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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直身子,苏芷若定睛穆少臣几秒,开始神神叨叨的劝他:“穆帅,你一定要听我说,这事得再好好斟酌斟酌,切勿一时冲动铸成大错。那些一辈子关牢里见不到光的人就是因为一时大脑抽了,才会落得那般惨境的,你大好青春,正值年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过,好多妞没泡呢!千万别干傻事。”
他好想给她取个名儿,就叫二百五,再立马找块镜子给她照照此刻那模样,问问她是不是练九阴白骨爪走火入魔成智障了,不用脑瓜儿转都知道他穆少臣不会做那种傻到家的事。
她眼巴巴的等着他回话,小眼神给望进了穆少臣心底去,心口破了个大洞,扑通扑通钻进去十几只小鹿乱撞。
沉着嗓音,他朝服务员招手:“帮我们换个包间。”
苏芷若瞬变刺猬,浑身竖起防备,捂手护胸,目光灼灼盯着对面的人,“干嘛?”
“不想知道我打算怎么做?”
他衣服湿成那样,还浑身酒气,路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从酒坛子里给人捞起来,太丢人了。
穆少臣起身进包间,前一刻她还警觉得要死,这一刻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去,咻的一下跟着进了包间。
都怪要死的好奇心啊!
店里的包间都不大,好在就他两,再大个也挤不到哪儿去,苏芷若照样与他对面而坐。
穆少臣眼底波丝未动,朝她勾着手指头,她身子越过空荡的半面餐桌。
上半身整个呈趴状俯在餐桌上,双手撑着桌面,偏头耳朵凑过去,“说吧!我听着。”
穆少臣灼热的视线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浮现浅笑渐深,但笑不语。
苏芷若瞧那架势不怎么对劲,心里大喊不妙,刚要缩脖身子退回去,眼疾手快的穆少臣长臂挥展,修长的五指扣住她的脖颈。
她一抬头看到的便是他光洁骨感的下巴,还有性感滚动的喉结,莫名有种危险感袭上头,更甚的是他衬衫上的酒味,熏得她特别难受。
苏芷若伸手就去拍他扣在她脖子上的手,沉怒道:“小人,骗子,你给我放手。”
穆少臣是预谋好的,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她越强扭,他扣得越紧。
头颅整颗窝进他怀里,脸贴在那道滚烫起伏的肉墙上,鼻息间满满充斥的都是烟草酒气混杂味。
喉管挤出低沉得意的笑,他痞痞的说:“不放。”
扭了几下没挣开,苏芷若反手抠他的手背,忍不住沉声威胁:“再不放手我喊了。”
穆少臣一手扣着她脖子,一手蹂躏她的丸子头,揉成一团乱才心满意足的说:“真是傻得可爱。”
但凡她敢喊出声,他就敢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说她是他女朋友,男朋友管教女朋友看外面谁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头抵着他胸口,余光瞥见端火锅进门的服务员投目过来,好似常见这种小情侣打情骂俏的情景,见惯不怪的仅仅扫上一眼,随即扭头回去继续自己的事。
难怪穆少臣如此嚣张,敢情都摸清了这儿的底细。
她喃喃般的低声说:“你快点给我放开听到没有,不然我会动手的。”
穆少臣横竖没理她,捏紧手往胸口处拉,苏芷若不知道他到底肚子里拐着什么花花肠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越是拉,她越是大力儿的拱他胸口,两人从取闹转化成了较死劲。
终于他给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儿拱得受不了,噗嗤笑出声来:“再拱都成山猪了。”
穆少臣宽厚手掌覆住她脑顶轻轻揉了两下,打算给她拎起来,手刚一拉,苏芷若头皮撕裂般痛得“啊”了一声。
“你别拉,头发挂你扣子上了。”她伸手抓开他还盖在脑顶的手,哈着腰从椅子上起来,绕到他身前去。
苏芷若伸手想自己解开,小手在他胸口一阵乱抓乱挠,始终没解下来,反而越缠越乱。
她急了,跺脚怒怨他:“叫你放手你不放,现在只能剪头发了。”
穆少臣鼻息带着笑,顺了两下她头发,“这么好的头发剪掉多可惜。”
她沉气回应:“你也知道可……?”
话到一半,他手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杆往身前拉,苏芷若几乎是出于本能一屁股坐上了他双腿,唯恐身子不稳从椅子上摔下去拉扯掉一块头皮,她双手是环圈状搂住穆少臣的脖子。
低头深深埋陷在男人胸口里的她浑然不知,此刻穆少臣眼眸那道狡猾的精光,七分势在必得,三分意味深长。
他动手帮她解,男人总是细致不了,手上力道用得稍大,扯痛了她。苏芷若活似被踩着猫尾巴的小野猫,二话没说一脚蹬在穆少臣脚背上。
“穆少臣,你再敢弄疼我,不信我踩死你。”
她语气很拽也非常狠,踩在他脚背上的脚也下了死劲,可穆少臣痛在身上,暖在心间。
如果没记错,这是自打相识以来,她为数不多的叫他名字。
平时不管什么情况下,她都礼貌的人前人后叫他穆帅,换成突然的一句穆少臣,猛地撩动心弦,险些招架不住。
甚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还是那么好听的。
真不敢相信,心动来得如此猛烈且速不及防,都还没做好迎接准备。
穆少臣可着乐劲儿的勾动嘴角,俯头唇瓣贴在她耳边低喃道:“我已经很轻了,怎么还会疼?”
