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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明灿平静无波的问以沫,“一起睡还是自己睡?”
以沫下午已经在这里转了好几圈,只发现有一个房间有床,就问他,“那你睡哪儿?”
明灿淡漠的看了一眼坐着的沙发,“这里。”
以沫想了想,有四处打量一番,“那,还有被褥吗?”深夜的时候也是会很冷的。
明灿心中早有预谋,会这么问也是在他的蓄谋之中,云淡风轻的说着,“你觉得像我爸妈那样如胶似漆难得跑来二人世界,还会在这里备多余的被褥吗?”
家里忙活着儿子婚礼的明泽楷和仲立夏一起打了个喷嚏,两人相视一笑,还念叨着,“一定是儿子想我们了。”
呵呵。
安依然左思右想,觉得如果明灿哥就孤苦伶仃的睡在沙发上一定会感冒,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
反正他和她也一起睡过,就是睡一张床上,没关系的吧,“那就一起睡吧。”
说完了,以沫自己也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就突然回头瞪着跟在她身后的明灿哥,严厉警告,“不过,你不准对我有不轨行为。”
已经拿到了通行票,他便耸耸肩,和她擦肩而过,走到了她前面,“那个我可不敢保证。”
这话几个意思啊?以沫怎么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她大步追上他,拉着他的胳膊往回拽,她后悔了,“那你还是睡沙发吧。”
比力气,她真的是太逊了,她使尽全力在拉他,他却稳如泰山的站在卧室门口一动不动,他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味深长,“我现在已经决定睡床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到底算谁在耍赖,明灿用力一拽,将以沫从外面拉扯到了卧室里,一个利落的动作就将她禁锢在已关闭的门板上。
以沫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特别是近距离呼吸在她脸上的气息,让她很容易心猿意马,她别开视线也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的说,“那我去睡沙发。”
明灿在她看不到的时候,抿嘴一笑,低沉醇厚的嗓音如同沉淀千年的红酒,“你去睡沙发,那谁睡我啊?”
以沫真没想到,他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他这人真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说的就好像她非常稀罕睡他似的。
以沫红着脸,瞪着他,“……让猪睡你。”
明灿对她邪魅一笑,特坏的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声音温柔,“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他……真是气死她了。
有他这么损人的吗?
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说也说不过他,打更打不过他,就赌气的倚着门板,直直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明灿抿嘴一笑,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上移动,在她鼻尖上宠溺的刮了一下,“好了,不和你闹了,开了一天的车,累死了,赶紧睡觉。”
说完,他就扔她一个人站在门口,他自己上床睡觉去了。
以沫看着他,不禁腹诽,真是没有风度,这种情况下,不都是女人舒舒服服的睡床上,男人可怜巴巴的睡地上的吗?
他倒好。
明灿上床后,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以沫,“你不睡?”
以沫没好气的打开门,“我嫌弃你。”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明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她自己跑出去睡沙发,他打赌,从现在开始计时,不超过一个小时,她一定自己乖乖回来。
因此,他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以沫自己一个人待在客厅,开始还躺在沙发上觉得自己一定能睡着,可外面的海浪声越听越清楚,即使只有一个耳朵能听见,也总是能想象出外面的惊涛骇浪里是不是会有女鬼跑出来。
她还怕万一有人叫她名字她听不到,错过了紧急的逃跑时间怎么办?
还有那个坏蛋明灿哥,他不会真的就自己一个人霸占着那张舒服的大床,不打算出来叫她了吧?
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坏蛋。
在终于经不起恐惧的时候,以沫还是没出息的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她知道他肯定会笑话她,但总比自己吓死自己好吧。
幽暗的月光下,看着床上熟睡的他,真的好像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似的,关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瞥到外面的沙发,脑袋灵机一动,要是把沙发搬进来……
哎呀呀,她这个人就是这么的聪明。
正撅着屁屁拉的正起劲,腰间突然一紧,双脚一空,连地面都蹬不到了,然后就被幽灵一样的某人给抱走,扔到了床上。
都这个时候了,以沫还在挣扎,“喂,我要睡沙发。”
明灿从背后紧搂着她,似乎是还在睡着,“大半夜的别瞎折腾,赶紧睡。”
她也不想瞎折腾啊,那他倒是先放开她啊,就这样让他抱着睡,像个什么样子啊?
“那你先放开我,我这样睡不着。”
换来他一句霸道的拒绝,“不放。”
搂着人家还搂的这么强势,真是没讲过他这么不讲道理的男人。
“你不放我睡不着。”以沫两只小手试图掰开他的大手,结果他突然一个越身,欺身而上。
毫无睡意的双眸深不见底的凝着她,嘴角上翘的弧度似笑非笑,“睡不着那就干点儿别的。”
以沫差点没一巴掌给他扇过去,他是睡到脑子缺氧了吧,冷着脸,非常生气,“赶紧滚下去,重死了。”
明灿眉目一挑,“你觉得我今晚会放过你吗?都已经快结婚了,你也就别矫情了。”
她矫情,她是压根就不愿意和他结婚。
他低头想要吻她的时候,被她猛然用力的抬头,两人的脸撞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两人撞到一起的鼻子都出血。
两分钟后,两人盘坐并肩坐在大床上,鼻孔里分别都塞着止血的纸团。
“常以沫,你这叫谋杀亲夫,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以沫冷哼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驳他,“我也出血了好不好,要不是你想对我乱来,会这个样子?”
明灿先小心翼翼的给她还在出血的鼻孔换了纸团,又给自己换,“那你这也太狠点儿了吧,以后谁敢碰你啊。”
以沫嗤之以鼻的看他一眼,“就是不准你碰。”说的时候,脑子里还想起一个小动图,来啊,互相伤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