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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筠冷着一张脸,抬眸横了一眼离是自己最近的举着相机的记者,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夏安筱的身上,“哪里合适我们聊?”
“这里就挺合适的。”夏安筱站在风中,嗓音温淡。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觉得她很陌生,在他的记忆里,夏安筱一直都是一个性子非常急的人,情感总是驾驭着她的行动,什么时候温静这个词也能用在她身上了。
“你要说什么?”她眉眼弯弯,因为正对着阳光,觉得有些刺眼,所以半眯起了眼眸。
开口前,傅以筠下意识看向了连慕言,黑色西装上别着的胸花和女人手中的捧花如出一辙,是特别精心设计过的,他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嗓音冷在风中,“那晚你在炽魅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
“你不出现,谁都没有办法让夏意儿离开。”
预料到的回答,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他的心中还是蔓延开了苦涩的味道,一路沿着他的气管窜上他的喉结,“但你那天也喝醉了。”
他不死心。
夏安筱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但是总会有人通知连慕言的。”
她不需要亲自打电话,连慕言就会来找她。
她从没有说过,原来她是这样的依赖着连慕言,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听着她的回答,傅以筠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原本还算是明亮的黑眸也跟着他的心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
“我知道了。”他转身的时候,脚步还是顿了下来,背对着夏安筱,他冷峻的声线听起来很孤寂,“夏安筱,那晚雨夜,其实我找过你,六年前你脚受伤的时候,你的主治医生是我为你找的,你在读书的时候,性格强势到处得罪人,那些烂摊子都是我给你收拾的,夏夫人对你百般刁难,你身边没有生活费的时候,是我把钱给温芸的……”
夏安筱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这是她从没有想过的事情,其实她所有狼狈的时候,他都在场,那个时候,夏老不会给她很多钱,平常缺了什么要买的时候,都是温芸借给她的钱,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温家虽然算不上是普城数一数二的家族,但也很是富裕了。
她看着傅以筠越来越远的身影,突然莞尔地笑开,他要走,她没有开口挽留。
原来是有过回应的,这样她也不算是太难堪了。
连慕言走近她的时候,属于他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夏安筱仰头对着他笑了一下,随后听到连公子开玩笑地问:“你不追出去?”
傅以筠的话很轻,他虽然听得模糊,但到底也是听清楚了。
“谁知道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夏安筱哼哼了两声,可其实她心里清楚,傅以筠说得是真的,可他在这样不适当的场合说出这种话,目的是什么,她竟是有些猜不出来。
但她和傅以筠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也很清楚,傅以筠这样的男人,只适合夏意儿那种善于收起自己所有尖刺的女人。
而她,永远也做不到那样。
康助理走过来小声地提醒道:“连总,婚礼要开始了。”
连慕言点了点头,挽着夏安筱的腰走进了内场。
踩着高跟鞋,夏安筱任由连慕言牵着自己,走了进去,嘉宾已经全部坐在了席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婚礼内场的设计。
每一处都出自她自己的手笔,连慕言没有让人有丝毫的改动。
当她被牵引着站在了连老太面前的时候,连老太从肖秘书手中的端盘上拿出了一个王冠,亲自戴在了夏安筱的头上,今天的她发饰本就简单大方,配上这个由连老太最心爱的钻石吊坠珍珠项链改造制定的王冠,俨然成了一个公主。
在一众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们两个人完成了结婚仪式。
她挽着连慕言的手臂,跟着他敬客人,不过都是连慕言在喝,她只是意思一下沾了沾嘴。
谈笑之间,夏安筱注意到门口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与场内悠扬典雅的音乐并不相符,她歪着脑袋望过去的时候,却只看见了沈老太匆匆从内场的门走出去,随即那扇门就关上了。
“安筱,这是我读书时的教授。”
