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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方小凡被闫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又不想承认自己真的给余笙抹黑。她走到资历较深的嘉宾身旁坐下，一脸委屈, 好似自己是被诬陷的。
余笙唱完歌，下一位参赛者上场。参赛者和嘉宾的休息室不在一起, 余笙回到休息室，灵灵给她一个大熊抱：“天啊, 余笙, 你刚才的表现太好了，这水平都可以出专辑了。”
“现场的音响老师给力。”余笙谦虚一笑, 回到座位上, 恰好言亦琛给她发了信息：“不错, 有第一的趋势[么么哒]。”
“如果真的拿第一, 有没有奖励？”余笙大胆的问他。
言亦琛没回复，余笙趴在沙发上哼唧两声，和大家继续看比赛。
节目组的策划找到言亦琛, 把手上的方案递给他看：“总监，这个方小凡是另一个人投资商塞进来的，花了不少钱。”他小心翼翼的说着。
言亦琛眼角瞥了一眼, 脸上面无表情, 薄唇紧抿，没出声。
策划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都说这位监制人帅好说话, 怎么到了他这, 就变成高冷冰山了？但这个任务交到他手上,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投资商的意思是捧一捧方小凡，您忽然要她退出……”这没法交代啊。
方小凡唱功不行，舞台感却不错，只要她在比赛的时候不出错，保她到最后几集是没问题的。然而昨天他们却受到言亦琛的通知，下一期的录制不希望有方小凡在。
节目组很为难，请示了言爸爸。言爸爸挥一挥衣袖：“严总监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投资商也不能得罪啊！
“要不再让她多呆几集？”策划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台上的人已经唱完，接下来是方小凡。在工作人员的带动下，全场欢呼，有人叫着方小凡的名字。这一幕到时录下来，就变成方小凡人气爆棚的效果了。
言亦琛冷笑，骨子里对这种弄虚作假深恶痛绝。
看到方小凡拿着麦克风准备上台，工作人员过去想让她换一个，可方小凡黑着脸，看都没看工作人员一眼，直接上台。
上台的一瞬间，脸上又被甜美的笑容占据，变脸之快，堪比唱戏。
音乐响起的同时，言亦琛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如果不出什么错的话，就留下吧。”
“好，好！”策划松了一口气，把言亦琛的话默认成是要留下方小凡了。
言亦琛没再说什么，低头给余笙回信息：“想要什么奖励？”嘴角勾起，眸子里散发着暧昧的光芒。发了个表情包【扑倒吗.jpg】
收回手机后，又恢复一脸高冷的模样，迈开大长腿去了监控室。
方小凡知道自己不会太快被淘汰，所以在其余选手认真训练彩排时，她去了别的综艺节目刷脸，对自己要唱的歌曲没怎么练。
想着反正上台有音响师，下台有特效师，只要自己不跑调不忘词肯定没问题的。
她自信满满地开唱，然而唱到一半，她惊恐的发现：麦克风坏了！
不管她在暗地里怎么拍，怎么喊，麦克风就是没声音！
方小凡整个人慌乱起来，扭头看向工作人员和她的助理。
发生意外，导演让所有的摄像头都终止，工作人员用最快的速度跑上去查看情况。台下的观众有些骚乱，议论声此起彼伏。
坐在休息室的余笙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
方小凡刚才不是说要给她的麦克风做手脚么？亏她还准备了好几个应急方案，结果唱到结尾都没事。而到了方小凡这里，麦克风就坏了？
灵灵和余笙对视一眼，眸子里也充满了不解。
不过却觉得解气。
这叫害人不成害了自己，活该！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麦克风是坏的？”工作人员一上去，方小凡就乱发火甩脸色，一副要罢演的样子。
没人回答她，方小凡觉得拉不下脸，又冲着助理发火：“你怎么做事的？上台前也不知道检查一下，看到我出丑你高兴了是不是？”
方小凡还算聪明，发火的时候知道背对着观众，观众看不清台上的情况，只以为方小凡是在和工作人员沟通。
助理委屈地一直在自责，越是这样，方小凡的气焰就越嚣张，最后冲她大吼：“我是让你在余笙的麦克风上做手脚，不是让你弄坏我的麦克风！”
她的话说完，全场回响着她的余音。
原来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把话筒调好了。方小凡的话就这么透过话筒传遍全场。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工作人员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方小凡。
方小凡脸色铁青，整个人僵在舞台中央。
两秒后，全场爆发出一句：“方小凡滚出《歌者》！滚！”观众们的气愤值暴涨，特别是余笙的粉丝，恨不得直接上台按着她揍一顿。
居然有这么黑心的女人。
而方小凡的粉丝们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种情况，她们那只会卖萌的爱豆内心是如此肮脏，自己怕比不过对方就想用下三滥的手段陷害对方。
粉丝很心痛，当场粉转黑。
节目组的人费了好大功夫才把现场控制住，又派了人赶紧把方小凡送下去。
刚才还在言亦琛面前替方小凡说话的策划心如死灰，刚才还打包票说方小凡不会出错，现在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的位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言亦琛正一脸冷静的和节目组的高层说着什么，尽量给出合理的处理方案，现场被他安排地井然有序。
一个小时后，下一组参赛者上场。
这次节目组都很紧张，在选手上台前认真检查各种设备。
“我想现在情况很明了了。”言亦琛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凝眸，一脸的怒气，吓得底下的几个负责人连头都抬不起来。“即便后期我们会把刚才的情况剪辑掉，但我们无法阻止观众的言论。今天的事情一定会传出去，如果还护着方小凡的话，对节目组不利。”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桌面，一声声的，像是地狱的催命钟。
言亦琛的话大家自然明白，发生今天的事，即便对节目组没有负面影响，方小凡也是扶不起的烂泥了，他们没必要用一个没价值的艺人。“公关组会尽快把事情压下去，至于方小凡的公司，我们会和他们协议，下一场不会再请方小凡。”
“协议？”言亦琛皱眉，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方小凡给我们节目组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你们居然还想协议？我们是欠了她公司？”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震慑力，以及满满的怒意。
大热天的，底下的人却觉得全身发冷，好像置身在冰窖中一样。
“让他们给出相应的赔偿，如果他们不同意，直接走法律程序。”言亦琛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他扔下手中的话筒，头也不回地出会议室。
……
录制比往常推迟两小时才结束，本次比赛淘汰了五个人。但大家都没有沉浸在被淘汰的悲伤中，而是在讨论方小凡做手脚的事情。
所有人唏嘘不已，又对节目组的公平公正有了信心，因为节目组很明确的说让方小凡退出节目，而不是说她淘汰。
“经过这件事，方小凡算是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