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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论如何,在这样的时候,在这一个人面前,凌雨微无法将“本宫”两字从嘴里说出来。
柳少扬眸子闪了闪,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公主无需多虑,陛下身子现下很康健。”
是的了,现下很康健,以往是如何,柳少扬已经不愿再去说道,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作为一个臣子,他不该,也不愿在临近大喜的日子来讲述自己国家陛下的身体状况。
柳少扬知道,不管凌雨微是因为什么而与云言联姻,只要她嫁出去之后,便首先是云国的太子妃,之后才是南国的公主。
无论在什么时候,柳少扬都记得自己先是一个南国丞相,其次才是自身的情感。
在琢磨了一些利害干系后,他不觉得这个公主嫁与云国太子是为了南国着想。
凌雨微听了后灿烂一笑,以公主之身微微朝柳少扬福了福身子,“多谢丞相助父皇打理国事,雨微在此谢过了。”
本身就没有把心放在凌帝的身上,凌雨微自然没有听出柳少扬方才那句话里头的玄机。
“公主折煞微臣了,此乃微臣应尽之责。”眸子一闪,略过心里的失望与了然,柳少扬点了点头道。
终究不是他以往看到的那个孩子了啊,原来他柳少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在他们成亲的时候,不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会露出怯怯神色的女子,是否还记得自个儿的母妃在不久前才没了?
虽说万玉儿是因罪伏诛,凌帝并未下旨让人凭吊,也没有说任何让凌雨微尽孝不许其成婚之事,但是这个孩子,似乎早就忘了罢?
如此一来柳少扬神色更是冷淡了不少,“公主若是无其他事,下官还是先回去了,免得让云太子久等,失了南国的礼仪与周到。”
凌雨微心口一窒,她晓得柳少扬待人一向是这样淡然的神色,包括对那个已经死去了的自己的亲外甥女。
然而,她没有想到柳少扬会这般对她不客气,就是一丝敷衍也不曾有,就如同当初在御花园看到时,他说出的警告一般。
尽量让自个儿笑得如常一些,凌雨微上前一步,从衣袖里拿出那个她带在身上许多年的东西,展开到柳少扬的眼前:“柳大人,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这个东西?”
朝那个东西看去,柳少扬心里了然,但却不动声色,“不知公主这是何意?”
凌雨微嘴角扯了扯,原以为自己掩饰了这么多年,在云言这个人面前相处了这般久,就是没有云言那种始终如一的笑,至少也能够让她不至于心绪大起大落。
然而,看到柳少扬这般没有一点儿感觉,没有一点儿留恋的模样,凌雨微觉得这就是个笑话。
“不知柳大人是否还记得五年前,曾经帮过雨微解围之事?”声音淡淡,没有了一开始时的色彩。
“五年之事,已经过去如此之久,如何还能记得?”柳大人闪了闪眸子,平静道。
果真是如此吗?
“五年前,柳大人曾经在皇姐的宫里阻拦过她欺辱于雨微,皇姐气不过,扯掉了大人身上的白玉珮。”说道这,女子扬起脸笑了笑,眼里有些回忆的满足。
“后来,大人走后,雨微将其拾了起来,如今,物归原主罢。”说道,还将手伸了出去。
柳少扬淡淡的看着这一幕,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伸手接过来,“即是以往之事,便无需再提,如今下官早已经换了随身珮饰,这个,便不需要了。”
说着,不再看凌雨微,转身朝宴厅走去。
看着柳少扬颀长的深蓝色背影再度被那个小太监引走,消失在自个儿的视野里,女子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片刻后,凌雨微轻轻地哼了一声,嘴角再度扬起一个甜甜笑,将手里的东西重新收回,转身扬长而去。
既然他不想拿回去,那么,就一直放在自个儿身边岂不更好?
从南国过来,这么多年,凌雨微唯一未曾离过一次身的,便是这个东西了,也罢,他若真的收了回去,想必她也会不习惯罢?
时日还长,不待一时,她有信心,也相信在没了那个人的情况下,柳少扬迟早会属于自己。
粉色的身影渐渐融入了夜色里,凡是所见之人,无不弯腰行礼,如同恭候着他们最虔诚的主人。
筵席继续,看着面不改色进来后依旧端坐的人,云言嘴角的笑没有丝毫改变,一如当初,一如方才。
在这个府里,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躲过他云言的耳朵,更何况,还是他亲自授意的事?
