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来历不明的野种!

漠小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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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来历不明的野种!

    顾念好狠狠的瞪着顾玖玖,“你嫉妒,顾玖玖,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从小,我样样都在你之上,亲戚长辈见了我们也都是夸我,从小你就被我压在下面,现在有机会嘲笑我了,你会放过这机会吗!”

    此刻的顾念好在顾玖玖看来,跟疯子无疑。

    她冷淡的吐出两个字,“无聊,我现在忽然后悔了一件事。”

    顾念好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后悔救你啊,你和姐夫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才管你,如果照你说的,我嫉妒你,刚才我看见你那么狼狈,应该偷着乐了,我还救你,我现在忽然觉得我自己脑子秀逗了!”

    “你!”

    顾念好的脸气的一阵青白。

    “算了,反正呢和你说也说不清楚,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顾玖玖撂下一句话后转身便要离开病房,而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睹了一眼,是爸爸。

    她本能的睨了顾念好一眼,随后接起了电话,“爸。”

    电话那头不出所料,顾志帆他们是看到了网上的消息。

    顾志帆还在住院,顾玖玖怕他太过动怒伤了身体,“爸,您别着急,身体最重要。”

    顾志帆轻咳了几声后问道:“你姐姐呢,我打她电话没人接,你能联系到她吗?”

    顾玖玖转头看向顾念好,随后道:“我和她在一起。”

    顾志帆一听,连忙要求她们立刻去医院。

    “我不去。”

    顾玖玖挂了电话后,顾念好说道。

    “你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事情已经出来了,除非你永远不见爸妈。”顾玖玖淡淡的道。

    顾念好想了想后,终究是没什么办法,只能跟着顾玖玖一起去了顾志帆所在的医院。

    到了医院,两人下了车。

    “心念,谢谢你送我们过来了。”顾玖玖说道。

    孟心念笑了笑,朝她挥了挥手,“没事,那我先走了。”说完驱车离开。

    顾玖玖和顾念好一起走了进去,去到了顾志帆所在的病房。

    顾玖玖先进去的,顾念好跟在她的后面。

    “爸,妈。”

    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人。

    顾志帆在看见顾玖玖的时候,目光还是缓和的,可是当睹见顾念好的时候,神色一下凝重了起来,坐起身来,指着顾念好,“你……给我过来!”

    顾念好被顾志帆吼的有些后怕,她在原地踌躇着,半天不敢挪动步子。

    “过来!”顾志帆怒吼一声。

    顾念好颤颤的走了过去,眼睛朝周晓静看去,俨然在求助。

    而当顾念好走到顾志帆的跟前的时候,顾志帆扬手就是一巴掌!

    “志帆!”

    顾玖玖也是一愣,完全没想到自家父亲会是这样的举动。

    “爸……”顾念好当即哭了起来。

    周晓静连忙扶住她,“志帆啊,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你不如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她到底在干什么!之前堕胎的事情,被人爆出来,毁了自己的前途,现在又被人爆出这样不堪的照片,视频!你让我们顾家的脸往哪里搁!”

    顾念好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爸,你听我解释,那些照片和视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自己干过什么事,你自己会不知道?!”

    “爸,那照片和视频确实是我和一阳,但是……”

    “但是什么?!你倒是给我说啊!”

    顾念好紧咬着唇瓣,那些照片视频,是那个贱女人发出去的,可是……她要怎么说,难道告诉爸妈,自己的丈夫出轨了吗?可是她才和骆一阳结婚没多久啊。

    “你和一阳自己私生活是怎么样的我不管,可是你们这些照片散播到网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你妈的感受?!我们的老脸往哪里搁啊!”

    顾念好的眼泪拼命的流着,她一抬眸,就睹见站在一旁的顾玖玖。

    顾玖玖……

    如果不是她,她的生活,人生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凭什么!她不是顾家的女儿,却代替着她享受着这一切!

    宋家少奶奶的位置原本也是她的!凭什么让顾玖玖给占了去,而她,只能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爸!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们丢脸了,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啊!你们为什么只知道来责怪我?!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难道全怪我吗?!”她忽然转头看向顾玖玖。

    顾玖玖的视线也正好和她的对上。

    顾念好的眼眸中有着憎恨,顾玖玖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大概她要被顾念好杀死好几次了吧。

    “我会落成今天这样子,都怪她!是她抢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的少奶奶的位置,如果不是她,我也不用嫁给骆一阳,更不会有今天这些照片视频了!”

