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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中毒。
叶云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手上扎了针,营养液和消炎药顺着塑料药管一点点往她身体里输。
莫景年黑着脸,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家庭医生处理完,把医嘱和剩下的药交给林晖,大气不敢喘地赶紧出了屋。
“莫总,我来看着,您去休息吧。”
林晖低声问了一句,却被莫景年的眼神挡了回来,只好推出去。
莫景年盯着叶云端还有些惨白的脸,心想这丫头真是傻得惊天地泣鬼神了,为了一个把自己往死里坑的妹妹,竟然打算自己喝酒喝死?
叶云端其实并没有昏迷,只是喝晕了而已,意识不太清楚,但还没到完全晕厥的状态。
她能感觉到有人在身边,好像是盯着她看,眼神那么专注,好像她生母自杀前看她的样子。
“你别走啊,不要走。”她心底升起恐惧,害怕再有亲人离开,她费力地抬起手,打算把身边的人拉住。
可是手上没有力气,虚抬了一下,除了空气根本什么也捞不到,有一丝意念在她脑海中升起,告诉她,她其实挽留不住任何人。
生父生母都是过客,谁能是她的归人?
她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命运。
就在这时候,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炙热从掌心蔓延,顺着她的经脉流淌开来。
“嗯……”她嘤咛了一声,长长的眼睫颤动。
然后一双柔软的唇瓣,轻轻附在了她的唇上,细细摩擦,力道慢慢加大,大到几乎夺走她的呼吸,急不可耐般地啃咬起来。
她的眉尖耸了一下,本能地要反抗,可是湿软的舌尖,趁机从她唇缝里挤了进来,勾着她一点点纠缠。
热浪从心里往外一波波荡漾,心思焦急却浑身无力,这样的温存好熟悉,就想那晚一样。
“叶云端。”封住她呼吸的唇终于离开,有人在她耳边轻轻的喊,“你怎么这么笨呐。”
她想笑,却睁不开眼,之前那晚,那人也是这样骂她,骂她笨,被人陷害,无路可退。
她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莫景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连睡容都在痴痴发笑,果然是个笨蛋。
他摇了摇头侧身躺下,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陪着她一起睡了过去,迷迷糊糊,没有听到她几不可闻的叫了一声:“阿年。”
早上六点半,莫景年的生物钟准时醒了,叶云端还睡着,昨晚的梦可能是噩梦,她把头埋在他的腋下,钻得很深。
莫景年稍稍愣了一下神,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心里暗骂了一句:“活该。”
餐厅里已经放好了早饭,林晖坐在小吧台上处理文件,见莫景年进来,叫了一声“莫总”,开始汇报工作日程。
莫景年嚼着手里的面包,半闭着眼听了一会儿,突然摸了摸下巴说:“叶明丽的事儿压一下吧,视频和新闻都撤掉。”
林晖一愣,眨了眨眼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莫景年是出了名的狠辣,决定要整的人,不到家破人亡挫骨扬灰是不会罢手的,这次怎么……
莫景年大概看出来他的疑惑,抬手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烂人破事儿的,管得心烦,撤了吧。”
“您是因为叶小姐?”
林晖试探着问了一句,却被莫景年一个冷眼瞪了回来。
林晖一低眉,闭了嘴,过了一会儿又问:“那顾越天那边……还要继续打压吗?”
莫景年把手里的咖啡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嘭”的一声响:“箭都在弦上了,还能停手?”
林晖脑子里凭空冒出四个字“君威难测”。
叶云端一觉睡到了中午,被饿醒的,睁眼才发现,整栋景云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洗漱完,她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才发现小厨房的冰箱上贴了便条,是附近便利店的外卖电话。
她没心思叫吃的,先打电话给了林晖,林晖一五一十说了昨晚的情况:叶明丽的新闻和视频都已经撤了,但是莫总很生气,后果严不严重……君威难测。
叶云端惶恐地挂了电话,有些不知所措,这次的交易,莫景年完成了他的部分,可是她的部分她却耍了赖。
“他会不会秋后算账?会不会报复?”她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景云别墅里没有佣人,叶云端叫了点吃的,开始自己动手收拾房间,从窗台到地板,她一层层擦拭,大量的体力劳动可以让她暂时脑子空白。
“怎么办?怎么弥补?”
但是手里的活一停下来,莫景年又会钻回脑子里……
暮色四合,天却还没完全黑下来,山风有些大,湿气凝结,像是要下雨,黑色的辉腾车从高架驶下来,慢慢减速进入了景园别墅区的入口……
林晖一边打转向一边在蓝牙耳机里的听着助手汇报1;148471591054062期货报价,顾越天的那几支股已经被逼到极限,就等下周开盘时候的釜底抽薪了。
这时候另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是柯杨的。
“莫总,柯少问您今晚去不去沉星湾,说是有黎芸芸小姐主演的《撼天》开机宴,导演和几个重要主演都在,您要不要去给她撑撑场?”
莫景年捏了一下额角:“我是她什么人我去撑场?什么破事儿都往我身上揽,不去。”
林晖还没来传话,柯杨已经在那边听到了回复,急的大声吼:“莫老大,今天是周五唉,你在公司当牛做马的一个星期了,还不出来放松放松啊?”
林晖直接开了免提,柯杨的声音又大了一倍:“今晚帅哥美女可是一大堆哦,让芸芸陪陪你,你现在在哪儿呢?怎么手机一直转秘书处?”
“景云。”莫景年不胜其烦地冒了两个字。
柯杨立刻就炸了:“你怎么最近总去那个破地儿,装修好了都没住过人,连个做饭打扫卫生的都没有,整个一个冰窟窿,去那儿干嘛呀?”
莫景年眉尖耸了耸,心里有些松动,柯杨说得对,景云别墅冷清得要命,他应该去沉星湾。
可是就在他抬手要示意林晖调转车头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A栋的院子里,透过车窗他看见了叶云端,穿着那身半旧的白色连衣裙,正坐在门廊的长藤椅上打盹。
山风透过层层蔷薇,柔和下来,轻轻地抚动她的散发和裙摆,虚飘飘的,下一刻就要飞仙一样。
“挂了。”他的手势突然就转了向,指了指车载电话。
林晖一秒都没犹豫,挂了柯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