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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何必这么惩罚自己,我知道,你不爱那些女人,你的心里,一直都有师妹的影子,对吗?”郑庭泽狐疑看向钱如命。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一个不爱我的女人,我念着也做什么……行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你给我一样像样的宝贝,否则我一定会为‘黑黑’报仇!”钱如命冷冷开口,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个晴兰眉宇之间与师妹如出一辙,所以你才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了她,对吗?”郑庭泽依旧找死开口。
“你住口!我已经说过,以前的事不要再提,我已经不想追究,你可别逼我大开杀戒!”钱如命眸光倏的迸发出一道凶光。可在感觉到郑庭泽目光时,钱如命登时转了态度。
“想来那个怡春院的姑娘也该是你的心上人了?否则你也不会将‘白白’给了她!可惜师妹对你情深意重,不还是看错人了么……”钱如命耸肩道,抬眸间顺间掩饰着眼底的悲恸。
“我不想跟你解释,虽然你不想再提前尘旧事,但毕竟是我欠你的……呃……”郑庭泽以迅雷之速猛的掏出匕首,狠插在自己的腹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郑庭泽忍不住低吟。
“你……你这是何苦!”在看到鲜血顺着郑庭泽的匕首涌出的一刻,钱如命心中微震,突然上前啪啪两下为郑庭泽止了血。
“现在我们两清了,至于‘黑黑’和‘白白’,或许这是天意,它们本就是一对,如今能为对方而死,也算得尝所愿。师弟……对不起……”郑庭泽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步步迈向御医院,看着郑庭泽孤寂的背影,钱如命心底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痛,当初,他何尝不知道师妹心里喜欢的是大师兄,可自己却为了得到师妹,刻意忽略这一切,若说有错,他亦脱不了干系。
就在钱如命感叹之际,忽然眸光一凛。
“谁?出来!”钱如命陡然转身看向暗处,不多时,晴兰的身影自暗处慢慢走了出来。
“是你呵……”钱如命微松懈了心底的警戒,事实上,他来本就是来找晴兰的,如果在杀鬼罗刹之前,他一直认为晴兰表面上对自己厌烦,可心里至少是有点儿在乎自己的,可当他众空旷的野地上醒过来的时候,心,似顺间跌入谷底,他如何也没料到晴兰会抛下自己独自离开,如果这段时间来了豺狼或是仇家,自己焉有命在。
“我不是故意想听你们的陈年旧事,我只是想找郑御医有事而已。”晴兰淡淡解释,正欲朝御医院而去,却被钱如命拦了下来。
“你应该看到了,他刚刚戳了自己一刀,你觉得他现在有那个能力再跟你去储凤阁吗?”在钱如命闪到晴兰面前的一刻,晴兰倏的后退,警戒的看向钱如命,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完刚刚的故事之后,晴兰忽然觉得钱如命也没有那么可恶了,但也仅此而已,她不喜欢甚至是恨钱如命,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既然如此,告辞……”晴兰见钱如命眼中的光芒似有指责之意,登时转身,却被钱如命拦了下来。
“在你心里真的没有我的位置?即便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钱如命的声音听起来很受伤,一股似被毒蛇啃噬的痛让他几欲窒息。
“我不是自愿的!钱如命,在荒野的时候我本想一剑要了你的命,可是我没有,因为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我们两清了!以后再无瓜葛,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晴兰狠呆开口,眼中透着绝然的目光。
“再无瓜葛?你觉得可能吗?”钱如命佯装潇洒的微微一笑,那双小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你……你别试图再对我做什么,我……唔唔……”晴兰还没说完,钱如命已然单手揽起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插进她后脑的秀发,香肠嘴猛的覆在晴兰的樱唇之上,那是一种近似疯狂的吻,粗重的声音带着惩罚的味道。
不管晴兰如何拼命,钱如命根本无动于衷,尽管晴兰咬破了钱如命的嘴唇,可钱如命的动作依旧如固,甚至更加疯狂。晴兰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整个瘫在钱如命的怀里,吻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吻顺势而下,落在了那抹白皙的玉颈上,晴兰的意识渐渐迷离,就在钱如命不知不觉中将她抵在墙上的那一刻,晴兰忽然唤醒意识,猛的抽出发髻的珠钗,猛的刺了下去。
钱如命只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倏的闪身,可因为距离太近,钱如命的左臂还是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呃……”钱如命吃痛退后几步,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他万没料到晴兰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心,忽然涌起一股愤怒的火焰,钱如命不顾左臂的疼痛,手猛的掐上晴兰的脖子,慢慢收紧,慢慢收紧,晴兰突然感觉到自己几欲窒息,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起来,死了吗?死了也好,除了萧玉轩,自己已经没什么牵挂了,玉轩……晴兰自知配不上你,可下一世,晴兰还是希望能有个机会……
晴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双手不再挣扎,或许死对她来说是个解脱,她当真不想再面对钱如命的纠缠,可就在晴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钱如命突然放手,冷冷的看向晴兰。
“为什么不求饶?只要你肯说一句对不起,我便饶你一命!”钱如命声音冰冷,目光寒冽。这一辈子,他只对两个女人动过心,一个是师妹,一个就是晴兰,可换来的却是几乎相同的结果,一个背叛自己与人私奔,一个情愿死都不选择和自己在一起,那他的痴心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呵!
