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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了。
贺祖尧两眼微阖,靠在椅背上休息。
苏溪小心的翻着杂志,看BOSS眉宇间藏着疲惫,不敢打扰他,只是问空姐要了一个毛毯,帮他轻轻的搭在腿上。
贺祖尧并没睡着,脑子里还想着离开前贺喵喵问他的那句话——
‘你是有女朋友的吧?即使现在没有,以前也曾经有过!’
曾经有过吗?
连他自己都不确信自己是否曾经有过!
记得那一次,她又昏迷了。
当时父亲刚刚离世,丧事还没有办完,很多事情他虽已接手,却还没完全理顺,只好把她带回丰江。
那一年,他17岁。
当她叫了一声‘喵’醒来后,迷迷糊糊的问他是谁,他本应和父亲交待的那样,说他是她的监护人,但想着他当时只有17岁,自己还需要监护人,就成了她的监护人,显得有些太扯,就略过了那个问题,直接回了她一句,“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话一出口,他的眼圈就红了。
贺喵喵猛的坐了起来,抓住了他的手,“你看起来很悲伤,我能帮忙吗?”
他点头。
从那之后,她便留在了丰江。
他不敢让人知道她的存在,偷偷把她藏了起来,但每周都会腾出一天的时间去见她,哪怕再忙。
她很敏感,也观察入微,知道他心情不佳,总是变着法的来哄他逗他,她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比如她能跟小动物聊天,偶尔也会和它们争执起来,那样的画面看起来特别搞笑,也很傻,还比如她总能在一堆杂草中迅速找到有用的药草,哪怕那一株很幼小,近乎于无。
记得有一次,他跟人打架,受伤了,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跑到了她那里。看到他脸上的伤,她迅速跑开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拔来了一株草,就那么剁剁碾碎,也不给他的伤口消毒,直接就把那草泥抹到了他的脸上。
估计她自己也觉得难看,又把那泥重新加工了下,添了些东西,墨绿色的草泥变成了水绿色的胶状,倒也神奇,因为她的折腾,他脸上的伤居然三天后好了,连一道疤痕都没有留下。
也是那时,他才真正明白父亲口中的那句‘她是个宝’。
17岁前,他从父亲口中听过很多关于她的神奇,17岁那一年,他亲身验证了她的神奇。
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从每周去她那里一天,变成了每周两天,每周三天……到后来,整整一个月都赖在她那里不想走。
他喜欢看她的笑容,只有在她那里,他才不会感觉那么累。
那时候年轻气盛,明知不可以,他还是想试一试,总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一定可以破除禁固在两人身上的诅咒。
他对她说:“贺喵喵,我们在一起吧!”
她不懂,问他,“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啊!”
他:“不是现在这种,而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辈子都在一起,再过几年,我会娶你!”
贺喵喵还听不懂那句话,整个人像傻了一样看着他,特别的萌,他忍不住,吻了她。
初尝甜蜜,让他紧张的不能自己,当碰到她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两个人都是一震,她的脸红的像是天边的晚霞,特别的美。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贺喵喵,我爱你!”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苏溪坐在一边看杂志,突然听到了一声轻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疑惑的扭头过去,见BOSS仍旧闭着眼,两道浓眉间隐着一丝痛色。
——
龙湾别墅。
“阿泽,我有约了,中午出去吃!”贺喵喵冲阿泽晃了晃手机。
“大小姐,你要出去吃饭,可以!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但跟那个人见面,不行!”刚才阿泽的余光看到了贺喵喵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贺喵喵望着他,“我一定要去呢?”
“那我就给大老板打电话!”
“他现在在飞机上,电话关机!”
“那我就等大老板下飞机后打电话,中间这段时间我会拦着你,你还是出不去!”
“阿泽……”贺喵喵又开始使用苦肉计。
阿泽捂着眼睛走开,贺喵喵抓住他的衣袖,拦着不让他走,“阿泽,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就像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贺祖尧让你保护我,又不是让你关着我,如果他在,他一定会同意我去的!”
“呵,大老板会同意你周末跟其它男人去约会?”
“怎么不会?上一回晚上我还出去了呢!”
“那是因为你们就在大老板眼皮子底下……”阿泽咬了一下舌尖,惩罚自己的口无遮拦,改口道:“大老板是相信我,才让你晚上出去的!”
“哼,你不让我出去,我就告诉贺祖尧,说你欺负我!”
“大小姐——”阿泽见她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僵持了半分钟后,终于点了头,“好吧,你去可以,但我必须跟着,不是像上一回晚上那样进不了包厢的跟,我要和你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没凳子加凳子,桌子小换大的,反正不能离开你一米以外!”
“没问题!”
阿泽开着车,两人到了目的地后,发现来的人并不只有庄景文一个人,在他旁边还有另外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外国人。
“喵喵,你来了,介绍一下,这是约克先生!”
约克眼睛一亮,朝贺喵喵伸出了手,用华夏文问好,“你好,贺小姐,我刚才已经听庄先生谈了半个小时的你了,耳朵快要起茧了,他说你就像玫瑰一样迷人,哦漏,贺小姐明明像太阳一般耀眼,半个小时不够,我还想更深入的了解贺小姐,一两天不嫌多!”
贺喵喵有些不好意思,“你好,约克先生,你的华夏文很棒!”
庄景文哈哈一笑,拍了拍约克的肩膀,“老约克,喵喵是我朋友,你别把她吓到了!”说着又跟贺喵喵解释说,约克是他亲戚家请来的,在亲戚家已经呆了五年。
约克笑说自己是个绅士,不会吓人,看到紧跟而来阿泽,他愣了愣,“这位是?”
