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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树内部出现股权争议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这样一来,文氏对欧树的收购计划也不得不暂停了,对于卿氏来说,这却是一个利好消息,因为它又有了机会重新和文氏竞争了。
“那我们不是又要重新做计划书还有标书了?”罗欣怡苦哈哈地看着润生,没有想到她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给自己揽了这么个差事。
润生心情颇好地给自己桌上那盆虎皮兰喷着水,不是很在意地说:“这总比眼睁睁看着文亦琛和吴树签约好的多吧?欧树我们必须要拿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文氏的项目和市场部也不是吃素的吧?公开竞标要赢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罗欣怡苦笑着摇摇头,“这恐怕要费一番心思了。”
“欣怡,你的能力我从来不担心,”润生重新坐回位子,轻轻笑着,“集团旗下金融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年底会空出来,我已经向卿总推荐你了,这次收购正是你拿出成绩和能力的好时机哦。”
“你这是赤裸裸的诱惑……”罗欣怡有些无奈地说。
“这个职位对你我的意义,不用我多说了吧?”润生微微笑着,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罗欣怡点点头,站起来,“对了,今天晚上在帝豪的慈善晚宴,上面让你也去,时间是8点,记得不要迟到了。”
润生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她最讨厌这些无聊的场合了,但是,却又不得不去和那些人周旋应酬,不过这样的场合,未来也少不了,也只得慢慢适应了。
晚上她准时来到帝豪,走进宴会厅时,就看见了今天宴会的焦点人物——文亦琛,他站在宴会厅的中央位置,正微笑着和围着他的几个人轻声交谈着,笔挺的高级定制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清亮挺拔,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身上每一样东西,衣服、眼神、动作,都这么融洽,仿佛天生一体,气场强大得让人难以忽略。
润生突然心生后悔,早知道他也在,自己就不来了。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端了一杯鸡尾酒,躲到了阳台上去,只等待会儿的捐赠仪式开始,交完差后好赶紧离开。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润生回头一看,凌墨站在自己身后,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来了。”她哀叹了一声,十分懊恼的样子。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代表卿氏来的,这个晚宴主办人之一是我妈,我是来给她捧场的。”凌墨瞧了她一眼,他是所谓的丹凤眼,眼角几乎横斜入鬓,因为喝了酒,斜睨着越发显得秀长明亮:“欧树的是事情我听说了,是你的手笔吧?”
润生端着酒喝了一小口,“他们公司自己内部的股权问题,关我什么事情。”
凌墨嗤笑一声,“你就装,之前听说欧树已经是文氏的囊中之物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应该没这么容易放弃,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听见欧树的事情了。”
停了一会儿,他又说:“欧树对卿氏的战略意义非同一般,你能拿下它的话,就能顺利跻身副总裁的候选人之一了,到那时,恐怕卿隆武那边你也瞒不住了吧。”
润生微微一笑,看着夜空中依稀挂着的几颗星星,轻声开口:“隐藏实力,只为了不在一开始就被挤下舞台,等我真正站稳了脚跟,又何必怕他们?”
凌墨怔了怔,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欣赏,朝她举了举杯,“我真是期待那一天早日到来,好看看卿隆武脸上精彩的表情。”
润上笑了笑,不再说话了,却不知道她和凌墨交谈的身影,早已经落入了文亦琛眼里,他站在宴会厅中央,目光从他们俩身上掠过,又不留痕迹的淡淡转开。
宴会结束后,润生立刻取了车准备离开,谁知还没有开出多远,就听见车子轮胎响了一声,屏幕上立刻报警提示轮胎漏气,她哀叹了一声,不是吧,这个时候出问题?只得将车缓缓靠边停好,然后自己下车来检查,果不其然,右后的轮胎焉了一些下去。
此刻的她,穿着一身晚礼服的裙子,踩着高跟鞋,站在马路边上,一筹莫展地看着自己的车,这个时间,恐怕也没有修车店还营业吧?换备胎的话,自己也不会。
这时一辆宾利轿车缓缓停在了她旁边,车窗降下来后,露出了文亦琛英俊的侧脸,他转过头,眉梢微微扬起,声音低沉道:“需要帮忙吗?”
