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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小小背上昨晚整理好的包袱,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踮手踮脚地往后门的地方走去。
白云飞早听到里面的动静躲藏起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眶中的泪还是滴落下来。擦擦眼角,他紧紧地跟随其后出了逍遥居的后门。
小小走出逍遥居的大门,不敢回头,她怕自己忍不住大声哭出来,卯足了劲直往前面的拐角走。不过,经过九香迷醉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泪水,不停地往下掉落,她情不自禁地抽噎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赶紧躲到一旁。
原来,是早上过来开门的下人们来了。眼见,两个小男生打开大门,开了打理里面的一切,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捂着嘴,怕哭声会引来小男生们的注意。等到两人进了里面院子,把大门口关上的时候,她才加快步子离开这条熟悉的巷子。
拐了几条巷子,等她快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大亮。她已经摸清了城里的一切,熟悉地找到马车,给了银子很快出了城门。
白云飞不放心,骑马在后面跟着,又不敢太近怕小小发现。太阳下山的时候,他跟着马车很顺利地进入了龙城。
按脑海中的记忆寻找来时的路,小小选择离地道最近的一间客栈住下。实在是太累了,她想多在城里停留一天,等休息好了,明天晚上再进宫。免得被下人们看到自己狼狈的德行,又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吃饱,洗洗,睡吧!
暗暗发疼的太阳穴,她实在没力气想太多,躺上很是一般的小床呼呼大睡起来。
此时,疲惫的雪球也毫不客气地躺在她的脚边上,张开四肢,仰着脑袋,张大嘴呼呼大睡起来。
门外,追了一天的白云飞也好不到哪去。他想不到小小这里厉害,足足跑了一天,不吃不喝,就连茅房都没上。
乖乖!这丫头还真不是普通的女人,为了一件事可以什么都不顾,将来一定不得了。
看着小小酣睡的小样,他满足地笑了笑。疲惫让他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打开隔壁房间的门他走了进去。
疲惫,容易让人失去警觉。这个时候,如果有一阵催人沉睡的香烟飘过,更让人无法自拔于美梦中。
也许真是太累了,这次连雪球都没逃过烟雾弥漫的空气。昏睡中,它迷迷糊糊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屋子里。不过,只是朦胧一眼,它便闭上了双眼昏昏地睡了过去。
原来是水柔,她并没放弃在小小身上得到什么?不过,这次她倒没打算伤害小小,只是想从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包袱,身上,从里到外,从上到下,这次可是什么地方都没落下。就连胎记的地方,她都认真看了又看。
没有!
真的没有!
该死的女人没有说谎。
水柔在心里咒骂着,坐在床边,她很不爽地伸出长长的指甲。指甲刮在小小白嫩的皮肤上发出‘吱吱’声音。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已经出手掐死这丫头。
然,现在她不会了。就像小小那天说的那样,她并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是敌是友。要知道,世上知道秘密的人不多。就算知道的,也都已经去见了阎王。如果小小是仅存于世上的知情者,也许,她们可能是同一道上的。
可是,她眼中掩饰不住对小小的妒忌。妒忌白云飞一天到晚围着这丫头转,妒忌白云飞看这丫头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看她的时候却全是厌恶。
咳咳!
