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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唐天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许久之后,慕瑾方才缓缓的坐了下来,轻吐出了一丝叹息。
坐在这寝殿之中些许的烦闷,慕瑾便悄然的起身,渡步至了门口。推开朱门的一瞬间,不出所料的便望见了还在门前候着的若兰。
若兰亦抬眼望见了她,心中些许的诧异,却还是依照规矩请安道:“若兰见过娘娘。”
见慕瑾摆手示意了免礼的动作,若兰方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小脸,轻缓的言道:“娘娘,您要出来,怎么也不唤若兰进去,让若兰扶您呐。”
纤细的声音中透出了几分懊恼的情绪,慕瑾有些哭笑不得。若兰的心思果真是如此的纯粹,她在这个世界上,着实是找不到第二个像她一般纯粹的人了。
若荷亦是知道她这种性子容易吃亏,便时常教导着她,不管做什么都要听罢主子的命令。
使得她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维维诺诺的模样。这是这份维诺却并不令慕瑾厌烦,反而让她觉得甚为可爱。
“若兰,陛下走了之后,你便可直接进去,在寝殿里候我的吩咐的。”慕瑾轻言教导着若兰,声音极是温柔:“你在这外面傻等着,我叫你也不方便不是?”
“啊……若兰又做错了。”若兰稍稍的嘟起了嘴巴,有些懊恼的言之:“若兰以后会注意的。”
慕瑾见如兰如此应声,亦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此时,素梅方才从贤灵宫的大门口渡步而入。她与计宁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朝着慕瑾的方向走了过来。 “奴婢见过娘娘。”素梅轻缓的言说,语气之间亦带着些无奈:“奴婢方才遵陛下的意思,差了御膳房的人准备膳食。却不想,她们送来的时候,陛下已经走了。御膳房此番做的都是些肉腥之食,奴婢知
道娘娘不爱吃,便让御膳房的那些下人将膳食如数端走了。”
慕瑾听闻素梅的话,并没有什么思绪外涌,她只是轻言一句:“素梅姑姑着实有心了。”说完此话之后,慕瑾便未再言说什么了。
而素梅见慕瑾的言语平淡,原本还担忧的情绪被也自己悄然的压了下去。刚才她已经询问了一直在门外守着的计宁计斐,他二人皆说,唐天戈离开之时并无什么异样之处。
如今自己见了慕瑾,亦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显然,方才唐天戈与慕瑾共处一室交谈之时,两人是并没有什么冲突的。
“素梅姑姑。”耳畔传来了一声低吟。
素梅的思绪被慕瑾的这一声呼唤而打断,她慌忙抬起眼来,悄声询问道:“娘娘,可有什么事吗?”
慕瑾莞尔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言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陛下说,晚上还会来这贤灵宫。晚膳的事情,又要劳烦素梅姑姑先去给御膳房打声招呼了。”
“娘娘您说笑了,娘娘的衣食起居,本就是奴婢分内该做的事情。”素梅微微弯曲着,冲着慕瑾请言道:“娘娘放心吧,奴婢现在就去准备。”
慕瑾冲着素梅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着她先去御膳房吩咐。
素梅亦是心领神会,便快速的渡步出了这贤灵宫。
望见素梅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慕瑾便轻声唤道身侧的若兰:“若兰,扶我到石凳上坐一会吧。”
她现在五个多月大的身孕,行动到哪里都是不便的。自己无处可去,更是担忧着腹中孩子的安全,所以无趣之时,便也就只呆在这贤灵宫的殿院中了。
慕瑾凝望着殿院中草木的变化,又突然想到了唐天戈要自己承诺的话。便颇有感慨的,询问着眼前若兰道:“若兰,你会在这南越王宫呆多久。”
慕瑾只是不经意的一问,然而她身侧立着的若兰却是极为认真的思索了起来:“若兰与姐姐签的,皆是十年的奴契,大抵会在这里呆十年吧。”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眼前这个邵华的女子将至半老之年,慕瑾心下着实是心疼。然而,更多的则是对自己的叹婉。
十年之后,她们都不在这里了,自己在这贤灵宫便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慕瑾方还在思索之时,身侧的若兰便再一次的缓言开口:“其实,也不一定啦。若兰与姐姐进宫,本就是为了查明一件事的真相。如若十年之后,那件事情还是没有水落石出,若兰便可能会呆的更久了
。” 听闻了她所言说的话,慕瑾却是微微的蹙起了眉头:“一件事的真相?”慕瑾本来只以为,若兰与若荷二人是因为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才被迫进的这宫中。如今听若兰如此言说,倒似是有更深一层的
缘由。
“嗯……若兰和姐姐要查明十二年前的那件事的真相,这件事关乎我们父母。所以,若兰和姐姐都特别重视,亦可以为了它,付出任何的代价。”若兰说的坚定,却让慕瑾的心欲发的沉了下来。
犹豫了片刻之后,慕瑾还是决定想搞清楚若兰所谓的是为何事,再去考虑,便如心底疑问一般的如实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听罢慕瑾如此询问,若兰的声音却是缓缓的弱了下来:“娘娘,若兰从小便听说。父亲大人和娘亲的死,和一位朝中大臣有关。我和姐姐,都一直想查明这件事的真相。而不管在宫外如何打听,亦都是
只能打听出一些传言。所以我们就想着,进宫来,应该会比在宫外容易些。” 说到此处,若兰轻顿了片刻,方才继续言之道:“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人脉,没办法打听到什么消息。姐姐亦是害怕我多言多错,不让我独自前去打听。可是,现在没有线索,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我和
姐姐还有七八年的之前,人脉和线索迟早会有的。” 听罢若兰平淡言说的话,慕瑾的心中却是被激起了千万波涛。慕瑾好似突然就看懂了,那些以往她怎么都不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