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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摆着一件棺材,那是张家老祖宗留下来的千年之棺,曾小雨卖掉棺宅的时候,这个棺材就流出去了,没有想到,被扎纸罗给买下来了。
“这个补偿真不错。”
“那你先在这儿看看吧,我到前面让小生给你找车拉走。”
扎纸罗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我绕着这棺材转,太牛BI了,我一直就喜欢这口棺材,在棺宅的时候,不会的会去看看。
我伸手摸棺材,一下就傻了,这回是真的傻在那儿了,这根本就不是张家的棺材,而是纸棺,扎得太像了,外描也是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了。
这个扎纸罗,这是玩我,还是诚心的?只有纸棺吗?这纸棺值钱吗?
我正发愣,门开了,扎纸罗站在门口,不进来。
“哈哈哈……”
扎纸罗大笑起来,那笑声跟扎纸用的纸一样,有哗哗之感。
扎纸罗的大笑,让我知道,坏事了,上当了。
我没动,这个时候最好是不动,不挣扎,看看这个傻BI罗要说什么。
他笑完了,看着我。
“张一,你很聪明,这么大的套,最终你还是识破了,那么你现在这个房间是什么?”
我后背冒冷汗,这货又使了什么坏了?
干他八大爷的,我依然是不动,不说话。
“这铺子你也曾经有过,这后院你也很清楚,这间房子呢,是存在的,但是后来我扒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关铺子的时候,我失踪的日子,就是在干这事,一点,一点的扒,扒掉后,我一点一点的扎,嘎嘎嘎……”
哎哟,卧槽,我说特么的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怪怪的。
这是纸扎房,从外面看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从里面看,也没有看出来,这个扎纸罗的扎术已经可怕到了极点。
“我一般的情况下都不敢进去,这叫阴房,进去你就等于进了阴间地府一样,你是走不出来这个门的,乖乖的听话,算盘数,我要求不高,一天一百步,每天我来拿结果,我可是有人看着的,如果不对,骗我,到时候我就不放你出来。”
“老罗,我干你八大爷。”
扎纸罗不生气,笑了一下,把门关上就走了。
我擦了一下汗,看着这个房子,摸了一下,果然是扎纸而成,那椅子坐下,竟然能坐住,那床也是,这货是真厉害。
我去开门,门开了,我想走出去,就如同什么挡在面前一样,一摸跟墙一样,出不去,我靠,这是真的。
我腿软得没有力气,这回可是惨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开始算盘数,不管怎么样,我得拖着,没把这货惹急了,我看这棺材就是给我准备的,别把我弄进去。
每天除了算盘数,我就琢磨着这事,怎么出去,窗户,试过,不行,我用脚踹墙,就如同隔了什么铁板一样,我反弹回来,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所有的办法都想了,就是出不去。
扎纸罗也不露面了,就让小生来送饭,拿走算数的结果。
这样可不行,我有意把数算错了,扎纸罗就出现了,和麻康家族的那个秃子。
“张一,你算错了,仅次一次,如果再有一次,别管我无情。”
“少特么的吓我,我还怕死呀?老子今天就不算了,有种的你进来弄死我。”
我坐在椅子上,骂扎纸罗,他生气了,但是不进来,秃子说。
“张先生,您算出结果来,您想在什么都有……”
“滚。”
我把笔扔出去,竟然没扔出去,我把椅子扔过去,也是一样。
“张一,你就死在里面吧。”
我靠他大爷的,他们不送饭了,我饿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都想吃自己的粑粑了。
四天了,小生来送饭,说。
“张一,别折腾了,我跟你一样,折腾不出去,我想跑都跑不远。”
听这话喳,有点意思了。
“那你……”
“我不能多说。”
小生转身走了。
我特么的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什么东西在嘴里,我吐出来,竟然是一张纸条。
打开看,是老丰写的:猪头,用火烧。
我愣住了,老丰是算出来我在这儿了,用火烧,特么的把自己烧死?我抽烟都十分的小心,害怕把这儿点了,把自己烧死,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