    顾志帆本就生气,听到顾念好说了这番话后,更是气的血液都直升脑门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直接去打顾念好,“你……你还敢胡说!你还敢怪到你妹妹的头上,当初我是让你嫁给小衍,是你自己拼死拼活就是不肯嫁,最后把你妹妹推了出去,你当时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你妹妹愿不愿意?!你现在倒知道来怪你妹妹了!”

    周晓静在一旁想拦着,可是却被顾志帆推开了。

    顾念好找了个空挡,忽然站起了身,头发凌乱的走到顾玖玖的身边,“爸!你搞清楚!她不是我妹妹!我没有她这个妹妹,妈也没有她这个女儿!我们顾家只有我一个女儿,她不过是你捡来的野种!她不是顾家的女儿!”

    轰!

    顾念好的一番话犹如一个惊雷在顾玖玖的脑袋上炸开。

    她眉心一皱,看着顾念好,“你说什么?”

    她实在怀疑是不是顾念好情绪过于激动说出来的疯话。

    顾念好咧开嘴笑了起来,一脸的狰狞!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吧,这件事爸妈瞒了你二十多年!你根本就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你是爸妈捡来的!你不是顾家的人!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你应该得的!”

    顾念好的话音刚落,脸上立刻就挨了一巴掌!

    顾念好忽然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周晓静也是一怔,这件事瞒了这么多年,就算他们想过要告诉顾玖玖,可是也从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胡说什么!咳咳……”顾志帆气的直咳嗽!

    “爸!”

    见顾志帆脸色很是差劲,顾玖玖连忙替他拍着背。

    顾念好捂着脸,“爸,你打我!我有说错吗?!她本来就不是我妹妹,凭什么您一再的保护着她,包容着她?!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她我不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顾志帆指着顾念好,气的够呛,“你……你不知悔改!你自己不做这些事,不把日子过的乱七八糟,会成这样吗?!你不但不知道自我反省!还把所有的错都推到玖玖身上!你……简直无可救药!”

    顾志帆说完后,白眼一翻,身子一抖,顾玖玖和周晓静连忙扶住了他,将他扶到了床上。

    “爸,您先别生气,身体重要。”

    顾玖玖看着顾志帆这个样子,也是着急。

    刚才顾念好的话,对她来说是当头一棒,可是现在顾志帆这个样子,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周晓静走到顾念好的面前,“好好,你就先别说了,你爸身体不好,你难道真想把他气死吗?”

    顾念好此刻的模样,狼狈的很,她看着顾志帆和顾玖玖。

    “妈,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顾玖玖眉心一皱,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看你还是先出去吧,爸现在这个样子,你再多说几句,爸就真的要进手术室了。”顾玖玖说道。

    “你……”

    顾念好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周晓静也推着她朝病房外头走去,“好了好了,好好,你听话,有什么话,你晚点再说,真的别刺激你爸了。”

    顾念好被周晓静和顾玖玖推出了病房。

    两人随后又回到病房看了看顾志帆的情况。

    顾志帆是真气的不轻,顾玖玖给他递过药,看着他吃了下去,然后扶着他躺下,“爸,你好好休息。”

    顾志帆喘着气,想说什么,也没有精力了,只能闭上了眼睛。

    待顾志帆睡着后,顾玖玖这才走出了病房。

    在外头走廊上,顾念好还在。

    顾玖玖定定的看着她。

    刚才顾念好说的那番话,她没忘,“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顾念好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然后笑了出来,“什么意思?聪明如你,我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会不知道?!”

    顾玖玖眉心动了动。

    顾念好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是明白的,只是没有办法接受。

    “你不明白我也不介意多说一遍,听好了,你不是顾家的女儿,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二十多年前,是爸将你抱了回来的!说白了,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顾玖玖呐呐的张了张唇。

    她……

    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怎么会……

    “不会……怎么可能……”

    顾念好看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不会?这就是事实!我想,你应该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妈妈对我这么好,而对你的态度和对我的,差别那么大吧,我告诉你,这就是原因!你如果真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她又怎么可能那样对你?你若是觉得我在撒谎,大可以和爸妈去验验DNA,到时候一切不就都明了了?”

    顾玖玖紧咬着唇瓣,她并不想相信这件事,可是……顾念好说的这样信誓旦旦,就如她所说的,验了DNA一切就都明白了。

    可是……

    如果是真的……

    顾玖玖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这个家,对她好的人,可以说只有顾志帆,但是她始终是做了这个家二十多年的一份子,乍一下告诉她,她一直敬爱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而她也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她一下子实在难以接受。

    顾念好唇角微微上扬,一步步的走近她,“所以,顾玖玖,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本该是我的!包括宋御衍!你不是顾家的人,你嫁给了宋御衍,是抢走了我的东西!”

