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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威侯府里扔出来一个小丫头!
这是一件很劲爆的事,让那些整天眼睛盯着这座年青府邸的人瞬间振奋起来!
自然,出于对豪权人物的恭敬忌惮,人们并不敢跑到侯府大门口看热闹,不过围着百米外指点咬舌,肆意揣测闲话就是真的了。
以侯府为中心点,半弧形的圆圈很快形成,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丫头是谁?犯了何事?是否冤屈?这些都是看热闹人心里的三大主题。由此而延伸的那就多的无穷尽了。
女人的揣测无非是跟男人有关的争风吃醋,所以各种版本的故事很快诞生了。
“侯爷看上了这个丫头,慧夫人吃醋所以直接给扔出来?”
“哎呀真是可怜啊,这么小的年纪……”
“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纵然是一品夫人也不能这样啊!如此做为,让侯爷如何有脸见人?”
“妒妇,真真是妒妇!如此善妒应当休了!”
“这就是娶妻不贤的结果!若是娶的大家闺秀怎会这般?所以老人常告诫说娶妻当娶贤,否则就会害了家族。”
“还一品夫人呢,这般没有气量,真真是丢尽女人的脸!”
“果然是乡野村姑,上不得台面……”
吧啦吧啦……七嘴八舌闲言淡语,整个围观热闹的人都在高低声的轻视说笑,虽然也有那不赞同这般言语的人,但也只能压在心里不说。
人类似乎天生有看热闹不嫌大的本事,明明不关自己的事也能热情洋溢着,直到侯府仪门内领头走出一位夫人来,那些看热闹抒发正义的人们还在越聚越多。
那被赶出来的丫头只是低头哭,听见众人的言语也不解释,众人见她娇怯可怜,就更肆意猜测个没完了。
就在这种情况下,那夫人已经走到丫头跟前。
“你做这个样子想干什么?莫非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魏夫人站在扣儿的面前,嫌恶地看着对方那满脸的泪水,冷冷地开口。
“夫人,请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扣儿伸手抓住魏夫人的衣袖,哀求道。
“晚了!这会知道错了,当时怎么不懂得收敛?”魏夫人一甩袖子挣脱扣儿。
真是气死人了!
本来今天欢欢喜喜地过来做客那是多大的体面,结果愣是被这个雇佣来的丫头给破坏了心情!
魏夫人只要一想到,这丫头当着慧夫人的面还敢挑拨就来火,更何况她还跟那些丫头吵架说什么“你们还在做梦呢!侯爷早嫌着是个乡野村姑了,要不然怎么四处寻找合适的要娶平妻?”
魏夫人想到这个就咬牙。
虽然她原本也打算说这件事,可那也不能由着一个丫头来随便嚼舌头啊?
“我这就去告诉了,像你这样的我是再不敢要了。你放心,今天的工钱我会一文不少地付给你,现在你可以走了。”
“夫人,求您了!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我家里还等着我赚钱养活呢!您若是告诉了,以后还有谁会雇我?”扣儿低声哭求。
“你既然这般聪明,当时怎么不管住嘴,不替别人想想?你只晓得自己没了赚钱的路子着急,怎不替我想想得罪了人是怎样下场?”
扣儿哑然。
“只怪我眼力差不识人。”魏夫人叹息。
看来还是要买个人才好,卖身契在自己手中,总没有那么大胆子冒犯。
眼看魏夫人转身走向停靠在旁边的马车,扣儿急了,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抓住魏夫人衣摆:“夫人,好歹我也是跟了您几次的,您不能这样对我!您就不念别的,也该记得从前我对你的维护……”
“你住口!”魏夫人夺开衣摆,冷飕飕地盯了一眼扣儿:“休要拿从前来要挟我,你当我真是你看到的那种人吗?”魏夫人心中呵呵冷笑。
从前她不过是迫于无奈才低声下气扮小丑而已,真当她是小丑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也能叫维护?就算是吧,那又如何?
莫说为了这样的人去得罪侯夫人是不是愚蠢,就是对方犯的错都不该被轻易原谅。
“我劝你乖乖的回家吧。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能怪谁?这次幸亏是慧夫人,若是换了别的人,你觉得就凭你那些话还能有命在吗?”
魏夫人弯了腰直直地望进扣儿的眼睛里,那眼神冷寒逼人。
扣儿终于无话可说,眼巴巴地看着魏夫人登车而去。
“哎小姑娘,她们怎么欺负你了?”魏夫人一走,就有人围上来打探。
原本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丫头是战威侯府里的,被赶出来自然是犯了主母的忌讳。可是看着魏夫人和她的互动后,众人不敢确定了。
扣儿张张嘴,想要分说些委屈的话,却又发现自己实在讲不出来。毕竟这件事完全是自己的错,最重要的是对方不是魏夫人而是战威侯府。
魏夫人说的对,今天若是换了个人,只怕自己连命都没有了。
千怪万怪,只怪自己嘴太大心太小,为了点吃的就这么不顾后果。说来也是因为自己受了外面的影响,打心里没看得起慧夫人。
扣儿扬手对自己嘴巴狠扇一记:“叫你嘴欠!”
