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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的话一直在他的大脑中萦绕,她重要还是晴涵重要!
他不清楚,她们不一样。
她不小心溜进他的心里,晴涵却是他牵挂不舍的人,原本她们并不冲突,可是……
他低着头,凝视着床上的那张睡颜,从何时起,就那么放不下她呢?日久生情,真当是日久生情啊!
“嗯!”陶菀发出唔咽声,干燥地喉咙吐出两个字,“我渴。”
楚风从思绪中回过神,她并没有醒来,可嘴唇却在蠕动着,嘴唇干燥到皲裂,他从桌边拿起一杯水,想要唤醒她喝点水,可想想,还是算了,他抿了一小口茶,覆上她的唇,缓缓地将水送进她的嘴里,这样不会呛到她,一口,两口……直到她不在抿唇,他才放下水杯。
他开始贪恋起她的笑容,她的狡黠,还有她的纯真,不做作,望着躺在床上的她,如今,她只是中个暑,他就不好受,若是真到那样的地步,他会不会因为不见她而垮呢?
他不敢想,真得不敢往下想下去。
能多和她呆一天是一天。
又是两天过去,楚风吃喝都在竹屋中度过,他怕陶菀醒来喊渴,喊饿,没人照顾,所以他要时刻守着她,还得时不时给她喂点药。
他伸手探了下她的脉搏,脉象基本平稳,他又将手搁在她的额头上,高烧也退了。
过不了多久,她该会醒来了。
两天没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真有些不习惯,不习惯的还不止是他,凤栖上上下下的侍卫暗卫可都跟着不习惯。以前他们都不喜欢这个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子,可后来渐渐地发现这世上也只有这样的大小姐会对他们这般体贴,平等的对待他们,有时候还会和他们称兄道弟。
“菀儿,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呢?”楚风凝眸望着睡得相当沉的陶菀,“你生病了,大家都没劲了。”
陶菀朦朦胧胧地听着耳畔有人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像一只小鸟样,吵得她睡不好觉,她小手一会,嘟囔着嘴巴:“吵死了,小心我宰了你,把你炖了!”
楚风听得这话,眸间染上兴奋,她这般说话,说明她已经彻底好了,随即轻松地笑了笑。
“小翠,去准备些夫人要吃的食物,但切忌不能太油,清淡些。”楚风轻声地嘱咐着同样在一边伺候着的小翠,“她醒了,需要吃些东西。”
“是。庄主!”小翠领了命令后,也很是兴奋,夫人要醒了,这两天可把她憋坏了,其他人都是紧绷着一张脸,她大气都不敢出。
想着陶菀已经无大碍,楚风又想着戏弄下她,他出门了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中不知怎地多了一根草,他拿着草在她的脸上缓缓地扫着,偶尔还调皮地在她鼻子前挥过。
“阿嚏!”陶菀的鼻子被弄得痒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也把自己给弄醒了。
楚风见她睁开眼睛,趁她不注意,将小草儿扔在地上,一脸笑嘻嘻地问道:“菀儿,你醒了呀?”
陶菀揉揉自己的鼻子,狐疑地望着他:“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夫人醒了没有!”楚风温柔地笑着。
陶菀无法从他表情上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难道刚才的痒只是幻觉,明明感觉是有东西在脸上爬,她依旧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你真得没有对我做什么?”
楚风故作不解:“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陶菀反问道,“小翠呢?”她以为她刚睡没多久呢。
“那丫头去给你做好吃的了!”楚风笑着说道,“她伺候你很久了,所以我好心地来代办了。”
真好心!陶菀并不否认,但她还是怀疑是他把她给弄醒,她在梦里都快吃上鸟肉了,可偏生被痒死了,该死的。
“夫人,觉得还不舒服吗?”楚风关切地问道,脉象上虽然没问题,不代表她本人没啥问题。
陶菀摇摇头,伸手舒展了下:“睡得很开心。就是没吃到鸟肉!”
“哦哦。”楚风低下头假装替她拿鞋子,却是在偷偷地笑。
她真得太可爱了,吃货,就连生病做梦都不忘吃。
楚风忽地抬起头正色道:“菀儿,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陶菀迷茫地望着他,他和她商量?没搞错吧?她好像没啥能力值得让他来和她商量,便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呀?”
楚风停顿了下,最终还是说出口:“假若你身上有一样东西可以救我妹妹,你愿意救不?”
陶菀愣了下,她身上能有什么不东西呀,不过还是笑着点头:“当然愿意啊,只要不是要了我的命就行!”
楚风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笑了笑:“不会!”
“那完全没问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何乐而不为,只要不丢了小命就行。
楚风看着她的笑颜,有点释怀,也许真得是他想得太复杂了。
“是不是那个病危的妹妹?”陶菀猛地忆起之前看到的那封信,“如果继续的话,你就说吧,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她。”
楚风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你现在还是救不了她,等你长大点,就可以了。”
这和她长大点有什么关系?况乎她都二十了,不算小啊!
