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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卓肃柳大将军入狱, 举朝震惊。
按律法, 镇守边境的将军非诏不得离开营地, 更不能入京,而今柳大将军却无故出现在京城,并且还进了刑部的大牢。
消息轰动了全城。
柳丞相听到长子入狱的消息, 登时就昏厥过去。
第二天, 许久没有来上朝的摄政王终于出现在金殿上。
柳卓肃是当朝镇国大将军, 刑部不敢轻易治罪,在朝会的时候将人押了上来。
威风凛凛十几年的大将军在大牢蹲了一天, 难免有些狼狈, 但即便跪在文武百官的前列,气场依旧凌人。
“臣, 参加皇上,摄政王。”柳卓肃对九阶之上拱了拱手, 目光无惧。
后面的文武大臣垂首屏吸, 好一个柳大将军,这种时候还能这么镇定自若。
“大将军不在西北镇守边境, 进京做什么?”问话的是少年皇帝。
“回皇上,家母病重,犬子三年前出了事形同废人, 臣至今未得见一面,因此念亲心切, 擅自离开西境, 还望皇上恕罪。”
“那将军可知, 擅自离开西境,不论是何缘由,罪同欺君?”
“臣知罪。”
封煜睨向后面的大臣:“众爱卿以为如何?”
首先站出来的是刑部尚书,“回皇上,柳将军擅离职守在先,蓄意谋杀在后,两条罪状足以褫其镇国大将军封号,判以死罪。”
柳卓肃转头看了眼刑部尚书,目光冷厉,“樊大人说我蓄意谋杀,敢问我谋杀谁人了?”
“封将军,巾帼大长公主。”
柳卓肃冷哼一声,“谋杀公主的罪名太大,樊大人慎言。”
樊尚书没有看他,而是对上面说:“昨日午时巾帼公主在西郊园林险些遇害,幸得姬公子相救,现姬公子还昏迷不醒,当场抓获刺客,经查明是柳将军的暗卫,从他嘴里得知柳将军人在京城,并且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人证物证俱在,请皇上明察。”
“哼,皇上确实应该明察。”柳卓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眼睛直逼视摄政王,嘴角似乎咬出血来。
封煜不觉用眼角余光看皇叔,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皇叔此时怕是活不了了。
“大将军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擅离职守一罪大可从轻发落,但谋害皇室罪不容赦,大将军现在负罪在身,还请先交出虎符。待朕和皇叔查明真相,还了大将军清白,再归还将军。”封煜说。
柳卓肃面色冷硬,声音听不出喜怒,“臣,遵旨。”
朝臣们看着,那柳将军从怀里掏出那枚三军虎符,双手奉上,有的人唏嘘,有的人庆幸。
柳家最大的王牌即是这位拥兵在外的大将军,只要他不回京城,只要他手里还有三军虎符,柳家就还是柳家。
而今……那枚三军虎符从他的手里递交给福公公,再由福公公奉上御案。
而柳卓肃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沉定如初,仿佛他交出去的不是决定着柳家兴亡的三军虎符。
全程,摄政王没有说一个字。
大臣们意识到,摄政王似乎有意将大权慢慢交给皇上,培养皇上的执政能力,在朝堂上树立威信,便是刚才的一番话,就能看出来小皇上已经有了帝王的气势,甚至能压得住柳大将军。
封煜捏着那只有三根手指大的虎符,却感受到了它如山的重量,心情莫名的沉重,觉得自己的肩上也担了如山的责任。
小时候,他不知虎符的意义是什么,也从没见过它,因为这枚虎符从十多年前就在柳家的手里。本来虎符一分为二,帝王和将帅一人执一符,但十多年前柳家奉命出兵讨伐北狄,便借口边境动乱没有归还虎符。
就这么过了快二十年。
封煜知道,皇叔为了拿回这枚小东西,付出了多少心血。
刚才在大殿之上,风平浪静,拿回虎符看似轻而易举,柳卓肃之所以心甘情愿地交出虎符,是因为他现在四面八方都受制于皇叔。
柳卓肃持虎符拥兵在外,京中又有柳丞相做接应,如要推翻封家王朝,缺的只是个正当的理由。千军万马,见虎符如见君,甚至只认虎符不认君,虎符在外人手里,君主的龙椅如何坐得稳。
若不是这次柳卓肃中了计,这虎符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回到皇家的手里。
回到后殿,封煜把虎符双手递到皇叔的面前,说:“侄儿还小,还是让皇叔保管吧。”
封钺看了眼那用黄金制造而成的猛虎,做工很是精巧,疾奔状显得军威凛凛,他笑了一下,没有动作,说:“长相甚丑。”
“……”封煜看了看,觉得也是,长得挺威风,但是丑也是事实。
“如果早知道它这么丑,皇叔是不是不会这么费尽心机夺回它了?”