润生看着他,心底冷笑一声,他会帮自己才是见鬼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不用了,我叫朋友来帮忙就好了,不麻烦文先生了。”
文亦琛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开口:“这里离市区挺远的,听说晚上治安也不是很好,出了好几起抢劫的案子,欧阳总监要多加小心了。”
说着他又升起了车窗,准备要离开。
润生听他这么一说,又看这四周确实有些荒凉,背脊不由升起一股凉意,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得咬咬牙,喊住了正要离开的文亦琛。
车子开的平稳,车内空间宽敞,冷气咝咝无声,润生此刻却只觉得局促,只得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夜色墨兰,两排照明灯如同细细长长的火龙,在道路上蜿蜒,刚转头,却看见倒影——年轻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却看见文亦琛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润生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自己眼花了吧?不知过了多久,她忍不住开始有了睡意,朦胧间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区门口,自己身上搭了件西装外套,旁边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了人——文亦琛站在了车外,斜靠着车门,低头抽着烟。
润生心里一惊,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文亦琛听见响动后,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那个,今天谢谢你了。”润生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踌躇了一下,开口说道。
文亦琛听后望向了她,饶有兴趣地开口:“那你要怎么谢我?”
“哈?”润生顿时一脸懵逼,自己不过礼貌性地道一个谢而已,怎么会想到他会煞有其事地问要怎么谢他?
她正在发愣,却不料他突然上前两步,扳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上去,那样大的力气,紧紧箍着她,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润生呆了两秒,然后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吻霸道得可怕,没有怜香惜玉,没有浅吮慢尝,像是报复和惩罚,双手卡在她的腰间,禁锢得她难以动弹。
她被迫迎合着他的呼吸,鼻骨被他的力道撞得生疼。这个吻里没有丝毫的甜蜜,润生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
润生想也没想,扬手就朝着对面那张脸打了过去。
他并没有躲,有些惘然地看着她,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疯子。”润生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转身朝小区里面走去。
文亦琛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却……颇有些错综复杂。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很快被润生自发性地选择忘记,她第二天一早,又像没事儿人似的去了公司,只是看见罗欣怡时,特地嘱咐,以后留意文亦琛的行程,有他的地方,提醒自己一声,罗欣怡虽奇怪,但却没有多问,只应了下来。
润生则再次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后绝不要与他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了。
刚回到办公室里,就收到卿离发来的信息,提醒她明天不要忘了回临水镇,她叹了口气,回复了一个好字后,就将手机仍在桌上,只觉得心里突然堵得慌,可以预见,明天又将是难熬的一天了。
卿家老太太出身于临水镇颇为有名的一个地主家庭,她的父亲颇有些审时度势的本事,解放前,就将女儿贴上了丰厚的嫁妆,嫁给当时从农村里出来找工做的穷小子,也就是后来的卿家老爷子,卿家老爷子虽然出身贫苦,但是胜在肯吃苦,而且勤奋好学,这也是当年卿老太太的父亲看上他最主要的原因。
结婚后,卿老夫人的嫁妆也就成了卿老爷子创业的第一桶金,卿老夫人的娘家,也因为有了这个女婿的周旋,在后来的动荡岁月中,虽仍然吃了一些苦,但好歹保住了命,熬过了那段日子以后,卿老夫人的父亲也算是安度了一个晚年,卿家也这样一步步地发展壮大起来。
后来卿氏越来越大,卿老夫人虽然离开了临水镇,但是仍然对自己的故乡念念不忘,卿隆平和卿隆武两兄弟为了讨母亲的欢心,特地回临水镇为她重新修建了老宅,并且将母亲接回去陪着住过一段日子,那段时间是卿老太太最为开心的一段时光,她临死前也特意嘱咐,自己死后要儿子们将骨灰带回故土安葬,所以在她忌日的时候,卿家的人都要回临水镇去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