“那会不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呢?”人命关天呢,人家都病危了,她当然要出手一把,好歹名义上还是她的小姑子。
楚风笑笑:“没事,最佳时间很早就已经错过了,现在有长歌在,她不会有事!”
“哦哦!”陶菀应了声,“原来长歌去陪她了呀,难怪我这么久没有见过他了,怪想他的。”
“夫人,你滥情!”
“有吗?”
“有!”楚风肯定地说道,“凤歌不在的时候,你想凤歌,凤歌回来了,你又开始想长歌,你什么时候才会想为夫呀!”
陶菀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在眼前晃荡吗,还需要我来想吗?”其实,她还是回想他的,所以在他几天没有去看她的情况下,拖着病态的身体要去看他一眼。
“哦哦!”楚风故作不开心地说道,“那为夫一定要消失一段时间,让你好好想想!”
“切,我才不想你了!”陶菀又矢口否认着,“想你,也不过是因为你的牌技比那些人好点。”
“哦哦。夫人这么看得起我?”楚风发现他好失败,在陶菀的心中牌技比他更重要。
陶菀点点头,勾勾手指,示意楚风弯下腰来。
楚风照做,陶菀郑重的拍拍楚风的肩膀:“同志,我看好你哦!”
“承蒙夫人这么看得起为夫!”
他们两个一见面,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事,随便一句话都能引出很长的对话,这让两个人彼此都不觉得他们此时的姿势很怪异。
直到小翠进屋后,赶紧地退出去,口上还连声说:“庄主,夫人,奴婢不是有意偷看,不是有益……”
他们方才惊觉他们的姿势很暧昧,陶菀半坐着,楚风俯着身子,一手撑在她的身后,一手撑在她的右侧,若是从门口的方向望来,他们在接吻。
陶菀赶紧地整个人窝进被窝,楚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还知道羞啊,他直起身子,唤道:“小翠,进来伺候夫人用餐。”
“是,奴婢明白!”小翠低着头弯着腰走了进来。
稍即随她进来的还有几个捧着香味四溢的菜肴。
“庄主,你也一起用餐吗?”小翠清幽幽地问道,庄主这两天也都是随便迟些,吃两口基本上就搁下碗筷,如今夫人醒了,他也该吃点。
楚风看了眼菜肴,做了这么多,她又会死撑,刚醒来,不能吃太多,他便点点头。
“啊,你也要留下来吃啊!”陶菀望着那么美味的菜要和人一同分享,有些不开心。
瞅着她一脸肉疼的模样,楚风轻笑了起来:“是啊,不过夫人放心,为夫吃得不多。”
“哦哦!”陶菀好似又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庄内的事物你都处理好了?”
每次,她耍小心眼的时候,她耍小计谋的时候,她的眼睛总会扑闪,好似夏夜天上那一闪的星星,忽明忽亮,却照耀着夜晚行走的人。
“那不急,那比不是吃饭重要,夫人,你说是不是呢?”楚风盯着她的眸子笑问。
陶菀扯动下嘴角,这货越来越知道自己的致命点是什么了,这样下去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不行,她要翻身,农民做主把家当!
她咧嘴一笑:“是,相公说得有理,相公请用餐,相公慢吃……”心里却极度鄙视那个已经落座拿起筷子的人儿。
丫的,他怎么可以先开动,她这个病号还在床上呢,还没有说开吃呢!
“等等!”当楚风夹起一口菜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陶菀惊天地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好在他已经习惯,不然准被吓住了。
他不理她,悠哉悠哉的将菜送进嘴里,慢嚼细咽,这才悠悠地回过头:“夫人,有何事?”
他已经吃了,她还能有什么事呢,她没精打采地摇摇头:“没事了,你继续!”他刚才吃掉了她最爱的肉肉啊。
“那夫人还不快来吃?不然为夫可吃完了?”楚风扬了扬手中的那菜,得意地笑着。
陶菀睁大眼睛,他今天怎么老是抢她爱吃的呀,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赶紧地坐起身,随便扯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冲到了竹桌前,霸道地宣誓着她的所有权,小手一挥,指着桌上的菜:“这是我的!”
“你的也是为夫的,为夫的也是你的!”楚风优雅地说道,依旧慢慢地吃着桌上的美味佳肴,时不时瞥眼看看她脸上的表情,同时瞥见那双鞋子原封不动在床边,他低下头扫了一眼,严肃地说道,“夫人,把鞋子穿上!”
“不要!”陶菀嘴里塞着一大块排骨,含糊地说着,“山药炖排骨的味道真好。我喜欢。”
楚风无奈地摇摇头,搁下手中的碗筷,站了起来,将鞋子拿到陶菀的边上:“转过来!”
陶菀很享受地转过身,翘起脚。
楚风握着那双算不得大也算不得小的脚,打量了番,这样的脚比其那些三寸金莲好看多了,也只有这样的脚能够站得脚踏实地,想着将鞋子替她套上。
“真好!”陶菀油腻腻的手在楚风的肩上一拍,他的白衣长衫瞬间染上一只手掌印。
对于娶了这等妻子,他很是无奈,但生活可比以前精彩了许多。
陶菀忽然抽抽鼻子:“怎么有点小臭呢!”说着在小翠身上嗅嗅,又在楚风身上嗅嗅,她闻到一股子药味,她嫌弃捏着鼻子挥挥手,“好臭哦!”