    顾玖玖抬眸看着顾念好,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道:“首先,宋御衍不是东西,另外,我想你有必要搞清楚一点,我没有抢走你的,当初顾宋两家要联姻,原本要嫁过去的确实是你,可是也是你自己,听了外界的那些传闻后,哭闹着不要嫁过去,硬要我嫁过去,是你主动让出这一切的,所以根本不存在抢不抢。”

    许是平日里顾玖玖都太小白兔了,她忽然这样有力的反驳着,倒是让顾念好无从反驳了!

    顾玖玖没有心情在这里和她多说,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身就离开。

    从医院出来后,她紧绷着的神经散了下来,可是散下来的同时,所有的情绪也都涌了上来。

    她怎么会不是顾家的女儿……

    这实在让她很难接受!

    顾玖玖搭了车回了别墅。

    宋御衍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她撞上。

    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精神不济的样子,他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和孟心念去玩了?”

    顾玖玖有些垂头丧气,往宋御衍的怀里一靠。

    她这样,就让宋御衍感觉更奇怪了,他将她搂进了屋子,“到底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

    顾玖玖即将小脸埋在他的怀里,许久都没有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玖玖才渐渐抬起头,只是此刻的她,双眸里夹杂着雾气。

    宋御衍眉心一皱,“到底怎么了?!”

    顾玖玖依旧紧紧的抱着他,依赖感十足,“宋御衍,我难受。”她喃喃的开口。

    宋御衍是最见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好的,一听她这话,更紧张了,连忙上下查看着她,“哪里难受?我让家庭医生过来。”说着便要拿起电话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顾玖玖见状连忙阻止了他,“不是……宋御衍我身体没问题,只是,刚才知道了一件事。”

    听她这么一说,宋御衍放下了电话,凝视着她,“什么事?”

    顾玖玖的小手抓着他的手,头微微的低着,睫毛一颤一颤的,“我……顾念好说,我不是顾家的女儿,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有点飘飘的。

    宋御衍闻言后,眉心紧颦。

    “爸妈和你说的?”

    顾玖玖摇了摇头,“不是,是顾念好说的,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的,可是……”

    就像顾念好说的,一验DNA就可以知道了,若是假的,想来顾念好也不会真的这么没脑子,这样说吧。

    宋御衍对这件事也是诧异,玖玖居然不是顾家的女儿。

    不过,很快他也回过神来,对他来说,她是不是顾家的女儿并不重要,她是玖玖,是他最爱的小妻子就够了。

    他抚了抚她的发,轻叹一口气,随即安抚起她。

    宋御衍和她说了许多,顾玖玖一一听着,听着听着,她的心情似乎确实没有像之前那样阴霾了。

    顾玖玖环着他的脖颈,“宋御衍,没想到你还会给人灌鸡汤啊。”

    宋御衍无奈一笑,“什么鸡汤,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嗯?”

    顾玖玖连连点头,小脑袋靠着他,“嗯,对,只是我做了顾家的女儿二十多年了,虽然妈妈姐姐对我不是很好,可是我也一直是拿她们当家人的,特别是爸,这忽然告诉我,我不是顾家的人,而是个身份不明的人,我心里多少有点难以接受的。”

    宋御衍将她抱的更紧了,“胡说什么,什么身份不明的人,是不是是想挨打了。”

    顾玖玖抬起脑袋,冲他皱了皱小鼻子,宋御衍见状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嗯?”

    顾玖玖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

    相比这边的平静,顾念好那边就是狂风暴雨了。

    她回到家后,原以为骆一阳不在,没想到他还在!

    顾念好心中气的要命,在KTV的时候,这男人处处维护着那个女人!还害的她撞了脑袋!

    她气的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抡起拳头就朝骆一阳砸去!

    骆一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念好回来了,直到顾念好的拳头落下,他一个激灵起了身,直接抓住了顾念好的手,“你这疯女人,有病吧!”

    顾念好的脸都扭曲了,“我有病?!我看是你有病!骆一阳,是你要和我结婚的,你现在居然给我在外面包情人!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

    骆一阳抓着顾念好的手,冷笑,“放在哪里?顾念好,我倒也不怕和你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过!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混蛋!”

