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沉沦,再沉沦(1)

桑榆未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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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心疼,偏偏在这个时候,因为刚刚回到叶氏,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不在她身边。

    门外,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叶泽南以为是宋予乔回来了,就直接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却是宋予乔的一个朋友——卢璐。

    路路看见叶泽南好像也很惊讶:“予乔不在么?”

    叶泽南说:“予乔还没有回来,你有什么事情找她?要不然等一下?”

    路路说:“好。”

    叶泽南曾经请跟宋予乔玩的比较好的几个闺蜜吃过饭,一起看过电影,彼此也很熟悉。

    路路进了宋予乔的房间之后,忽然说口有些渴了,叶泽南起身要去帮她倒水,路路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等路路从宋予乔的小厨房里端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叶泽南:“你也喝一些吧。”

    叶泽南是从外地赶火车来的,确实也是口干舌燥,说了一声“谢谢……”,就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仰起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可以的话,叶泽南就算是渴死,都不会碰那杯水,一定不会。

    那杯水,有问题。

    他在喝了水之后,觉得头有些晕,看见面前站着的人是“宋予乔……”,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亭亭玉立好像是一支水仙花。

    “予乔。”

    “宋予乔……”走过来,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用他所熟知的宋予乔的语气,说:“阿南,我想你了。”

    叶泽南感觉体内有一阵从内而外的燥火涌动着,“宋予乔……”身前的绵软,贴在他身上,一下子让他有了反应,把持不住,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宋予乔……”的主动,让叶泽南有些措手不及,他现在脑子还有些清醒,他知道,这是宋予乔的第一次,一定要轻,要给她享受。

    可是,身下的女人,却是用尽了高超的技巧来挑逗他。

    他情不自禁,就加重了力道,用力地向前冲刺,手下是“宋予乔……”浑身的柔软,控制不住自己,再也顾不上“宋予乔……”的感受,只想要她叫声音再大一点,再大一点。

    忽然,房门开了。

    叶泽南现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却还是凭借着第一念想,扭过头去看了一眼。

    只不过,在他扭过去看的时候,房门口,已经空了。

    那个时候,他是被卢璐下了迷幻药,这是叶泽南在宋予乔离开之后,才知道的。

    他开始疯狂地找宋予乔,他满心全都是愧疚,在酒吧里酗酒,抽烟,甚至服食了毒品,用那种迷幻的感觉,将内心的苦痛,全都变成兴奋的幻觉,心里会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那一段时光,是黑暗的,他的内心,更是黑暗的看不见一缕阳光。

    直到,母亲带他去看医生,不过,事先并没有告知他,其实这个医生,是一个催眠师,可以删除或者修改一部分记忆。

    今天白天的时候,叶泽南拿着那个优盘,去了医院,亲口向母亲,询问了这件事。

    裴玉玲起初言辞有些躲闪:“说什么,根本就没有。”

    “妈!”叶泽南说,“我都已经想起来了,你还要隐瞒下去吗?!人家录像都寄到家里来了!”

    裴玉玲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叶泽南连嘴角掀起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摔上病房门离开。

    罅隙里的记忆,终于抽离出来。

    原来,是他先对不起的宋予乔,即使是被算计的。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半拉着,露出外面的墨蓝色天空,一轮弯月在高楼的间隙中,弯的好像是钩子,钩着他的内心。

    叶泽南将手臂移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角,流下了一行眼泪。

    宋予乔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之前一直咬定不离婚,却忽然松了口。

    第二天下午,宋予乔请了半个小时的假,去了民政局。

    在民政局门口,她没有看到叶泽南人影,便站在一边等。

    宋疏影打来了电话:“到了民政局了么?我让保镖开车去接你,别说不用,既然是离婚了,就要走的光彩,有人接送。”

    “好。”

    宋予乔知道姐姐是为自己着想,便也不多说些什么了。

    来来往往,有很多人,有登记结婚的,也有哭着来离婚的,在里面离婚登记的窗口,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还在劝。

    她正看得入神,后面叶泽南走过来。

    “予乔。”

    宋予乔转过身来,“哦,你来了。”

    叶泽南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东西都带齐了么?”

