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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以为这样的美好会一直持续很久很久,可惜所有的一切都被一通电话摧毁了。
下班之后,乔伊刚走出嘉音的写字楼,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陌生的号码,地点却是江都。
犹豫了一下,乔伊还是接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倒是有几分耳熟。
“请问是乔伊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您是哪位?”乔伊越听那声音越觉得熟悉的很,答案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好,我是萧羽。”
乔伊恍然,要不然她怎么会觉得声音这般熟悉,想不起来的原因大概是没想到萧羽会打电话给自己。
“有事吗?”乔伊看见家里的司机,一边往过走一边问。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话对你说。”萧羽的语气很严肃,好像要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乔伊想不到萧羽有什么好和自己说的,她想到了那个放在陆闻舟口袋里的唇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好,在哪里?”乔伊说着上车,电话那端的萧羽说了一个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乔伊心底抽痛了一下,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她记得当初秦书瑶也是约她在那家茶楼见的面。
“去茶楼吧。”乔伊对司机道。
司机有些犹豫,“陆总那边……”
“现在是我在车上,我说了算。”乔伊有些烦躁,语气也是少有的严厉。
司机不敢再说什么,按照乔伊的指示去了茶楼。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乔伊自从在这里和秦书瑶有了不美好的经历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算来这是第二次,这次要见的人是萧羽。
不过萧羽没有将茶楼的第二层包下来,而是在一层的一个角落,看见乔伊后,朝她招了招手。
乔伊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特别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找我有什么事?”乔伊在萧羽对面坐下,表情算不上好。
萧羽看着乔伊,这几天她似乎憔悴了不少,身上那股精明弱化了不少。
“我知道这件事不应该和你说,闻舟也不让我同你讲,但我现在没有办法了。”萧羽说着竟然红了眼眶。
她那一声“闻舟”叫得乔伊很不舒服,皱着眉问:“到底什么事情?”
“我……怀孕了。”
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劈得乔伊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都不需要再听到多一个字,就知道了萧羽今天为什么来找她。
“乔小姐,你还好吧?”萧羽在这时候也不忘关心一下她。
乔伊勉强定住心神,她脸色苍白地问:“你的意思是,孩子是……陆闻舟的?”
她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基本用尽了全身的所有力气,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撑着自己问出来的。
萧羽点点头,看着乔伊说:“孩子是闻舟的。”
“怎么可能?”乔伊扯了扯嘴角,“陆闻舟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他很爱你,但这孩子确实是他的,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一问他,因为他那天晚上喝醉了,所以……”
“别说了。”乔伊总觉得老天在和她开玩笑,好多历史都开始重合,惊人的相似之处让她忍不住战栗。
“你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萧羽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开口:“我答应过闻舟不对你说这件事,我也知道你们就要结婚了,可我没想到我会怀孕,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情愿把这个秘密烂到肚子里。”
“所以呢?”乔伊的目光出奇地冷。
“如果我和闻舟说,他一定会让我把这个孩子打掉,或者等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抱走我的孩子,无论哪种结果,我都不想看到,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爸爸或是没有妈妈,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吗?”萧羽一边说一边流泪。
乔伊没有这种经历,但她身边很重要的两个人都经历过,乔沫和她未出世的宝宝是死别,而林茵和她的小离则是生离。
“我是真的没办法才来找你的,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而且闻舟更爱你,但我想请你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离开他好吗?”
又是这种恶俗的情节,乔伊现在有点麻木,大脑转不过来。她看着萧羽的小腹,依旧平坦,她用苍白的声音问:“几个月了?”
“医生说快五周了。”萧羽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又可怜。
乔伊点点头,然后慢条斯理地道:“做掉吧,听说没到两个月,吃药就可以。”
萧羽一脸惊恐地看着乔伊,“你也是女人,你也会做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乔伊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十分狰狞,她看着萧羽道:“我心狠吗?是啊,我就是心狠,我凭什么放弃我的幸福去成全你呢?萧羽,你自己也明白,就算把你肚子里的孩子也算上,你们两个加起来,在陆闻舟心里,也不会有我重要。”
萧羽失声哭了起来,惹得周围人都悄悄地看过来。而乔伊此刻已经无知无觉了,完全不畏惧别人的目光,因为她心里已经是一团糟了,无暇去揣测别人的想法。
“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萧羽猝不及防地起身跪在了乔伊面前,声泪俱下地抓着她的衣角哭道:“只要你离开他,他就会接受我们母子的,我求你了,就当是可怜一下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
乔伊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坐着一动不动,周围人小声地议论着。
“现在小三都这么嚣张了,逼着正室退位啊!”
“可怜了肚子里的娃了,被当成了上位的工具。”
“一般男人都会选小三吧,尤其是小三肚子里还有一个娃。”
……
很奇怪,乔伊虽然大脑一片混沌,但听力却出奇地好,把周围议论的声音听了大半,心里空空的,没什么特别感觉。
她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道:“你先起来,我若不同意,就算你跪死在我面前也没用。”
萧羽不起身,她一边哭一边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让我的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庭就好,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