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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锦宁暗暗提了口气,赶在司徒渊伸手拉她之前,已经果断的举步朝着严锦添走去。
司徒渊眼睁睁的盯着她的背影,尽管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住的咆哮着不能让她过去,可是同时,她却又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控制,手指在衣袖底下寸寸收紧,攥成了拳头。
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犹豫和不舍,否则只会让严锦添拿住更大的把柄,更加的有恃无恐。
严锦宁一步一步走到严锦添的面前,再没有回头。
严锦添看着她,也不说话。
严锦宁冷冷的道:“我们走吧!”
“走?”司徒渊揶揄,却是挑眉再一次越过她去看向了她身后的司徒渊。
严锦宁没有回头,面上神情冷静。
严锦添这才开口道:“夜帝陛下,我们可以走了吗?”
司徒渊开口,已经尽量的克制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冷静。
他缓缓地勾唇冷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严锦添一笑,顺手把严锦宁扯过去,手指捏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擒获在手。
严锦宁的呼吸一窒,本能的皱眉。
对面,面具后头,司徒渊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着,袖子底下,捏成拳头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只是面上他仍是镇定自若道:“你什么意思?”
严锦添笑道:“如果我在这里杀了她,我保证,你和夜染,你们都必定悔不当初!”
他说这话时候的语气笃定,带着势在必得的狠厉。
可是严锦宁和夜染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渊一时微怔愣。
严锦宁已经率先反应过来,艰难的吐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走吧,先从这里出去我再告诉你!”严锦添道。
趁着对面司徒渊失神,他抓着严锦宁的肩膀一提,顺势纵身越过了墙头。
“主子!”司徒渊身边的人忍不住低呼一声,待到去追,严锦添带回来的那批侍卫却是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
他们个个骁勇,纵然功夫不算太出众,但是那种以往无前的气势还是极具力量。
司徒渊的侍卫连挡两人,心中只觉得怪异,回头问司徒渊道:“是死士吗?”
如果是作为死士,他们的功夫是不是太差了点儿?
司徒渊道:“不是死士,但这些人对他绝对是死忠!”
死士不是那么好培养的,收买一些亡命之徒相对的是比较容易的,但是作为一个死士,最起码也要有一流的身手,这就不仅需要专门的训练,更需要天赋了。
严锦添的这些人,虽然个个骁勇,但身手只能算是二三流的。
他们拼死阻挡,虽是以卵击石,但却给严锦添争取到了最关键的一点时间,等到阿篱带人杀回来,冲破前院的阻碍冲击来的时候,严锦添和严锦宁兄妹早就没了踪影。
“主子,沈二小姐被他带走了?”阿篱左右环顾,焦急问道,“现在要怎么办?他会把二小姐带去哪里?”
最怕严锦添走投无路,会把严锦宁带回东陵的帝京去送给司徒铭来作为投诚的诚意。
司徒渊站在原地没动,冷冷的道:“严锦添不是那种人,你要以为他会就此隐遁,或是狼狈的逃回去做去向司徒铭摇尾乞怜,那就大错特错了!”
说完,脚踩着地下的尸首,大步的往前走。
阿篱一头雾水,看一眼满地的死尸,快步跟上去,“属下愚钝,主子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渊道:“这些人——他们并非个个都是高手,但却训练有素,称得上是骁勇善战,这样的人培养起来相对容易,虽然一对一的拼杀他们没什么战力,可如果推到战场上,那就相当的可怕了!”
阿篱又回头看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主子您是说严锦添他还有暗藏的实力?他训练了大批这样的人,留作自己最后的保命符吗?”“如果只是保命符也就算了,谁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人!”司徒渊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而他此时的心思却全部在此,一边走一边道:“这里的事,暂时不要传信回去,省得父亲知道了会不安心,先封锁消
息,再封锁琼州通往东陵方向的城门,调配人手进来搜城,把每一个角落都给我搜仔细了。”
烈舞阳如果没死,那么她会被严锦添藏在这座琼州城里吗?
甚至于——
严锦添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都没有人知道的。
可是不管怎样,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他也还是要找的。
“是!”阿篱答应了一声,转念想了了什么,就又赶着追上去两步道:“那沈二小姐呢?也不知道严锦添把她带着去了哪里!”
司徒渊这么大张旗鼓的攻进琼州城,为的不过就是严锦宁,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实在说不过去。
司徒渊脚下步子不停的往前走,一边道:“你以为严锦添训练出那么一批人就只是为了保命的吗?”
只要他不是打算就此隐遁,那就不会销声匿迹。
而只要他再露面,严锦宁就总也不会丢的。
阿篱飞奔出去,传达命令,并且布署封城。
而这边,因为南月军队攻进了琼州城,双方军队拼杀,正个城中尸横遍野,已经活脱脱的成了人间炼狱。
百姓们四处奔逃,往东陵方向的撑门被封锁,就一股脑儿全部涌向了刚刚被攻破打开的,通往南月境内的那座城门。
数以万计的百姓挤在一起,只见人头攒动。
守城的士兵有所顾忌,并且又事先得了司徒渊的命令不能屠杀百姓,一个犹豫不决之下,已经有大批的百姓冲出了城门。
严锦添出府之后,就让佟桦找了衣裳来,一行人换了装扮,此刻就混在这些百姓里,流水一般的涌想了城门口。
他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严锦宁的手,拉着他往前挤。
严锦宁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索性也不白费力气的抵抗,只是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还是坚持问道:“过去就是南月的境内了,你这样逆风而上,到底又是要做什么?”
严锦添不语。
她就又再问道:“还有那会儿你在夜帝面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严锦添被她问的不耐烦,终于扭头看了她一眼,却是神秘的勾唇一笑道:“我们去南月的都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相信你一定会不虚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