楚风望着她的模样,以为自己身上真得很臭,也嗅了嗅,除却药味,就是蒜泥味:“这都是你的药味!”
“哪有?”陶菀耍着无赖道,她当然能够闻出那是什么味,只不过药味真心不好闻,但转而又想到一件事,她压根就没吃药啊!“我没吃药!”
楚风并不去同她争辩,反正她那时候睡熟了,她也不知道,即使他说了,她也会给他扣上一顶帽子,是他腰围她的原因,没准还会外加一顶,说他轻薄她,故而,决定还是不开口。望着她竟挑油腻的食物吃,就转移话题且略带警告地说道,“夫人,别吃太多!你要是再这般吃,下顿就没有荤菜了。”
陶菀双眼一眨,委屈地望着楚风:“楚风,你欺负我。”
“……”
“是不是我没有交饭钱菜钱,你才不给我吃?我愿意交,我有很多钱钱!”陶菀抓着一只鸡腿无辜地望着楚风,卖萌谁不会,要是卖萌能够换来吃的,她乐此不疲。
楚风轻叹一声。
“夫人,你身体刚好,不适合吃油腻的!”小翠偷瞧了下楚风的脸色,他算是被夫人弄得无语,她身为奴婢也该为夫人着想,她哄道,“等彻底复原了,再多吃些,补回来,可好?”
“行!”身体重要,她立刻放下鸡腿,舀了几勺汤就这饭,一顿立刻解决,她擦拭下嘴巴,“楚风,下顿我还是要荤菜!”
她竟然听丫头的话,不理他的话,哎,楚风点点头:“嗯。但晚上也不能吃太多油腻食物。”
“明白!”陶菀笑着说道,只要有荤就行,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他随便吃了些,便急匆匆的离去,她嫌弃他身上的药味,那他就去好好沐浴下,再过来陪她:“夫人,为夫有事离开一阵!”
“去吧去吧!”陶菀早已滚回她的竹床,笑着朝他挥手,“慢走不送,一路好走!”本想说一路平安,半路失踪,可想想这话不吉利,况乎她还是个乌鸦嘴,没准应验了,那岂不是少个陪她闹腾的人。
楚风走后,陶菀就傻坐在床上,到处乱瞅,还不断地抽着鼻子闻着屋子的药味。他走了,药味都没有散去,难不成是她喝的?
可她好像没啥感觉耶,要想知道原因,就问那醒着的人儿,她唤过小翠:“小翠,这屋中药味怎么这么弄?”
在收拾桌子的小翠抬眸,恭敬的说道:“是夫人这两天喝药的原因。”
纳尼,她有喝药,她明明在睡觉,怎么喝药,不对,两天?难道她这次又一不小心睡了两天,她好佩服自己的睡眠,太能睡了。
“我不是一直在睡觉吗,怎么能喝药?”她还是不知道她怎么喝得药。
这话一问,让年仅十二岁的小翠羞红了脸,她低着头,害羞地说道:“是庄主喂的。”随后想想,又补充道,“用口喂的!”
陶菀僵住,用口喂,她被他非礼了,一碗药全部喂下去,他要亲她多少下啊,而且从这屋中浓重的药味来看,还不止一碗药,她的清白啊,而且不止这些,她还喝了他的口水。
“死楚风,混蛋楚风,不嫌脏的楚风!”陶菀又开始开骂,至从来到凤栖后,她都不知道自己被她非礼了多少次了。
看着陶菀忿忿不平的样子,小翠有点同情庄主,庄主这么好,夫人竟然还骂他,忍不住替楚风说起好话:“夫人,你昏睡的两天,他时时刻刻都守在这儿,几乎是彻夜未眠的看着你,你渴了,他就喂你喝水,吃药了,他就喂你吃药,而且,这两日来,庄主都没怎么吃饭,庄主都憔悴了许多!”
在小翠的喋喋不休中,陶菀的心好似灌了蜜一样甜,嘴角向上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原来他挺不错的,可是他用嘴喂她吃药,喂她喝水,就是不对。
“夫人,庄主他还不是怕把你烫着,怕把你呛着,才这样喂你!”小翠解释道,其实她也不知道庄主是什么想法,只是以前看到邻居的叔叔给生病的婶子喂药的时候,就说过,这样不会烫着她,不会呛着她,能够让她好好安睡。
小翠的话很中听,听着果然舒畅许多。
再转念想想也是,她都昏睡的全然不知,也只有他最适合给她喂药喂水,况乎她也该知足了,毕竟人家堂堂庄主来照顾她这个替嫁夫人,已经是给了十足的面子,她怎还可这般玩恩负义地骂他呢。
她要好好的去谢谢他。
想着便立刻下了床,准备去风闲阁找他。
“夫人,你这是要去干啥呢?这么急匆匆?”头顶传来一阵温和带着戏谑的声音,“看着方向,莫不是急着去找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