“驾——”女子手里的长鞭如同灵蛇一般,在黑夜里一扬,拉出一个挽花,狠狠地抽在了马背上。
女子的眸子闪着狠厉的光,带着一丝心焦,赶在狭窄的山路上,黑色的长发被一条黑色的缎带绑住,与夜色混在一起,宛若幻影。
马头一扬,嘶鸣一声后,前腿先是一提,继而更加的跑了出去。
隐隐地,前头露出一片光亮,女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驾着马就要往里闯,却被一道声音喝住。
“来者何人?”刘武成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怒目圆瞪,另一只手也顺势摸到了腰间的佩剑。
这一些日子,他也忒没有事情做了,王宣这个货也只是天天见到个头见不到尾的,边境里头又没有什么几个事情要他做的,整个人都有些闲得慌了。
更别说王爷了,王爷直接将他们丢在了这儿,反倒是突然带着那个公主走了个没影。
刘武成心里暗自嘀咕,王爷若真要去找王妃,他们还能拦着不成,用得着这般隐瞒吗?
说起来,这也是周子默只将他真正的目的告知王宣,并让他处理一系列问题的缘故。
在他们面前,刘武成就是一柄刀,一柄适合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刀,在这样的情景下,此刀若出鞘,定然是伤人又伤己。
这不,一个副将,竟是钻出军营里头来巡逻了,左转悠,右转悠,原以为没什么事儿,正要进去,便听到一阵马嘶。
刘武成咂了咂嘴,总算是让他找到事儿干了,当下声势也比之往常足了八分,在这黑夜里,就如同那艳阳天里的一声闷雷。
紫月先是一愣,继而想起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逗弄,也不说话,径直将马驾了过去,气势更甚之前。
刘武成心里一阵骂娘,但也有了一丝丝兴奋,好久没有人和他切磋一下了,现下有人如此不怕死的送上门来,他哪里舍得放过这个机会,简直就是求之不得。
猛地喝了一声,刘武成从腰间抽出自个儿的大刀,蓄势往前冲去,刀尖在地面上划起阵阵火花。
在两人相接之时,瞬间将手里的大刀朝马背上的人扫过,刀背劈开空气,竟是发出了丝丝的呜咽之声,可见其用了多大的力度!
紫月先是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怪这个大老粗丝毫不手下留情,继而也是傲气起来,她倒是想看看对自个儿姐姐有意之人,能有几分本事。
地宫里头是可以切磋,她也不是没找过这个大老粗,奈何他一直以一句“他天生大力,怕伤着了她不好交差”为由而拒绝了。
她晓得这个人是因为自个儿姐姐的缘故才这般,但她就是被那一句“怕伤了她”弄得心里不舒服。
谁伤了谁,这还说不定呢!
看着那个大刀直直的往自个儿脖子处劈去,紫月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腰身竟是直接在马背上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同时,左手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身后一甩。
背后突如其来的风声让刘武成警惕的一扭身,鞭子便擦着他的左肩抽在了空气里,发出啪的一声响。
刘武成鼓了鼓腮帮子,这黑色的夜里先前没发现这个人竟是个使鞭子的,当下眼里露出一丝兴趣的光,一双牛目盯着正欲撤马转身再度朝自己攻来的人。
大刀直指马背上的人,“报上名来,你刘爷爷留你全尸!”
紫月本就是一身黑,加之头发用一条发绳捆在脑后,脸上还蒙着黑纱,刘武成到现下还不知道,来人是个女子。
听着刘武成这般狂妄的话,紫月也不出声,反而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左手一扬,在马蹄飞溅的同时,又是一道鞭子如同破竹般落了下来。
“好,好性子!”刘武成哈哈一笑,眸子多了几分欣赏,心里大呼痛快的同时,原本只用了五成力度,现下直接用上了八成。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十来招,紫月的鞭子终于绕上了刘武成的大刀,当下心里一阵欣喜,就要往外一甩,将其兵器打落。
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紫月等着这一刻,刘武成又何尝不是等着这一刻。
在自己的鞭子缠上了那把刀的时候,紫月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那把刀上的力量,哪里是能够让自己一条鞭子可以打落的?!显然这个大老粗方才还留了后手!
当下脸色大变,就要把鞭子收回来,但刘武成岂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手腕一转,大刀又是翻了一个身。
两人的兵器交缠在一起,刘武成脚下生风,刀尖直直往紫月的胸口插去,眼里冷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