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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儿很熟悉,是小武。
连翘那脸耍猴似的,唰的红了,好在是天黑,没人能瞧得见。
抽了一下唇角,她将脑袋埋进了他颈窝儿,大不了装鸵鸟呗,她是被迫的好不好?
感受到她的窘迫,邢烈火安抚地吻了吻她的脸。到底是位高权重的邢爷,哪怕他俩还负距离在一块儿呢,他的声音却能镇定如常。
“说!”
估计是被他的声音骇住了,不明就理的小武隔了好几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老大,谢队刚传消息过来,他们在追击途中截获了一些NUA的物资,还救下了一名被长期关押的女人,说是您的旧识。”
旧识?女人!
连翘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紧扣住她的手紧了紧,但那脸实在看不出变化来。
这厮真沉得住气!
“老大?”得不到回应,又不敢过来的小武提高了音量,“那女的好像受了伤,可这次任务没带卫生队,谢队请示您,是不是现在回京都?”
继续沉默。
可他凌厉的气势有些骇人,连翘真怕自己的手指会被他给捏碎了,赶紧小声的提醒。
“喂,老大,小武问你呢?”
“没你事!”
猛地低头咬住她的唇角,他样子有些发狠,像是不许她废话,又像清绪莫名——
总之,连翘不明白。
算了,他是老大,爱怎样就怎样!
尼玛的,敢把她吃干抹净后还这么凶她的,世界上就邢烈火这一家了,别无分号。
管她什么女人,死与活,跟她屁关系没有。
她軟绵绵地耷着身体,下一秒,邢烈火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呼吸交织间还偷吻了她一下,才清了清嗓子才如常出声。
“你先过去,准备回营地,我马上就来!”
“是!”
接着,小武的脚步声远去。
又吻上她的唇,他才缓缓出来,分开的刹那,脑子竟有一万种不舍的念头缠绕。
疯了!
唇又俯下,亲她一下,再亲她一下,半晌,他终于恢复如常,冷静地整理着装。
一身丛林迷彩,帅气逼人,冷冽的面孔任谁都看不出来他刚干过那事。
咬牙!
连翘恼了,感觉自己跟一个用完就扔的充气工具没啥区别,索性仰面躺在岩石上望他,渐渐别扭——
“没人性!你丫完事了,我咋办?”
一片狼籍,连张卫生纸都没有。
邢烈火微愣,嘴角一抽,这丫头还横上了,习惯了等着他来伺候呢?不管她就恨恨地瞪人,说出一句话能噎死人。
不过,他发现自己蛮喜欢她这撒娇的样子,比耍横好一点。
紧抿着唇,他很快把她收拾干净。
脸红了红,连翘纠结了——
“喂,我的內裤……你让我穿啥?”
“不穿。”一巴掌拍在她屁屁上,他冷冷睨她,顺手将那条小內揣进自个的裤兜里,再替将她将着装整理好。
这可是太子爷的星级服务!
连翘只管挠着自个的痒痒,手都不动一下。
丫的,就让他伺候。
一切都妥了,可是当他将自己垫在石头上的迷彩外套拎了起来,拍了拍,看着外套上一滩很明显的痕迹时,不得不郁结了,表情相当诡异和僵硬。
咳!
清了清嗓子,他再冷再不是人,心也得软半分。
实际上,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对连翘简直就是破大例了。喟叹一声儿,他一把将她拎起来抱怀里,绕过这块意乱情迷的岩石,就往营地的方向走。
“火哥!”
连翘闷闷地喊了一声,挥头拳手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捶了一下,然后又在身上痒痒的地方挠着。
过敏挠痒痒的感觉,真不是正常人受的。
“不要挠。”邢烈火皱头一拧,抓过她的小手放慢了脚步,那手很柔,很软,很小,像没长骨头似的。
“不挠怎么办?痒啊!”刚才跟他运动时注意力转移了还好一些,现在静下来更痒得受不住。
扭了扭身体,她在他身上磨蹭着,磨得他浑身直窜火儿。
“很痒?”
“你说呢——”连翘今儿火气恁大,可这赌气的话一说,那小模样儿,看上去竟软软娇娇的,哪里还有在NUA基地时那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
绽放的容貌,如花般娇艳。
挑了挑眉,邢烈火小声说:“我怎么知道你哪痒?”
无语望天!
“猪头。”
从齿缝儿里骂出‘猪头’两个字来,很轻,但重低音敲击下,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猪头!
就她敢这么骂他了。
“傻丫。”一句话堵了回去,他嘴上说得狠,但大手却放轻了在她痒痒的身上替她挠着。
这一次,没有被荷尔蒙控制了脑子,他很快就查觉到不对劲儿了。小丫头的身上,到处都是丘疹状的小疙瘩,她说痒还真是半点儿都没有夸张。
心里一急,他恼了。
“咋就没笨死你!现在才说?”
微张着唇,连翘满肚子苦水找不到地儿申冤,忿忿不平地扯了扯嘴角:
“喂,我没说么?你跟头野兽似的,你听我话么?”
“一会出岛,找医生看看。”有些理亏的邢烈火放软了声音,一边替她挠着,一边儿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饿了么?”
饿了么?精神上满足了,物质上能再填充一下,当然是最好的。
咕噜噜,她的肚子不争气的直接就回答了他的话。
“饿了么?”他又问。
坑爹的火哥,你难道听不见么?
“当然饿,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
“放心,长那么大,贴不了!”他的声音依旧冷淡,但很快连翘的手心里就多出来一块儿膨化饼干来。翻着白眼,看在吃的份上,连翘暂不与他计较。
“靠,咋才拿出来?饿死我了。”
“刚才我饿。”
连翘犯堵了,一本正经说着放騷的话,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死样子,大概也这就数邢烈火邢爷了!
算了,肚子要紧,嗟来之食她也得吃。
三两下拆开包装,她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咽。
边走边斗嘴,不一会儿,便与小武他们汇合了。
大家伙儿直接往营地赶,而连翘由于脚不方便,某地儿也不便,就那么让火锅一直抱着走,心里的恼意倒是减轻了几分。
对这男人,她总不太能记仇。
幸好,火哥体力好,抱着她气儿都不带喘的。
还没到营地呢,轰隆一声——
雷雨来了!
这季节,这气候,天说变就变!
先是淅淅小雨,继而大雨倾盆而下。
瞧这天气,直升机哪敢起飞?
又怎么回京都?
看着他瞬间阴沉的脸,连翘不知道他是担心旧识没法儿医治呢?
还是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