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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二姐憔悴的身影,鱼鳞舞心中一痛,疾步上去握住了二姐的手,心中却一惊!
那手,她分明记得自己出嫁那天握过,虽然因为劳作有些粗糙,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硌的人疼!
太瘦了!这才几天?她好好的二姐就变成了骨头架子一样的人,徐家豪和徐家倒底是怎样对待姐姐的?就没有一点点情意吗?
鱼鳞舞恨上心头!
“二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干嘛着急回去?等我走了,咱们就离的更加远了,想说说话都不大方便了,我还想留你陪陪我呢!”
鱼鳞舞轻轻地却有力地握着二姐的手,面色诚恳地说。
“这……姐也想留下来陪你,可是家里有孩子,他们还小离不开我……”鱼鳞珑舌尖泛苦。
她今天回来,徐家公婆不许,徐家豪不许,怕的就是她会告状。
她说妹子回门是大事,哪有当姐姐的不回去只打发姐夫去的道理?这样是要让妹妹妹夫心里不痛快的,就是以后想上门都抹不开脸去。
“而且你们不让我去,他们要问起来你怎么回答?”鱼鳞珑问。
“能怎么回答?自然是因为你病了!你都病了谁还能强求去挑你的理?”徐家豪皱皱眉,不耐烦又心虚地说。
就知道会是这个借口!鱼鳞珑心底暗暗一声冷笑。
“这话对别人说或许可以,但是我敢保证,你要是对我妹妹这么说,她能立刻叫人来接我并且还会埋怨你!”
“你这么肯定?”徐家豪疑虑重重地盯着她看,想要从她脸上看出耍什么花招。
鱼鳞珑十分镇定:“当然!我的妹妹是什么脾气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也不想想,前几年她受那么大的委屈压力,你可曾见过她退让半点?可曾见她郁郁寡欢甚至是寻死觅活?没有吧?
我这个妹妹,别看她平时不大做声,可性子刚烈着呢!要不然也不会连战威侯亲自来求亲,还被她再三拒绝!要不是我们全家都支持战威侯,小弟鱼潜设计,这会儿那战威侯还在围着我妹妹转圈呢!”
鱼鳞珑伸手拢拢耳边的碎发,语气肯定神情淡定地说。
徐家豪低头寻思,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看来鱼家三闺女真不是好糊弄的,要是自己硬不让鱼鳞珑回去,说不好那疯女人蛮横起来再把自己给怎么地那就亏大了。
“你去可以,但是不许你多说话多行动,你要坐在我身边,不管问什么都要由我来回答,你不许多嘴半句!”
徐家豪想了想,便同意了鱼鳞珑一同回去,却又严厉地警告她。
鱼鳞珑点头。
徐家豪还是不放心,想了想便说:“你回去可以,但是两个孩子要留在家里!”
“这怎么行!”鱼鳞珑失声反对。
“怎么不行?你是姐姐是鱼家的女儿,你不回去会被人说,可两个孩子又不是你鱼家的,他们是我徐家的骨血,去不去又怎样?谁又能说什么?”
“可是,那是他们小姨的回门礼啊!”鱼鳞珑据理力争。
“只是小姨罢了,又不是亲姑姑,值得当回大事情!回头到了那里就说孩子还小,天又冷受不得寒,我们走时他们还赖床没起呢!孩子怕冷自己不愿来,总不好怪我们当父母的不心疼孩子,还非逼着孩子来吧?”
鱼鳞珑哑然。她被徐家豪的振振有词给打败了!
以前可没发现,这男人竟然还有一副伶牙俐齿,竟有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鱼鳞珑知道,这不过是徐家豪和那对好公婆的阴暗心思,想要让她顾忌着自己的孩子,不敢在妹妹妹夫跟前拆台。
不能不说,这世上最能明白你软肋的就是你最爱又最恨的枕边人。徐家豪这一手玩的很是厉害。
就这样,鱼鳞珑跟着一起回了鱼家。
徐家豪把她看的死紧,真是不许她多走一步路不许多说半句话。对鱼家众人却笑着解释是因为鱼鳞珑病了,怕她身体撑不住,所以才不要她多走多话。
“娘子这几年辛苦,如今因为妹夫的扶持日子也好过了,可是她劳作惯了,这一歇下就不习惯了,唉,真是辛苦她了!”徐家豪说着挤出两滴眼泪,面色戚戚,换来鱼家二老的欢喜。
对于一直跟在身后的秦梦,鱼家众人都忽视了,他们一致认为是徐家得了拓跋珪的银子后,买了来伺候两个老人的。
至于跟过来,那肯定是因为女儿病了,怕女婿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够细致,所以派了过来伺候的。
后来还是鱼潜心思细密,他小小年纪却是个心思黑暗型的人,对任何事物都不会只看表面。鱼潜首先发现了这中间的猫腻,还不止一点。
先是觉得那个叫梦梦的丫头打扮太过艳丽,行止也颇轻佻。再然后是姐姐姐夫和那个丫头之间的气氛很别扭。
鱼潜是个细心并有极大耐心的人,他既然发现了端倪,自然会穷追深查。
这一查可把他气炸了肺!
