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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手拎着锄头,站在路上,楚风雷和孙野娃站在我的两边,其他弟兄和屯子里面的后生都站在路两边。
两个动迁办的人跑过去,两辆车停下,下来八个人,为首的我认识。
严合从第一辆车后座下来,牛壮从前面副驾驶下来,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笑了道:“原来都是熟人,好,熟人好说话,你们谁说了算?”
严合上前,看着我说:“我,严合,现在是兴盛集团地产公司派驻依原县商务代表,全权处理地产项目相关事宜。”
“哦,严代表,巧了,我也是个代表,我是依原县太平乡靠山屯村民代表林卫东,全权处理村民动迁事宜,所以,我看接下来,所有问题,我们两个谈就好。”我拄着锄头说道。
严合笑了道:“那就好办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动迁办给拆了?还打伤了我们的人,你给我个说法。”
我点点头说:“那好,我爹是这个村的村委会主任,让你们给打死了,我娘也因为这个死了,我家也让你们的人给砸了,我想让你给我个说法,你让我爹我娘活过来,我就给你个说法,你看怎么样?”
“林卫东,你这样说,就是胡搅蛮缠了,你爹死我知道,那是暴力抗法,咎由自取!你娘死,那是警察打死的,跟我们兴盛有一毛钱关系吗?你就因为这些事,两次打砸我们的动迁办和我们的人?”严合板脸道。
我看着严合,说:“你这样说,那就不谈了,行,你这两辆车我也砸了,今晚,你们走回县城去吧!”
我说着大步上前,抡起锄头就砸,旁边的牛壮一把抓住我手里的锄头,叫道:“你再放肆,我就打死你!”
说着,牛壮的另一只手拔出来一把手枪,对着我的脑袋。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冷笑下,放下锄头,四下看看,大声说:“你们都看到了吧!有手机的都给我拍下来!兴盛地产的人,用枪指着靠山屯村民代表的头!他们就是用手枪来解决问题的,来吧,有种就开枪打死我!”
牛壮有些骑虎难下了,周围的群众纷纷举起手机拍照、录像,我趁着牛壮一分神,上去就是一脚,牛壮吃不住劲向后倒去,我第二脚将牛壮手里的手枪踢飞。
孙野娃几个早就忍不住了,手里的棍棒就招呼上了,一时间两辆奥迪SUV的所有玻璃全都破碎了,八个兴盛地产的人都被打翻在地,每个人都有五六个小伙子在拳打脚踢。
我退出圈外,看着这群激愤的小子起劲儿地打砸着,我点了根烟,我把牛壮的手枪捡了起来,这是一把仿的五四手枪,很粗糙,我将弹匣卸下来,里面有五发子弹,有一颗子弹已经上膛。
我将手枪塞进后腰,站起来,大声喊道:“好了,都回家吃饺子去!”
兴盛公司的八个人加前面动迁办的两个,一共是个人都趴在了雪地里,院子里的两辆车被点着了,外面开来的两辆车支离破碎,肯定是没法开了。
我让几个小子把拆下来的上好木料和砖瓦都搬到我家院子里去,忙活了一晚上,在老楚家摆了两桌,茅台酒,中华烟,随便造。
正吃喝着,石头跑进来,在我耳边说:“县里来了一个车队,有不少警察,还有武警,奔屯子里面来了。”
我拎着酒瓶子,掏出手机,没有信号,我说:“你们喝着,我出去看看。”
我走出院子,几个小子感觉到有事儿,也跟着出来。
外面被几辆军车的车灯照的雪亮,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把楚家门前给围死了。
我佯装喝醉了,举着茅台酒瓶子,大声笑道:“过年好,这么多大兵,这还是要干嘛?来了就喝一杯,这大过年的。”
为首的一个军官喝道:“林卫东是谁,出来!”
我灌了一口酒,说:“我就是林卫东,你们找我干嘛?”
那个军官手里的枪一指我,叫道:“给我抓起来!”
几个士兵就上来了,可是一帮喝酒的小子冲到我面前,阻拦士兵,一时间场面混乱,军官抬手就是一枪,所有人都停止了推搡。
军官喊道:“你们要造反吗?”
