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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俊,我很感动,也很开心,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案。”林小娟敛起了笑容,非常认真地看着慕容俊,在慕容俊的脸上及眼里闪过了失落后,她随即又俏皮地说着:“因为你还没有见家长,等你见过我父母家人之后,我才会接受你的求婚。毕竟我们这样算是闪婚了,我想着要和你恋爱十年八年才结婚的呢,谁想到才十天八天,你就求婚了。”
真快!
而她竟然也不像当初那般震惊了,她心里对于嫁给他也不再排斥。
有时候恋爱的时间长了,反而不想结婚了。
这是她听一些人说的,说恋爱的时间过长,彼此之间的那点爱情都被长时间拖没有了,最终难成夫妻。
对于闪婚,她一向也不太能接受的,可轮到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闪婚或许也不错。
“我们相识时间不短了。”都快三个月了呢。
慕容俊说着,他对她有了足够的了解。
听她说要带他回她老家见家长后才接受他的求婚,他又心花怒放了,觉得自己必定能过关的。心里想着要通知下面的人帮他准备重礼,准备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了。
“你的家人……”林小娟想起了那个目中无人的慕容太后,高涨的心情有点跌落下来。虽说结婚是她和慕容俊两个人的事情,可是慕容太后是慕容俊的亲生母亲,哪怕婚后她和慕容俊一直生活在K市不回A市去,也改变不了婆媳关系。以慕容太后的为人来看,必定会跑到K市来搞乱的。
慕容俊收起了戒指,把她拥入了怀里,解开她绑着的马尾,理了理她柔软的发丝,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温沉地说着:“这是我们的事情,到时候我会请他们前来担任证婚人,如果他们不愿意来,也无所谓,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都阻止不到我们。小娟,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林小娟偎在他的怀里,带着羡慕,轻轻地说着:“最近我都没有看到过小希了,不过我们每天都会通一次电话,小希现在过上了真正的幸福,因为怀孕了婆婆对她疼得像亲生女了,而她那个霸道蛮横无理的小姑子,也真正地接纳了她。那样复杂的大家庭,她总算是融进去了。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像她那样幸福,至少要让你的家人接纳我。慕容俊,你放心,以后我也会加倍努力,让你的家人愿意接纳我成为你们家的一份子的。”
好友高小希都能做到的事情,她林小娟为什么不能做到?
她坚信,精诚所致,水滴石穿,只要她努力,只要她付出了,终有回报的。
她就不信她那个未来婆婆的心比石头还硬。
慕容俊没有告诉她,刘家最近出了一些事情,不想她为高小希担心,高小希自己都没有告知她,刘家出了事,不想让她担心,他自然就更不会主动告诉她了。
有时候,他觉得缘份这东西真好笑。
刘子俊娶了高小希,而他作为刘子俊的好友兼下属,竟然也爱上了高小希的朋友,两个朋友爱上两个朋友,缘份呀,谁也无法捉摸。
两个人相依相偎,静静地在沙滩上坐下来,享受着宁静的美。
随着夜色的加深,慕容俊才体贴地把林小娟送回了碧苑楼。
在林小娟的租房亮起了灯之后,他才不舍地开车回到自己的别墅里。
在他的别墅门前,有一辆车停在那里等着他。
他看都没有看,下了车打开别墅大门后,径直把车开进别墅里去。他的别墅里没有佣人,只请了钟点工定时定点来帮他打扫卫生。他想着等他和林小娟结婚了,再请几名佣人回来,他可舍不得让那小女人劳累。
那辆车也跟着他把车开进了别墅。
慕容俊下了车,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主屋里去,压根儿就不在意那辆车的跟随,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那辆车内走下了三个男人,其中两个穿着灰色的西装,神情冷峻,看上去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他们架捉住一名手拿数码相机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慕容夫人派来当男小三的容昱峰。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放开我,我是容家少爷,和你们大少爷是表亲,该死的,你们不相信吗?我又不是小鸡,别架着我。”容昱峰被两个男人架着进屋,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鸡一般,一张脸气得有点涨红。
进了主屋后,那两名男人把他丢在地上,朝已经背对着大门口坐在沙发上的慕容俊说道:“俊哥,这个人偷偷摸摸的,监视着你,还偷拍你,怎么处置?”
