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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对杨氏的处罚很严厉,最起码对于杨氏自己来说是这样。
因为,她被剥夺了唯一的一份,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份职务——宗祠掌管!
“祖宗祠堂本来就该是长房承担的,当初薛氏身故,长房嫡孙子韧还小,所以才将这个重担暂时交给你管。
原本以为你是尚书府出来的嫡大小姐,对于家里外面的门道都清楚明白,可谁知道你却面对楚州秦家的姑娘都不清楚,反而还得罪了人家。
楚州秦家是你能得罪的吗?你这是要把我们拓跋家都陷进万劫不复之地吗?”看着杨氏,老太太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一个大帽子扣了上去!
拓跋英傻眼,杨氏更傻眼!
至于杨雀,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如今却连累到了姑姑丢失掌管宗祠,杨雀只觉得万分愧疚。
“老太太,这件事不关姑姑的事,是我跟秦姑娘意见不合一时起了冲突,是我的错……”杨雀鼓起勇气想把责任揽过来。
老太太却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开口:“杨大小姐你来我拓跋家已经有段时间了吧?眼看着就到年关了,想来你很想念家里了。
常言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杨尚书和你父母也必定是十分惦念着你的,不如你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回头告诉管家派人给你准备好了一起带回去,也算是来了这一场。”
老太太这话就像一个滚雷炸的杨雀心乱跳!她没有想过回去,还打算着在这里过年呢!
“老太太,我没有……”杨雀开口想说自己没有想回去,可是这话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她急的直拿眼看杨氏,盼望对方帮她说句话。
可是杨氏自己都陷入震惊气怒慌乱之中了,哪里还能管得了她的事?
无奈,杨雀只能放低姿态,将自己并不想回去的意思隐晦地表述了一番。
可是老太太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了!
一个姑娘家还得自己开口表示想留下来,实在是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了!可谁知老太太的回答却更让她丢脸!杨雀盯着脚下,直恨不得面前有条裂缝,好让她一头钻进去!
……
“那最后怎样了?”鱼鳞舞坐在锦凳上由着青纨给自己梳头,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问红绡。
“还能怎样?被老太太打发出去了呗!不过她随后就被杨夫人安排到城外庄子上去了,看来是不会回京城的。”红绡说着撇嘴。
还京城来的大家闺秀呢,脸皮那么厚,真是没见过这样人!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跑了来一住就是几个月不说,这都到了年关了还不想回去,被人赶都死赖着不走,也好意思?
杨雀没走,这让鱼鳞舞皱了眉头。
她自然是知道杨雀的心思的,原本以为可以趁着这件事将她赶回京城,没想到这个杨雀还真是坚强的很。不过她去城外庄子上,总比赖在自己家要好,鱼鳞舞觉得自己也不必再多费心思了。
想了想,鱼鳞舞告诉众人放下这件事不用再管——“该准备过年了。那些礼物什么的都得打点好了,可别出什么纰漏,要不惹人笑话我。”
听她这么说,红绡等人都笑:“哪能呢!今年是侯府的第一年,人手上是缺了好多,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几个还应付得了。”
“我也是第一年当家,不懂的地方多,所以难免紧张些,还需要你们几个多多相帮着才好,别让我丢了脸去。”鱼鳞舞笑道。
“老太太说叫那边府里的三夫人过来帮着您呢,再加上咱们这些人,总不会错到哪里去,夫人只管放心。”红绡说。
鱼鳞舞点点头,然后又想了想问青川那边家里的年礼准备好了没有,“那边比较远,得先去。”
红绡说已经送去了,还是侯爷亲自派了人送去的。
鱼鳞舞很诧异,她还没准备呢,这人怎么就悄没声地给她办好了?
“侯爷那是把您放在心上呢!”红绡抿嘴笑。
于是鱼鳞舞也笑笑。拓跋珪重视自己娘家,自己当然更有面子,她只有高兴的。
“欸,那个魏夫人的礼物准备了吗?”忽然想起这件事,鱼鳞舞忙问。
红绡等人愣了一下,然后摇头。
一个小县丞,她们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的,所以也就压根没想过还要给魏夫人准备年礼。
“当日在满庭芳里,这位魏夫人曾帮了我,还因此惹得那解夫人老大的不满。我想着,魏夫人和她夫君在解知府手底下做事,只怕是被欺负的很,若是我不帮着点,岂不是忘恩负义了?”
鱼鳞舞有点后悔自己回来那天忘了跟拓跋珪说这件事。
听她这么说,红绡等人立即盘算着给魏夫人该送什么礼物才合适。
“听说魏县丞家里有两个老人,生活不是很富裕,不如咱们给些银子干脆些!”青纨提议。
“给银子虽然直接,可是倒底俗了。再说了,哪有过年给银子的?”红绡反对。
青纨皱皱鼻子:“过年给银子怎么了?我们家还就巴望着有人给银子呢!银子俗,那有本事就别用!”
“你这死妮子,还上劲了你!”红绡被她气笑了,抬手就给了她一记爆栗。
鱼鳞舞看她们俩闹只觉得开心。嗯,要过年了,本来就该开心的不是吗?
