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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拂,夏虫欢叫。
喧闹了一天的山村,安静了下来,宛如熟睡中的孩子。
我跟在张桂兰后面,真想扑上去,按在草地上干了这个坏女人。
想到跟踪的目的,我生生压住了内心的欲望,一直悄悄的跟着她。
过了会儿,张桂兰钻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又要野战?
我愣了下,急忙追了进去。
树林里想起了苍老的声音:
“小兰,事情办得咋样了?”
是王大山。
这背后果然有阴谋,应该是这老狗策划的。
“陈家穷成这样,我把最好最大的果园转给她,她要是不心动,那就有鬼了。”张桂兰冷声说。
“直接点,办成没?”王大山催促。
“她说要考虑下,估计是怕我骗她吧。”张桂兰猜测说。
“小兰,说了条件没?”王大山着急的问。
“要是一下全说了,我怕她起疑啊。”张桂兰苦笑说。
“要不这样吧,为了让她放心,不包干,等把所有的黑桃买了,有一斤算一斤。这样看得见,又摸得着,她就不会害怕了。”王大山阴声说。
“叔,这样不好吧,她摘桃子的时候,我还得派人盯着。”张桂兰犹豫的说。
“盯个屁,到底摘了多桃子,她说了算。不管她说多少,你不要怀疑,相信她就行。”王大山沉声说。
“万一她不答应呢?”张桂兰担心的问。
“你奶大没脑啊!我们街上打批发,一斤也能卖5块多。你按每斤5块的价格转给她,她拿去零卖,一斤7、8块,能赚2、3块。一天卖100来斤,就是2、300块了。”
王大山冷笑说,“她现在帮你摘果子,一天才15块,差了十多二十倍,这笔账,她会算。只想她想尽快把钱还了,一定会答应的。”
“叔,我还是不明白。你为啥要这样做?”张桂兰打开王大山的鸡爪子,就着朦胧的月光,困惑的看着他。
别说张桂兰不明白,我也猜不透这老狗要干什么。显然是没憋好屁。
要不是我现在装傻子,肯定扑出去揪住他,暴打之后,逼他说实话。
“不该知道的,别瞎问。你损失的钱,老子一分不少的补给你。”王大山的鸡爪子又钻进了裙子里。
“叔,你好讨厌啊!老是欺负两个小家伙,大的就不照顾了。”张桂兰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撩起裙子解了罩罩,按住老家伙的爪子揉了起来。
张桂兰,王大山,你们两个狗男女,春-药计划还没实施,又挖个坑害嫂子。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一定。
我知道,王大山不会对张桂兰说实话,至少现在不会,没什么可听的,转过身子,悄悄的走了。
现在蛋疼的是,不知道王大山的真正目的,难以提防。
唯一的办法,就是拒绝。
可要是知道了王大山的阴谋,能破了他的局,以5块盘下潮水土的黑桃,我们拿去网销,每斤按10块算,一斤能赚5块,万多斤就能赚7、8万,除去了成本啥的,少说也有3、4万。
有啦!
只要提醒嫂子,不忙答应张桂兰,先拖着。王大山肯定着急,只要他乱了套,就会露出马脚。
有了决定,悬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我回家之时,苏亦涵已经睡了,嫂子在等我。
“臭黑娃,你拉粑粑,拉哪儿去了?”嫂子一把拎住我的耳朵。
坏了。
时间长了,嫂子肯定叫过我,茅厕没人吱声。居然就这样穿帮了。
“嫂子,松手。茅坑里,拉不出来,黑娃去草丛了。”我傻笑说。
“就你毛病多,拉粑粑还要择地方,服了你了。把手洗了,睡觉。”嫂子松开小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晓得喽!”我去盆里洗了手,然后进了堂屋。
“嫂子晚上和你睡觉的事,不准对别个说,晓得不?”嫂子关了堂屋的门,关了灯,拉着我进了东屋。
“晓得啦!”我抱着嫂子,激动的爬到了床上,爪子麻利的钻了进去,一把抓住,捏了把起。
“讨厌,睡觉。”嫂子打开我的爪子,蜷缩着身子躺了下去。
“好嘛!”我郁闷的躺了下去,从后面抱着她,小腹贴着屁股。
嫂子之前连丢了两次,这会儿估计真不想了。忙了一天也累了。
想到嫂子奔波了一天,我不忍心纠缠了,一会儿就沉没的睡了。
咯咯喔!
东方发白,晨鸡报晚。
我突然醒了,就着朦胧的月光,见嫂子睡得香,不敢惊动她,小心翼翼的抽出双臂,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我到了堂屋,拉开双扇门,走了出去。
我站在院子中间,看着发白的东方。回想昨天发生的事,闭上双眼,用力吸了几口气。
一时之间, 我不知道做什么。要做的事儿非常多,却是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发了会儿呆,我进了牛圈。
“牛儿,不是黑娃狠心。进汤锅店,是你们最终的归宿,只是迟早的事儿。也许是,我们的缘份尽了吧。”我蹲在地上,抚着母牛的脑袋,心里一阵伤感。
我和两头牛聊了会儿,天就亮了。
苏亦涵起来小便,见我和牛聊天,一下就蒙了。
“黑娃,你一晚上都没睡吗?”苏亦涵温柔的抚着我的头,就像我抚揉母牛那般,温柔的令人心醉。
“亦涵姐姐,黑娃难受。”我站了起来,紧紧抱着苏亦涵。这一刻是真的难受,没半点占便宜的意思。
相处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每天都牵它们出去吃草,不泡水的季节,还经常给它们的洗澡,刷毛。
不知不觉的,真有了感情。
“黑娃,别这样。人生有归宿,牛也一样。人离不开生老病死,牛最终就是进汤锅店。这是它们,为人类作出的最后贡献。你该为它们高兴,而不是难过。”苏亦涵紧紧的抱着我。
“亦涵姐姐,黑娃也会死吗?”我依依不舍的松开,傻傻的问。
“好啦,黑娃,别胡思乱想了。还有时间,你还能陪它们一会儿,亦涵姐姐去小解。”苏亦涵揉了揉我的短发,扭着小蛮腰走了。
我趴在母牛背上,反而更伤感了。
“黑娃,快来救亦涵姐姐。”
我正胡思乱想的,茅厕里响起苏亦涵紧张的尖叫。
“来喽!”我一骨碌爬了起来,飞一般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