两个身体健康的年轻人,窝一间屋子里谈疼,加上他话里话外的煽风点火,暧昧因子满天飞。
苏芷若耳根子酥麻,背脊紧绷,头皮至脚底板每寸肌肤都在生长鸡皮疙瘩,干巴巴的捏着嗓子眼说:“继续继续。”
穆少臣衬衫都是私人订制的,大到布料,小到针线缝边,纽扣都精细过极,简单看似不过就是头发丝缠在扣子上,实际上跟搅进车轮里不相上下。
动手弄了好几下无济于事,苏芷若眼里沾到他衬衫上的酒,被酒气熏得有些作呕,就差晕过去。
“穆少臣,我受不了了,求你快点。”
由于心力交瘁,她声音从先前的强势霸道变成软糯轻柔,其间还夹杂她低声求饶,听在穆少臣耳朵里就像是女人在床上做的时候,忍不住攻势从喉咙口迸发出的呻吟。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
倘若没有这样的画面,没有人会怀疑,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一个女人正欢/爱着的享受声音。
穆少臣从不做作,他大胆承认此刻就是想跟她做,还是特别想,想听她在身下承欢时从喉咙里喊出的娇柔声,那一定特别好听,特别能激发他剧烈运动上的迸发力。
他心猿意马,满脑子想着跟苏芷若做/爱的画面,手上好一会忘却了动作。
苏芷若捂着口鼻,声音含糊不清:“你在想什么,干嘛停下来?”
她坐他双腿上久了,姿势还别扭,腿麻扭了几下身子,两人紧密相贴的肉摩擦,加上她催情似的话,设问几个正常男人抵挡得住?
当即,下半身起了明显的该死反应,帐篷支得老高,幸好她坐的位置跟他那东西没挨一起,不然指不定火星撞地球,干出点事儿来。
搞得他腿根火烫火烫,跟谁在他那里丢了把火似的,穆少臣开始后悔撩她,没功成身退,反倒自己掘坑往里跳了,还得自己刨土埋上。
视线扫到餐桌上一柄用来撬剁椒鱼头的刀子,穆少臣伸手拿来,动手前他低声安抚她:“别乱动,很快就好。”
即便非常想让她在自己怀里多呆会儿,最想的还是对她压身霸王硬上弓,但他更担心会伤到她,再说来日方长,他不急于这一时,以后有得是机会。
苏芷若余光已经瞥到他拿刀的动作,心想着他是真打算要狠心割断她的头发,扑通扑通跳的心脏缓了下节奏,无故像是给人紧紧捏在手心里,阵儿阵儿的闷疼。
都说发丝连心,古时候的男人最疼惜心爱女人的发,如今穆少臣真要做那个狠心断她发的男人。
她心里、鼻尖、眼圈通通莫名酸溜溜的,下眼眶盛起的雾气在里边打转,她想要是这一刀下去可能也就断定了穆少臣这个男人真不值得她这么尊敬。
以后合作的日子是不是就完完全全的成了冰冷冷的交易,连跟他开玩笑揶揄都不再能肆无忌惮,所以她好想好想阻止这一切,想告诉他手下留情,别剪断她的头发。
可她没有选择,只能逼迫自己闭眼沉气,等待一切尘埃落定。
“叮”一声纽扣落地声,耳边同时响起的还有穆少臣宠溺关怀的柔软嗓音,他伸手帮她理顺长发,说“好了”。
苏芷若慢半拍的从他腿上起身,坐回原位去,盯着地板上那颗似铂金色的纽扣心间泛酸。
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结果,穆少臣竟然不是剪断她的头发,而是剪掉了自己衬衫的纽扣。
她望向对面正在理白衬衫的他,因为纽扣剪的是第三颗,穆少臣索性一不解二不休,上边两颗也干脆解开,隐隐约约泄露出他常年锻炼形成的紧绷肌肉块。
很多时候人的感受都临近变态,尤其是在强烈的视觉感受上,就好比你偷偷看肉片看多了,换来换去也不过那几个画面,即便再好的质感演技,渐渐就会失去最初的那份激情,产生视觉疲劳。
倘若突然某一天,你看到两个偷着在黑灯瞎火下摸索偷情的男女,越是想看越看不清,越看不到就越想看 ,反反复复的在脑海中形成死性循环,一定刺激得你不要不要的。
眼下的苏芷若跟那个看不清的人情况有所相似,她不是什么花痴,但怎么说也是各方面正常的女人,到了这个年纪看到这种画面,难免会抛开一半矜持。
更何况还是面临穆少臣这种超级正点的极品帅哥,颜能逆天,钱能绕地球转圈的。
要是别的女人,这档口上怕是早扑上去了,所以她苏芷若只不过多看了几眼,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