上来打探的人见她如此,惊诧之余也再不能问下去了,于是猜测又起……
……
晚上。
白天停止的雪又开始纷纷扬扬飘落,天地间一片白,衬的屋内的灯光有些发黄。
拓跋珪还没有回来,鱼鳞舞面对着桌上的晚饭没有半点食欲。
白天那个叫扣儿的丫头说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当时所有人在听见红绡的转述时都变了脸色,但她却看起来面色平静,让别人都以为她要不是气坏了就是心思沉稳。
沉稳?呵呵,鱼鳞舞苦笑一声。他人看到的沉稳不过是自己早就被逼出来的习惯,习惯了所有突发和恶劣以及委屈不公。
鱼鳞舞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红绡最后看不过去过来劝她多少吃一点——“夫人向来是个聪明的人,何必为了外面那些谣言坏了自己胃口?侯爷是什么人?若是真如外面传言,那也定是会明白告诉夫人,断不会偷偷摸摸地行此事的。”
“你的意思,这件事是假的?”鱼鳞舞眼中闪过亮光。
红绡觉得很难回答,可又不能不答,要不然夫人又要难过了。
想了下,红绡舍弃了打马虎眼的想法,坚定地告诉她:“反正奴婢就觉得侯爷不是那样人!夫人您仔细想想,从求娶到现在,侯爷可有对不起您过?”
鱼鳞舞仔细一想,还真是。可是,“侯爷这些天都没按时回来过……”她很想说你家侯爷还跑去书房住了,只是没好意思。
“侯爷毕竟是这青羊城最权重位高的人,免不得有些心思不正的人为了嫉恨妒人富贵造谣生事,而且这不是因为过年嘛,来往应酬难免多些。”
这话没错,自己不就是被人嫉妒着的最好例子?红绡一句话碰在鱼鳞舞心坎上,让她顿时回转许多心思来。
见她脸色好看起来,红绡暗自舒了口气,她真的是好怕这对夫妻在这新年头上闹不愉快,那样老太太不会高兴,她们做下人的也很为难。
“奴婢听老太太说过一句戏词,叫做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奴婢想,侯爷忙的忘记了,夫人您何不干脆去找他?您和侯爷是至亲的夫妻,在乎那些虚名干什么呢,又不能当饭吃!”红绡大着胆子又劝说道。
女主子没说出口的话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这些天侯爷忙什么她不是很清楚,但是有那么两夜歇在了书房她可是清楚的,本来也没往心里去,不想今天被那个叫扣儿的丫头嚷嚷出外面的流言蜚语,两下里不免就对照起来。这一对照,红绡就吃了一大惊——这可是大事!
大多时候人对自己该怎么做其实清楚的很,可却总是因为胆怯和面子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这时候只要身旁有个人多劝说怂恿两下就能踏出那一步。
鱼鳞舞现在就是这样。
她早就明白自己其实不该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最该做的是直接去找拓跋珪,哪怕是吵上一架也比自己瞎想要好的多,可是她就是不敢。
现在听了红绡的话,顿时也觉得自己好笑。
“是啊,我与他是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就算是他要怎么做,我是正室,又是朝廷封诰的一品诰命,再娶再纳也都得经过我吧?
如今他并没说什么,可见这事说不定真是谣言。”想明白了,鱼鳞舞顿时也有精神了,立刻叫红绡派人去前边打听侯爷可曾回来。
红绡生怕别人分不清这件事的重要,亲自去了。
拓跋珪刚进门就在路口的地方停住了脚——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往正院去的,另外一条则是书房的方向。他微微蹙了下眉,一时踌躇起来。
那边自己其实应该过去了,毕竟这几天自己一则是忙,但最多的却是在借忙这个理由来下意识地躲避妻子。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其实到现在他也没真正弄明白。好像两个人就那么一个交错,想法动作就忽然不在一个平行线上了,这让他既觉得无比诡异又内伤。
不该是这样的啊!明明两个人之前那般的融洽,怎么会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站在路口,拓跋珪苦思仍旧不解。就在这时,红绡来了!
“侯爷你可算是回来了!”看见拓跋珪,红绡几乎要跪下来感谢苍天大地了。
看见她来,拓跋珪莫名的心里就是一跳!
“有事?”
红绡暗地里翻个白眼:这不废话么?
“侯爷,夫人可是一直等你等到现在呢,连晚饭都没用。”
红绡决定下点猛药,她就不信侯爷真的像外面所传的那样不重视夫人。
“啊?为什么?”拓跋珪果然吓了一跳——他记得舞舞最是个爱吃还受不得饿的人,现在都初更天了,她还没用饭,这是大事啊!
听了这句话,背着灯光,藏在暗影里的红绡嘴角就是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