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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太响,谁都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唱到高潮部分,余木夕跟钱越不约而同朝对方伸出手,两只手顺理成章地牵住,像歌星那样很有范儿地摆了个Pose。
下一首《今天我要嫁给你》,仍然是余木夕和钱越对唱。
大屏幕打出五颜六色的光线,落在余木夕脸上,将那张娇嫩的小脸笼得越发清雅秀致。
钱越痴迷地看着余木夕,眼神温柔而又火热,仿佛她真的要嫁给他了。
任东揣着一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默默地退了出去,一出包厢,撒腿就跑。
钱多多上完洗手间,歪歪倒到地回包厢,正好看见任东的背影快速消失。
“咦?那不是任少么?”她眨了眨眼睛,仔细去看,已经没影儿了。
“嘻嘻,我一定是喝醉了,眼睛都花了。”她歪歪倒到地进了包厢,往沙发上一歪,扬声叫唤,“哥,你今天唱得好有感觉啊!”
钱越心一热,对上余木夕的眼睛,莫名感觉心跳漏了好几拍。
他知道余木夕曾经暗恋过他,十四五岁的少女都有那么点子懵懂情愫,那会儿她把他奉为男神,只是他已经有了女友,而她还太小。
现在,是时候再续前缘了。
钱越向余木夕伸出手,余木夕回他璀璨一笑,把手递了过去。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任东大大咧咧地闯进来,扬着下巴冲钱越吼:“我说姓钱的,可以啊!带美女来玩,居然不叫上兄弟,真够意思啊你!”
三人都吓了一跳,见是任东,钱越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知道有美女在还这么粗鲁,活该你打光棍!”
任东难得的没跟钱越针锋相对,抬手按了壁灯,顶灯一开,包厢里顿时亮如白昼。
余木夕下意识眯了眯眼,钱越顺手一抬胳膊,挡住她的眼睛,转脸呵斥任东:“开顶灯干什么?多刺眼!”
任东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笑:“给你介绍个朋友。”说着往旁边让了一步。
一条颀长的人影缓步走进包厢,硬朗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疏离与淡漠,眉眼间写满怒气。
秦深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被钱越护着的小女人。
他离她那么近,牵着她的手,护着她的眼睛,仿佛呵护和氏璧似的,小心翼翼,唯恐磕着碰着。
《今天我要嫁给你》的音乐还在继续,一男一女,手里还拿着麦克风。
很好,非常好。
他的新婚妻子,不乖乖地在家等他,跑到外面跟野男人鬼混,又是牵小手,又是唱情歌,还谈起婚嫁来了!
眼睛被挡着,余木夕只能看见两条越来越近的腿,她转脸冲钱越笑道:“越哥,你是不是要谈生意了?”
钱越微微皱了皱眉,眼底埋藏着淡淡的不悦。
“唉,说好了玩通宵的。”余木夕叹口气,有些扫兴,“那我先去睡会儿,你忙完了叫我。”
秦深只觉得有一把火,从脚底板嗖的一下冲到了脑门子,秒秒钟就要爆炸。
玩通宵?!他居然不知道,他那动不动就脸红害羞的小娇妻竟然这么豪放,扯着男人玩通宵!
钱越随手关了音乐,温声道:“那你跟多多先去睡,要吃什么夜宵吗?”
余木夕弯着唇角笑了笑:“不用了,你忙吧。”
秦深那个气啊!自从他进了这个屋,小娇妻跟野男人说了四句话,连眼尾都没往他身上扫一下,他一米八五的大活人,居然被当成空气,无视了个彻底!
“怎么我们一来,美女就要走了?”秦深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克制住不让声音发抖。
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余木夕头皮猛的一炸,不可置信地转脸,就见秦深正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心口一抽,冷汗倏地出来了,余木夕第一反应就是往钱越身后钻。
“怎么了,小夕?”钱越察觉到她的异常,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你跟多多先去休息,我一会儿过去找你们。”
余木夕口干舌燥,胆战心惊,僵着身子偷偷打量秦深。
秦深对于余木夕做贼心虚的表现非常恼火,但这么多人在场,明显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收回目光,客气地说:“这位就是越少吧?幸会,幸会。”
钱越礼貌地回答:“在下钱越,阁下是?”
任东适时站出来:“这是江海集团新上任的秦总。”
“原来是秦总,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几个男人开始商场上惯有的寒暄,余木夕哆哆嗦嗦地挪过去,拽着眼睛都快睁不动的钱多多往外走。
一出包厢,就有侍应生迎上来:“二位贵客是要休息吗?请跟我来。”
余木夕扶着钱多多,跟着侍应生进了客房,正要关门,侍应生说:“小姐,您的房间在隔壁。”
“我住这儿就好。”
这是套房,完全可以一人一间。
侍应生维持着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小姐,先生吩咐了,请您住在隔壁的客房。”
余木夕心念一转,想来是钱越不放心钱多多,他要住在这边,于是安置好钱多多,她就跟着服务生去了隔壁的套房。
今天玩嗨了,又被秦深一吓,余木夕暂时睡不着,泡完澡,裹着浴巾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秦深一推开房门,就见余木夕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一条手臂耷拉在地上,浴巾散开,毯子似的盖在身上,露出半片白花花的胸膛和两条纤细白嫩的大腿。
怒火轰的一下,燃成了烧天的欲火,憋了半天的气化成血液急速往身体中间的某个部位涌去。
秦深几个大步跨过去,沉眉敛目,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木夕。
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像是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眼睛紧闭,睫毛盖在下眼睑上,像两把密密的小扇子,鼻梁被灯光打出一道阴影,显得越发挺秀,红润的小嘴微嘟,半嗔半娇。
那样清纯秀致的脸,就像初绽的荷花,迎着朝阳,含着晨露,鲜嫩水灵,让人既想细心呵护,更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纤长白皙的颈项就像是一道分界线,往上是纯洁的天使,往下是魅惑诱人的妖精。
洁白的浴巾堪堪盖住右胸,左边露出半个夺人眼目的圆润,莹白如玉的肌肤上,一点粉嫩如玫瑰花瓣静静地卧在诱人的丰盈上,可爱的红豆软软嫩嫩的,蔫头耷脑地半陷在花瓣里。
秦深的目光定格在那无精打采的红豆上,颀长的身躯缓缓蹲下,凑近,张口,含住。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贪睡的精灵。
所有的克制,在接触到甜柔绵软的红豆的那一刻,轰然倒塌,秦深打横抱起余木夕,大步流星地闯进卧室,将她往床上一放,整个人压了上去。
疯狂地吻着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小嘴,汲取其中甜蜜的甘露,大手在丰盈柔软上轻揉慢捏,留下一点又一点红痕。
男人的喉间溢出既克制又粗狂的低喘轻吼,情不自禁,热血沸腾。
他要她。
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感受到,他要她。
就是今晚,今晚,他要把她变成自己真正的娇妻。
喝了很多酒之后,再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又看了半部无聊的电影,余木夕睡得很沉,以至于秦深把她抱到床上,她都毫无知觉。
他的亲吻抚摸,令睡梦中的小女人不适地蹙起眉头,陌生的情潮一浪一浪拍打着她,令她恍恍惚惚,如在云端。
秦深被她无意识的低吟刺激得失了魂,两片薄唇疯狂地在她身上游移,辗转过娇嫩的脸庞、脖颈、胸膛,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