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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天气变冷,顾文鸢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有些冷,苏宁易给她披了一件外套,推着她在医院花园里头散步。
顾文鸢看了眼男人的脸,亚麻色的头发随着微风摆动,精致绝伦。
“出来走走真的不错,闷在病房里都快长蘑菇了。”她看了眼远处的池塘,里头还看的到观赏鱼。
“你这两天也是呆不住了,跟只猫儿一样上窜下跳的。”男人微笑着开口。
“你才像只猫。”她娇嗔道。
苏宁易停下脚步,蹲在她面前,“不像吗?那我背后的口子是谁挠的?”
男人眼里透出光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嘴角晕满坏笑。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再瞎说我就咬你了。”
掌心传来温润的触觉,男人伸出舌尖在她手掌轻舔,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透着温柔。
她猛然抽回手,这个色狼。
“在这晒晒太阳。”
男人没有为难她,温柔的开口,顺便将一顶帽子戴在她头上,遮住了本来就不太强的阳光。
他坐在轮椅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陪着她一起眺望远方,顾文鸢有种看见未来的错觉,等到他们都老了,一起看日出日落。
她伸手从她的背后掏出一个盒子,她前段时间去给他看好的生日礼物,本来想着只送这个有点寒酸,但还没找到更合适的她就出车祸了。
苏宁易看着不远处池塘里败落的睡莲,心静安宁,突然一个黑色盒子睇到他眼前,男人抬头就看到顾文鸢笑眯眯的。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因为我你都没好好的过一个生日,生日快乐。”
苏宁易还记得他看到的本子,顾文鸢每年他生日都会给他准备礼物,那七颗彩色玻璃珠子被他放在书桌上,每次一抬头看到,他心里都很愉快。
“你不要?不要我收回来了!”顾文鸢看着男人愣住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苏宁易一把抢过去,“你敢。”
黑色的盒子打开,一个棕色皮夹放在里头,苏宁易拿出来捏了捏,皮料是上等的,人工风格的接口线有些扭曲,但还是不影响美观。
“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我亲手做的。”顾文鸢凑到他面前,为了做这个,她努力了很久。
桐城有一家传承很多年的手工皮具店,店里的东西都是手工制作,皮夹子,皮包,皮鞋,虽然比不上一些国际名牌LV,爱马仕,但绝对也是不可小觑的。
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看上去很精神,知道她是要送一份生日礼物,很热心的告诉她亲手做的东西比任何昂贵的奢侈品都能表现出心意。
“你,亲手做的?”苏宁易打开皮夹子,脸上盛满温柔。
“本姑娘心灵手巧,蕙质兰心,怎么样有没有感动到以身相许啊。”
顾文鸢说着伸手轻佻的勾了勾他的下巴,这张脸,长的真是好看。
苏宁易挑眉,拉住她的左手,低头压上她的嘴唇,“以身相许,那你说说最满意的是哪个部位。”
顾文鸢微笑,“脸啊,长的赏心悦目。”
“只有脸?没有其他?”男人坏笑着拉住她的左手往下去。
顾文鸢捏紧拳头,咬在他下巴上,“色狼!”
苏宁易放开她,指尖在皮夹子上磨蹭,最下方的位置有两个英文单词。
LoveLife
挚爱一生
“生日快乐。”顾文鸢亲吻在他薄唇上,透着粘腻的爱意。
银杏树下,两人靠在一起,背影柔和。
顾兴邦三人就那样一直坐到天亮,保姆买菜过来做早餐的时候吓了一跳,何丽容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文娆下落不明,顾兴邦知道那些人的目地,最好的折磨,不过是看着自己的亲人犯错,受苦。
“我去找文鸢!”何丽容说了声,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救她。
“你去找她?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车祸的凶手是文娆,现在你去找她,你想她是会帮你,还是会把娆儿送警局!”文馨月冷静的开口。
何丽容愣住,她的确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顾文鸢从小的性格是顾老爷子调教出来的,现在的情况,要是顾老爷子在世的话,他绝对会打断文娆的腿,然后亲手送她去警察局!
