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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青虽然被陵清夸赞,可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喜悦的神色。反而横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反而好似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干什么呀!”陵清被瞪得一头雾水。摸了摸鼻子,没趣的也跟着玄苍一起仔细打量着那镯子。
看着那银色的镯面雕花,在看着上面那蓝紫色的玉石。陵清看着看着,脑中突然浮现出之前和我一起看到的图片。
“这个手镯……”陵清低喃了一声。
“……?”玄苍侧头看着陵清。
陵清皱眉想了想,捏着胡须道:“这手镯好像我之前见过!”
“切!”堇青似乎对陵清那故弄玄虚的模样有些不耻。
而玄苍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只是凝着那手镯,看得入神!他边看边走,拿着那手镯缓缓走回到沙发旁。
可刚刚一靠近躺在沙发上的我,那镯子立即灵光闪耀。安静的镯子,立即不停的震动起来!
玄苍被那镯子一震,险些让那镯子脱手而出。
“怎么回事?”玄苍看着我和他手中的镯子,似乎想不通这其中有何牵连。
陵清捏着胡须站在一旁,凝着眉头沉思了一阵,突然朝玄苍喊道:“小子!快点,将那镯子放到那丫头的天门上!”
玄苍回头看了陵清一眼,看他神情紧张,眼神却十分笃定,立即上前将手中的镯子放到了我的额头之上。
原本不停震动的手镯,在放置我的天门之上那一刻,突然又静止了下来。不过片刻,那安静的镯子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徐徐从我额头之上飘了起来。
房间四周突然渐渐变得黑暗,整个房间都只剩下我头顶那镯子散发出来的银白色光泽。
“小子!要想救这丫头,你必须将自身灵魂化整为零,进入那手镯之——”四周又起了大风,陵清必须亮着嗓子朝玄苍喊着。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立即就被堇青打断。“不可!”他不能让玄苍,为了一个女人而冒着烟消云散的危险。
玄苍不等陵清和堇青两人话说完,立即闭上双眼,将自身灵魂化作点点星光,进入那手镯之中。
“玄!”堇青想要过去阻止,可他的手还没碰到玄苍的肩膀,就别陵清给阻止了。
他恼怒的横眼瞪向陵清,陵清无奈解释:“他现在魂体已然不全,你再碰他,这不是诚心要他魂飞魄散吗!”
堇青无奈,只得恼怒的一甩手,朝陵清用力的冷哼了一声。“哼!”
屋内狂风大作、一片漆黑,宛如台风过境,吹得人头晕脑胀。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等玄苍的身影消失在屋内时,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复成了原状。
“玄……”堇青看着我额头上漂浮的手镯,担忧的唤了一声。
陵清则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你要对那小子和这丫头有信心!”
“你还说!”堇青恼怒的朝陵清瞪了一眼,转身愤愤走开。
再次被碰了一鼻子灰的陵清,无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就是叫那小子去救人么?你小子脾气倒是不小。”
我茫然的看着四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身后是一张偌大的雕花大床,床边扑了厚厚几层床纱。微风吹动纱飘漫漫,就有一种如坠梦幻的感觉。
屋内还有放着衣橱、柜子、桌子、还有女儿家专有的化妆台,这一切都是上乘人家的用品,皆有着精致的雕花和上好的材质。
就好比我此时坐着的凳子,那沉得我连将其挪开一分,都有些吃力。
这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我此时正坐在房中的雕花桌前,撑着头无聊的看着窗外的微风杨柳,还有那蓝天白云。
“好安静啊!”我在这已经坐了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记了时间。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里,脑子里有些空白,只是等我有意识的时候,人就已经在这房间里了!
我曾尝试着走出这个房间,可是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我有些害怕,就又回到这里,继续坐着等了!
至于我在等什么,我自己也不知。只是感觉……那应该是一个人!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窗外明明有着湖水垂柳,有着微风白云……可是为什么走出去,却什么都没有呢?
‘吱呀——’一声,我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风,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
“小姐!”是一个穿着鹅黄色窄口衣裳的姑娘,她手上端着一盆温水,小心的走了进来。
“嗯!”我听到自己应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撑着头看着窗外。
小丫头打了热水拧了毛巾,走到我面前,将白色的毛巾递给了我。“小姐!您该洗漱了!苏公子的花轿,马上就要到了!”
“啊?”我结果那丫头手中的毛巾,呆愣的看着她。
花轿?难道……我这是要出嫁了吗?可是她所说的苏公子是谁?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嗯!”我又听到自己应了一声。
随后我洗漱完,就看到一群丫鬟婆子鱼贯而入,开始为我净身换衣、梳妆打扮。
屋里立即就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的。可是我却感觉还是有些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心里十分的怪异。
为什么她们只是来回忙碌?为什么她们都不说话?除了之前那丫头进来和我说了两句话,其他的人为什么都不笑也不说话呢?
我不是要成亲了吗?那该是一件高兴的事啊!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穿着凤冠霞帔,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最后带上盖头,在媒婆的背负下向房屋外面走去。
我很安静,四周也都很安静。直到到了前厅后,我才听到有唢呐乐队的声音!
我感到有人从媒婆手中接过了我,然后将我轻巧的抱如花轿之中。
那个人似乎还特意打量了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好生照顾新娘!”我听到他对外面的人嘱咐。
“是!”其他的恭敬的应答。
接着轿子就被人抬了起来,向着某个我不知道的方向走去。
不对!不对!我心底某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着。它告诉我这是不对的,可我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