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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地方是东野寻选的,市中心体育广场对面的一家面馆。
谷小满记得小时候东野文清带他们来过这里,是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口碑极好,客人每天都爆棚。
面馆门前是步行街,路两旁是高大挺拔的合欢树,郁郁葱葱的绿叶中间绽放着绒球般的粉白花朵,清香袭人。
这条街禁止机动车入内,街道分外静谧。
谷小满看着菜单,这么多年过去,每碗面才长了两块钱,“一碗面才七块钱嗳,真是物美价廉。”
东野寻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望着窗外说:“往东一百米是实验一中,读高中可以经常来吃。”
“实验一中啊……”谷小满皱起眉,努努嘴,“我怕是没希望。”
东野寻直起身,用手指敲了她额头一下,“你就这点出息?”
“嘿……”谷小满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嘟囔道:“我贵在有自知之明。”
“唷!是么。”东野寻毫不给面子的揶揄了一声,随即冷哼道:“我看你就是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谷小满:“……”
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服务员把面端上桌,俩人开始埋头吃面,偶尔对视一眼,眼中全是细碎而幸福的光泽。
东野寻吃饭快,面碗太大,谷小满吃了一半,饱了。
她尤为自然的把面碗一推,推给对面的东野寻,“剩下的你帮忙解决。”
东野寻瞅着她那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能浪费。”谷小满无声眨眨眼,冲他莞尔一笑。
东野寻就架不住她来这么一下,于是默默无声地拿起筷子,开始帮她解决。
谷小满把头转向窗外,偷偷弯了唇角。
从面馆出来,东野寻拉着她手腕往广场上走,整个广场呈圆形,中间地势低,顺着台阶下去,最中间是广场标志和一个大型音乐喷泉。
四周是绿油油的草坪和垂柳,中间的活动场所有网球场、篮球场、旱冰场等。
东野寻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去那边树下坐会吧。”
“去吧。”谷小满低声说,手指轻轻挠了挠他手心。
“干什么?”东野寻攥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谷小满:“你是不是困了?”
“是有点儿……”他面带困倦,小声补充:“我昨晚睡不着。”
俩人在垂柳下的竹椅上坐下,被夏日的暖阳一晒,东野寻已经睁不开眼了。
“要不你躺下睡会儿吧。”谷小满拍了拍自己的腿。
“好,”东野寻人一歪,顺势枕在了她的腿上,屈起一条腿,嘀咕了句:“等我睡会儿,再带你去玩……”
“嗯,睡吧。”女孩低柔的声音有种抚慰人心的力量,东野寻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沉沉入睡。
寂静的广场树下,安然入睡的清俊少年。
他的睡颜很纯净,宛如初生的婴儿。
夏日晌午的阳光下,让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清晰,阳光在长长的睫毛间隙流动。
谷小满揉了揉他的黑发,心生疼惜。
睡梦中的少年似是有所感知,突然翻了个身侧躺着,一只手顺势搭上了她的腰。
东野寻的身体蜷了蜷,把脸埋在了她的小腹上。
谷小满猝不及防地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