“什么偷偷摸摸?我刚好在那里拍夜晚的海景,刚好就拍到了俊表哥而已。我才没有监视呢,我是画画的,对美景最感兴趣了,夜晚的海边多美呀,多浪漫呀……”容昱峰自地上站起来,扭头不悦地反驳着两名男人的指责。
“俊大表哥,是我呀,我是你的昱峰表弟呢。”容昱峰指责完两名灰衣男人后,便自顾自地走到了慕容俊的对面,打算坐下。
心里却在暗惊慕容俊的势力,明明他就看不到周围有人,谁知道两双手一伸来,他就被架拉上车,从海边带走了。
他就知道这个大表哥是惹不得的。可一想到姑姑的威胁,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K市,潜伏了多天之后,还是不敢出现在林小娟的面前。
刚才在海边看到这个一向挂着温煦笑意,却三十五岁也不近女色的表哥为了林小娟,而在海边布下那般浪漫的场景,他就知道谁想染指林小娟,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些,容昱峰赶紧摸摸脖子,确定自己的头还在,人还活着,心里早就凉嗖嗖的。
姑姑强势,大表哥也强势,他夹在中间最倒霉。
“去,看看外面哪儿最多灰土,就把他丢到哪里去!”慕容俊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阴阴地吩咐着。
容昱峰会出现在这里,代表是他家里的老太后又在行使阴谋,对付老太后的棋子,就算是表弟,他也不会客气。
“俊表哥……你们别架拉着我,俊表哥是和我开玩笑的呢。”容昱峰拼命反抗着,不想被两个男人拖出去,可他一人敌不过两个人,片刻之间就把他架起,架到了外面去。
两名灰衣男人把容昱峰丢到了别外面去,让他全身的衣服都粘上了灰土,还把别墅的大门都关上,不让他进来,在他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别墅大门被关,那两名男人已经进屋里复命去了,他堂堂容家少爷,只得翻门而入了。
看到他翻门而入,两名灰衣男人还想着再把他架起来再次丢出去。
“俊表哥,我说!”
容昱峰赶紧高喊降语。
大表哥这般对他,其实就是要他主动说出来意,否则下一次会把他塞进垃圾桶里去。碍于表兄弟之情,大表哥是不会伤害他的性命,不过大表哥折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他这个人其实有点洁癖的,大表哥深知这一点,要是把他塞进垃圾桶里去,保证能让他洗上三天三夜也还要洗。
他最怕的就是大表哥会把他拉到郊外去,寻着一些乡下人的茅厕什么的,把他丢进茅厕里,那样呀,会要了他的命,他只要想着,就会起鸡皮疙瘩。
慕容俊才挥了挥手,那两名男人停止了准备再次把容昱峰丢出去的动作。
容昱峰赶紧走到慕容俊的身边坐下,讨好而堆笑着:“俊表哥,你越来越有我爷爷当年的气势了,不,比我爷爷更厉害,因为你压得住我那个强势的姑姑……”
“重点!”慕容俊皮笑肉不笑地偏头瞪着他,这个表弟嘴巴就像抹了蜂蜜一样,难怪身边围着一大堆的女人,女人都经不起甜言蜜语的。
“姑姑让我追林小娟!”
