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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须拍马是姜丽的长处，尤其是在组长备选人苏小红面前，“楚晗她那黄毛丫头傻不拉几的哪里能当个什么官，小红，我相信将来领导咱们一层A区的肯定是你！”
苏小红难掩笑意，甚至感觉已经胜利在握。
……
楚晗终于晃荡到总裁办公室，磨蹭着从门缝儿里挤进去，办公室还是那个办公室，总裁大人还是那个总裁大人，只是，有什么东西在悄然之间仿佛变了，楚晗无法判断，这个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
“总裁，您找我？”楚晗偷偷瞧了眼栾城手背关节上的伤口，还是红艳艳的晾在外面，居然还没有做出任何处理，他怎么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满不在乎？
其实昨晚楚晗出去买宵夜的时候刻意绕了个圈子去了小诊所买了几张创口贴，然而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时机递给栾城，昨晚吃完饭后他一直在忙，今早起床又是一个大写的尴尬，现在……现在楚晗紧张的连手都不敢朝衣服兜里伸，哪里还有力气掏的出来。
栾城抬头看着她，那直勾勾的眼神若不是楚晗尚有一丝即将被开除的理智残存早就被一钩子勾走了，栾城狭长的眼睛总是给楚晗不同的错觉，有的时候是那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里里外外裹着密不透风的寒气，有的时候看过去居然不觉得那么冰冷甚至在眼瞳中央带着无与伦比的清澈，这个人，仿佛有几张不同的面孔，楚晗没有办法摸清楚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总裁，您找我有事么？”楚晗又问一遍，总觉得不踏实。
栾城扬眉反问：“你觉得呢？”
“是……是因为昨天……”
栾城眼波明亮。
“我之前并不知道那个链接有问题，也不知道薛宇其实是商业卧底，我真的没有故意要害公司的意思！”楚晗着急八荒的解释着。
也是这么一瞬间，栾城眼中的光泽哗啦暗下去，他以为她口中的昨天是昨晚，他以为她第一个提及的应该是沙发上那漫长又短暂的一宿，为什么面前这丫头在清醒和不清醒之间态度相差这么大？
小样儿喝醉了敢胡乱撒泼，敢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咬住他的嘴唇，敢用小舌在他的口腔内探寻摸索，甜蜜的滋味儿和光滑的触感至今栾城记忆犹新，然而清醒之后她就又跟换了一个人儿似的，对那晚的放纵只字不提，甚至拒不承认，一瞬将感觉像是栾城被人占了便宜，跟小家媳妇儿一样哀哀怨怨叨叨个不停极力想抓住些什么，寻求一个心理上的那位，儿楚晗就是明显的“负心汉”，只顾自己爽，爽完了提起裤子走人。
恰如昨晚，楚晗睡觉的时候忒不老实，一会儿滚过来一会儿扭过去差点一翻身再摔掉在地上，等栾城坐过去当肉围墙时她居然又跟牛皮糖一样粘上来，柔软的身子在他的胸膛大腿游走，无意之间燎起了栾城压抑了很久的欲火，勾起来不要命，愣生生在克服了各种杂念端端正正跟学生坐在课堂一样纹丝不动，有那么一刻，栾城觉得经过这次磨炼自己就可以出家念佛了。
可现在醒了，她继续换上老实乖巧的服装，在栾城面前保持适当的距离，做自己的本分，甚至是怀揣着所有员工对上级的那种显而易见的尊敬和敬畏，这，并不是栾城想看到的。
栾城将手里的笔啪嗒盖紧，说：“我渴了。”
楚晗这次可没有因为栾城的忽然转换话题甚至突然偏离主题而发愣，她就是希望栾城能够遗忘此次事件，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您继续做您的大总裁，我继续做我的小员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去倒水！”楚晗迅速转身。
“我不想喝水，”栾城眯眼瞧她，小丫头片子，你究竟是有多想赶快逃离我的办公室？
楚晗扭头问：“那您想喝什么？”
“不知道。”
楚晗：
不知道？还有这种答案？
“那……”楚晗试着问，“咖啡？”
“你见过谁喝咖啡解渴？”栾城挑刺儿。
楚晗抿唇，她可不懂，她最讨厌咖啡的那股苦味儿了，她这么说只是因为她没有看见除了咖啡栾城还喝过其他的饮品。
于是楚晗若有所思道：“那……果汁？”
“什么果汁？”
“额，这个就多了，比如……”
“你去店里看，”栾城打断她，说，“去了看看有什么再告诉我。”
楚晗问：“现在？”
栾城阖眼，当然，不然等他渴死再？
楚晗收到命令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脑子阵阵发热，咦，怎么觉得自己在公司做事儿的主要任务是被派出去跑腿儿呢？其实回忆起来，工作期间好像真正待在位置上的时间根本没多少，再一想，就算自己坐在电脑前也不能干些什么，所以，总裁大人这是属于“废物利用”？
想想也是，这么大一个公司怎么能白养一个闲人呢？所有人民都应该凭自己的双手吃饭呀，仔细一琢磨，其实她还是挺有用的，至少还能帮总裁大人跑跑腿儿，这样一样，她的价值有所体现会不会留下来的机会更多一些了？
到达一间饮品店，楚晗看着上面的各种排布，又混合着昨晚栾城不吃的东西，一一排除后，好像没几个能入栾大总裁大法眼呐，这可怎么办？于是楚晗掏出手机想给栾城打电话，然而拨了两遍都没人接。
难道去开会了？
于是楚晗凭借感觉买了两杯，回到公司上楼后看见唐晴搞好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唐秘书，总裁在办公室么？”
“是的，”唐晴礼貌微笑。
“他在？”楚晗有些疑惑，“他刚才……没有开会什么的？”
唐晴摇头回答道：“没有，总裁一直在办公室。”
“哦？哦哦，好的，”楚晗两条细细的眉毛拧起来，小声嘟囔着，“在办公室？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推开门，楚晗进去刚把饮品放在栾城面前，栾城看都没看直接开口问：“有哪些东西？”
“额，这一杯是青檬椰子水，冰镇的，右边那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