“我知道我以前对她可能有些偏心了,但是现在她不会不帮我的。”何丽容也无法确定的说出顾文鸢会怎么做。
“天真,如果你被人害成那样,你会不追究?”文馨月突然觉得她有些白痴。
顾兴邦看了看面前的两人,何丽容对顾文鸢做的,说的话现在都还回荡在顾文鸢耳边,他现在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去找她,让她说服苏宁易放了文娆。
这样的事情,他实在做不出来。
“老公。”何丽容叫了声,她知道这样对不住顾文鸢,但是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救文娆。
“我知道了,我会联系文鸢。”顾兴邦只觉得疲累,没有力气说话。
顾兴邦站起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文馨月,“文鸢不是那样绝情记仇的人,她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后果,都会考虑其他人,她很善良,我很庆幸,她虽然流着你的血,却没有半分像你。”
文馨月脸色煞白,顾文鸢善良,意思是她恶毒。
文娆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她只知道,这里很黑,很冷,地板都是阴暗潮湿的,门上的铁锈显示着这里已经年代久远,她蜷缩在墙角,脚趾无力的踩在地板上,老鼠跟蟑螂在她面前跑来跑去,让她很害怕。
昨天那些人把她扔在这里以后,就没在出现,身上没有保暖的衣服,昨夜她过的很艰难,靠在墙上的后背已经冻的不行,本来没有入冬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爽。
她自嘲的勾勾嘴角,昨天开始就没有吃东西,现在又冷又饿,那些人连她想闭上眼睛眯一会都能发出动静让她睡不了,怎么可能给她吃的东西。
“顾文鸢,你要是见到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觉得心里头特别舒服。”她喃喃自语。
折磨人的最高境界,不让睡觉,不让吃饭,连口水都没有,她眼皮子不断耷拉,每次她一快睡着,门外头就会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他们没有对她进行人身伤害,却让她过的痛不欲生。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文娆转过苍白的脸,有一丝希翼浮现在脸上,她很想出去,可是却偏偏不得如愿。
进来的人面无表情,抬头看了她一眼,将身后的布袋拿进来。
黑色的布袋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蠕动,急于挣扎而出,文娆惊恐的往后退。
“那是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男人将袋子打开,里头一条条的蛇爬出来在地上蠕动,看的她胆战心惊。
黄色,黑色,还有其他的花纹,大概一二十条,每条都恨不得有手臂那么粗,吐出猩红的信子,不断爬满整个房间。
“啊!啊!”女人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求求你!放了我,把这些东西拿走!啊!”她崩溃的大叫。
文娆站起身来靠在墙角,几条蛇爬到她的脚边,抬起身子对着她吐出信子。
昨天为首的男人名叫方伦,他是宁峰一带出了名的地头蛇,混迹在夜场,无人不知的主儿。
他曾经见过苏宁易,那是他十八岁的时候,在C大,苏宁易一人解决了他们三十多号人,凭借的不光是蛮力,还有头脑。
从那以后,苏宁易便成了他唯一佩服的人。
方伦走进门,一条黄黑相间的蛇吐着信子爬到他脚下,被男人的漆皮军靴一脚踢开,被激怒的蛇直起身子做出攻击的姿势,却被他一脚踩下,血肉迸溅。
“文小姐一个人在这未免太冷清了些,所以我给你找了些朋友过来,你可以好好跟它们相处,可别激怒它们了。”方伦笑着开口。
这些蛇当然都被拔去毒牙了,苏宁易只是说了让她吃些苦头,还没下命令弄死她,对付一个女人,有的是办法。
文娆指甲抓在冰冷的墙面上,因为用力过猛而断裂,她怕的哆嗦,这样在地上蠕动的东西,换作谁来,都会觉得恶心。
她一脚踢开爬过来的蛇,嗓音沙哑,“滚!别过来!别过来!”
方伦满意的看着她的样子,与那个荧幕上光鲜亮丽的女星判若两人。
“你就好好呆在这吧,安安心心的,或许你会少吃点苦头。”
文娆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体面,只要能让她出去,她做什么都愿意。
她爬到方伦脚边,抱着他的鞋子,“我求你,放过我吧,我跟你无怨无仇,你要多少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方伦低头看着她,脸上满布灰尘,眼泪和汗水并存,他看着莫名的有些恶心。
“你别指望我,有人让你多遭点罪,你就不能过的舒坦,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说着他将自己的腿从文娆手里拔出来,无奈她抱得很紧,方伦只能蛮横些,一脚将她踢开。
“恶魔,你是个恶魔,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啊!”
铁门关上,隔绝了文娆撕心裂肺的叫吼声。
方伦笑着摇头,他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什么天堂地狱,不过是那些懦弱无能的人无力反抗而不甘的诅咒罢了。
何丽容跟顾兴邦特地买了些营养品搭了下午的飞机赶到桐城,最终他们还是没能赢过自己的心。
顾兴邦甚至觉得,他禽兽不如,对待顾文鸢,他跟何丽容良心不安。
文馨月当然是不可能一起去的,顾文鸢对待她厌恶的程度,不亚于她厌恶顾文鸢,两个互相讨厌的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两人赶到CV医院的时候,刚好下午两点,顾文鸢还在午睡,苏宁易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风尘仆仆赶来的夫妻二人就被挡在了病房门外。
“你说,文鸢她……会帮我们吗?”
