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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的突击大检查当天就结束了,现在还是春节,怎么也要保持祥和,枪啊炮的还是太刺眼了。不过令伟和何力敲山震虎的目的也达到了,捞到不少大鱼不说,古城的治安一下子变好了许多,坊间一片点赞声。
不过,市区几家别墅里的主人却暴怒了,除了打碎几件高档摆设发泄一通,也没有什么动作,谁还能对强力部门炸刺不成,还是赶紧想法捞人出来才是王道。
第二天早上,赵家别墅的大客厅,赵来沪闭着眼坐在太师椅上,两颗玉质的太极球正在手掌中旋转不停,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客厅下端的的椅子上,一左一右各自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赵来沪手里的太极球突然停下:“东强,问了下面没有,秦陵的事那路人做的?”
赵东强眼里精光一闪,恭敬地低下腰身:“我和老二的手下都问过了,不是他们做的,老三……还在医院,我也不好问。”
故意的吧,赵来沪轻轻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最近都安分点,老三那儿不必过问,我自有主张。”
脚步声消失了,赵来沪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下面空着的座位,冷哼一声:“蠢货!就会窝里横。”轻抿一口茶水,似乎对着空气说道:“味道好像不对啊。”
屏风背后走出一个五十多的男人,鼻梁上一副黑框近视眼镜,倒也显出几份儒雅:“东建出事了,你当然觉得什么也不对味,品茶可是要心境的。”
赵来沪叹了一口气,重重地放下茶杯:“老王,东建的事会不会是这两蠢货做的?”
老王作为军师,说话自然要显出不同来:“我就是个做学问的闲人,事情没有查清谁也说不好啊,两位公子心里有想法也不出奇。东建虽然淘气,却是真正的聪明人,还是先治好他的伤为好,你精明了一辈子,眼睛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赵来沪落寞地点点头:“老了啊,不服老不行了!昨天的新闻挺热闹啊。”
老王若有所思:“是啊,挺热闹。”
……
市区一栋大楼的地下室里,正进行着一场奇异的牌局。宽大的大厅中,一男一女相对坐在一张不大的牌桌上,不紧不慢地打着麻将,其余的跟班则都在关闭的大门外,没有人敢不经容许就闯进来。
“七筒。”
“杠。”
男人毫不留情去杠头摸了一张牌,又随意打出一张。女人哑然一笑:“胡。”随即推到了面前的牌。
女人啪的点上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听着麻将机自动的洗牌声,眉头轻轻皱了皱:“一周了,你输了过100万了吧,不过是玩玩,适可而止吧。”
男人厌烦地挥散眼前的烟雾,俯身过来霸道地从女人手中抽走烟卷,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扶了扶眼镜,白牙一闪:“吸烟有害健康。”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揾怒,看着眼前比女人还俊秀的脸孔,心中又涌上一丝柔情:“你胆子挺大的,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男人不屑地撇撇嘴,直直地盯着女人胸前的高耸,陶醉地嗅了嗅:“哇,古城的花真香。丫头,你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胆子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让我烦恼过。牌局从四人打到只有你我两人,白牡丹,你说我胆子有多大?”
不知死活,要不是摸不清你的底细,早让你上天下地了:“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前天在舞厅你竟敢那样,你真不怕死?”
“切!你就是摸了你一把么,还死呀活呀的,我真怕怕。不过那天你忍得好,要不你那些保镖早死了。”
想起门外那个彪悍的黑大个,白牡丹自然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吹大话,有点麻烦啊:“我和你玩了几回牌,竟然还不知道你姓甚明谁。算了,知道你不好惹,输掉的钱双倍奉还,我们做个朋友,也好日后相见。”
男人白牙一晃,玩味地笑了笑:“你想得美,钱算个什么玩意,数字而已!别人都叫我李大,广州人士,家里比你们赵家大了些,还做些海路的生意,至于你们赵家玩的这些,哼!那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你不放心就去查一查。”
“真好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和你无牵无挂查你干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抱在我怀里的女人,还没有能跑得掉的。”李大白牙一晃,眼神放肆地扫在妇人的敏感部位。
“你……”饶是白牡丹经过不少风浪,心中也狂跳起来,这个胆大包天的傻子。可看他镇静自若的神态,出手阔绰又漫不经心,这样的人能是傻子?自己的底细人家清楚,这还是在古城啊,那只能是人家有放肆的底气。
白牡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帅气的李大,心中终是不舍:“打牌吧。”
李大随意抓了几把牌,眼睛只顾盯着白牡丹,抓多了牌成了大相公也不在乎:“徐姐,依你这样的人才,窝在古城可惜了。赵家是很强,可赵老虎不仅仅只有你家公子一个儿子,今后很难说啊,我和你千里相遇,未尝不是缘分。”
白牡丹抓牌的手颤抖了一下,强自镇静下来,想抽支烟又知道这个调皮的小家伙不容许,只得继续摸牌。
李大随意打出一张牌,又直直盯了过来:“公子就是你的立身根本,他的伤在古城没有办法,我在南方的朋友很多,何不和公子一起过去见识一下。”
白牡丹再也不能淡定了:“你真有办法?”