“把他给我丢到外面的垃圾处理处去!”慕容俊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敛起来,声音已经阴森森的了。
“别,别,别,俊表哥,我都实话实说了,你别折腾我了。我这不是没有去追吗?俊表哥的女人,就算给我一个天做胆,我也不敢抢呀。这不是姑姑逼我的吗?俊表哥,你也知道你的老妈有多么的强势,她老人家是恨不得把整个慕容和容家都操纵在她的手里。你也知道我们容家现在就依赖着你们慕容家过活,要是姑姑不理我们了,我还能安心开画廊吗,说不定我的画,一年也卖不出去一幅呢。”容昱峰赶紧死死地抱住了慕容俊,赶紧把自己的苦衷说出来。
再说了,像林小娟那样的货色,他容昱峰实在是咽不下去,他虽然对所有女人都很好,不过心里还是最喜欢美女的,发过暗誓,娶妻当娶天下第一美女!
不过这句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否则俊表哥会扭断他的脖子。
慕容俊甩开他的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林小娟,此时已经快到午夜了。
林小娟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赶紧接电话,一连串关心的话就像机关枪一样射来,听得容俊的脸色越来越温柔,看得容昱峰眼珠儿都差点要掉了。
“亲爱的,你认识容昱峰吗?”慕容俊万分温柔地问着,坐在他身边的容昱峰赶紧抖了一下身子,满沙发上都掉满了鸡皮疙瘩。
“不认识,那是谁?”林小娟疑惑地问着。
“不知道是谁,那没事了,你快睡吧,晚安。”慕容俊温声说着,林小娟不认识容昱峰才能证明容昱峰果真还没有开始追林小娟,他也可以放下心来,这个表弟油嘴滑舌的,很多女人都被他的嘴巴迷住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慕容俊才偏头看向了身边的容昱峰,说着:“看在你坦诚的份上,饶你不死。回去告诉你那个老佛爷姑姑,要是她再敢插手干涉我和小娟,休怪我反脸,毁了她在乎的一切!”
“俊表哥,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姑姑拿你没办法了,因为你的心够狠!”容昱峰奉承的同时也在感叹。他姑姑在乎的一切,不也是属于表哥的东西吗?表哥都愿意毁掉,不得不说其心狠。
慕容俊斜睨他一眼,然后站起来,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说着:“明天就走!”
“知道了,不过我今晚住哪里?”
容昱峰巴不得被赶回A市呢,他本来就不想拆散慕容俊和林小娟,慕容俊都三十五岁了,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女人打动他的心,哪怕那个女人是有点平凡,管她有多平凡,能让慕容俊动心的就是不平凡。
“那么多客房,你喜欢住哪一间,随便你。”慕容俊慵懒的声音自楼梯上传下来。
容昱峰摸摸嘴巴,那他就不客气了,一定要挑一间最大间,最干净的,舒舒服服地住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被赶回去了。
反正是被表哥赶回去的,姑姑也怪不了他,他又不用得罪俊表哥,又不会被姑姑责备,真好!
刘家。
夜深人静了。
四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路灯还在守着这个寒冷的夜晚。
刘子俊独自站在阳台上,抽着一支雪茄烟,他一向不太抽烟的,最近因为遇到了太多让他劳心的事情,他才想着抽烟解压。
他不敢在房里抽,怕高小希吸到二手烟。
在这寒冷而寂静的深夜里,他睡不着。
房里,高小希已经睡着了,瓜子脸上有着安稳,她是在刘子俊的怀里睡着的。在她睡着之后,刘子俊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阳台外面站着。
脑里,浮现的还是他带着家人去医院看望刘子禹的情景。
当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走到刘子禹的病房外面那长廊,就听到了刘子禹痛苦的咆哮:“你们出去,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们都出去!”
接着便是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胡晓清夫妇抹着眼泪从病房里退出来。
高小梅当时回了家洗澡换衣服,并不在场。
“二婶。”刘子俊快步地迎上前去,俊脸上有着关切,低沉地问着:“子禹又在闹情绪了?”刘子禹一向都坚强,可这一次意外让他站不起来,他似乎就被击垮了。
只要高小梅不在场,他都会闹情绪。
“子俊,子禹他……”胡晓清一看到刘子俊来了,立即哭了起来,等她看到刘子俊身后还跟着所有家人的时候,她更是难过得要嚎啕大哭了。
“妈,你怎么来了?”老刘先是责备地瞪了刘子俊一眼,然后赶紧上前扶着老太太。老太太甩开了他的手,骂着:“子禹出事了,怎么不告诉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老太太一边骂着一边赶紧走进病房里去。
刘子禹正半躺在病床上,腰后垫着一只枕头,地上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他扔的水果,此刻他正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双腿。
他站不起来了!
