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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成了嘲讽。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羽阿兰万念俱灰,心中又想到羽氏夫妇,龙辕叶寒要报复她,羽氏夫妇想必会受她的牵连。
如果因她一人,龙辕叶寒要迁怒于羽氏家族,到界时羽氏家族岂不是因为她一人而亡败。
遭辕帝的报复,世上还有谁会看得起羽阿兰她。羽阿兰陷入绝望的深渊中,望着结霜的湖面,风雪吹打在她身上,羽阿兰已经感觉不到冷。
死亡像是羽阿兰最好归宿。
想不开的羽阿兰,生无可恋的纵身一跃,跳入了这湖中。
这湖内是深千尺,羽阿兰要是往里跳,估计连尸骨都捞不着。
“皇后娘娘。”猛的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一支手,拉住了要往这湖中跳的羽阿兰。
是独自一人的蒕烈,他之前巡逻经此处时,见着羽阿兰的背影,疑是羽阿兰,他便让御林军到别处巡逻,自已跟了过来。
没想到,蒕烈正见着了羽阿兰自寻短见。蒕烈费劲的拽着身体往湖中下沉的羽阿兰,水已淹没到她脖领处:“娘娘,您千万别想不开呀,有什么事不能活着解决的。”
所有一切在羽阿兰眼中都成了灰色。龙辕叶寒他在干着什么,羽阿兰她日后又要如何立足在这个后宫中,如何面对龙辕叶寒的报复。
活着已经没有任何勇气与希望,在羽阿兰的眼中,她对一切皆已绝望,一死百了。
过了许久,蒕烈没有放弃羽阿兰她,还死拽着羽阿兰的手,不让其去送死。
“放开。”羽阿兰甩了下手。蒕烈涨红脸,死拽着羽阿兰不让其下沉,一沉下去任是神仙前来,也打捞不到尸体:“不放。这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把你救上来。”
蒕烈的眸中只剩羽阿兰的身影,他心中所爱的女子正在生与死的边缘,他既能救,就不会丢下羽阿兰不管。
“我命令你放开!”羽阿兰狠了声命令道,那单凤眸中的凌利与不容置疑让蒕烈再次看见了‘天地独霸’,遗憾蒕烈要是手一放开,羽阿兰便永远与他生死不复再见,永远不再见。
“独霸元帅也好,皇后娘娘也罢,我要拉你上来。”蒕烈费劲将羽阿兰拉上岸来。
羽阿兰心灰意冷,对人世没有半点留恋,羽阿兰对蒕烈不顾一切将羽阿兰她拉上岸没有半分感动。
龙辕叶寒要报复她,她的存在就是个笑话。羽阿兰在不愿中被蒕烈给拉上了岸。
浑身湿透的羽阿兰,被救上岸的她望着这四处的宫殿,在她灰色的眸中看任何都是灰色的眸中,这黄金打造的深宫不过是一顶囚禁她的笼子:“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那是看破一切的单凤眸,空洞一般绝望的眼神,脸上是生无可恋的神情。
蒕烈喘了口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拉下来。漫天大雪覆盖,羽阿兰浑身湿漉的别染上风寒了。
蒕烈解开自已外套披在了羽阿兰身上。
羽阿兰没有反应,似乎她并没有感觉到冷,尽管大雪纷飞,她依旧不冷。
“你为什么想要寻短见?”蒕烈终于忍不住了,他质问羽阿兰。
“活着有什么意思。”羽阿兰反问蒕烈。如果死在战场上,她还能落下个壮烈之名。如今如此狼狈的死去。
“你,天地独霸!”蒕烈将这模样的羽阿兰,他双手握住羽阿兰盈瘦的肩膀,愤怒道:“你给我振作起来。”
“我什么都没有了。”羽阿兰说得就跟她无关一般。
“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羽阿兰,我信你。”蒕烈说,他的眸是无比的信任羽阿兰。
“不会的,我受够了,受够了这些日子,生不能生,难道连死的权利也没有了。”羽阿兰厌倦了宫里的日子。
这样的羽阿兰让蒕烈心中深藏着陈封起的情感再无法控制,心疼的一把将羽阿兰搂入怀中:“你还有我。”
这样的一个怀抱,可惜怀抱是无法取代,任何怀抱都取代不了龙辕叶寒。
他早就不在乎羽阿兰了,龙辕叶寒不就是想报复羽阿兰么。
对一切皆绝望了的羽阿兰,怀着龙辕叶寒不珍惜,羽阿兰自已珍惜也没意义,万念俱灰的羽阿兰自甘堕落。
任由蒕烈将羽阿兰拥入怀中。
蒕烈想尽给羽阿兰温暖,想暖进羽阿兰心中,无奈一直暖不到羽阿兰心房。
“问君能有许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羽阿兰她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孩子,没有朋友……在这深宫中,羽阿兰已经是万念俱灰。
