,我可是没有那么好说话。”
水翔闻言不迭的点头。
直到若邪走回去坐了下来,水翔才算是真正的后怕了。
他真的好害怕。
他不过刚刚从跟着许巍的一个小太监那里知道了今早的来龙去脉,可是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