这时阿呆手里拿着封信跑了过来——“夫人,秦姑娘走了。”
“什么?”秦梦走了?这消息好突然,鱼鳞舞一时竟有点茫然。
秦梦这个人住在这里,平时就跟隐形人一样,不但不往他们身边凑,就连偶尔遇见了也是远远看见就转了身。
当初秦梦说要在这里住一个半月,自己还有许多不自在,如今她走了,鱼鳞舞却觉得自己更不自在了。
“那,秦姑娘她可说了什么没有?”
阿呆摇头:“我才去厨房里看午饭来着,一回去就发现她已经走了,连被褥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这是她留下来的。”阿呆伸手把那封信递过去。
鱼鳞舞接了先不忙看,又仔细地问了遍阿呆关于秦梦的事。
阿呆说秦梦自那边府里回来后就没出去过,更没跟任何人见面,甚至连昨晚上都还是好好的,压根没听她提起要走的事。
鱼鳞舞思索,既然如此,那么秦梦的离开应该并不是早有准备的,更像是一时心血来潮的举动。
鱼鳞舞糊涂了:这个秦梦,她来自己府里显而易见不是为了二姐,更不是为了拓跋珪,那么,她倒底是为了什么?
好像她来到这里就只除了跟杨雀闹了一场纠纷,其他就是在满庭芳帮了自己一把,可是这会是她来的真正目的吗?打死鱼鳞舞也不相信!
想了半天没结果,鱼鳞舞索性不想了。
“既然秦姑娘离开了,那阿呆你就回来我这里伺候。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墨微,帮着我写写回帖什么的,得空再帮着纫针画些图样就行了。”
“奴婢墨微谢夫人赐名。”阿呆欢喜地给鱼鳞舞跪下磕了个头,正式当起了差。
鱼鳞舞摆摆手让众人都下去,自己拆了秦梦的信看。
秦梦在信上没说自己来和走的原因,只是谢了她的收留,并说自己是知道鱼鳞珑在府里的事,只是她不想多管闲事。最后则提了下魏夫人,叫鱼鳞舞跟拓跋珪说一声,魏夫人夫妻俩日子不好过,而且魏夫人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纸上列着一二三的条目,一眼望去十分清楚,说是信,还不如说是便条更贴切些。
鱼鳞舞拿着这信看了老半天也没闹明白秦梦为什么会提起魏夫人,对其还如此忧心。不过她本来就要回报魏夫人的相帮之恩,就算没有秦梦的话,她也会去多加关注,如今自然是更加上心而已。
想了想,鱼鳞舞将那信锁进妆匣里,预备等拓跋珪回来再一起研究下,毕竟自己只是一介后院妇人,论起眼界心思比不了在外行走的拓跋珪。
正在这时,墨微跑了来回禀说府门前鱼家的小少爷鱼潜来了。
鱼鳞舞一听大喜,立刻站起身往外走,一边还笑道:“什么小少爷,听着怪别扭的。”
墨微很是机灵,马上改口说:“那以后就叫小公子如何?”
鱼鳞舞很想问:小少爷和小公子有什么区别吗?
转念一想,自己是战威侯夫人,还是个被朝廷封诰的一品慧夫人,都说门前四品官,自己的兄弟自然更是如此了,倒也不好硬着来。
“不如就叫鱼家小哥儿罢了。”终究对公子少爷的称呼感觉怪异,想了想,鱼鳞舞这么说,墨微自然是点头。
一时到了拈春堂,鱼鳞舞进去一眼扫过,却发现来的并不只是弟弟鱼潜一人,他身边还有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孩子,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扎着学士巾,看眉眼却是温和的。
鱼鳞舞不认识这人,她还以为这是弟弟的某个同窗好友,心想这少年也真是会顺杆子上,心里不免就有些鄙夷。
“姐!”看见鱼鳞舞进来,正跟那少年说话的鱼潜急忙从凳子上溜下来,小跑了几步过来仰起脸望着鱼鳞舞笑。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路上可有什么辛苦?今年学业可有进步?爹娘和哥嫂他们身体如何?侄儿侄女如今怎样,可会说话走路了?”鱼鳞舞一口气问了下来,让鱼潜半天没法接。
咂着嘴,鱼潜直等姐姐问完了才笑:“姐姐你这么一口气问下来不累,可我却为你累呢!这么些问题你叫我先回答哪样才好?”
“淘气!”轻轻敲了记弟弟的额头,鱼鳞舞也忍不住笑了。
真是的,这嫁出门也不过三个月左右,自己倒像是已经数年没见过家人似的,若是以后去了京城,离的更加远了可怎么办?
“这位是?”转过头,鱼鳞舞问鱼潜那少年是谁。
“徐家璁拜见慧夫人。”那少年不等鱼潜介绍,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鱼鳞舞深深纳头一拜!
鱼鳞舞眨眼——徐家璁?她好像记得那个渣二姐夫有个弟弟就叫这个名!
认真打量过去,只见这少年剑眉星目,面目隐隐与徐家豪有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