神情恍惚的羽阿兰推开蒕烈,她充满警惕的道:“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吧。”
“不是。”蒕烈道,羽阿兰连他也怀疑了。
惊弓之鸟一般,谁也不相信。羽阿兰她多委屈,蒕烈心中异常难受,尊卑贵贱,羽阿兰她是皇后,蒕烈他只能近在眼前隔着天涯……。
“为什么不是?这宫中的人,无谁不是嘲笑天地独霸为了一个男人,最后落个什么都不是的下场。”
“你曾是我的对手,曾是上头,你忘了么,”
羽阿兰沉默,单凤眸中再没有任何色彩。
蒕烈沉吸一口气,看颓废的羽阿兰,他苦口婆心道:“就算你忘了,你还有我,属下还是会像以前那样追随效忠您的。”
就算全天下都唾弃羽阿兰,蒕烈他还在默默守护着羽阿兰。
羽阿兰满心是龙辕叶寒,她精神恍惚。隐约间羽阿兰能感觉到有个人始终守在她身旁,不曾离开过。
蒕烈见将冷静的羽阿兰,放松了口气,还好羽阿兰还能听得进两句。他道:“不管如何,都不要自寻短见。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美丽的。”
蒕烈说完后,他正打算送羽阿兰回宫。
此时不远处正急忙跑来:“主子,终于找到您了。”
“莺儿姐姐说,太后召见您。”这宫女连喘气都顾不上,呼呼的道。
太后怎么会突然找羽阿兰,蒕烈问:“懂得是什么事么?”
“听说是太后病了,懿旨上要主子前去伺候。”宫女说。
这样说来羽阿兰要是不去,就是抗旨了。
若去,瞧羽阿兰这模样,蒕烈又怎能放心让羽阿兰去呢。
“主子这是怎么了?”这个宫女扶住羽阿兰,瞧她浑身湿透又披着蒕烈的外套。宫女当际道:“主子,这是谁的衣服呀。”
这下倒提醒蒕烈了,他与羽阿兰一个是大内高手兼御林军,一个是皇后娘娘,怎能披他外套。
又瞧羽阿兰这模样,怕她冻着了。
“要不,称病推了。”蒕烈说。
“不必推,我去就是。”一直沉默闭口不言的羽阿兰开口说话了。
说罢,她拿掉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还给蒕烈,在宫女的搀扶下,步伐瞧着随时会倒下,不稳的走回了凤宫。
好在,凤宫离这倒不算远,否则时间上有耽误,免不了太后一阵责怪。
太后要羽阿兰前去伺候,回到凤宫中,见羽阿兰这副样子,大家都慌了。
有的赶紧去准备热水,有的去准备干毛巾……等等。
至于请太医,被羽阿兰制止了。
莺儿替羽阿兰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后,瞧见羽阿兰咳嗽不止,脸色苍白,不经担忧道:“主子,您还是别去了好。”
“咳咳咳。”一阵咳嗽后,羽阿兰方喘上气,道:“不能不去,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都是,我又何必退缩。”这深宫中,羽阿兰看清这不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主子,您这是说什么死不死的。”莺儿急了,咳嗽的羽阿兰,一阵咳后,拍着莺儿的手,道:“放心吧,本宙这副身子贱着呢,在旧邵时中了一剑没死,又在杀场时挨了三刀没死,没了个孩子后也没死,被辕帝亲自废了功夫也没死,现在想死也死不成,贱着呢,没事的。”
羽阿兰说罢,独自一个走出了这凤宫,坐在凤舆上往太后宫中起架,莺儿怕羽阿兰有个什么事,要跟着她去,可惜羽阿兰把莺儿留在这凤宫中了。
太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倒。难说。
既然不肯让羽阿兰稳坐这后位,龙辕叶寒又不肯信她,羽阿兰又真贪这后位么,整个皇宫整个江山天下皆不值羽阿兰留恋。
凤舆在太后宫殿外落下,落下时,羽阿兰搭着宫女的手,走了很久才走到白玉雕栏,大理石的殿外台阶上,顺着台阶往上走,宽广的阶梯中间是雕龙刻凤,一直往上走,直到走到鎏金瓦殿檐下。
“皇后娘娘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守在宫殿外的一排排宫女太监见着羽阿兰,纷纷弯身万福行一礼。
羽阿兰能看到这偌大的金璧辉煌宫殿中,其实不过一座用黄金打造的铁笼,身在这看似让许多人求而不得的繁华尊贵权倾天下中,没有自由,没有灵魂的如具傀儡。
羽阿兰不过也只是在这深宫深似海中,辗转求存罢了。
搭着宫女如捧珍宝般捧着她的手腕,走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