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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有几个,一是蒋青青年轻,这个年轻当到副市长,又是女性的,非常少见。
二是蒋青青漂亮,甚至有人说她是三交市的第一美女。
三是蒋青青的性子,特别冷,几乎从来不笑,尤其是一双眼晴,看人的时候,特别厉害。
有人形容说,她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毒蛇的眼晴,因为她名叫青青,又特别喜欢青色或者绿色的衣裙,人也特别能干特别厉害,所以就有人叫她青蛇精,说她就是白蛇传里的小青转世。
即便是李福根,也听过蒋青青的名号,市里的领导,什么书记市长,他一个也不认识,但蒋青青在电视上露过两面,他却记住了。
“她眼光真的好厉害。”李福根转身对着前面坐好了,不敢再看蒋青青,心里却还怦怦跳,一是因为跟市长坐一个车,二嘛,是真的给刚才那一眼吓到了。
牵狗女子气焰嚣张,其实只是蒋青青请的一个保姆,她哇拉哇拉说了过程,又说李福根能治,所以把李福根带了来。
蒋青青一直没吱声,听牵狗女子说完,她道:“把金毛抱过来。”
李福根忙转身,把金毛狗递过去,蒋青青伸手接过,她的手修长细白,很漂亮,但无意中碰了一下她的指头,感觉很凉。
“她手怎么这么冷,不会真是一条蛇吧。”
李福根心下暗暗好奇,吴月芝的手,任何时候都是软软的,热热的,象个热包子,李福根握在手里,总是觉得特别的舒服,要是蒋青青这样的手,他可不想握。
当然,蒋青青的手,也不是他能握的,他同时想起传说中蒋青青的一个习性:她从不跟任何男人握手。
金毛给蒋青青抱过去,触到痛处,哇的叫了一声,蒋青青眉头一皱:“这腿是断了啊。”
牵狗女子顿时急了,指着李福根道:“他说伤不重的,他说的。”几乎就要指到李福根脸上来。
李福根忙陪笑脸:“是断了,但一下就可以接好,不重的,没事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你说没事就没事了,这是蒋市长最喜欢的狗狗呢。”
牵狗女子手指着他,口水飞溅。
蒋青青眼光却在李福根脸上扫了一下,道:“你是兽医?”
“是。”李福根连忙点头,喉头有些发紧,市长加美女,而且是个特别厉害的美女市长,他不自禁的紧张起来:“我是兽医,我叫李福根,住在文水镇下面的文白村,我能治的。”
牵狗女子哼了一声:“文水下面的是吧,治不好你等着。”
蒋青青没有出声,她抱着金毛,手轻轻抚摸着,脸上线条到是柔和了些,李福根只敢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心下想:“她对狗到好象还不错。”
车子开出市区,在一幢绿萌掩映的房子前停住了,房子是别墅结构,李福根也看不出个道道,只看到周围有围墙,然后树很高大,差不多把整个房子都掩盖了起来,很隐蔽。
蒋青青抱了金毛下车,下车的时候,触着痛处,金毛又叫了一声,声音还不敢太大,它怕了李福根。
“金毛伤很重,你马上给它治。”
蒋青青把金毛递给李福根,李福根又在她手指上碰了下,还是那么凉。
牵狗女子叫花姐,对李福根咋唬:“你到底行不行,我告诉你,这可是蒋市长的狗,治坏了,你赔不起。”
李福根忙陪笑说不会,心里到也悬了一下,还好他懂狗语,给金毛检查了一下,仔细问了金毛,确实就是腿挨了一下,打断了,其它地方没事。
清楚了伤处就好办,李福根安抚着金毛,先接好了断骨,上了药,然后从箱子里拿了夹板绷带,给金毛绑上,再又给它喂了点儿止痛消炎的药。
这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蒋青青一直守在边上,花姐又还咋咋呼呼的,时不时来一句你轻点,要看仔细了什么的,这让李福根很紧张,一脑门子的汗。
尤其他发现,蒋青青似乎多看了他几眼,这让李福根更加紧张,不过后来他知道毛病出在哪里了,因为金毛在他手里,不但特别听话,而且碰到痛处,哪怕呲牙咧嘴的也不叫,相比于在蒋青青怀中,稍稍一碰就叫,相差太大了,蒋青青眼光厉害,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怪异处。
绑好绷带,喂了药,金毛没那么痛了,李福根又抚慰了几句,金毛知道摇尾巴了,蒋青青抱了金毛上楼,花姐让李福根等着,她上楼问了两句,下来,拿了五百块钱给李福根,道:“你跟我来。”
狗治好了,还要做什么啊?李福根莫名其妙,不过花姐气势嚣张得很,他也不敢问,跟在后面。
花姐带他走了有五六百米,指着马路对面一家小旅馆道:“狗狗伤得很重,蒋市长不放心,你今晚上就住到旅馆里,哪儿也不许去,叫你你就赶紧过来。”
说着,扫一眼李福根腰上:“你没手机?”