敢情这什么丫头根本不是伺候人的!也不对,是专门伺候徐家豪的!
小老婆,还是用三姐夫给的钱买来的小老婆!
鱼潜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徐家豪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再踹飞那个梦梦!
他倒底年纪小,这又是跟自己二姐相关的事,脸上虽然极力掩饰,但那每每看向徐家豪秦梦的痛恨恼怒眼神却瞒不过在宅院打过滚,又经历了一番沙场血雨锤炼的拓跋珪的眼睛!
于是拓跋珪知道了,鱼鳞舞也就知道了!三个人在屋子里把徐家豪和他们家人一顿痛骂,末了,鱼鳞舞忿忿地说要想办法教训徐家人。
“教训徐家不是问题,关键是二姐姐是怎么想。要是她对这事根本就没意见,甚至是赞同,咱们也不好多事。毕竟要在徐家过一辈子的是她,咱们纵算有心想帮,也要帮的有理,不能反招恨不是?”
见鱼鳞舞姐弟俩只顾着恨怒徐家人,拓跋珪只好点出问题的关键提醒两人。
鱼潜迟疑:“姐姐会不让吗?”
他觉得这问题很不可思议,想不通二姐为什么不让。
这要是他,徐家这么对待自己,他不把房子掀了才怪!反正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就别怪我阴你们,没道理我在水里淹着你们站岸上看着的!
鱼鳞舞倒底明白,一下子就想到了拓跋珪担心的地方:“你是怕闹了,二姐被徐家索性拿这个当理由给休了?”
拓跋珪点头:“正是。徐家既然能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那么就保不准他们会将计就计把所有污水都泼到二姐头上。我们不在乎,可是让二姐受这样委屈怎么心安?”
“休就休呗!谁还怕他们!我就不信了,就他们家那个破样,也就我姐老实人,换了谁愿意呆着?还要为了他们当牛做马,想想就窝火!”鱼潜不屑地道。
他是真的打心里看不起徐家人。
原先二姐嫁过去时,徐家他去看了,虽然不富裕可也还过得去,最起码比村里有些人要好过多了。
可是后来一年不如一年,再一打听,原来自娶了二姐回去后,徐家上下竟没有一个肯去下田干活的了!不是这个说身子弱经不得劳累,就是那个说年纪还小不能过早干重活,怕影响了长身体。
呸!什么鬼话?身子弱?那徐家老头子不是他说,那身体可比自己村里的阿花叔硬朗多了,一顿饭满满两大碗,偏一提到干活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还有那徐家的婆子和姑娘,你们不下田,那在家里做些事总可以吧?
可是没有!
老太婆和她闺女两个成天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只可怜了二姐这个老实人,对着公婆不好多说,对着小姑也不好使唤,她又看不惯这懒散,最后所有的活都落到二姐身上了!
要鱼潜说,徐家人可恨,徐家豪就更可恨!
倒底你是丈夫啊,你媳妇不好说你个做儿子的说说又怎样?
可徐家豪不但不说,还带头懒起来,借口自己是读书人做不惯粗活,而且还要继续攻书,想要出人头地呢!
提起这个鱼潜就想笑,就凭徐家豪那笔东倒西歪跟喝醉了酒一样的字,想出人头地?做梦去吧!
想到这些,鱼潜更是觉得二姐离开徐家才是最明智的举动。
“我看那徐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如咱们劝二姐自离吧!”鱼潜说。
“哪有那么容易!你只想到二姐,就没想过还有两个外甥吗?二姐要是离开徐家,孩子怎么办?你觉得徐家会让孩子跟二姐走?”鱼鳞舞摇摇头。
要是徐家肯让两个外甥跟二姐倒好了,她保证就是不靠拓跋珪的势也能让二姐母子生活的很好,最起码比在徐家那个大坑里要好得多。
三人商量了一番,最终拿定主意,先不要动手,由拓跋珪鱼鳞舞两人出头敲打徐家豪一番,要是那人聪明,从此改邪归正好好待鱼鳞珑,好好生活,那么以后自然会帮着他们徐家好起来。
可要是执迷不悟,哼,那就休怪他们夫妻俩不是好人了!反正夫妻俩也从没认为自己是好人过,索性就坏到底,坏给人瞧瞧!
此刻,鱼鳞舞见二姐要走,便极力的挽留。鱼鳞珑动了动干裂的嘴巴,想说什么又不好说,只得支吾其词。
鱼鳞舞心中一动,暗想莫不是徐家以外甥来威胁二姐?想到这里便看拓跋珪。
拓跋珪也想到了这个,眼底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招手鱼潜过来,低语两句。鱼潜眼睛蓦地一亮,眨了眨眼回身就走。
鱼鳞舞终是留不住二姐,眼巴巴地看着她执意上车,灰心丧气地转身。
拓跋珪正想安慰她,忽然走在最后的秦梦一手撩起车帘,回头对他娇声笑道:“子韧少爷,你可不要忘了我妹妹瑶瑶哦!”说完立即上了车。
鱼鳞舞听见这话,顿时心头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