胸口一阵难受,小小捂着胸口咳嗽两声。翻身,她并未睁开眼睛,继续呼呼大睡着。
而,她的转身一脚将脚边的雪球踢到墙角。脑袋一阵疼痛,雪球缓缓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雪柔的面容映入眼帘,它以为做梦,摇摇脑袋又闭上。可是,闭上一会觉得不太对劲,一个猛翻身坐起身子,凶狠地看着雪柔。
“你……你!”雪柔被吓了一跳,起身退到一边。
雪球支出锋利的牙齿,发出凶狠的叫声。显然,它的目光中布满了杀气。第一次,第一次让两只眼睛同时闪出了蓝光。
“你居然是蓝眼睛?”雪柔惊讶不已,刚想继续说点什么,看到床上的小小一个翻身掉在地上。
这么一摔,倒是把晕晕沉沉的小小给摔醒了。坐起身,她揉了揉眼睛,缓缓地睁开就看到水柔。
“啊!”捂着嘴,她差点大叫出声。然后,想找依靠一般,寻找着小东西的身影。
雪球反应很快,一个转头眼睛恢复原来的颜色。像个英雄一般,它跳到小小面前,冲着水柔大吼几句,示意她马上离开。
“都……都告诉你,我身上没你要的东西,你……你怎么就是不死心呢?”小小抱住雪球,害怕地哆嗦着身子。现在身边没有不悔,没有云飞,也没有玉佩的神力。
虽然,虽然觉得雪球很厉害,可它毕竟是小畜生,未必能对付这个狡猾的女人。
恐惧,让她没睡饱的眼中血色更加浓烈。轻轻地拍着雪球的脑袋,她假装镇定地看着水柔。
水柔倒是很平静,注视着小小好一会,忽然开口道:“也许……也许你说得没错,我们也许不一定是敌人。”
“你……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小小才不相信这个狡猾的女人,横了一眼,发现怀中的雪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冲出去。
“找不到玉佩我是不会放弃的。”水柔很坚定一直以来的目标。
“呜呜……呜呜!”雪球仰头一声撕心裂肺的狼嚎,露出锋利的牙齿,冲着水柔摆威风。
水柔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真怕小小会撒手让小东西冲出来。她可以已经领教过它锋利的牙齿,不想今天又挂彩。
“我也不会放弃的!”小小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扶着床站起身来。很无奈地叉着腰盯着水柔,她缓缓地又开了口:“那东西对我也很重要,就算我找到了,也不会给你拿走。”
水柔冷冷地看着小小,冷漠地说道:“玉佩有两块,只拿到一块一点用都没有。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另一块,希望你可以把自己那块拿出来,两块玉佩在一起会解开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小小对玉佩知道的东西还不多,一听水柔似乎很了解,耳朵马上竖了起来。
水柔眼珠子一转悠,狐疑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那玉佩的秘密。”
“听说过,不详细,能说吗?”小小很坦诚地说着。
“不能!”水柔冷冷地给了两个字。
“你走吧!以后最好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小小算是一番好心,她不希望太多人卷入血腥之中。
虽然,一直以来她对水柔不太有好感。但是,内心的另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好像不会是敌人。
“找不到玉佩,我是不悔放弃的。”水柔依旧坚持地看着小小。
小小的心马上软了下来,又再次好心地提醒道:“你的固执会给你带来血光之灾,有些人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是谁?”水柔的好奇心可不比小小差。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我能感觉到她很强大,强大得令人觉得恐惧,害怕,恨不得钻到地下躲起来。”小小脑海里出现然儿的模样,那种害怕远远大过面对水柔。
窗外,一阵冷风拂过,水柔也冷得浑身发颤。脑海里中朦朦胧胧出现个女人,让她咬牙切齿地拽紧了拳头,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恨,那种入骨的痛。
“如果你已经见过她,就应该知道她不是一般人物。我想,以你的法力未必是她的对手。”小小看着水柔的表情变化,确定这水柔肯定见过那个女人。
只是,她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恨,让水柔眼中闪出的光如此可怕?
水柔眼中的深蓝渐渐变成了湛蓝,忍着心中的痛,她转身离开了屋子,消失在黑夜中。
呼呼呼!
这下好了,可以好好睡上一觉。翻身,她觉得危险离去,又继续补眠。她相信,这下水柔应该不会出现了。
雪球歪着脑袋看着前面,趁小小一个不注意,眼珠子又开始闪蓝色的光,紧盯着大门口,看上去很纠结的样子。
累了,真的太累了。隔壁的白云飞居然一点都未察觉,他用被子捂着脑袋打着重重的鼾。
夜,很短,似乎一个翻身间就这么过了。
天亮的时候,小小就起了身,梳梳洗洗一翻,抱着还在睡懒觉的雪球,背起包袱下了楼。
龙城里吃的不少,她还是比较喜欢馄饨。出了门,随便找了一家馄饨店把肚子填饱就开始赶路。往记忆的地方走,在中午的时候才找到地道的入口。
这地方有些荒凉,现在她才看清好像是个荒废的村庄。村里一片安宁,像是很久没人来过,这让她想起很多盗墓地的情形。
难道这地方除了是通往皇宫的地道,还有什么前世的一些墓地?
歪着小脑袋,她一个人在不大的村子里转悠,寻找着那口入口的井。此时,她发现这下惨了,貌似不记得是哪口了。
转了一大圈,她数了数村子里一共有三口这样的井。那天早上实在太早,天空太暗,她根本就没太注意井口的样子,现在真是有点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