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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你能原谅我吗?”刘楚熙顿了顿,期待似的看向她。
“不能!”凭什么啊!随随便便死,要掐死她好歹送她到西啊!“除非……”
“除非什么?你说,我一定改。”他激动的拉着她的手臂,他差点杀了她,如果她死了,他还活着做什么?
慕容隐示意他扶她坐起来,刘楚熙笨拙的把她拉起来,顺便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除非以后你不能随便碰我,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和我有肌肤之亲,你能做到吗?”
慕容隐一本正经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刘楚熙神色微暗,松开了她白嫩的手。
“和我在一起,你就那么不甘愿吗?”
慕容隐差点没忍住锤他一拳,他三宫六院的好不,多她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她又不是祸国秧水,又不指望他守着她,做什么闭月羞花,为了她回眸一笑百媚生,皆不言六宫粉黛无颜色。
“不是不甘愿,就是没有安全感。”她把头撇向一旁,没有想过为了国事日理万机的主上,竟然会这样和她说话,而且人帅多金,简直现代版的钻石王老五啊!真怕哪天喜欢上他了。
“安全感?那是什么?你说,我都改,你只要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就好,别离开。”刘楚熙把她搂在怀里,听她原本沉稳的心跳在慢慢加速,身子也愈发滚烫了。
“你……身子怎么一下那么烫。”刘楚熙微皱眉头,想探她的额头,慕容隐立刻推开他,把被子举在头顶,“我要睡觉了,你别陪我了。”
丫的,撩妹子都不会,姓刘的要这颜值有何用?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真是大胆,你是唯一一个在国君面前不称臣的,还敢轰我!”刘楚熙好笑道。
“随你怎么想,对了……”慕容隐顿道,“以后你别老是看我一个人,六宫的白莲花绿茶婊一个个的瞪着我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你还怕她们不成?”
“我可不想被百姓说什么祸国秧水,你脑子是用来吃饭的吗?”慕容隐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却还是被刘楚熙轻易捕捉到了,他隔着被子敲了下她的额头,“你脑瓜里想什么呢?”
他小心替她整理了下床褥,起身,
“你去做什么呀?”她坐起来,盘起来的头发已经微乱。
“书房,你不是不让碰吗?”刘楚熙浅笑,深情看了眼她,便离开了,门口的侍女行礼,接着掩上了门。
只留下个守夜的小宫女在换蜡烛。
“还真走了,”她说出来的话把自己吓了一跳,主要语气那么依依不舍干嘛?穿越一下变的好犯贱啊!慕容隐使劲一卧,发出一声响,守夜的小宫女吓的一哆嗦,蜡烛差点灭了。不知道……美人后背疼不疼。
慕容隐简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这个不叫得意忘形,而是自找罪受了,疼的想死啊!可是意识到还有人,只能忍住了,还发出一声懒懒散散的哈欠声。
……
撵骄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吱呀吱呀声,刘楚熙半倚着骄身,修长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击打着扶手。
突然,轿子停下,刘楚熙微睁黒眸,紧接着继续合上。
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孩,打着个灯笼,请安,“主上,刘夫人沏好了茶,是主上最中意的茉莉花,都出三四遍色了,说要请……”
“我刚处理好奏折,没时间去品茶,再者,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喝茶?就说我没有时间去,让你们夫人分给下人算了,”他把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哈欠,“走!”
“是!”
轿子渐行渐远,侍女无奈叹口气,提着灯笼离开了。
“都是那个贱人,都是那个贱人!”刘若止把茶都推翻在地,侍女太监们一个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通通跪在地上,低着头。
“主上从前从未这样过,可是她一来,先是提前侍寝,现在主上又对我冷淡,”她恨意的眼眸转了一周,最后定格在那个先前她派去的侍女身上,那女孩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她上去就是一巴掌,一个贴身侍女忙过来抱刘若止的腿,“夫人息怒,打死奴才们事小,气坏了身子是大。”
“滚开,”她上去又是一巴掌,侍女嘴角出了血,就是不敢动,只是眼神充斥着恐惧,含着泪望着刘若止。
“你这副模样和那些贱人有什么区别,雪鸢。”
“哎!”另一个打扮像个一等宫女,立刻跪在那人身旁。
“随便找个借口,把她处理了,别脏了地方。”她发着狠道。
侍女吓得坐在地上,“夫人……”
三四个太监进了来,拉出去了,那女孩吓得什么也发不出来,只被笔直拖了出去。
“夫人气可消了吧!主上喜新厌旧,可是夫人永远都是宫里一枝独秀,那贱人不会得意多久的。”雪鸢泪也流了下来,不过她早已经看惯了刘若止发疯,倒也不是很怕了。
“刘氏是国姓,我们李氏一族为了北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哥哥兄长兄伯全都是将军,主上为了感念我们李氏一族,修改了族谱,把李姓改成刘姓,何等尊贵,岂是她一个小小的魏国将军女就可比拟的?”
“是……是……”
“来日方长!”她红色的艳眸子里满是恨意。
两三个太监打扫地上破碎的瓷器片,刘若止皱着眉,把一个碎片用脚驱开了,雪鸢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她进了内室。
刘若止把手伸在炉子上头,“内务府可把月例银子发了吗?”
“发了,都发了,不过隐美人那里还需要夫人定夺,少点主上也不会说什么。”雪鸢奸诈一笑,瞟向刘若止。
“打声招呼,谁敢对那个小贱人献殷勤,就是和我作对,也是和哥哥兄长兄伯作对。”她的双手互相轻搓,翡翠的两只手环不时碰撞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音。
“那群狗奴才心里知道的,他们可是知道夫人手段的。”雪鸢试探看了下她的眼睛。
“你下去。”
“是!”
雪鸢走出内室,几个太监还在打扫,“姑娘,天儿又不热,你怎么身上脸上都是汗。”一个小太监打趣道。
雪鸢拿出帕子擦擦脸上的汗,苍白的小脸倒有几分滑稽。“好个不知死活的奴才,再说把你舌头割下来。”她狠狠瞪着那个太监。
小太监立马低下头,忙着活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