我吃完饭,躺在床~上,冷静,不要冲动,老丰的话可信可不信,也许老丰借刀杀人也没准儿。
他不来救我,让我自救,这是什么意思?他害怕扎纸罗?那么可以找别人,可以报警,可以找殷人,他都没做。
我点上烟,看着天棚,扎纸罗的阴房可是够厉害的了。
半夜里,我把扎纸房给点了,仅仅是几分钟,火就上了棚顶,门过火后,成了灰,我一下就冲出去了,我看到扎纸罗冲进后院,看到我出来了,转身就跑,我拿起在院子里的一根棒子就追,我追出去,没有看到扎纸罗。
拎着棒子,走出小东街,去老丰那儿。
老丰还没睡。
“你小子不去救我,让我点了那阴房,如果出现意外,我就被烧死。”
“我知道烧不死,这次我又救了你,记住了,欠我的,没事你就走吧,我睡了。”
“我得在这儿睡。”
老丰瞪了我一眼,滚那屋去睡。
我进那屋,躺下就睡,多少日子没有睡好了。
这一觉睡来,我出去,老丰和一个女人在吃饭,我愣住了。
“哟,找对象了?小娘们长得挺漂亮的。”
老丰竟然把碗飞过来了,我一下躲开,跑了。
这货看来是动了真心了,不然不能扔碗。
我在小东街的一个店里吃过早饭,买了一根棒球棒子,进了扎纸铺子。
“姓罗的,给我滚出来。”
小生子出来了。
“张一,他不在,昨天跑了就没有回来。”
我进去,找了一转,没人,那扎纸房成了灰,这货得花多大的心血,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我开车回赫图阿拉城,完腕生气,不理我,颜立童石说活该。
“不是说你,比我还不靠谱,说人没了,就失踪,十好几天,连个电话也打不通。”
“我遇到了麻烦了,不然我是那样的人吗?”
“别跟我说,跟完腕去说去,这个格格恐怕你不太好哄。”
我跟完腕说发生的事情,她半天才哭着抱着我。
“你天天让我操心,担心,害怕。”
“以后不会了。”
说是以后不会了,其实,我知道,盘数没有一个结果,那是不可能没有事情的。
我每天陪着完腕,和原来一样,早晨我算盘数,有的时候也画画,下午就去爬山。
十月份,枫叶红了,我和完腕去筐子沟去看红叶,开车下盘山道,进沟,这里已经是层林尽染了。
走在河边,河里有小鱼在游着。
走是沟的中断,有两山夹着一个小沟,流出来的水冰凉,往上看,全是冰,那儿开着花儿,在冰块中,那是冰施,极少见的一种花儿。
我们过去,往里走,有一个洞。
“不要再往里了,危险。”
我看到牌子了,上面写着危险。
“有危险?”
“这洞中不知道有什么,这儿一年四季都是冰,这冰施的意思就是如西施之美,非常的美,洞中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这就是景区制造出来的一种神话罢了,传说罢了,吸引游客,其实,并没有什么这种东西。”
我往前走,快到洞那儿的时候,一个人出来了。
“不能再往里走了,危险。”
是工作人员。
“那洞里面有什么?”
“不清楚,我在这儿守着,不让其它的人进去,现在还没有开发出来,等开发出来,自然就知道有什么了。”
我没说话,完腕拉了我一下,我们离开。
这儿有点意思,冰施,确实是美得惊心,就如同十八岁女孩子的一笑,瞬间让你荡然无存之感。
从筐子沟回来,这事我就一直没有忘记。
盘数进展的一直都很顺利,下雪前,结果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我停下来了,我发现颜立童石不时的会过来看看结果,他不说话,如同无意的看一眼,不经心的,但是我看他的眼神,并不是,这个巫师让我觉得有点可怕,从和完腕结婚以后,我就发现了,他除了疯之外,还有着一种诡异,一种可怕在身上。
一天,一个画界的朋友打电话来。
“张一,有一个国际画展,你得画一幅画儿,评奖。”
“没兴趣。”
“你是不敢吧?”
“有什么敢不敢的?评奖的事情,你和都清楚,我不当被。”
“张一,你就是胆子小,如果你的画儿好,没人敢那样做的。”
这话让我生气。
“好,什么时间。”
“还有七天时间,有点太仓促了。”
“不,三天后,来取画儿。”
我那天晚上九点多开始画的,这次画的画儿,从来没有那么顺利,那么有灵感,到天亮,我画完了,冰施,画名就叫《冰施》。
完腕看了,瞪大眼睛,惊讶了。
那冰施的美让我画出来了,是异样的美,穿透了骨髓的美,在这美的后面,就是一种诡异,一种恐怖,一种可怕,就是那个流出来冰水的山洞,美和恐怖相结合,这是我第一次做到,我自己都感觉满意。
“一一,你太牛了,能抓住最深的东西。”
看来完腕也是喜欢的。
我打电话,让那个朋友来取画儿。
我睡到中午,我的这个朋友来了,不是一个人,他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