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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前夜,东陵的皇城之内。
当司徒铭得到消息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御花园那边的战局已经平定——
司徒渊和严锦宁一经离开,他的人自然不再恋战,火速撤离。
而严锦添的人,目标也只放在他二人身上,一看宫里留不住二人,自然也就穷追不舍的出宫去了。
所以,司徒铭匆匆赶到时候,除了看到一地狼藉的战场和地上留下来的几具尸体,再就一无所获。
“人呢?”短暂的怔愣之后,他几乎是暴怒的环视一眼周围。
那些侍卫全都心有余悸,几百个人汇聚在一起,却都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站出来回话。
“说话!”司徒铭再次逼问,因为愤怒,脸上表情几乎可以说是狰狞,“都不说话,是要逼本王将你们全都推出去砍了吗?”
他这人,在极端之下可是连自己的母妃都能推出去不管的!
司徒渊才刚提醒过。这么一想,一群人就仓惶的跪了下去:“王爷恕罪!当时的情况实在复杂,昭王殿下突然出现,带了一群人抢走了严家二小姐,当时奴才们是想阻拦的,可是——可是突然又有另一群人冲出来,和他们打了
起来,互相拼杀得十分惨烈,奴才们见殿下您料事如神,早有布署,怕搅了殿下的布局,故而——”
其中的一个校尉大着胆子说道,只尽量的撇清楚关系。
何况——
司徒渊和严锦宁知道是严锦添设下圈套在等他们的,这些侍卫却真的分不清那都是谁的伏兵。
那校尉尽量拣着与己有利的话说,说着就诚惶诚恐的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属下等失职,愿听殿下责罚!”
其他人有脑子转得快的,也赶紧跟着主动请罪:“奴才们失职,愿听殿下责罚!”
司徒铭的确是在盛怒之下,走失了严锦宁,他很想杀人,可也正如司徒渊所言——
法不责众。这里几百个侍卫,现在他还不是皇帝,只是以监国皇子的身份暂居宫中,而且严锦宁一非皇亲,二来也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这些侍卫让人被劫走了固然有错,他却真的不敢为了这么一桩事就大动
干戈,一旦动荡了宫中的人心,他的处境就相当不妙了。
为了长远打算,他必须尽量克制。
但心里这口气始终轻易散不出去,他侧目扫了眼刚去附近查看回来的苏杭。
苏杭道:“殿下,有宫女看见昭王携严二小姐往那个方向去了!”
他抬手一指。
司徒铭顺着看过去,眼中瞬间凝结一层杀气。
苏杭不敢再招惹他,连忙道:“属下已经派人去追了,殿下别急,现在整个京城的防卫权都掌握在咱们手里,昭王这是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就算他们侥幸逃出宫去了,也绝难在逃出城去!”
司徒铭此时心中却已经在谋算——
万一严锦宁和司徒渊真的逃了,他要怎么样才能控制局面,尽量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了。
而显然——
这件事是尽量不能闹大的。
他眼底神色瞬间就隐晦的变了几次,随后道:“备马出宫,本王亲自去!”
“是!”苏杭连忙应诺,转身下去吩咐准备。
眼见着司徒铭行色匆匆的离开了,跪了满地的侍卫终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司徒铭也是直接就往御马监的方向走,走到半路就迎着苏杭牵马过来:“殿下!”
司徒铭接过缰绳。
两人各自翻身上马,策马往宫门的方向疾驰。
苏杭一边禀报道:“属下另外调了三十二名精锐,命他们先去宫门外等候了!”
司徒铭面沉如水,没做声。
苏杭话到一半又忍不住道:“其实殿下何必亲力亲为呢?苏青已经去步兵衙门调派人手封锁城门了,有任何的消息,一定都会第一时间回禀您的!”
“闭嘴!”司徒铭冷声道,戾气很重。
苏杭于是就不敢再多言了。
司徒铭这是甚是恼火,一直是气得司徒渊居然还有命在,但他更气愤的是——今天这个局,他从外围防范的很严,就算司徒渊有本事潜入宫中,但是有他顾布疑瘴设下的障眼法挡在前面,司徒渊一时都拿这个局没办法,可是他千算万算,最后居然又亏在了严锦宁这个丫头的手里,
她居然有胆量当着上百个看管她的侍卫玩这样手段,从内而外的打开缺口,自己给逃了!
输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让他面子里子全都丢尽了,而且他还在这同样一个丫头手上屡次栽跟头?
这种挫败,无疑是最损伤自尊心的。
司徒铭这时候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咬着牙一个字也不想多说的直接打马冲出了宫门。
彼时那三十二名精锐已经在等候。
他刚要招呼人走,迎面却见一骑快马自夜色中匆忙驶来。
“是苏青回来了!”苏杭提醒。
司徒铭于是暂且没动。片刻之后苏青打马冲到了跟前,面上表情十分凝重,甚至都顾不上下马行礼,直接道:“殿下,刚得到的消息,北城门的全部守卫被杀,城门大开,有住在附近的百姓看见有疑似是昭王和严二小姐的人就在
前面不久出城去了!”
司徒铭却没有马上行动。
苏杭道:“消息确定吗?你亲自去确认过吗?”“我怕殿下着急,还没来得及过去!”苏青道,这才有空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消息肯定没错,是打更人发现异常报到京兆府的,京兆府尹派人去看过了之后又听说宫里闹刺客,他不敢承担这个责任,就
赶紧报过来的。属下已经安排人出城追击去了,既然有了线索就一定不会让他们逃掉,殿下就不用亲自过去了吧?”
“殿下,既然如此——”苏杭和他也是同样的意思。
不想,司徒铭却还是打马前行:“另外两处城门也加派人手封锁,传本王的命令下去,天亮之后也暂时不准任何人进出城门。”
他这是防着司徒渊声东击西,做了北门的局来掩人耳目,实际上藏在城里等他在其他宫门放松守卫之后再浑水摸鱼的。
“是!”苏青领命:“属下亲自去传话!”说完,调转马头,走了和司徒铭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