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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聿也是一辆宝马525li。
一上车他就调到了互联网导航,单调的电话‘嘟嘟’音响起。不时一道甜美的女音响起:“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程聿清了清嗓子,说:“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想必很是难受,欧阳陌见他跟自己说话,立马回道:“您好,我要到临山二期。”
“好的女士,请稍等。”
车内短暂的安静后,导航屏上已经显示了最新地图,这时互联网那端又传来声音:“女士,还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没有了,谢谢。”
“好的,祝您一路平安。”
程聿将车子开出停车位后,顺利的驶入车流中。
主动跟老板搞好关系好处多多,可是拉关系这种活,欧阳陌向来做的少。
当她发现程聿若有似无的打量了自己好几眼后,欧阳陌有点无所适从。“程总是想问我什么吗?”
程聿英俊的脸略显讶异,扯了个浅笑,说:“没什么。”
“程总是不是因为我刚报的地址是临山所以……”毕竟那个地方不是一般财主买得起的。老板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也不无道理。
“从你的言谈举指,到接人待物,可以看出你是在一个相对优渥的环境长大。你家相必是个高门大户……”说着,程聿停了停,不时清清嗓子。“临山二期是临海别墅,建在半山腰,最小户型是七百二十平的,最大在两千六百平。拿最小的来说,一套在48960000,没错吧。”
错没错欧阳陌不知道。
因为他报出的数字吓了一大跳。
霍氏在1999年将临山的一个小渔村给购买了,放置了十年左右,才建了一期,随后接着是二期。
S市有百分之四十八的楼盘是霍氏的。
想到霍氏不免就想到了刚才在酒店碰到的祁薄,他刚才也不知道看没看到自己。比自己先回家,这时到了吗?
不时有远光灯从对面的道路上照过来。
车里的人,脸在灯光下明灭不定。
程聿见欧阳陌不言,再加他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自然也就不再多方。
窗外灯火霓虹,夜色迷人。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祁薄有发信息的习惯,可能是回家没有看到自己,所以询问自己。
她迫不及待的点开手机,打开来一看,略有失望。
是小关发来的一条微信语音。
被害空欢喜一场,欧阳陌困惑她突然发信息有啥事,便点了一下。
小关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内响起:“你好,我是新闻记者小关。请问欧阳小姐你与自己英俊帅气的年轻老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个什么感觉?”
“咳,会不会兴奋,激动,口干舌燥?你们有聊天吗?成年少女配热血大叔,请问你们以什么话题展开聊天模式,干柴烈火,深更半夜,在这若人犯罪的夜色下,你们有没有燎原一下的打算?”
这是什么跟什么?
欧阳陌白皙的脸瞬间猪肝色。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脸上出现这样的颜色。
“咳——”
程聿干涩的嗓子使劲了咳嗽了起来。
欧阳陌回过神来,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一时忘记了尴尬,反而有点害怕。“程总,你还好吧?”
程聿摇了摇头,就近将车停在了路肩上。“你自己打车回去,我就不送了。”
这是被赶下了车?
欧阳陌站在路边上,看着程聿扬长而去的白色宝马,反应不过来。
他不会觉得自己对了有什么企图?
……
因为时间不早,直接拦了辆出租车。
欧阳陌到家直奔房间找祁薄,结果他在洗澡。她想也没有想,不假思索的冲了进去。显然,她这突兀的行为吓了里面浑然不知的祁薄,他怒瞪着她,脸都绿了。“你干什么?”
一时反应过来,也被自己的行为蠢哭了。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解释眼前的状况:“我我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是让他怒火中烧,抽了条毛巾直直的朝她甩了过去。“还不走?”
欧阳陌眼前一花,被兜头罩上来的毛巾盖住了整张脸。她慌慌张张的道歉,本能扯下脸上的毛巾,转身就跑了。
推开玻璃门,走到外面的阳台上。
夜空而墨,只有一弯浅白的月勾。
有风从远处吹来,带着微微的凉意。脸上的臊热退去不少,欧阳陌在脸上拍了拍。
尴尬的都想钻洞了。“欧阳陌你在干什么啊?”真是蠢死了。难怪他觉得你是蠢货。
微风扫起她披肩的长发,柔软顺滑。
远处的传来海浪击打礁石的巨响,有咸涩的味道。
房内传来动响,本能回头,祁薄裸着上身,穿了条宽松的中裤就从浴室走了出来。
看着他白花花的皮肤,刚才的画面瞬间涌进脑子里,小脸蹭的通红。她目光闪烁的避开,却看进了梳妆镜。镜中的祁薄一览无余,健硕的胸腔,有力的腰身,浑身透出一股强而野性的张力。
天啦。
欧阳陌赶紧闭上眼睛。
看着她这样一惊一乍的行为,祁薄面无表情的扯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坐到床尾。“过来。”
欧阳陌不敢看他,闻言吱唔道:“过哪儿?”
“……你在害羞?”迟疑试探的句字,分明带着戏谑。
“怎么可能。”
死不认帐的恶习不知道是怎么养成,每次被他说准,都要垂死狡辩一番。其实殊不知,这样越是欲盖弥彰。
对于这种无聊的对话,祁薄似乎兴趣淡薄。用毛巾在头上擦了擦,瞪着她:“给我擦头发。”
这个时接近他,欧阳陌实在没有胆量。
踌躇着就是不上前。
“我给你工钱。”
不说钱还好,一提钱,说好让张天娇给十万自己的收碗钱还没有付呢。欧阳陌思维被转移,很是不高兴的说:“收碗的工钱你还没有算给我呢。”
祁薄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响,才漫不经心的说:“什么时候收碗要付你工钱的?”
“我明明听到你让张天娇付的。”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唔了声,说:“……我跟自己未婚妻调情的话你也信?”
调情?
欧阳陌对这样死不认帐,还一脸坦然的人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乖乖的走上前去,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开始擦他一头柔软的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