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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分手VS结婚
“我今天特别高兴,因为我拿到了角色,可是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厌恶自己吗?我爱的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在为了一个电影角色开心快乐……”徐子荞就着病号服的袖子狠狠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说,“如果你是我呢?你会希望我瞒着你让你快快乐乐像个傻子,还是就算难过悲伤,也守在我的身边?”
容寂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我宁愿清醒的煎熬,而不是无知的快乐!过分……你们太过分了……每个人都替我选择,为什么不问问我愿意怎么样?妈妈是,你也是!你不是想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地快乐生活吗?那好,你听着,我不要你了!”徐子荞扯着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瞒着也总会有暴露的一天,只要我们分手,我就不会再为你担心,为你难过……一劳永逸!”
这个蠢丫头,她口口声声说她害怕失去,所以要分手,可是明明,她只是想呆在他身边,即使痛苦,也在所不惜。
容寂猝不及防地一拽,徐子荞猛地栽倒在男人的怀里。
“对不起。”男人从徐子荞身后环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不自然。他很少跟人道歉,小时候是脾气倔强,后来是步步为营,难有疏漏,随着身份地位越来越高,也再没有人需要他做小伏低地道歉了。
徐子荞死死咬着下唇,不想那么没用,为只为他的一句道歉,就心软动摇。
“我知道错了,”容寂像一只大型犬一样,小心翼翼地蹭着徐子荞的侧脸,别扭地道歉,“别不要我。”
“我要跟你分手……”徐子荞闭着眼睛,倔强地说。
“跟我结婚。”
刚好推门而入的容安:“……”
刚刚他哥是不是求婚了?!
家里的两位大神还没有解决,有那两位在,他们的婚书肯定通不过审核,而且还有个乔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两大家族未来的发展,这个承诺,如果不是空头支票,那就得冒着天大的风险!
要知道他哥可是个冷静理智到令人发指的变态,没有百分之百肯定的事,他是不会承诺的,现在……他竟然在这种“内外交困”的时期,向徐子荞求婚?!
卧槽,那些说他嫂子是什么狐狸精,什么红颜祸水的懂个屁,他嫂子绝壁是能压住齐天大圣的五指山,膜拜!!!
拿着病历表来查病房的容海波握掌为拳,抵在唇边咳了咳:“咳咳,抱歉,很遗憾道打断一下二位,需要给二位测测体温……不知道二位想求婚之前测还是求婚之后测呢?”
“出去。”容寂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徐子荞,冷冷命令冒冒失失闯进来的第三第四者。
“老大,我才刚来诶!要不要这么对你的亲弟弟?嘿嘿,我正好可以当个见证人,免得我嫂子突然发现你无趣又变态,变卦哟!”有好戏看,他才不要走!
“滚!!!”
病房里气压骤降,令人胆寒!
“收到!这就立刻马不停蹄地滚!”容二少吓得一哆嗦,一把拽住自家小叔的手不要命似地往外蹿。
才热闹了没几秒的病房突然安静了下来,这种安静诡异而尴尬。
徐子荞看了一眼颤巍巍晃悠的病房门,突然有种跳下床逃跑的冲动。
可显然,男人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容寂圈在徐子荞腰上的坚硬得如同钢筋。
两人的头挨着头,容寂微微侧脸,就能吻到徐子荞的脸颊或耳垂,这样的亲密,让容寂流连忘返,
“分手不可能,只要我还活着,这辈子都不可能。荞荞,别被你看到的所欺骗,我并不是良善之辈,如果这世界上有鬼魂,即使我化身为鬼魅,也不会放开你……”
他的确曾想过,如果他真的牺牲,那么有个真心疼爱她的人,接替他的位置,他才能放心,可这种想法,就像钝刀割肉一样凌迟他的心。他容寂,原来只是个小气的俗人,他的女孩的未来,他舍不得由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来给,他不放心,也……不甘心。
徐子荞张了张嘴,他的话阴森狠厉,可笑的是,却让她满心向往……
她埋下头,望着病床上雪白无垢的被子,心中苦笑:呵,徐子荞,你彻底完了!你怎么能这么爱一个人,情深不寿,难道妈妈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答应绝不会在故意瞒着你,”容寂沉吟片刻,说,“嫁给我,那样就算有一天我牺牲了……我的妻子,会第一时间知道。”
徐子荞眼角尚且挂着泪珠,愣住了。
容寂爱怜地轻抚着女孩有些凌乱的长发,胸腔中浓烈的情感多得仿佛即将要喷薄而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捧着我骨灰盒的,是你。”
谁料听完容寂的话,徐子荞脸色骤变,原本因为一直哭泣缺氧而泛红的小脸登时又煞白一片,爆发出一阵崩溃似的哭声:“谁要给你捧骨灰盒?!你神经病!呜呜呜……混蛋混蛋混蛋!我不要……我不要!”
伤情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好好好,不要捧不要捧。”容寂一个头两个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女人好难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水分可以变成眼泪。
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的容大领导也不想想,哪个正常男人会在求婚的时候让自己的爱人将来给自己捧骨灰盒的?
“容寂你混蛋……呜呜呜……你要是死呜呜……了……我、我就守寡了……得一个人……呜……带孩子养、养老人,好累啊呜呜呜……”徐子荞一边嚎啕大哭,双手一边牢牢圈住容寂的脖子,就怕他下一秒就不见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到底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容寂低笑一声,心软得一塌糊涂。
一边单手轻抚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边安抚,“好,不让你守寡。”
“呜呜呜……你又想、想骗我……你的信用,已经,已经破产了呜……”
“我发誓。”屈指弹了一下女孩的额头,然后手指并拢做出发誓的姿势。
“不、不行……我不信,”徐子荞粗鲁地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汗水,挣扎着往床下走,抽噎着说,“你……你的军服呢?你得对着它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