“咳咳……”晴兰无语,甚至不去看钱如命,踉跄着走向储凤阁,看着晴兰渐行渐远的背影,钱如命忽然苦笑,或许他这一生就不该对任何女人动情,是呵,何必为了一个想自己死的女人而放弃那么一大片森林呢,该是好久没到怡春院享乐了……
萧王府。
屋内烛火昏黄,香熏袅袅,烛光跳跃着照在段沐嫣的脸上,忽明忽暗,更衬得段沐嫣的倾国容颜。
“子敏可好?”段沐嫣看着为自己卸妆的瑶儿,忧心问道。
“王妃放心,子敏已经睡下了,一切安好……”瑶儿恭敬回应,手中的梳子顺间段沐嫣如瀑的长发一梳而落。
“瑶儿,我问你,今天你怎么会在师傅的府邸?”段沐嫣总感觉瑶儿自众伤好离开郑庭泽的府邸之后,心里总像有心事一般。尤其今天在郑御医的府邸看到瑶儿,她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我只是去看看自己的伤势是不是痊愈了……”瑶儿淡淡回应,脸上顺间染上两抹绯红。
“瑶儿,师傅大概快到了花甲之年,而你才二十几岁,你可要慎重,有些时候,心若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段沐嫣柔声开口,眼中尽是暖意,她如何也没想到瑶儿会对郑庭泽产生爱慕之意。
“王妃……”瑶儿娇嗔开口,脸上尴尬之色更浓,段沐嫣樱唇微抿,转尔拉着瑶儿坐到了椅子上。
“瑶儿,在我心里,你们不是什么奴婢,而是我的姐妹,如果遇到合适的人选,我不仅不会阻拦你们还会祝福你们,只是让你跟着师傅,太委屈你了!”段沐嫣真诚道。
“王妃,您说哪里话,在您大业未成之前,瑶儿哪儿也不去,就留在王妃身边,赴汤蹈火义无反顾!”瑶儿坚定开口,眸光尽是绝然。段沐嫣感激的拉起瑶儿的手,微微颌首。
“谢谢,如果你的喜欢师傅,我能说,只是祝你幸福……”段沐嫣柔声开口,心中无限欣慰。现在瑶儿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子敏的意中人她更是看的明白,待事成之后,她一定会为她们作主,让她们嫁得如意郎君,这一刻,段沐嫣忽然想到了萧玉轩,自从成亲之后,自己便不曾再见到他,该忘了吧,段沐嫣心底划过一丝苦涩。
清晨,段沐嫣与瑶儿和子敏一如平常到了客栈,在乔装易容之后到了怡春院。
“瑶儿,记住昨天的我交待你的事了?”段沐嫣低声开口,嘱咐道。
“小姐放心,瑶儿这就去,只是……小姐在这里真的安全?”瑶儿忧心道,一个鬼罗刹,她已经杯弓蛇影了。
“放心,不会有事……你先去吧!”段沐嫣微微颌首,示意瑶儿离开,瑶儿虽不放心,却也有重要事情在身,只得离开怡春院。
就在瑶儿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段沐嫣的紫蝶轩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梦嫣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段沐嫣抬眸间身子猛的一僵,只见眼前之人长发墨染,紫衣华然,风华无双的容颜总透着一丝坏坏的笑意,每次面对段星逸,段沐嫣总感觉有一股危险的风萦绕在自己周围,尤其是段星逸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总像是隐藏着太多的秘密让她如何也看不透。
“看到在下,梦嫣姑娘是不是太过惊喜了?”看着段沐嫣一脸的惊愕,段星逸薄唇微抿,唇角勾起一抹悠然的弧度。就在段沐嫣欲起身相迎时,段星逸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位青衣长袍的姑娘,段沐嫣一时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位就是梦嫣姑娘呵……好美呢!”彩蝶嬉笑着开口,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在段沐嫣耳边如惊雷乍响,她记得这个声音,当日在牢房里,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易容成自己的样子,替自己做了三天的牢房,对了!段沐嫣恍然,当初在大街上,她分明看到月华宫的宫车上就有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