何丽容有些局促不安,她摸不准顾文鸢的心思,生怕她跟顾老爷子一样是个牛脾气,把文娆送到警察局去。
“别指望说服,就只是告诉她一声而已,我们是最没资格求她的。”顾兴邦冷哼一声。
何丽容低下头,回想她对顾文鸢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些过份了,但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承认,前十八年她很疼顾文鸢,但是身世揭开,她对顾文鸢是恨的,她讨厌文馨月,连带着讨厌她生下的顾文鸢,虽然她忽略了顾文鸢不得文馨月喜爱。
如果不是现在文娆得命捏在顾文鸢手里,何丽容是绝对不会再来见她的。
云姨从家里带了空运过来的牛肉,准备给顾文鸢做牛肉汤,刚刚带着佣人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何丽容跟顾兴邦坐在走廊的沙发上,脚边还放着一堆礼品盒。
楼梯口是有保镖守着的,整个七楼也只住了顾文鸢一个病人,所以只能是开看顾文鸢的,前两天顾兴邦来的时候,云姨见过他一面,记得那是顾文鸢的父亲。
“顾先生,你好。”她走过去打招呼。
顾兴邦站起来,“您好。”
“你来看文鸢吗?她还在睡着吧。”云姨笑着说。
“对,这两天她的情况怎么样?”
“恢复的很好,医生说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顾兴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您对文鸢的照顾了。”
“这是应该的。”云姨看了看一旁的何丽容,“这位是?”
何丽容站起来,对着她点点头,指了指顾兴邦,“我是他的妻子。”
云姨觉得有些奇怪,顾兴邦的妻子,不就是顾文鸢的母亲吗?
“我进去帮你们看看文鸢醒了没,你们稍等一下。”
云姨说着推开门走进去,苏宁易的脾气谁都知道,前两天顾文鸢睡午觉的时候,一个女佣在厨房收拾,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锅子惊醒了顾文鸢,那个女佣当场就被开除了。
在对待顾文鸢的事情上,他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虽然对方是顾文鸢的父亲,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刚好她去厨房放好东西后,走出来就看到床上的顾文鸢睁开眼睛。
“你醒啦。”
云姨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坐在床头,又将窗帘拉开。
“苏宁易呢?”顾文鸢揉着眼睛问。
“去公司了,说等你睡醒了就回来。”
前段时间苏宁易陪着她,公司里堆了不少工作,这两天也是在她睡觉的时候去处理,只要她醒着就能见到他,两人的早餐晚餐都是在一起吃的。
“你爸妈来了。”云姨给她绑上吊住右手的带子,又给她调整了一下背后的枕头。
“在哪?”
顾文鸢觉得有些奇怪,曲婉婷说她昏迷的时候顾兴邦跟顾珂都来了,但是她还没醒就走了。
至于何丽容,她想何丽容是不太愿意见她的。
女佣拉开门将外头的人请进来,顾兴邦拎着东西走进来,就看到病床上坐着的顾文鸢,不像前些日子一样死气沉沉。
“爸,妈。”顾文鸢张口叫了声。
顾兴邦低着头走进来,他感觉脸上烫的难过。
“你好些了吗?我听阿姨说你差不多可以出院了。”顾兴邦有些尴尬的开口。
“嗯,骨骼恢复的也很好,差不多了。”
她看到何丽容跟在顾兴邦身后,她从以前开始就这样,做错了什么,总是躲在顾兴邦身后。
“这是你妈给你买的营养品,记得让保姆给你做。”说着他伸手将何丽容拉到顾文鸢跟前。
“文鸢,看到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我本来想着跟你爸一起过来的,但是临时有事。”何丽容有些尴尬的说道。
顾文鸢嘴角微笑,“没事的,我明白。”
何丽容现在能来看她,她很满足了,至少她还没有抛弃她,心里头还是暖暖的。
“爸妈你们吃饭了吗?我让她们做点,你们先吃饭吧。”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刚下飞机。
顾兴邦摆摆手,“宁易呢?”
“他去公司了,这两天因为我住院累积的工作有点多,所以他先过去了。”
看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何丽容有些着急的捅捅顾兴邦的腰,如果再不说,她怕以顾兴邦的脾气会转身离开。
看到她有些不对劲,顾文鸢开口问道,“妈,你怎么了?”
