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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特助车一向开得快,很快就到了家。
要上楼的时候,楼月好像有些委屈,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司蘅,好像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似的,站在门口就没有再迈脚步。
司蘅浅浅一笑,回身看她,“怎么了?”
楼月微微张开双臂,给了司蘅一个状似哀怨的眼神,好像在责怪他居然忘记了这个。
之前明明说,出去,就抱。
司蘅想到了,笑,“你这么的理直气壮,不能自己扑过来?”
楼月扭捏了一下,好像在犹豫这个的可行性。
可还没等她考虑好,身子突然就腾空一起,司蘅拦腰抱着她,眸子含笑的道:“真是服了你,我的小祖宗。”
楼月头一低,乖巧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司蘅今天竟然没有去公司。
可能是那场订婚典礼,已经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索性,他把下午也都空出来陪她。
由于是网络直播,整场订婚典礼的过程所有人都能看到,闹得这么狼藉,几乎是瞬间就登上的网络热搜榜的首位。
一打开网页,占据热词排行榜第一位的就是谢白顾清妍,随便一条新闻打开,里面就有无数的网友评论。
有喜欢他们的为这场订婚典礼叫屈,嚷嚷着说:“天啊,这年头都是些什么人啊,这种粉丝居然都有,造成这么大的混乱,是不是该去报警啊。”
“心疼我家谢白清妍啊,好好的一场订婚典礼,就这样被毁了。”
“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彻查,说不定不是什么疯狂粉丝,而是同行竞争恶意做的,是不是有人看我家谢白近日来资源好眼红啊,才要这么缺德的在人家婚礼现场送血。”
也有人表示拍手叫好,不屑的说:“楼上的,你家谢白是天神转世是吗?谁都要眼红嫉妒他,之前成天演那些口碑扑街的烂剧,还好意思说自己资源好,前一阵子不是有个高中生绑架了他吗,说不定是他做的亏心事太多,终于有人来报复他了。”
“哎呀,早就看不惯这对情侣了,成天秀就算了,之前不是解除婚约了吗?现在居然又重新和好办了一个订婚典礼,毁掉也好,说不定哪天又解除了!”
“是不是在炒作啊,感觉谢白和顾清妍两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感情,两个人订婚都只看镜头,不看彼此的,契约情侣吧?!”
“……”
网上的态度两边倒,一个人一张嘴,千万人千万张嘴,对这事的看法,网民都众说纷纭。
不过,这场闹剧下来,怀疑谢白和顾清妍是不是在拿订婚礼作秀,质疑两人人品的人越来越多。
毕竟,血债血偿这个词,大抵也不是以一个疯狂粉丝口吻说出来的话。
方特助把新闻拿给司蘅看的时候,司蘅沉默好久,才淡淡的放到了一边。
“不用公关。”他只吩咐说。
楼月就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晒太阳,今天的天气不错,她罕见的愿意出来看看。
在来司家的这段日子里,她总是不愿意出来,无论司蘅怎么哄也不出来,她怕光。
兔子又在叫饿,她从秋千上起身,准备去厨房拿根红萝卜喂它,结果穿过室外游泳池刚要进去的时候,身子一歪,就被拉到了某人的身上。
司蘅躺在躺椅上,将楼月的头轻轻的压在自己胸口上,摸着她的长发道:“睡上来,我给你讲故事。”
躺椅的空间很大,楼月睡上来,压着司蘅的胳膊被温柔的抱在了怀里。
司蘅旁边就是一本童话书,他随手就拿过来,轻声道:“上次我们讲到哪儿来了?嗯?”
楼月好像想了想,但嗯哼了好几声,都没有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看样子是没有想起来。
司蘅笑了一下,“好像是都讲完了,你也都听完了。”
从你来到司家的第一天,再到现在,这段恍然如梦的日子里,所有的童话,我都讲完了。
楼月抬起头,好像是觉得没有故事听,眼睛委委屈屈的,翻身就准备下去。
司蘅按着她的手,轻笑道:“这么急做什么,我还有一个私藏版的。”
楼月像个孩子一样,立马又乖乖躺下了。
她很喜欢听他说故事,他的声音总是很好听,磁性而又低沉,喉结微微滚动着,像是重力吸引,让人每分每秒都想朝他靠近。
“从前,有一个很孤独的小男孩……”
楼月微微抬眸,好像在诧异怎么开头和以往不一样。
司蘅捂住她的眼睛,任由她睫毛在他手心里微微发颤,“不准质疑,你又不乖。”
楼月拿开他捂着自己眼睛的手,闭紧嘴巴冲他摇头,示意自己不会质疑了。
司蘅这才一笑,眼神好像放得很空。
他不知道在看哪儿,声音低低沉沉的飘在了空气中,“那个男孩很孤独,因为他的父亲不喜欢他,他的母亲也不喜欢他,他的身份让他没有朋友。”
“很小的时候,他就被逼着上各种各样的枯燥课,强迫和各式各样的大人周旋,每天晚上,他都睡在一个很大很空洞的房子里,要默念一百遍‘我不怕’才能睡着。”
“那个男孩的父母很早就因为某些原因分开,母亲从离开那天就消失了,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他的父亲有很多女人,不过从来都没有娶回家,终于有一天,他带了个很温柔美丽的女人来到他面前,说以后这就是他的新妈妈,那个男孩当时很冷漠,其实心里很开心,很久了,他都快忘记叫妈妈是什么感觉。”
“新的妈妈对他还不错,没有太陌生,但也不会太亲密,可不到一年,那个新妈妈就给那个男孩生了个弟弟,弟弟很小,皮肤很软,全家人好像都喜欢他,喜欢抱他,逗他,那个小男孩站在角落,觉得那三个人才是一家人,他是彻彻底底被多出来的。”
“那个小男孩又开始孤独,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亲生妈妈回来找她,她在别墅的栅栏外,叫着他的乳名,双眼含泪的说好想他,想抱他,想带他出去玩……”
司蘅停下来,问她,“你觉得那个小男孩有没有出去,嗯?”
楼月没有说话,只眸光微闪,轻轻的抱着他。
感受到自己腰间收紧的手臂,司蘅笑了一下。
“宝宝,你又不听话。”
楼月这才开口,糯糯的道:“嗯……没。”
司蘅捏了一下她的脸,“回答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