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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辆车好像震惊于她居然会跟在后面追的疯狂一样,速度立马调得飞快,风驰电掣,很快就和她落下了一大段的距离。
正在她彻底追不到那辆车,吃了一嘴的车灰,差点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突然猝不及防的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里探出一个普通长相的三十来岁的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居然也没讶异,只语气平和甚至还带了隐藏了点恭敬的问:“小姐,你要去哪,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楼月脑子乱得甚至都没发现眼前的这辆根本就不是她要招的出租车,听罢连忙感激的点了点头,极快的就拉开车门道:“谢谢,麻烦送我去济仁医院!快,要快!”
车辆缓缓启动。
方特助开着车不远不近的跟在那辆黑色宾利的后面,看着前面那辆简直快把汽车当做飞机在开的宾利,他瞥了一眼后视镜里那个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这才带了点疑惑的问:“司总,您为什么不让楼小姐上我们这辆车,直接让我送她去呢?”
反而还要费尽周章的吩咐另一个人,换另一辆车载她去?做了好事也没人知道,这也太憋屈了!
司蘅坐在后座没出声,他看样子有些疲惫,眼底上投了一层淡淡的乌青。
直接送她去,呵,她愿意么?
他启了一下薄唇,像是根本就没听到那个疑惑,反问道:“事情都打听好了吗?”
方特助点点头,把调查好的事情公式化的跟他汇报,“二十分钟前,临樟路发生了一场车祸,楼小姐的弟弟楼绪被一辆灰色面包车撞倒,据说是为了救一个站在马路中央的迷路小孩,不过车主目前肇事逃逸,警察已经赶去处理。”
司蘅没睁眼,轻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方特助瞥了一眼想,点头,居然只点了点头?
就这样?
这也太不会追女孩子了。
方特助试探着开口问:“楼小姐现在肯定很难过,司总您要不要……”
司蘅缓缓皱起眉,厉声打断他,“与你何干,开你的车!”
方特助脸一凛,彻底闭嘴了。
黑色宾利急匆匆地停在了济仁医院门口,车刚熄火,楼月就再也等不及了,坐在车上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她全部能够承受的煎熬。
还没等司机报价,她就已经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给了他,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哭哑了,“师傅,谢谢,真的谢谢你了!”
那个人拿着钱反而愣了,直接打开车窗就冲她喊道:“诶,小姐,不要钱!”
哪能收钱?
司总没让他收钱!!!
可惜楼月已经听不到了。
楼月一路火急火燎的冲上了电梯,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一个护士小姐戴着医用口罩正从急诊室出来。
护士正一脸严肃,看到门口突然冲出一个样子乱七八糟的女人吓了一跳,还没开口,就被那个女人紧紧抓住手臂,语气七零八落的问:“护士小姐,我弟弟呢?楼绪呢?就今天那个出车祸送过来的小孩,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哦,你就是楼绪的姐姐啊。”护士小姐这才恍然大悟,反抓住她手臂,略带气愤的埋怨道,“哎,你可算是来了,你后来怎么不接电话了呢,楼绪父亲的电话我们又打不通,你们怎么当家长的啊,差点没给我们急死!”
楼月当即脑子一懵,脸色惨白的说:“我手机没电了,是不是楼绪怎么了,他怎么了?!!”
说着说着她就要往里头冲,“我去看看,我进去看看!”
护士小姐赶紧皱着眉稳定着她的情绪,用手拦住她:“你不能进去,里面有病人在呢,你放心,你弟弟楼绪现在暂时还没事。”
还没等楼月说话,护士又继续说:“我们的医生在你弟弟送过来后就及时采取了急救措施,不过经过检查,楼绪目前多根肋骨严重骨折,脑挫裂伤,需要尽快进行清除血块的手术。”
她从怀里抽出一张早已列好的缴费单,“赶快去前面缴一下手术费吧,你弟弟目前这情形啊,不能再拖了!”
楼月赶紧点头拿过缴费单,刚要去的时候,将手伸进口袋,才绝望的发现,自己哪有钱,哪还有钱呢!
她从监狱出来,一分钱都没了!!!
楼月咬了咬唇,转头问:“如果……如果现在先不做手术的话,会怎么样啊?”
护士瞪大了眼睛,不容置喙的说:“现在就要做!”她严肃而又鄙夷的说,“楼小姐,难道对你而言,钱比人命还要重要吗?”
楼月哪是那个意思啊,她终于能够理解那种一分钱逼死英雄汉的感觉,她紧紧的攥住手中那张逼死人的缴费单,眼神带着哀求的问:“那你们能不能先动手术救人啊,钱我会立马想办法去凑,我一定会去凑的!你们先去救他!”
她弟弟必须好好的,完好如初的,一秒都不能拖。
护士这才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仿佛在讶异这么大的人,居然会连这么一点钱都拿不出,她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抱歉,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必须交钱才能动手术!”
不是医院绝情,事实上她们医院前一阵子就做过一场先手术后收费的手术,结果手术后病人复原后却死活拒绝支付医药费,还差点把病床掀翻,吼着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救他?!
在这种情况下,医院明文规定,没支付的手术费最后归主治医生分摊60%,上级主任30%,科室10%,偏偏那场手术还费用昂贵,弄得所有医护人员都叫苦不跌,直说真是现实般的东郭与狼。
这种好心没好报的事,他们反正是不会再做了!
楼月这才一脸煞白,不断喃喃道:“可是我没钱,我真的没钱啊!”突然,她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臂,一边瞪着眼睛强撑着不让盈在眼眶处的眼泪掉落,一边用无比认真而又绝望的语气道,“对了,你们这儿要不要血,我可以卖,我可以卖血凑钱的!我求求你快给我弟弟动手术,他还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