顾兴邦感觉嗓子被塞住一样,说不出那些话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何丽容咬咬牙,自己开口,“文鸢,今天我跟你爸来,是有事情要求你。”
顾文鸢满头问号,发生什么事了。
“文娆被人抓走了,昨天的事情。”她直接了当的说。
顾文鸢有些奇怪,文娆被人抓走,关她什么事。
“带走她的人,给我们发来了这个。”顾兴邦将手机递给顾文鸢,上头调到了那条视屏。
顾文鸢低头看着视屏,上头文娆被吓的很厉害,进度条每动一格,她的心就越沉一分,一直到听完文娆说的所有话,顾文鸢还拿着手机久久不能回神。
她以为文娆只不过是心机深了点,毕竟她被文馨月养大,不会有多么纯良,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毒,雇人杀她,还是两次。
“这个,不是应该送到警察局吗?”她抬起手机,表情淡然。
她一直就觉得她的车祸不简单,这样的情况也算她猜到了,买凶杀人,还真的不算太让她惊讶。
没有预料中的歇斯底里,没有情绪崩溃,顾文鸢淡定让顾兴邦觉得有些害怕。
“文鸢,绑走文娆的人,就是苏宁易。”顾兴邦开口。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苏宁易?有什么证据?”
顾文鸢突然觉得她好可笑,居然会觉得何丽容来看她是因为心里头还有她这个女儿,看样子,他们只想让她别追究文娆。
“一定是他!绑走娆儿的人说了,他不会报警,也不要我们的钱,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苏宁易,他要给你报仇。”何丽容激动的开口。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顾文鸢彻底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原来爱可以这么自私,自私到罔顾人命。
“文鸢,妈求你放过她这一次,她有错,我会让她改的,求求你,让宁易放了她吧。”
文娆下落不明,让何丽容担惊受怕到现在,她只能求顾文鸢了。
顾兴邦低着头,羞愧恨不得都钻进地板里去。
顾文鸢看着她,表情淡然,她突然觉得自己对何丽容的爱快被她挥霍完了,一点一点的就那么耗尽,换作以前,她一定哭了,可现在连流泪的冲动都没了。
“爸。”她叫了声,顾兴邦赶忙抬头。
“你也支持我妈的想法,让我放过她,不追究吗?”
她眼神直视顾兴邦,她不相信顾兴邦就那么接受了这样泯灭良知的认可,那样包庇文娆。
“我……”顾兴邦还没有说出来话,何丽容就跪在了顾文鸢的窗前,声泪俱下。
“文鸢,妈知道对不住你,但是你现在也好好的不是吗,既然没事,就放过娆儿这一次吧。”
顾文鸢突然想笑,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在生死边缘徘徊这些天,被轻描淡写的说成了没事。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我不会告她,至于其他的我不会管。”
何丽容还想说什么,就被顾兴邦打断,“别说了。”
他掏出一份文件递给顾文鸢,“这是给你的嫁妆,我名下顾氏的股份,我跟你妈,对不起你。”
“老公!”何丽容着急的叫道,她没想到顾兴邦会给她股份。
顾文鸢低头看一眼,“这算是买了文娆的命?”
“文鸢,对不住你了。”顾兴邦满怀愧疚。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们只是做了选择而已,我的命跟文娆的命谁更金贵,你们给了我答案。”
顾文鸢心里明白,如果今天她死了,被文娆雇的人给害死了,恐怕他们也会设法保住文娆,已经死了的人,怎么能再害了她。
“我跟你妈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何丽容突然挣脱顾兴邦的手跑到顾文鸢面前,“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恨我,现在整个顾氏已经在你手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文鸢,我承认我自私,但我自私的光明磊落。”
顾文鸢伸手将文件扔了出去,“这样的东西,我不需要。如果我要,无论多少,苏宁易给的起我。”
看着何丽容的脸,顾文鸢已经没有了生气伤心的感觉,只觉得好笑。
“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妈,只是最后一声,当初的照片其实是你故意寄给我的吧,为的是让我死心,让文娆安心,光明磊落?妈,你心里恨我我知道,你背后做的动作我清楚,只是不想说而已。”
文娆有意透露给她的消息,被何丽容故意告诉了顾文鸢,以前她不想怀疑,现在确定了。
“是,我恨你,恨你妈,我有错吗?”何丽容苦涩的开口。
“这些东西拿回去,从今天开始,我们没有关系,你们不要我了,当然我也不用舔着脸去跟你亲了。”顾文鸢将文件扔出去,拍在地上。
“至于文娆,我只放过她这一次,如果她再有第二次,我会把这些证据,亲手送到警察局。”
这样绝情的话说出来,顾文鸢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好受了。
看着两人的模样,顾兴邦拉着不甘心何丽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