连慕言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对着身旁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面前头发花白的教授,他是个美国人,夏安筱简单地和他打了招呼,敬了酒。
三人举杯的时候,夏安筱看对面的教授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便拉了拉连慕言的手臂,男人举着酒杯微微低下头,侧耳听着她要讲些什么。
“外面好像有些事情。”
连慕言随即给了夏安筱一个放心的笑,“没事,我都安排好了。”
这种大日子,夏家人不可能不来砸场。
连家的婚宴名单都是公开出去的,上面一个夏家人的名字都没有,自然是打了夏老的脸。
但夏老自知和夏安筱已经彻底断绝了父女关系,即便觉得羞愧,也只能把自己关在家里闭不出户。
而夏意儿,无论她如何地被人讽刺被退婚,也绝对不可能来这里闹场。
很显然,有胆子来这里的,只有夏夫人而已。
婚礼场地闲杂人等不能进,那些没有被邀请到的传媒记者只要守在了外面,但他们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连公子发话没有经过他允许的传媒,是没有资格报道他婚礼的,绝大多数的传媒都非常有自知之明,没有前来,而现在守在婚礼场地外的那群记者,显然是受了那个幕后指使人的命令。
那个人也猜到了,夏夫人一定会来闹。
连慕言安排的保全将他们和夏夫人赶到了对面的马路上,夏夫人索性就坐在了大树下,和那些传媒记者哭诉了起来。
她说得非常有条理,就像是事先准备过的一样,甚至还恰到好处地抽泣了几次,俨然一副被连家,被夏安筱欺负地无处诉说,只得不顾自己的形象来此处讨回公道的好母亲形象。
沈老太走出来的时候,夏夫人说得正是最起劲的时候,隔着一条马路,都能听到夏夫人如泣如诉的声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可能看到她受人欺负了,不站出来……我家意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很清楚,她这么单纯,哪里能跟夏安筱都心思。”
突如其来的拍掌声一下子就打断了夏夫人的话,她有些恼怒地抬头,却意外地看到了一脸笑容的沈老太,她一下子就呆住了,站了气来,害怕从沈老太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而不住地往后退着。
“妈,你怎么来了?”
沈老太眉目含笑,可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能看见她眸中的怒火,“改一下你的称呼,我可担当不起。”
她轻蔑地扫了一眼非常紧张的夏夫人,呵呵地笑了起来,“从前经常听安筱跟我提起你可以去拿小金人一般的演技,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要不说我家安筱就是见识太少了,你这样让人尴尬到无与伦比的演技,竟然还有人信,他们是不是瞎眼了?”
在场的不光有媒体还有一些经过的路人,听到沈老太的话,他们面面相觑,原来夏安筱毒舌,都是继承了这位老太太。
“您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看着向来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夏夫人在这位老太太面前结巴起来,一时间还觉得有些好笑。
“我说成这样了,你还不明白?”沈老太微微弯下腰,凑到了她的面前,又问了一句,“真的听不明白?”
在夏夫人想反悔的档口,她很快的解释了起来,“我老婆子的意思就是让你别丢人现眼!”
“我是丢人现眼!可那也是为了我家意儿!安筱她都结婚了,却还使着坏心思拆散我家意儿的婚事,这不是太毒了吗!”
夏夫人像是被激怒了一样,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她尖锐的嗓音高了好几个分贝,“老太太,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安筱是你的亲外孙女没错,可我家意儿她也是你家的人!”
“我家?”沈老太蔑视地扫了一眼她,优雅高贵地站在那里,完全不受夏夫人泼妇一样语气的影响,“我老沈家可出不了勾搭亲姐夫,谋害姐姐的人来。”
一时间,闪光灯不断。
从前夏家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夏夫人一并解释是传闻不可信,要么就是诬赖夏安筱狠心抹黑自己,但今天这话是从沈老太口里说出来的,就像是板上定钉了一样,是铁打的事实。
“行了,你有几斤几两,我都知道,我也不是夏老那个混球,你这点哭泣的伎俩在我这里没有用,早点收了,滚回去。”
“老太太!你从一出现就对着我冷嘲热讽,我尊敬你,所以处处避让,但我不是没有脾气的!今天我是个来为我女儿讨回公道的母亲,谁也别想赶我走!”
原本还谈笑风生的沈老太突然收起了笑容,眸光毒辣地狠狠地瞪着她看,“你要这么说,那是不是想要来偿还我女儿的命债,再来谈谈你的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