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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甩出酒杯,哗啦的玻璃破裂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清脆恐怖。用力抬起高大的身体,迈开大步朝外走,在韩晴儿的房门外略停,掏出手机再次迈开了大步。
"江盈雪怎么样?"
"她已经回到浴泉别墅。余先生亲自为她用药,身体恢复得很好……"
没等那头的郭子幕说完,他啪地挂断了电话,跳上了车。黑色的马莎拉蒂亮起两盏车灯,强烈的光线划开黑夜,照亮了远处的道路。车子哗一下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黎宅。
江盈雪走进浴室,准备清洗一番自己。温热的水打下来,她抹着沐浴露,到了腕口处突然停下。这里,曾被余少为握过,手背,还残留着他的吻痕。
他无比专心地看着她,眼底盛满真诚:"盈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快快好起来,否则,我会难过的。"
虽然被他拒绝,但她还是轻易地被这一句话吞没,少女的芳心再次强烈地擂动起来。如果她活着,他就会开心,她愿意。
所以,这次,她是为了余少为而活的。
听话地吃药,配合治疗,用力地让自己快快好起来。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恢复得很快,只在医院里呆够五天就出院了。甚至连主治医生都惊叹:"以你的身体状况,再碰上这种病,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根本下不了床的。简直是个奇迹。"
奇迹,来自于爱。
因为爱,她愿意为了余少为做任何事情,包括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回浴泉别墅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但自己现在回到了东江市,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黎寒磊的眼皮子底下。她知道,除非他自愿,她是不能离开的。
跟着郭子幕回来,一路走向别墅,她觉得自己正通向一条黑暗大道,在里面,永远也见不到光明。
抚过那处被余少为吻过的手背,深吸口气,在心里鼓励自己:"江盈雪,坚强点,这世界上没有哪种苦难是过不去的!"
洗完澡,小心地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目光无意间扫向床头柜,那里放着自己的白色小手机,好多天没用,早已关机。
翻出充电器充上电,一会儿,手机打开,里面突突突地跳出一连串的短信,足足有上百条。有的是来电提醒,有的是短信,都来自于同一样电话号码--林敏敏。
自己失踪这几天,她该有多着急!
迅速按下林敏敏的电话,只响一声便被那头接起:"盈雪,是你吗?是你吗?你在哪里?"
"是我。"江盈雪心中涌出一股股的欣慰和感动,林敏敏的关心仿佛这冰冷别墅里燃起的一团火苗,温暖了她的心。
林敏敏听到她的回答,又是哭又是叫:"盈雪,你吓死我了,吓得我都去报警了!盈雪,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我……"江盈雪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处所。
以林敏敏的能力,来了又能如何?甚至连屋都进不了,还有可能惹怒黎寒磊,带给她无尽的伤害。
算了吧。
收拾好复杂的心情,江盈雪努力装出无事般笑着道:"我很好,找到了一份工作就在这里上班了,对不起,我没有跟你说。"
"那就好,你真是把我吓死了。"林敏敏在那头抚着胸脯道。
江盈雪心里涩甜交织,满腹的心事无法向林敏敏说出。如亲人般的声音令她一时无法撒手,只想在这夜里多听听这声声关切,贪婪地握着手机不肯挂掉。
林敏敏带着试探性的声音响在耳边:"盈雪,你……在哪里上班?我想过来看看你。"
"我……"还在思忖要如何回答,门突然呯地被人从外踢开,黎寒磊冰冷邪肆的脸出现,阴沉沉地带着杀气,混着一股浓重的酒味。一双锐利的眸带着滚滚火焰朝她燃烧过来,迅速将她淹没。
江盈雪被他的气势惊住,忘了回答林敏敏的话,手一软,叭地将手机打落。
这一切看在黎寒磊眼里,又是另一种感觉。看到他来,吓到连电话都打掉,这不说明她心虚吗?
能让她觉得心虚的,除了男人还会是什么!
这种想法一上来,他极为恼火,火气随着心情的恶劣噌噌再升几度,冷眸危险地眯起,盯向手机:"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我……没有。"无力地摇头,她真的很怕他,以至于他说出这种带冰夹刺的话时,她害怕地抖起身体,满脑子唯一想的只有: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让他伤害林敏敏!
抬起手机,根本无视于手机仍然通着,胡乱地掐断,翻出来电提示迅速删除!原本简单的事情在她这一刻意的行为之下又发生了质的变化,黎寒磊更加确定她是在给某个见不得光的男人打电话。
拧唇,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此时像引爆了导火索般直接爆炸,提起她的衣领,脸早已扭曲变形,吼声如雷:"说,刚刚给哪个野男人打电话!"
江盈雪吓得闭了闭眼,然而,她有她的倔强、她的坚持,就算没有做这样的事,她也认定这些是自己的隐私,没必要对黎寒磊如实交待。
痛苦地缩紧眉宇,就算极度害怕,她还是狠狠地扭走了脸:"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嘴角拧得愈发冷酷危险,望着江盈雪的眼神已经变得疯狂霸道,咬牙一字一字地吼着,"你忘了吗?你不能碰别的男人,不能再卖!"
她没有忘,但是她很生气,生气让她忘记了他的危险,他的残忍,他的无所不为的卑鄙,小脸绷紧,眼底流露出绝对的不屈服,对着黎寒磊就是一声声回吼:"我叫江盈雪,不叫韩晴儿,卖与不卖是我的自由!"
叭!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江盈雪捂着脸,眼底的倔强越来越浓重。
大手无情地扯去她的浴巾,直接忽视掉她的目光,黎寒磊着力寻找着最残忍的字眼狠狠地回击:"韩晴儿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不要污了她的名字!"
肮脏?
是的,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肮脏的物件,鄙夷填满了眸,明显而讽刺。
江盈雪抽腿,一脚踹向他的小腹,用力地吼着:"嫌我脏你就滚远点儿!"她的脏都是他造成的,现在反过来还要责怪她?这个男人,世界上最可耻的男人!
黎寒磊身子微微一偏,轻易避过这一脚。
俯首望着身下唇瓣早已咬破面色苍白如纸的江盈雪,她软绵绵地摊在床上,泪水满面,许多发沾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心口闷闷地一扭,一股莫名的痛袭来,他拧紧了眉。拾起床单将青紫斑驳的身体裹起,轻轻地揽在怀里。这个时候的她脆弱、虚软,像一堆随时会融化的冰,尤其眼底的那抹绝望,无端地惹人心惊。
黎寒磊把她贴在胸口,眼底盛得满满的是复杂。需要她,需要到不愿意沾梁任何女人,甚至包括自己从小认定的女人--韩晴儿。
他的心变了吗?
空气凝结,缓慢沁入无数暧昧的味道,他忘情地垂脸,吻向她的颊。
怀中的江盈雪极力一偏,避开。只用一头凌乱的发对着他,侧脸绷出无比的倔强。
黎寒磊一愣,并不坚持。
门外,突然一阵混乱,马上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老板,外面来了好多警察,说有人报警指控这里发生了绑架案。"
黎寒磊眉眼一抬,将江盈雪放下,滑下床穿好衣服,外面紧接着传来了一个极尖锐焦急的女声:"是这里,就是这里,我的朋友就是被绑架到了这里的!"
"敏敏!"江盈雪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猛然弹起,根本不顾被单滑落,露出自己光裸的身体。
她的身体抖个不停,牙咬得咯咯作响,脸上闪出的是恐惧和害怕,无助地落在黎寒磊身上:"不要,不要伤害她!"
黎寒磊转身看她一眼,投过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