李大毫不在意:“广州有个退休的老中医,人称‘南药王’,轻易不接病人,不过我总叫他一声叔叔的,这点面子还是能给我的。”
竟然是南药王!这位南方的名医可是家传的手艺,可他脾气怪异,好久也没有出世了,谁也不知他的行踪。如果让他出手,儿子恢复的把握就大了,可这人情却欠大发了:“为什么要帮我?”
李大痴迷地盯着白牡丹的眼睛:“你说呢?傻丫头!”
丫头!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叫自己了。白牡丹身子一震,手里的牌竟掉到桌面上,低下头默默思索了几分钟,终于红着脸抬起头,从桌上捡起掉落的牌,想了想又换了一张牌,眼神明亮地盯过来:“我家的事很麻烦,你可想好了,二筒要不要?”
李大的脸上竟是萌萌地羞态:“麻烦?呵呵,麻烦就是二筒,我吃定了!”
李大痛快地抓过牌锅里的二筒,插入牌中,又俯身过去将白牡丹的牌细细看了一遍,起身从自己的牌中抽出一张七条,走到白牡丹的身后,啪地将牌拍在桌上:“徐姐,好巧哦,你胡的是夹张,我的七条你要不要?”
白牡丹的脖颈上落下一只细腻的手掌,滚烫的温度使她的身子有点发软,颤抖着低声回道:“我……要……”
李大拉起白牡丹,凝神看了一眼,娇艳的白牡丹带着羞意真的盛开了。打横一个公主抱,丰满苗条的身躯横着落在李大胸前:“牌打和了!”
良久,李大和白牡丹从临时休息室里走了出来,牌打和了人也打和了。白牡丹身上的强势和精明不见了,完全成了一个柔弱无骨的妇人,依偎在李大身上。
两人回到大厅的餐桌旁,白牡丹打了一个电话,让人送了一份套餐进来,竟然还有一小盆鳖汤。李大也没有客气,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白牡丹盛开到极致,消耗有点大,端起白牡丹盛好的汤,吃肉喝汤美美来了三碗,这东西对男人可是大补,也算“对症下药”了。
白牡丹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发软,勉强喝了碗汤,缓过气力的李大却又不老实了,白牡丹大惊连连求饶:“好人,你饶了我吧,我真不行了。”
李大越发得意了:“怕什么,我们就是去午休一会儿,真不行了再说,我还能吃了你?”
白牡丹欲迎还拒:“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可不好,让老头子知道还不拔了你的皮。”
“嘿嘿,就算那老东西知道了又能如何,干脆叫人过来平了你们赵家,让你当家如何?”李大低头猛地送上一个法式湿吻,白牡丹就柔顺成一只小猫咪了,任由李大抱进了休息室。
又一场激烈的友谊赛结束,白牡丹心都醉了。跟着老头子虽然风光,可金钱名利不是女人所需要的全部,夜夜独守空房的煎熬都快让她发疯了。白牡丹大着胆子也想劈个腿啥的,可也得有人有这份胆子啊!赵老虎的威名倒成了白牡丹的阻碍。
烈火烹油终有时,看似蒸蒸日上的赵家,随着老头子年事越高,也是暗流涌动。虽然老头子属意赵东健接班,可赵家还有两个儿子,又都是不甘居人之下的人,现在还有联手对付老三的趋势。白牡丹早有寻求外援的意图,李大年轻帅气,龙精虎猛,胆子大的没边又有强大的背景,这不是送上门的强援嘛!
只是这个凭空冒出的李大是否有这个能力?毕竟,两人才认识了一周多时间,就算现在滚了床单,能保证李大不过就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