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消极只在家人面前展露出来,他坚强,可他也是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子禹,你还是一个军人吗?你把军人那种坚强都丢到哪里去了?腿伤了又如何?医生都说有机会站起来,你怎么不好好地休养,以后接受治疗,你发什么飙,什么脾气?你出了事,大家都伤心难过得不得了,照顾着你,还要受你的气,你以为这是大家害你的吗?除非你后悔救了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劝你立即从部队里辞出来,别回部队丢了军人的脸!”老太太进了病房后,没有大家预期的伤心及哭泣,相反却是一番指责。
听了老太太的一番指责,刘子禹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救人,在他的心里,国家利益,群众安全是排在第一位的。他怎么可能会后悔自己的义举。他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自己有可能要坐一辈子轮椅的事情。医生仅说有机会站起来,却不能肯定,他害怕自己就算接受治疗到老,也无法站起来。
坐着轮椅,他还如何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行动都不方便了,只会连累他人,特别是他深爱的高小梅。
这几天,他一静下来就想着高小梅。
他既怕拖累了高小梅,又害怕高小梅会离他而去。
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或许她能忍受,可她真能忍受他一辈子吗?是,她很爱他,他也很爱她,可那是在他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如今他变成了残疾人了,他的心情也变得烦躁,要是有一天他也冲她发脾气,丢东西,她还能忍受吗?
每每对着高小梅,他的心情就错综复杂。
“子禹,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们都要抓住,都不能放弃,知道吗?听奶奶的话,放宽心,一切有奶奶顶着,出院后好好配合医生的康复治疗,争取早日站起来。你不为我们想想,你也该为小梅那孩子想想呀,想想你们错过了多少年,想想她为了你,宁愿得罪我们刘家,抛下即将结婚的子俊,只身入藏,想想她吧。”老太太在床前坐下,拉起了刘子禹的手,劝着。
刘子禹还是沉默。
他就是想得太多了呀。
大家轮番安慰劝导着刘子禹,可他一直都不说话,让大家既伤心又无奈。
胡晓清哭了又哭。仅仅一个星期,这个官夫人就失去了以往的高雅,变得十分的憔悴,变成了一个为儿子伤透了心的普通母亲。
老刘是军人,他不可能天天跑到医院来守着儿子,他只能在晚上抽空跑来看看,白天几乎都是胡晓清和高小梅在照顾着。
看着儿子一天一天地消沉下去,胡晓清心急如焚,心如刀割,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儿子振作起来。部队里的人天天也会来看一会儿,在部队里来人时,儿子表现得又很乐观,一副会接受现实的样子。
可在部队的人转身走后,儿子反倒更加消沉了。
她知道,儿子是难过他自己以后不能再回到他喜欢的工作岗位上了,儿子是被迫着要从部队里退出来了。
“家属注意点,病人需要时间休息。”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女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这名年轻的女医生时,刘子恺特别的诧异,因为这名年轻的女医生竟然是宁佳。
此刻的宁佳,扫走了她平时那种粗心大意,大咧咧的个性,有着少见的成熟。
他竟然不知道宁佳会是医生。
难怪她的高跟鞋袭中他的头后,她在身上乱摸,因为她是医生,大概习惯性在身上带着一些药物吧。
别说刘子恺诧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宁佳竟然是医生,宁家人都不曾对外说起过宁佳是否有工作的事情。
宁佳是值班的医生,并不是刘子禹的主治医生,她是来例行巡房的。
刘子禹入院,她早就知道了。
看到刘子恺,她冲刘子恺眨了眨眼。
替刘子禹例行检查一遍后,她又叮嘱了刘家人几句,别聊太久,让病人多休息的话,然后才离开病房。
这丫头,是双面人!
