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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乙,武二郎等人安顿好兵马,急忙一起往大帐而来,此时董一撞,李俊已扶卢俊义下去疗伤了。
朱武见燕小乙等人已经到来,急忙说道“如今莱州之危,众位兄弟已经劳累了一天了,还是速速下去歇息吧!”
燕小乙见大帐里却少了董一撞,李俊,童威,童猛,卢俊义,急忙低声问道林冲“林教头,难道董一撞他们已被公孙先生砍了?”
林冲低声说道“小乙放心吧,如今他们已经没事了!”
燕小乙听了这话,一颗心才放了下,为防止武二郎等人追问董一撞他们的下落,急忙对武二郎,鲁智深等人使了一个眼色,林冲低声说完后,又大声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军师所说的话吗?还不快快下去歇息!”
众人闻言拜别林冲,朱武,公孙胜三人,一起往大帐外退去,朱武叫道“小二,小五,小七,你们三人先别急着走,朱武还有事要问你们!”
阮小二兄弟自然心知肚明,朱武留下他们一定是要询问阮小三兄弟之事,于是又一起退回了大帐。
众头领相救散去后,当大帐只剩林冲,朱武,公孙胜,阮小二兄弟之后,朱武说道“小二,小五,小七,朱武为何要留下你们三人,想必就不要朱武明说了吧!”
阮小二说道“军师是想询问阮小三兄弟三人之事?”
朱武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晓,那就请你们兄弟如实相告吧!来!坐下说!林教头,公孙先生我们也坐下吧!”
众人坐定后,阮小二说道“想必林教头,两位军师也多好奇阮小三兄弟和阮小二兄弟怎会一般模样,阮小二这就如实相告!既然阮小二的七弟唤作阮小七,那就说明我们阮家共有七个子女,除了大姐是女儿身之外,说来也是巧,阮小二与阮小三是一对孪生兄弟,阮小四与阮小五是一对孪生兄弟,阮小六与阮小七又是一对孪生兄弟!所以阮小三兄弟三人和阮小二兄弟一般模样!”
“原来如此啊!”林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公孙胜听阮小二这么一说,急忙问道“既然阮小三他们与你们是亲生兄弟,那他们为何又会投身在扶桑,而且生性还这般凶残,竟然不顾自己大宋子民的身份,帮助扶桑助纣为虐残杀我们大宋同胞?”
阮小五叹了一口气“公孙先生,有这么一句话,叫作龙生九子,九子皆不同!何况是阮小五兄弟是人又不是那龙!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自小就是非分明,虽然我们兄弟出生贫穷,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自幼只是凭自己的本事,打渔过活,闲时帮着乡里做做杂活,来养家糊口,而阮小三,阮小四,阮小六,三人仗着自己双臂有千斤的力气,水里可伏七天七夜的本事,心想就不该跟着老爹,老娘和我们姐弟四个过这种苦日子,于是他们便到处惹是生非,平时横行乡里,敲诈勒索,无所不为,但凡他们索要之人,不给的话,轻则一顿毒打,重则便废手废脚!”
林冲闻言,猛的大拍桌子“他们这和土匪恶霸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们兄弟和你们的爹娘就放任他们如此横行乡里,而袖手不管吗?”
阮小七说道“林教头!不是老爹,老娘和我们兄弟不管!只是不管老爹,老娘和我们兄弟如何劝说他们多没有用,为此老爹和我们兄弟三个也不知道为他们吃了多少官司!”
朱武说道“林教头,听小七这么说,朱武料想毕竟他们三人是阮老爹亲生儿子,阮老爹总不能将他们绑送官府,或者结果他们的性命吧!”
公孙胜说道“那他们又怎会远赴扶桑,成了织田光信的走狗?”
阮小二说道“公孙先生,林教头,军师,说真的阮小二兄弟在战场上看见他们的时候,也是大吃了一惊,他们到底是怎么成为织田光信的走狗,我们兄弟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是怎么去得扶桑的,这可得从十年前说起了!”
阮小五接着说道“十年前那年冬天,石揭村出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寒冷,整个石揭村河面冰冻三尺,我们兄弟与整个村里的渔夫自然断了打渔的生计,渔夫们断了打渔的生计,又怎会有银子请我们兄弟做杂活!我们家存粮不多,有又十余人口,很快便断了口粮,怎奈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所住的房屋又被大雪压塌了,老娘和二嫂此时又患了风寒,一病不起,那时我们一家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又何谈能拿出银子为老娘和二嫂抓药医治!”
阮小五说到这里,眼睛已经湿润了,阮小七见状“五哥!你先休息一会,让阮小七来告知林教头,公孙先生,军师底下所发生的事情!”
阮小七说到这里,蓦然起身,伏倒在地,拜了三拜。
林冲,公孙胜,朱武见状皆不解,林冲急忙问道“小七,你这是拜谁?”
