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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也有意让自己把那些事情忘掉,然后说道:“是这些文人结束以后,会把自己的墨宝放在花灯里,任由百姓取用,而且,还会有大量的花灯从花船里面被放出来,紧跟着就是祭祀,这些百姓们应该都是来看祭祀活动的才对。”
不管是什么时候,祈福都是最重要的,不管自己有没有需要的,不管有没有什么事情,都想着去沾一沾喜气,保佑自己一年风平浪静,或者大富大贵。
桑若玺从来知道的就是丧尸,粮食,就算是到了现在,也依然改变不了她现在的模样,对食物的重视大于一切。
她自己也知道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生存在末世里,为了一点点生存物资拼死拼活的时候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每一次吃饭都忍不住多吃一些,再多吃一些,虽然这和饭菜好吃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桑若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完全祈愿式的活动,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福气。
所以桑若玺一时之间对这种事情很有兴趣。
“那我们要怎么做?是抢过来的花灯数量多就福气越多吗?”她眼睛冒光地盯着湖里的花灯,离岸边还远着,但是不妨碍桑若玺把那些东西看的清清楚楚。
楚慎被她霸道的想法逗笑了,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人给打断。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花灯自然是只能拿一盏,”桑若琬语气弱弱地从他们后面出来,而后看着桑若玺和楚慎,柔弱一笑,特别有一种虚弱的美感,才继续说道:“这湖里的花灯里面都是有祝福的签文诗句的,能拿到什么样的,就会受到什么样的祝福,湖神会保护大家的。”
她戚戚然抬眼看了一眼楚慎,翘着嘴角和楚慎行礼:“琬儿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大姐姐。”
她有意不说太子妃,除了显得比较亲密以外,还有另外一层含义,不过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桑若玺现在看到桑若琬就没有好感,而且,桑若琬这个模样是做给谁看的?好好的心情都被她给打搅了。
桑若玺拉着楚慎就要往外面走,同时毫不介意桑若琬能听清楚自己的话,直接对着楚慎说道:“走吧,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人多了我觉得有点闷,咱们去那边桥上。”
她就是看桑若琬不爽,而且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看到桑若琬以后,心里非常不高兴。
楚慎感觉到她有些暴躁的情绪,无奈地冲桑若琬笑笑,说道:“桑小姐,看来我们是没办法一起了,你请自便,不过记得和你的丫鬟在一起,毕竟这里人多,保不准就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这也只是普通的关心,主要还是因为桑若琬是玺儿的妹妹,要不然,凭着她以往做过的事情,楚慎很可能会直接无视她。
桑若琬眼看着两个人要走,赶紧上前去拦住而后哭哭啼啼地说:“太子殿下,您先不要走,琬儿想和大姐姐说两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还有泪水,但是还是不管不顾地张开手臂,挡在他们面前,一脸坚定之色。
桑若玺挑眉看着她,心里觉得有些意思,她到是看过不少这种行为,不过都是在小说上,那些什么白痴女人就是用这一招勾引男人,偏偏那些脑残一样的男主还就喜欢这一款,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自己的事业做的那么大。
什么黑暗里的唯一光芒,只不过是一个拖油瓶,外加一大堆像水蛭一样吸着你不放,非要吸血的亲戚,拿钱的时候还不情不愿的说肯定要还,不用管。
结果到最后,也没见有一个人还的,反而是拿着男主的钱开始大手大脚地接济那些亲戚,还在男主的公司里把那些没本事只会拿工资的人安插进去。
桑若玺当年看这种情节,都看到快要吐了好不好。
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看到一个现实版的,她确实有些意外。
桑若琬见他们两个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在街上暧昧的灯光下面,其他人还以为是他们欺负了她呢。
“大姐姐,你难道真的要这么绝情?连说话都不愿意了?”桑若琬咬着嘴唇,看着桑若玺的时候,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闪过一丝冷光。
桑若玺有什么好的,所有人都向着她,更别说太子殿下,还有葛公子,现在都被桑若玺弄得神魂颠倒,有些不太正常了。
凭什么桑若玺就能够这么好命得到这些东西,反而她却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其他人听了桑若琬的话,看着他们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桑若琬他们还是认识的,摄政王府的小姐,才貌兼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女子,更别说德行还特别好,听说她那个和太子成亲的大姐姐就是老是惹祸,还害得摄政王府一家的小姐都受到牵连。
见周围人的目光有些变化了,桑若琬更是得意,哭哭啼啼地说道:“大姐姐,娘亲在佛堂里过得一点儿都不好,每天只有些清粥素菜,还要抄写经文,不能从佛堂里出来,姐姐你真的忍心吗?”
她说的我见犹怜,更别说其他人,听到她的话,也是义愤填膺,小声议论。
桑若玺还没说话,楚慎先开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事情和玺儿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你觉得不公平,可以去你父亲那里申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有些隐隐约约的感觉,桑若琬的行为目的,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所以,他说话语气也有些不好了。
其他人也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只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桑若玺也不顾这是在大街上,直接对着桑若琬冷笑道:“你别喊我姐姐,我还真害怕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做出来什么事情又赖在我头上?我可担待不起,怎么,王氏被关进佛堂,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罢了,和别人没关系,你也别摆着这一副所有人都欠了你的表情,明明是你们都对不起我,现在还想用这种表情掩盖你们的行为?”
她说的毫不留情,直接把桑若琬说了一个面红耳赤,然后脸色涨得通红,还想要欲盖弥彰:“你说什么呢,要不是你污蔑,母亲怎么可能被父亲惩罚?我知道姐姐你是生气那天推我不成,自己反掉进水里的事情,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害母亲吧?毕竟她为了你,已经人忍耐了这么久,还要给姐姐你收拾烂摊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她故意扭曲事实,让楚慎也知道桑若玺是个什么人。
可惜楚慎早就对她们的行为手段一清二楚了。
他把桑若玺护在自己后面,冷淡地看着桑若琬,语气也变得冰冷:“桑小姐,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我想你比我们更加清楚,念在你是一个女子还请你赶快让开,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楚慎对桑若琬母女都没有好感,有那样一个母亲教导,能教出来什么好东西?
而且,桑若琬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前世母皇宫里的那些个妃嫔,越是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心思就越歹毒,久而久之,楚慎条件反射就对这样的人觉得敬而远之。
和她相比,他对葛永真的印象还要更好一些,至少她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到了就敢去做。
桑若琬没想到就连楚慎都对她是这个态度,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是桑若玺教导的,不然太子殿下怎么会向着桑若玺那个声名狼藉的家伙。
她咬着牙,眼泪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抽泣着说道:“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说谎了?”
她眼睛里全是对桑若玺的恨意,可是她还必须要求着桑若玺,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虽然她心里一直因为王氏偏向桑若玺感觉到生气,可是一旦没了王氏,她又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没有了依靠一样。
桑若玺不让楚慎和桑若琬有过多的牵扯,看着桑若玺的眼泪,微笑着,语气极为讽刺:“怎么不是你撒谎?你故意推我进湖里,现在还有脸跟我说你没说谎?王氏敢动我娘的嫁妆,还动了桑若据娘亲的嫁妆,这就不能说是有原因的吧?”
她看着桑若琬捂着胸口,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模样,继续说道:“王氏不过是父亲第三房继室,别说是我,就连若据弟弟的娘亲身份,王氏也是比不上的,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们的东西。桑若琬,你可别忘了,摄政王府的嫡长女是我,嫡长子是若据,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再来跟我说话。”
她高高在上的模样,带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落在桑若琬眼里,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她羞恼交加,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桑若玺,有含羞带怯地瞥了一眼楚慎,才羞恼地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