刘子恺在心里想着。
两个人虽然再一次见面,倒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阳台上没有暖气,随着夜色加深,越来越冷。
一件厚厚的西装外套忽然从背后披来,披在刘子俊的肩上,接着他手里夹着的那根雪茄烟,也被一双玉手拿走了,随即雪茄烟被熄灭。
“有心事。”高小希温声问着。
“阳台上冷着呢,回房里去。”刘子俊转身,拉起她的手,夫妻俩往房里而回。
关上了通往阳台上的那扇玻璃门,房内的暖气半分都跑不到阳台上。
“怎么醒了。”回到房里后,刘子俊便把她抱了起来,抱回到床上,把她放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温和地瞅着她,刚才他的沉重已经被他敛了起来。
“你不在身边,我便醒了。”高小希又坐起来,替他脱掉外套,把他拉上了床,夫妻俩同时躺下,扯上了被子把他们的身体覆盖起来。
拥着她,刘子俊低柔地说着:“现在睡吧。”
“你在心疼子禹哥吧。”高小希没有听他的话入睡,而是轻轻地问着。自从刘子禹出事后,夫妻俩就有一个星期没有像此刻这般轻声细语地说过话了。
刘子俊每天都在忙着替刘子禹找医生,还要分一些心去管理集团的事情。她在忙于工作之余,便是代替他照顾好他的家人,也要分心去安抚姐姐。
他们之间的温馨便有一个星期没有流露出来了。
“子禹这个样子了,我这个当哥的,能不心疼吗?我心疼子禹,就像你在心疼你姐一样。”刘子俊低低地说着。
高小希圈搂着他的腰肢,更把自己的身体往他怀里钻着,他的感受,她理解。
“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姐一定能帮子禹哥重拾信心的。”
“子禹对你姐的爱很深,可他此刻心里也矛盾着的,他必定害怕拖累你姐,可他又害怕失去你姐。”
刘子俊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刘子禹的心思,他看透了。
“我姐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刘子俊不说话,他们说再多,相信再多都没用,要刘子禹相信才行的。
看透了刘子禹心思的人不仅仅只有刘子俊,胡晓清这个做母亲的,也早就看出来了。
老太太的一番话,让胡晓清决定了一件事。
清晨,还是灰蒙蒙的,胡晓清便抽空赶到了高家。
昨天高小梅回家洗澡换衣服时,高金凡心疼她的消瘦,强硬地把她留在家里过了一个晚上。
在胡晓清赶到高家的时候,高小梅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看着佣人帮她熬骨头粥,她想带到医院里给刘子禹吃。
听到胡晓清来了,她以为是刘子禹出了什么状况,吓得赶紧从厨房里跑出来。
“伯母,子禹怎么了?子禹是不是伤势……”高小梅冲到被佣人招呼着坐在客厅里的胡晓清面前,脸色青白一片,全身都散发着她的焦急。
胡晓清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焦急的她,脸上闪过了不自然,却带着坚定。
“小梅。”她叫着,“子禹没事,我来,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听说刘子禹没事,高小梅才放下心来。
“伯母,我等粥熬好了就去医院,有事可以等我去才说的。”
“不,这件事我还不想让子禹知道。”胡晓清眼神有了些许的闪烁,要是子禹知道她来找小梅说这件事,肯定会指责她的。
“伯母,什么事?”
“小梅。”胡晓清看着高小梅,语气带着万分的恳求说着:“我来,是求你嫁给我儿子子禹!”曾经她是非常不喜欢高小梅和儿子在一起,可是如今儿子出了事,高小梅成了儿子的精神所寄,是儿子的精神支柱,想让儿子好起来,只有高小梅以妻子的身份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他才会重拾信心,也会因为责任,而重新站立起来。
只要能让儿子重拾信心,就算让她来跪求高小梅,她都愿意,只要高小梅不要无情无义,丢下儿子不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