“晁盖,晁天王!”阮小七说着站起身来“那时我们家被大雪压塌了房子,老娘和二嫂患风寒在身,枉我们兄弟三人堂堂男子汉,只能束手无策,带着一家人卷缩在邻居家的草棚里,眼睁睁的看着老娘和二嫂等死!谁知当时身为村里保正的托塔天王得知此事后,急忙将我们一家接到自己府里暂住,晁天王不但请大夫医治好老娘和二嫂的风寒,还为我们阮家重新盖好了五间房舍,老娘,二嫂病好以后,晁盖大哥又托人,送人情,找关系,将我大姐嫁给县里一家姓赵的大户人家为家里分担负担,说起来那姓赵的大户,却是一个好人,直到现在也就我大姐一个老婆,夫妻两人自是相敬如宾,以他的身家地位要想纳妾续房,还不是小菜一碟!那个赵员外和晁天王在我们穷困潦倒之时,还时不时的接济我们兄弟!这一切可多皆拜晁盖大哥所赐!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受了晁盖大哥如此大恩,又怎能不报,于是我们兄弟三人暗暗发誓,只要晁盖大哥有什么事用得上我们兄弟的,我们兄弟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后来便有了生辰纲之说!”
朱武闻言说道“朱武曾在少华山之时就有所耳闻了,济州府郓城县东溪村,有个托塔天王晁盖,义薄云天,仗义疏财,救急扶危!不管什么人前去投靠,必定以礼相待!”
只听“轰隆”一声,阮小二一拳将面前的桌子打穿“怎奈阮小三,阮小四,阮小六这三个畜生非但不知道感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他们见晁天王仗义疏财,认为晁天王广有钱财,竟然起了歪念,竟趁着黑夜蒙面潜入晁天王府邸打劫钱财,他们岂料晁天王五湖四海相识甚多,就在他们前往晁天王府上打劫钱财那日,正好一群江湖朋友在晁天王府上作客,这些江湖朋友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只一顿拳脚便将阮小三,阮小四,阮小六打的卧床几个月,只怪晁天王心地太好了,他的那群朋友拿获阮小三,阮小四,阮小六三个畜生以后,晁天王认为他的那些朋友出手太重了,非但没将阮小三他们这些畜生送官查办,还将这三个畜生送回家来,赔银子让他们将息!晁天王以前对我们如此大恩,老爹得知阮小三他们三人竟会对晁天王干出此等勾当后,气愤难填,一日之间竟然昏过去几次!阮小三,阮小四,阮小六这三个畜生被送回养伤其间,非但不感恩戴德,还口出狂言,说等晁天王那些朋友走后,他们必定血洗晁家庄,以报被痛打之仇!”
林冲听后,怒喝道“兀那阮小三,阮小四,阮小六当真猪狗不如!”
阮小五说道“林教头,犯不得跟这三个畜生生气,且听阮小五说下去!也是皇天有眼,就在阮小三,阮小四,阮小六养伤期间竟然患上了疟疾,老爹怕他们伤好以后真的会去寻晁天王的麻烦,便找我们兄弟三人商议,想将他们三个畜生远送他乡,于是我们兄弟三人便让左邻右舍放出风来,就说他们三人患上了天花,若不将他们隔离,全家皆会被传染致死,于是老爹与我们兄弟三人趁他们不能反抗之际,驾船沿着山东海域东下,一连数十日,将他们送远后,我们四人留下了足够的清水干粮,才弃船而回,他们所患只是只是疟疾,却无生命之忧,只需休要一段时间便会痊愈了,我们送走他们的目的,只是希望他们在养伤之余,好好反省自己以前的过失,疟疾痊愈以后不要再回石揭村找晁天王麻烦了!”
朱武闻言,急忙说道“听你们兄弟三人这么一说,朱武料想他们一定是趁那段时间,顺流而下才会到得了扶桑!”
阮小二说道“自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过他们的消息,但不管这么说他们毕竟是老爹亲生,毕竟是阮小二三人的兄弟,我们送走他们后,谁的心里也不好受,老爹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们从老爹的脸上也能看出,送走他们以后,老爹每日皆闷闷不乐,没一个月便一病不起,只半年便一命呜呼了,没想到多已经过了十年了,他们仍然还没能明白我们当时送走他们的意思,竟然对我们兄弟变本加厉的恨之入骨,而且他们的生性比以前更加残忍了,不但不知天高,而且竟然如此嗜杀如命,倭贼占领登州后,他们竟令部下倭贼屠城三日,不过林教头,公孙先生,军师你们大可放心,阮小二兄弟在此立誓,从今日起与他们三人一刀两断,日后战场若让阮小二兄弟碰上他们,绝不手软,一定取了他们的性命为大宋百姓报了那屠城三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