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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福禄发现梁晓秀回国探亲后变化非常大:她烦躁不安,脾气暴躁,象吃了呛药似的,动不动就发火,让他很不适应。他以为梁晓秀是因为卷饼生意不好才发火的,便想和她慢慢解释生意上的事。她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他不能得罪她,只能顺应她。
那天晚上12点宋福禄收工回到小阁楼上,轻轻推梁晓秀房间的门,门上锁了。他想和梁晓秀说说生意上的事,他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谈论生意了。生意不好,他想听听梁晓秀的意见,她总是有好点子。
他轻轻敲门,低声说:“晓秀,我回来了,你把门打开吧。”
“我睡觉了,你有事明天早晨再说吧。”
“晓秀,我们聊聊生意上的事,我们都好长时间都没聊了。”他硬着头皮说。
“你赶快回屋睡觉,不要打扰我睡觉!”她又发火了,显得很不耐烦。
宋福禄只好闷闷不乐地回房间睡觉,他上床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梁晓秀离开100天,回来却连屋都不让他进,她还是他媳妇吗?他觉得自己窝囊,在梁晓秀面前总是低她一头。
这100天,他天天想她,就想听听她有什么高见。这一阵生意不好,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等着梁晓秀回来拿主意:下一步他们怎么发展。可是梁晓秀回来后却不爱搭理他,也不和他谈生意上的事。她似乎有什么心事,他想,她有什么心事呢?
难道梁晓秀对他反感了?他想,不会呀,他是她丈夫,他们有了两个儿子,生活过得红红火火,前景一片光明。
那是为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梁晓秀已经睡了一觉,宋福禄敲门时,她刚好睡醒。她起身,冲了一杯咖啡,想着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她其实在飞机上就想好了她要做的事,现在不过是细化、完善一下那些事。
她要做的全部是正事。她想把每一件事都做好。
第一件事就是购买一栋大楼作她的中餐馆。她不想再经营卷饼生意了,就想开中餐馆。买下大楼后,她就装修那栋大楼,在半年时间装修完毕,正式开门营业。在她看来,中餐馆不仅是正经生意,而且还是赚钱的机器。相比之下,开那个小小的快餐店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为了给开中餐馆积累资金和经验。现在自己和经验都有了,她不能再等待了。
她相信她积累的经验足以应付一个中餐馆,能把餐馆开红火了。
她已经有了雄厚的资金,可是这些年来省吃俭用,一直过着非常简朴的生活;现在她不想再过那种简朴的生活了,她要过自己想要过的一种生活。那种生活的核心是:不当守财奴,而要大胆消费,享受奢华的生活。
人生在世,最好年华不过几十年,她辛辛苦苦挣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不消费,不享受呢?钱是用来干事的,用来享受的,而不是用来当贡品的。
她要给自己买一辆宝马车,她学会开车后,还没来得及买车。宋福禄有一辆奥迪车,她不能开那辆车,必须有自己的专车。这次回国开了一次救护车,她才意识到汽车的重要性。法国有高速公路,是开车的天堂,她应该开车周游法国,甚至到周围其他国家转悠。她来法国四年,除了巴黎,哪儿都没去过,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不能再等了。
她决不当守财奴。有了钱,她就得过有钱人的生活。这次回国,她外出旅行,过得完全是有钱人的生活,感觉特别好。她带回去10万欧元,总共才花了2万欧元。她在花钱的过程中意识到她那些钱能做很多很多事,能给她带来许多快乐。
她要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与过去那种苦难的生活彻底告别。
高品质的生活必须有与之相匹配的硬件设施和经济实力。住房是高品质生活的第一项重要内容。
她想,大别墅翻修好后,她要占用整个第二层,做成一个豪华的大套间,里面有卧室、起居室、书房、餐厅、衣帽间、浴室、淋浴间、厨房;大套间要装潢得富丽堂皇,气象万千,一切现代化的设施应有尽有。她的眼光很独特,看不上一切中庸、庸俗的事物;她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是好东西,她要占有那些好东西,享用那些好东西。
她要过一种安逸、潇洒、奢华的生活,除了管理饭店外,她的生活内容应该包括看书,写字,画画,游泳,散步,旅游,购物,交际……总之,生活要清闲、安逸、舒适、快乐。
眼下别墅还在施工,她不想继续住在妮娜家的小阁楼了。她要搬到一个环境优雅的酒店住,就她一个人住在,在酒店吃饭、休息,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第二天早晨6点钟,梁晓秀就起床了,她想在那一天就把大事办了。
她洗漱完毕后,叫醒了宋福禄。宋福禄还没有完全睡醒,他揉着眼睛走进梁晓秀的房间。
梁晓秀开始给宋福禄布置任务,宋福禄却完全听不进去,他迷迷糊糊,心不在焉。
梁晓秀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宋福禄,我和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宋福禄说:“晓秀,我刚睡醒,还迷糊着呢。”梁晓秀的话,他居然一句都没听进去,他一直在猜测梁晓秀的心思:她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淡呢?
“你说什么?”
“我说我还迷糊着呢。”
梁晓秀听到那句话,恨不得给宋福禄一个大嘴巴子。她要和他谈工作,他却说他迷糊,他怎么就不知道上进呢?这个家的经济全靠她梁晓秀撑着,没有她,宋福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生意。她现在要给他将做生意的道理,布置新的任务,他却说他迷糊。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个子男人一贯精力充沛,他怎么会迷糊呢?
她陷入了沉思。
她甚至联想到弟弟和妹妹的眼神。她还记得弟弟妹妹第一次在机场看见宋福禄时的那种惊讶的眼神:大姐怎么嫁了这样一个小个子男人呢?
是啊,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个小个子呢?
如果说,过去是因为迫于无奈,那么现在不存在这个问题啊。这个小个子男人居然还想进她被窝占有她,他也太不自量了!他有资格吗?他没资格!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没资格占有她。他虽然为这个丰厚的家业出付了很多,但那是在她的指导下付出的。她是引路人、决策人;他不过是执行者。
一想到这个小个子男人,她就感到恶心,感到无法忍受。她必须迎头痛击他,让他明白她才是这个家的决策人,而不是他。
“晓秀!”他看梁晓秀不吭声,一直在想着心事,便叫了一声。
“宋福禄,你还迷糊吗?你要是迷糊,你就回房间呆着,什么时候不迷糊了,你再过来。”
“我们今天要谈什么?”宋福禄问了一句。
“我刚才给你交代了几项任务,你一件都没听进去,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办正事。要做的事这么多,你不着急吗?”梁晓秀还不想彻底得罪宋福禄,她还指望让他干活呢。
她开始给他交代任务。早晨8点把大海送到幼儿园;回来后陪她去看啤酒商街上的大楼,她要为中餐馆选一座大楼;然后再去车行看车,她要买一辆汽车。
她一口气交代了一大堆事,宋福禄越听越感觉不对劲:梁晓秀把他当下人一样使唤,他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