    顾念好的手被骆一阳抓着,她挣脱不开,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了骆一阳的手上,骆一阳一个吃痛,松开了她。

    “贱女人!咬我?!”他说完,反手就给了顾念好一巴掌。

    顾念好被他这一巴掌打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可是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就被抵在了墙壁边,脖子被骆一阳一把掐住!

    “给你脸不要脸!你真当自己是千金了?!我告诉你,顾念好,在我面前,你给我收起你那小姐脾气!否则我弄死你!”说着五指猛地用力!

    顾念好当即被掐的翻了白眼,双手不断的拍打着骆一阳的手,“放……放开……”

    可是骆一阳并没有要放手的打算,“顾念好,我告诉你,那些照片视频,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是晓红不小心看了我的东西,发了出去的,这件事已经出来了,你要想收场,自己去联系媒体让人撤掉,在我这,你别给我撒泼!”

    说完松开了顾念好。

    “咳咳咳……”

    顾念好被掐的脑子都混沌了,她恐惧的看向骆一阳。

    心中的恨更明显了。

    她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怪物!

    如果当初她不是误听了谣言,如果当初她嫁给了宋御衍,那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她应该是宋家的二少奶奶的!

    而不是过着现在这样,混乱不堪的日子!

    顾念好双手紧握成拳,“顾玖玖……你欠我的,我一定会找你讨回来的!”

    ——

    第二天,顾玖玖下班后,直接去了趟医院。

    顾志帆的身体稳定了些。

    她去到病房的时候,周晓静不在。

    “爸,你感觉怎么样了。”顾玖玖将买来的水果放到了桌子上。

    “已经没什么事了,”顾志帆看着顾玖玖,随即示意她坐下,“玖玖,爸有些话想和你说。”

    顾玖玖见他这个样子,大抵也猜到了什么,“嗯,爸您说,我听着。”

    这件事,原本顾志帆根本就不想告诉她的,想着就这样过下去就算了。

    “昨天念好说的话,确实不假。”他开口道。

    顾玖玖的睫毛颤了颤,点头,这点,她也早就想到了。

    “这件事,我本来并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没想到,念好那孩子……”顾志帆说着叹了口气。

    “爸您别这样。”

    “玖玖,虽然你不是爸妈亲生的,可是你相信爸爸,爸爸一直是将你视作亲女儿的。”顾志帆说道。

    顾玖玖点头,“爸,我知道。”

    这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从小到大,顾志帆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有看见,又怎么会怀疑这点。

    “不过爸,可以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吗?”她开口问道。

    顾志帆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当年我也是偶然的机会,在路边见到了你,当时我抱着你,问了一路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路边,后来,我实在没办法,本想将你交给警察,让他们去处理的,可是当时,警察也找寻了好半天都没有音讯,而你,黏我也黏的紧,当时别人一抱你,你就哭的厉害,后来找寻你的家人许久都没有结果后,警察也放弃了,他们原本是建议我将你送到孤儿院的,可是我见你可怜,你又似乎和我颇为投缘,我便将你收养了下来。”

    顾玖玖紧抿着唇,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现在想来,她忽然也明白,为什么周晓静和顾念好会那样对她。

    “玖玖,你已经做了我二十多年的女儿了,我真的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我们父母之间有什么隔阂。”

    顾玖玖轻轻一笑,“爸,没有,我现在虽然是觉得有点难接受,不过,当年若不是您救了我,我可能真的成了孤儿,甚至可能都不在这个世上了,爸,我感谢您,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和您有隔阂呢。”

    听顾玖玖这么一说,顾志帆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嗯,你始终是我的好女儿。”

    顾玖玖点头,“您也一直是我的好父亲。”

    周晓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两父女热切的聊着。

    顾玖玖见周晓静进来了,打了一声招呼。

    周晓静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爸,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顾玖玖起身。

    顾玖玖走出病房,在下楼梯的时候,忽然,在她前面走着的女人,一个不稳,差点摔了,顾玖玖下意识的扶住了她。

    “阿姨,您没事吧。”顾玖玖见女人的脸色不太好,关心的问道。

    女人晃了晃脑袋,“没事,就是一下子头有点晕,没有站稳,”女人边说着,边抬起了头,“谢谢你。”

    可是在抬起头的一瞬间,女人在看清顾玖玖的面容的时候,倏然一怔,身体都僵住了。

    顾玖玖见她发呆,有些疑惑,担心她是身体有什么问题,“阿姨您没事吧?要不要我扶您去看看医生?”