封钺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会告诉侄儿,他小时候把它当作玩具,但介于它实在长得太丑,他就自己雕了个形状差不多但很漂亮的虎符。
封煜看着皇叔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心里的虎符,摸了摸它的虎头,喃喃道:“还好皇叔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丑。”
虎符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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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失血过多,太医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昏迷了三日犹未醒。
封宸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的男子,心里无比的平静。
前两日,她不敢想象如果阿雪死了,她该会如何,不是简单的让杀害他的人陪葬便能了事的。
她不知道,她心里比自己所以为的更在乎他。
除了亲人与江山,她竟还有这么在乎他生死的人。
封宸擦了擦他额间的汗,给他掖好被子。婢女把药端上来,她拿过碗,喝了一口,覆上他的唇,把药渡进他的嘴里。
在旁边看的苏清娆微红了脸。
她累得不想动的时候,皇叔就是这么喂她喝水的。
封钺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一手捂住她的眼睛,挡住她的视线。
“非礼勿视。”他咬了口她的耳朵,低声道。
封宸看了眼腻歪的兄嫂,翻了个白眼,就差说句滚了。
“我们回家,别扰了病人休息。”封钺揽着小娘子走。
苏清娆已有好几日没有好好地看皇叔,皇叔早出晚归,每次都在她睡着后才回来,睡梦中她能感觉的到他把她搂进怀里,可是天亮她醒来后人就不见了。
车上,苏清娆坐在他腿上,手无意地抓着他的衣襟,问:“皇叔是不是忙完啦?”
封钺笑着捏捏她漂亮的下巴,说:“忙什么?”
“你每天都在我睡后回来,醒前出门,不是在忙于朝政吗?”
封钺亲亲她的小嘴儿,一脸内疚地道:“抱歉,为夫不该因为朝事冷落了娘子,为夫知错了。”
“……”
“还望娘子给为夫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他咬了咬她的耳朵,声音低沉。
苏清娆起初十分茫然,在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才后知后觉,推了他一把,娇嗔地道:“皇叔怎么什么都能想到那种事去?”
“哦?”男人俊眉一挑,嘴角微扬,“为夫说的是回去陪娘子好好吃饭,弥补这几日让娘子独食的罪过,不知娘子说的那种事是什么事?”
“你……”苏清娆羞恼,用力推开他欲从他怀里出来,却被他双手紧紧圈着,动缠不得。
“娘子说说,那种事,是什么事儿啊?”他在她耳边吹吹气儿。
苏清娆耳热,脸也热,气鼓鼓地说:“我说的,也是吃饭!”
某人笑了起来,身心愉悦。
到了家,他抱着人,直接走去净室。
自从那次“帮”她洗澡,某人就帮上瘾了,但今天他格外有耐心,当真认认真真地在帮她洗澡。
满池温水,两人的身体,竟比那水还烫。
苏清娆看他的目光,觉得他是一头饿狼,而自己是只待宰的小绵羊,洗干净后只有被吃的份儿。
“娘子……甚美。”封钺亲了亲她光滑的肩膀。
只拿了一件薄纱给她披上,他抱着她入室,放到床上,将纱衣拿开,美妙的景色落入眼里。
苏清娆不自觉地绷紧了腿,身下有点湿,不知是沐浴没有擦干,还是因为……
“清娆……我...想你……”
苏清娆下意识地回应他,“嗯……我也...想...皇叔......”
他吻着她的胸/脯,浑身燥热,发烫得厉害,“他...也想你...一天不见...就想...”
他意有所指,声音暗哑:“...想疯了...”
苏清娆懵然,“……谁啊?”
封钺的手移下,握住她湿润的芬芳,“她呢...她想我吗?”
在他暧昧又放肆的目光下,她后知后觉,羞臊不已,“皇叔...你...你老说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