枪声把村民都引了出来,大家叫喊着“当兵的开枪杀人了!”都拿着棍棒叉子铁锨拥了上来,是名门开始后退,无数砖头向军车砸去,军车也被迫后退,一直退倒村外,双方对峙,武警和警察不敢真的开枪杀人,局面失控。
我没有料到武警会来,这事儿有点闹大了。
而且我们跟外界无法联系,我想给唐志海打电话也打不了,最终我决定,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必须承担责任,我跟孙野娃和楚风雷交代了几句,就制止了村民的阻挡行为。
我走了出去,对武警和警察喊道:“我,林卫东,跟你们走,但是,你们必须撤离靠山屯,什么事情等过了年再说!”
武警军官保证了他们会撤离,让我双手抱头走过去。
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留在了楚家,我穿着毛领皮衣,双手抱头走过去,几个武警上前给我上了反铐,把我押上一辆越野车的后车厢,四名持枪的武警跟我坐在一起。
所有车辆开始撤离靠山屯,我问我身边的武警道:“你们这是要把我抓到什么地方?我犯了什么罪?”
没有人回答,被我问的烦了,前座的一个尉官说道:“林卫东,你就别问了,我们奉命抓捕你,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也不能问,我们要把你送到县公安局,别的我们一概不知,你别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会动你,这大年初一的,我们也不想找麻烦。”
我不再说话,心里在想,唐志海不是打过招呼了吗,他们竟然出动了武警,这应该是白家的后台出手了,是不是我真的太过分了?
半小时后,车停了,我被几个武警拉下车,也许是他们对大年初一出警和遭到村民的围攻不满,几个武警对我很粗暴,他们推搡着我,用枪托砸我的肩膀和后腰。
我及时运气护体,我看到这里并不是县公安局,而是一座兵营,应该是武警驻地。
我被拖进一处地下室,关进了一个铁栏杆门的小屋。
铁门被锁上了,小屋里面有一张小床和一个蹲便,上面有个水龙头,门顶有个摄像头,顶棚有个昏暗的灯泡。
我的手铐没有被摘下来,还反铐着,我大声喊:“给我打开铐子,我要上厕所!”可是没人搭理我。
我索性坐在窄小的行军床上,我尝试了几次运气崩开手铐,可是不行,不但无法崩开,还使手铐勒得更紧了,我不敢再试,侧身躺下,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上午,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我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一名肩扛少校军衔的军官和两名士官进来。
少校说:“把手铐给他打开。”
手铐被打开了,我笑着说:“等下,我先撒泡尿,憋死我了。”
我身边的士官突然一记重拳猛击我的小腹,我一个没防备疼得弯下腰,这名士官接着又是一个膝盖垫炮把我顶翻。
“你们干嘛打我?”我一骨碌就要爬起来,另一个士官脚上是大头军工棉皮靴,狠狠地踢在我的脖颈,又把我踢倒在地。
马丹,他们这是要打死我?一定拿了白家的好处吧?
怎么办?两条道,装死,或者反抗。
装死也许真的会被他们打死,不如反抗吧,如果是白家授意他们整死我,怎么样都是死,我还不如跟他们拼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迅速抓住向我踢来的一脚,猛地借力往上一掀,那个士官没有料到我会反抗,被我掀翻在里,我站了起来,一拳打向另一个扑过来的士官,这一拳实实在在打了个迎击,那士官向后撞在墙壁上。
少校伸手拔枪,我人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一个锁喉勒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抓住他持枪的手用力一捏,少校疼得哇哇乱叫,手枪到了我的手里。
我一个垫炮将他撞翻,同时打开手枪的保险,麻利地将子弹上膛,双手据枪喝道:“都别动,谁动我打死谁!”
外面有人要进来,我闪身就出了牢房,这里是地下室,十米远就是楼梯上去,走廊里面有两名卫兵,他们手里没有枪,看到我持枪出来,一时不知所措。
我必须抓紧时间,上面还不知掉下面的变故,我举着枪就跑了过去,两名卫兵竟然没敢动弹,看着我跑了上去。
上面有人跑过来,估计是在摄像监视器里面看到了变故,我什么都不管,谁拦我就撂倒谁,打翻了两个士兵之后,我跑出了这所房子。
外面是个院子,大年初二,室外异常的寒冷,几名持枪的武警冲了过来,我听见一个军官喊道:“他手里有枪,立即击毙他!”
马丹!果然是要弄死我!
我看见旁边的院墙并不高,也就两米左右,猛提一口气就上了墙,后面一阵枪声响起,即发子弹贴着我的耳边飞过,只有半秒钟不到,我人已经落在院墙之外。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贴着围墙是一条山路,过去就是密集的松树林,我毫不犹豫就窜了过去,一头扎进松树林,这时,我身后的枪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