    女人这才渐渐回过神来,摇头,“不……不用了,谢谢你啊小姑娘。”

    顾玖玖轻轻一笑,“没事,应该的。”

    在顾玖玖离开后,女人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知道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妈。”

    云思然见自己母亲在发呆,有些疑惑。

    “我们走吧,妈。”她勾住秦玉琪的胳膊。

    秦玉琪点了点头,“好。”

    回去的一路上,秦玉琪一直是处于发呆的状态,对此云思然是疑惑的,“妈,从医院出来后,你好像就一直心神不定的,到底怎么了?”

    秦玉琪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回到家后,正好看见云琨在。

    待云思然上楼后,秦玉琪连忙和云琨说起这件事来。

    根据秦玉琪的描述,云琨可以确定,那就是顾玖玖,“你真的见到她了?”

    秦玉琪连忙点头,“见到了,爸,她真的很像……”

    “哎,我就说吧,不过像是像,可是……她终究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秦玉琪的心里,一直是有着想法的,毕竟,那个孩子,她想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见过这么像的。

    ……

    顾念好的事情一直在网上发酵着,虽然顾念好已经不是什么明星了,可是她到底曾经是公众人物,这件事又那么劲爆,自然是引着很大的波浪。

    顾念好虽然想试图删掉这些照片,视频,以及对她谩骂的评论,可是这些东西已经在网上传播开了,删了一个,另一个还有,她那点能力,根本摆不平这件事!

    现在甚至她一出门,都有人认出她!

    对她指指点点的!

    她简直要被逼疯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找顾志帆帮忙,可是顾志帆能帮她的到底也不多,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让顾志帆和玖玖开口。

    顾玖玖是在和宋御衍吃晚饭的时候,接到顾志帆的电话的。

    顾志帆的语气听起来颇为着急。

    待顾志帆带着顾念好来到他们所在的餐厅的时候,顾玖玖才知道,是为了什么。

    顾志帆本想和玖玖说,然后让玖玖和宋御衍说说。

    这件事,他们能够做的只是零星的一点,想要彻底的压下去,只怕还是需要宋御衍出手才行。

    现在宋御衍也在,也算是刚好了。

    “玖玖,小衍,你姐姐的这件事,我们实在搞不定了,小衍,爸知道你能力广,还希望你能帮帮念好。”

    宋御衍淡淡的看了一眼顾念好。

    顾念好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有些后怕,可是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二少,希望你能帮帮我,真的。”顾念好说道。

    “我帮不帮你,取决于玖玖,她若同意,我便帮。”

    顾念好和顾志帆连忙将视线投向顾玖玖。

    顾玖玖是见不得顾志帆这样低声下气的,她看了一眼顾念好,“你和我出来一下。”

    顾念好一怔,虽有疑惑,不过还是跟了出去。

    走出包间后,顾玖玖定定的看着顾念好,“这件事,我可以帮你。”

    顾念好一怔,虽然她也料到,有顾志帆在,顾玖玖应该是不会不帮的,不过,她倒也没想到她这么痛快。

    “不过你记住了,我帮你是看在爸爸的面子,我知道,你过的不好,爸也会很伤心,但是你也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次,你整出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一次两次,顾念好,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帮你。”

    顾念好轻笑,“知道了。”

    顾玖玖睹了她一眼后,随即转身进了包间。

    顾玖玖答应了,宋御衍自然不会说什么,当即就让石磊去办这件事了。

    待顾志帆他们离开后,宋御衍看着身边的小妻子,“你对你姐姐,倒是仁慈的很。”

    宋御衍对顾念好是没什么好感的,一次两次的伤害玖玖,当初如果不是念在她是玖玖姐姐的面子上,这女人,早该为她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顾玖玖小唇微努,颇为认真的看着他,“谁说的,我对她哪里仁慈了!”

    宋御衍轻笑,“不仁慈吗?她对你可并不怎样,可是你这次还愿意帮她。”

    顾玖玖撇了撇唇,“我这次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而且我刚才也和她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再有下次,绝不可能了,我说到做到的!”

    顾玖玖顺带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

    宋御衍笑,他这样一笑,顾玖玖还以为他不相信她。

    连忙道:“我是说真的,我爸的病刚有好转,这件事不给她解决了,爸也一定不好受,所以我这次才帮她的,若是下次她再弄出幺蛾子,我才不会理她。”

    宋御衍望她,“那如果下次她再弄出什么事,她又拉着爸求你呢?”

    顾玖玖嘿嘿一笑,“爸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

    宋御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