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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念几乎是天蒙蒙放亮时刚睡,此时被叶泽晨摇醒,表情很明显还是懵的。
“中华会馆的馆长,要见你。”
尽管两人差不多同时入睡,但很明显叶泽晨较之苏小念来说精神很多。
“要见……什么?要见我?”
苏小念还迷迷糊糊的,一张脸看起来没有精神。
叶泽晨见此情形也不废话,直接下床从衣柜里挑了件衣服给她从里到外的套上。
苏小念闭着眼睛任他摆弄,就连刷牙洗脸这等事儿也一并由叶泽晨代替了。
临出门前,叶泽晨给靳墨池去了个电话。
昨晚蒋东霆乘坐最晚的一趟航班直飞J城,今日他们去到会安也有可能不回来。
以防万一,还是要通知靳墨池一下。
电话那头的靳墨池一听到中华会馆的馆长要见苏小念,也有些吃惊。
但时间紧急,他也没多问,叶泽晨这边就挂断了电话……
从岘港到会安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路程过半,苏小念终于醒过来。
先是短暂恍惚,再是睁大眼睛看着行进中的车,下意识寻找叶泽晨……
直到确定叶泽晨在自己身边,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们要去哪儿啊?”苏小念还是有些懵。
“中华会馆的馆长要见你,就是上次我们在阮家见到的长者,还记得吗?”
叶泽晨伸手将她垂落在颊边的长发掖回到耳后。
“要见我?我不认识他啊,他见我做什么?”
苏小念话音刚落,副驾驶上就有个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人干咳一声。
叶泽晨不着痕迹摇摇头,以手指点了下唇。
苏小念这才反应过来,司机与副驾驶应该是中华会馆的人。
没再说话,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倒影,苏小念只觉得莫名其妙……
中华会馆在会安古镇内。
古镇门口原本是有针对游客售票的地方,但见到苏小念乘坐的这辆车后,二话不说便放行。
等到已经行驶缓慢的车彻底停下后,苏小念也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面对未知的事,人的心里总归是有些许恐惧的。
“别担心,有我在。”叶泽晨像是看出她内心的担忧,伸手捏着她耳垂揉搓起来。
苏小念点点头,下了车。
古朴老旧的房子霍然映入眼底。
门边有两处显眼位置分别写着‘公有、公治、公享’和‘民族、民权、民生’。
白墙上写着红色醒目的‘礼义廉耻’四个大字。
叶泽晨站在苏小念身旁,两人影子在地上无限被拉长。
“请跟我来。”
话说的是原本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虽是中文,但口音很奇怪。
苏小念没说话,同叶泽晨一起跟着这男人往后面走去。
直到通过一道长长走廊后,才发现,原来看似没什么特色的建筑,竟会别有洞天。
大片的九重葛攀在瓦沿上,洋红色洋洋洒洒占据了整面墙壁。
更何况周遭还有其他花卉齐齐盛开,一时间美景美不胜收。
苏小念没说话。
或许是因为叶泽晨在自己身边,她也没有特别的紧张。
很快,她就在九重葛盛开的繁花后面,见到了两位正在石盘上下棋的两位长者。
一位是之前在阮家见过的中华会馆馆长,此时穿着一身唐装执黑子。
而坐在他对面的,却是一位身穿僧袍的僧人,手中执白子。
两人在棋盘上博弈,手边茶香浓郁,树上还挂着个鸟笼,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很明显,馆长落了下风,僧人虽棋高一着,但也没有咄咄逼人。
没有人招呼苏小念与叶泽晨,就连最开始领他们进来的男人也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
两人下着棋,谁也没有看他俩一眼。
大约过了三分钟,馆长才紧皱着眉头下了一枚黑子在棋盘上。
僧人笑了笑,很轻松的回以白子。
“不下了!”馆长原本憋着的一口气硬生生就这么散了。
以他来看,他的棋已经被他彻底堵死了所有后路,再无翻盘的可能。
“你来。”馆长像是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朝着苏小念招了招。
苏小念只觉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看向叶泽晨。
叶泽晨点了点头,苏小念这才朝前面走去。
等靠的近了,苏小念才注意到,这棋盘竟是同这石桌连在一起的,精心雕凿打磨而成。
“帮我看看这盘棋。”
馆长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僧人。
苏小念低头一看,有点愣住了。
印象当中,有人曾经同她下过一样走势的棋局,不过……
那已经是记忆里很深处的一段往事了。
“他这里牵制着你。”苏小念伸出手在棋盘上指了一块地方出来。
“表面上看,不论你走哪一步都是必死无疑。”
苏小念刚说完这话,馆长不服的冷哼一声。
“但是,如果放在这里……”
苏小念捏了枚黑子落下,仿佛巧手回春,整盘看似必死无疑的棋局,竟就这样活了过来。
“这里是生门。”
记忆里,似乎也有人这样教过自己,苏小念心想。
馆长的表情原本是不屑的,可是经过苏小念巧手那么一点……
已经没有任何复活可能的棋盘,竟就这样起死回生了!
望向她的眼神里,凭空多了些复杂。
这一切,站在不远处的叶泽晨看的一清二楚。
直到现在,他还不清楚中华会馆的馆长为何要见小念,只是看这情势……
并不像是对他们不利的样子。
“你同你母亲真像。”
僧人将手中的棋重新放回到棋盒内,双手合十对着苏小念行了个礼。
而这句话说出口瞬间,苏小念嘴角的笑容彻底凝结……
“你见过我母亲?”
是的,能够让棋局起死回生的方法,还是母亲教给她的。
僧人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她。
“她曾经来过这里?”苏小念再度追问,心里却说不出清是什么滋味。
“荼施主来时,曾经为贵寺捐赠不少香火。”
苏小念沉默了,她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许多年来,她已经再也没有听到过有关于母亲的消息。
荼心雅留在她心中最后的印象,也不过是临走时候留给她厌恶与复杂的眼神。
“是么?”苏小念硬是挤出这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