李福根苦着脸,居然还要住旅馆守夜,也太夸张了吧,可人家是市长,有什么办法,摇头:“没有。”
花姐从手包里拿了一支崭新的手机出来:“这手机你拿着,随叫随到啊,敢乱跑,你试试。”
李福根敢跑吗?只好到旅馆里订了房间,一个标准的双人间,要六十块,李福根肉痛得吸气。
时间其实还早,李福根坐在房间里闷气,玩了一会儿手机,试着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吴月芝接了,听到那柔柔的一声喂,李福根所有的烦恼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不过他也没说自己是用手机打的,只说晚上还要治个病,要在市里住一晚。
吴月芝叮嘱了几句,心疼电话费,也就挂了。
街上就有网吧,李福根上了两个小时网,又花了五块钱,然后找个摊子吃了一碗面,三块钱,三分饱都没有,算了,不吃了,想着最多呆一晚上吧,明天回去可以吃。
网也不上了,回到旅馆里看电视,迷迷糊糊差不多要睡着了,忽然听到什么响,他看看门外,好半天才明白,是手机在响,慌忙拿起来,接通,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金毛痛得叫,是怎么回事,你马上过来。”
李福根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是蒋青青的声音,忙应了一声:“是,是,我马上过来。”
心下奇怪:“怎么会痛得叫呢?难道断骨没接好,不会啊,也绑得好好的,那药里有麻药的成份,除非是把绷带拆开了,否则不会痛得很厉害的。”
胡乱想着,飞快的背了箱子,往蒋青青别墅这边来,顺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原来已经快十点了,这边不算繁华,但路灯却很亮,估计是蒋青青这个市长住这边的原因吧。
到蒋青青别墅前,大铁门关了,开了扇小铁门,李福根敲了两下,没人应声,自己走进去,过了院子,到门口,他叫了一声:“花姐,我是李福根,我来看狗的。”
花姐不在,蒋青青却在楼上窗口应了一句:“你上来吧。”
“哦。”
李福根应了一声,进屋往楼上走,估计金毛是在楼上,下午走的时候,也是看着蒋青青把金毛抱到楼上去了,不过这会儿却没听到金毛的叫声。
上了二楼,左拐,一扇门开着,李福根不好直接进去,叫了一声:“蒋市长,我是李福根,狗狗在哪里。”
“你进来吧。”蒋青青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李福根推开门进去,房间很大,蒋青青歪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穿着一件睡衣,却不是绿色的了,是淡粉色的,她头发散披在肩头,睡衣下摆处,露出雪白的双腿,即高贵,又性感。
她一手端着一杯酒,另一手斜搭在沙发扶手上,冷冷的看着李福根,李福根可不敢看她,叫了一声:“蒋市长。”
很奇怪的是,花姐没在房里,金毛也不在,这是怎么回事?
蒋青青看着他,好一会儿没吱声,李福根心中局促,额头上汗都出来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蒋青青,目光相对,蒋青青眼光打闪,李福根吓一跳,忙又低下头,道:“蒋市长,狗狗呢。”
“你把箱子放到门外去,我有两句话问你。”
蒋青青语气不对,李福根心中跳了一下:“难道金毛死了,不可能啊。”
依言把箱子放到门外,蒋青青又道:“把门关好。”
李福根心中又跳了一下,他有一种感觉,自己仿佛是进了虎笼,然后还亲手关上了笼门。
“你坐吧。”蒋青青让李福根坐。
李福根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一点点边,腰肢挺得毕直。
突听得咯的一声,出名不爱笑的蒋青青居然笑了一声,李福根本来就紧张,这下脸更是红到了耳朵边。
“你别那么紧张啊。”蒋青青声音中也带着了一点笑意:“你是叫李福根是吧,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这是拉家常的口气,李福根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