    “带齐了。”

    “那进去吧。”

    叶泽南率先一步走进去,向一个窗口走过去,工作人员低着头正在写什么东西,抬头看了看站着的两人,说:“身份证户口本都给我,去那边照相。”

    宋予乔向那边看了一眼,后面是一块红色的衬布,有一对男女刚刚从凳子上站起来。

    叶泽南说:“我们是离婚。”

    工作人员这才抬起头来,“那走错了,离婚在这边。”

    宋予乔有些紧张,比当初她来领结婚证的时候都紧张,在这个民政局大厅里,感觉到处都忙忙碌碌的。

    她不知道叶泽南是不是也紧张,因为叶泽南的表情是空白的,完全一丁点情绪都看不到,这样的叶泽南,比吵架的时候,更是陌生,是宋予乔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离婚的手续不繁杂,只不过在办之前,工作人员再三询问,是否真正决定要离婚了。

    宋予乔是点头的,叶泽南直到问最后一遍,才说:“是,您别多问了。”

    结婚证,最后换成了一本离婚证。叶泽南最后看了一眼,结婚证里面贴着他和宋予乔的照片,忽然就想起,那个时候,来登记结婚的时候,是他刚刚大发了一场脾气,而宋予乔就哄着他,一路上给他讲笑话,“阿南,笑一笑嘛,要不然照片

    不好看了。”

    结果,找出来的结婚证照片,依旧差强人意,叶泽南却也被宋予乔逗得嘴角上扬了。

    当时,宋予乔拿着结婚证很是喜滋滋的,说:“以后,我们就绑在一起了。”

    结婚的时候,他不愿,她不甘。

    现在,离婚的时候,彼此仿佛走到了一条路的尽头,再无路可走,就连不甘和不愿,都没有了。

    离婚手续办完,两人并肩走出去。

    叶泽南说:“你要回去么?我送你吧,我的车在前面。”

    “不用,”宋予乔摆了摆手,“我姐姐派车来接我了,谢谢。”

    “那……再见。”叶泽南说。

    宋予乔转过身来,抬头看了叶泽南一眼,“再见。”

    叶泽南忽然叫住了已经向前走了两步的宋予乔。

    宋予乔停住,转过身。

    他站在两节台阶之上,而叶泽南站在台阶之下。

    叶泽南一笑,“再见。”领过离婚证之后,这一刻,叶泽南才真正体会到,宋予乔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不管以前他怎么对待她的,她是在他的户口本上的,而这个曾经在他的户口本上的人,马上就要写到别人的户口本上了,

    这让他想一想,都觉得心里面全都是疼痛。

    还有,一种本来属于自己的物品,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的所有物,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虽然,这件物品,在属于他的这段时间内,是他所不齿的,不屑的。

    他看着宋予乔坐上一辆黑色的私家车离开,才转身向自己的车走过去。

    在叶泽南停车的位置,有一家蛋糕房,里面正在放着一首歌。

    “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分散时间的注意,这次会抱得更紧,这样挽留不知还来不来得及,想回到过去……”

    回到过去……

    还能回到过去么?

    宋予乔在路经森林公园的时候,叫了停车。

    “我进去转转。”

    她现在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在路边走一走。

    森林公园里,宋予乔绕着半月湖走了一圈,然后伏在栏杆上,一直隐忍的情绪,终于大哭了出来。

    她的初恋,一直到如今,三年又三年,终于夭折了。

    她对叶泽南没有留恋,对这段婚姻亦是没有半分想念,那些曾经的爱恋,早已经在这些年的互相折磨中,消失殆尽了。

    但是,心里就是很空,想要哭出来,想要宣泄。

    眼泪掉落在湖面上,一点涟漪都不起。

    旁边有人经过,对这边一个哭泣的女孩子纷纷侧目,只不过宋予乔丝毫不知。

    她想要倾诉,她想要在此时此刻身边有一个人作陪。

    她拿出手机来,翻找着通讯录,打给华筝,但是华筝的手机关机了。

    于是,她打给了裴斯承。

    彼时,裴斯承正在D市的会议室里,与分公司的员工,开一个十分重要的,关于新产品推广的会议。

    裴斯承的工作手机放在黎北手里,他的私人手机,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当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全会议室的人都静了。

    如果是别人的电话,他或许不会接通,但是这个手机铃声,是宋予乔的专属铃声。

    他直接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里,传来宋予乔略微有些沙哑的声线:“裴斯承,我离婚了。”

    “嗯。”裴斯承手指翻动着面前的A4打印纸,拿起签字笔,在纸上随便划着一些线条,声音不波不澜,“那你的答案想好了么?”

    久久的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我想好了。”

    裴斯承手腕用力,手中的签字笔一下子将纸张划破,长长的一道。

    “那……今晚,我等你来找我。”

    会议室的人,听着裴斯承的这几句话——。

    “嗯。”

    “那你的答案想好了么?”

    “今晚,我等你来找我。”

    怎么听都满满的全都是暧昧啊,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

    挂断电话,裴斯承直接就站起身来,完全没有刚刚的淡然,“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

    说完,他就直接跑着出了会议室。

    是的,跑了出去。

    他要赶最近一趟的航班,回C市。

    虽然,宋予乔在电话里,并没有给他许诺,到底会不会来找他。

    不过,很久以前,他就说过,他在赌。为什么要给裴斯承打这个电话,宋予乔拨通电话的时候都毫无知觉,似乎本就应该如此,她心里想要告诉的第一个人,就是裴斯承,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