“喵喵,喝什么果汁?”庄景文直接把阿泽忽略过去了。
阿泽也不客气,大喇喇的往贺喵喵旁边一坐,对着服务员打了个响指,“来杯蓝莓汁!”
庄景文看着他,“这位先生上回被餐厅经理留下来,聊的如何?”
“很好,直到现在经理还经常给我打电话,请我喝茶呢!”阿泽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庄景文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一回他被庄景文阴,破了不少财才被那家餐厅放走,现在还肉疼呢!
庄景文笑了笑,“那祝你们友谊天长地久!”
阿泽放在腿上的拳头捏了起来,想掀桌子了。
庄景文一点没把阿泽放在眼里,叫来服务员拿菜单,直接摊在了贺喵喵的面前,问她想吃什么。
贺喵喵说随便,她对吃的东西不挑剔。
“那我就按你的口味点了!”
庄景文在点菜,约克已经和贺喵喵聊上了。
“贺小姐,我听景文说你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最近的记忆停留在两个月前?从医学上讲,导致失忆的原因有很多,你是因为哪一种呢?你想治病,我首先要弄清楚原因!”
贺喵喵挠了挠头发,用力的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的朋友呢?”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一个监护人!”
“你的监护人呢?”
“他……”
庄景文出口打断了两人,“约克,我们今天谈病情,不聊监护人!”
阿泽冷笑了一声,他这才听明白过来庄景文这小子要干嘛,手掌往桌上用力一拍,震的茶杯都晃了晃,杯子里的水面翻起了波浪,有几滴溅了出来。
“庄景文,你什么意思?我家大小姐好好的,没有病,你叫来一个外国郎中对我家小姐这么盘问,你觉得合适吗?”阿泽的嗓门不小,在这个优雅的法国餐厅里显得特别突兀,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庄景文脸上一变,贺喵喵赶紧扯了扯阿泽的袖子,“阿泽你别闹,是我找庄先生帮忙的!”
“为什么找他帮这种忙?你觉得身体有毛病,可以去找大老板啊,在大老板的面前,这种所谓的专家狗屁都不是,招摇撞骗的吧!”
“阿泽——”
“漏漏漏,我不是骗子,我有医师证,有自己的医院,我给何先生看病已经五年……”
阿泽脸上怒意更盛,“何家的那个植物人吗?你看了五年还没看好,不是骗子是什么?”
“住口!”庄景文站了起来,表情很生气,“你不过一个保镖,再要侮辱我家人,我不会对你客气!”
“好啊,不客气是不是?难道我说错了,不是植物人?来呀,把你的人要出来啊,不然你跟这个骗子一起上,看小爷还怕你们两个?”阿泽一脚踏在凳子上,朝庄景文比了比拳头。
贺喵喵觉得丢脸死了,本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算她再想站在阿泽这一边,也觉得阿泽过了,庄景文是好心,他要是不赞同,可以好好说,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又是骗子又是植物人的,现在还要动手,那么大的嗓门吼出来,任谁都不会舒服!
见餐厅里其它人都往这边看过来,贺喵喵扯了扯阿泽的衣袖,“阿泽,有什么问题坐下来慢慢说,又打又杀的你想干什么?”
餐厅经理快步走过来,礼貌地劝道:“对不起先生,请不要打扰其它客人用餐好吗?”
阿泽眼睛一瞪,“怎么?花钱来吃饭,天经地义,你要把人往出赶吗?当心老子拆了你这家店!”
“阿泽!”贺喵喵怒了,哼了一声,站起来就走。
“喵喵——”
“大小姐!”阿泽追了上去。
老约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耸了耸肩膀,感觉莫名其妙。
出了餐厅,阿泽开了车,贺喵喵理都没理,快步朝前走,阿泽只好把车重新锁上,又跟了上去。
贺喵喵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她走的快,他也走的快,她放慢脚步,他也放慢脚步,总之保持着差不多一米远的距离,不紧跟也没落下太远。
直到贺喵喵走了好几百米远,有些累了,才停了下来,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敢情还是我错了是吧?你刚不是横吗?你继续横啊,跟着我后面默默不作声干嘛?你喜欢打架是不是?喜欢当着众人的面耍威风是不是?来呀,我陪你啊!”
阿泽挠了挠鼻子,顿了一下,说道:“大小姐,那些什么专家的真的不能信,你知道业内最顶尖的脑科专家是谁吗?是大老板!与其找别人,还不如找大老板!那个老约克手里才一家医院,大老板手里有数不清的医院,还身兼总院的院长!”
说到这里,阿泽又停了一下,“不过大老板也一直在寻找你的病因,他都没有查出来,老约克那种骗子就更加不能了,让他治也是浪费时间!”
这回轮到贺喵喵疑惑了,“他在寻找我的病因?”
“嗯,这一次大老板出差,就是因为非州那边出现了一起奇怪的病例,和你有些相似,他去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贺喵喵愣住了,“所以,他出差是为了……为了我?”
阿泽点点头,嘴里嘀嘀咕咕,“本来我不想告诉大小姐的,可是你又不相信大老板,放着顶级专家不要,反而去请一个外人!”
贺喵喵回想起这几天贺祖尧说的那些话,竟是没有一点透露出来是因为奇怪的病例离开的,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公司里的事而出差。
竟是……为了她吗?
可哪怕是这样,贺喵喵也没打算放过阿泽。
讥诮的笑了一声,贺喵喵朝阿泽走了一步,站在了他的正面前,距离很近,“说吧,你跟何家有什么仇?”
阿泽怔了一下,眼睛略显慌乱,“什么什么仇?大小姐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那我就再重复一遍,你跟何家有什么仇?你虽然也不爽庄景文,但明显不是因为庄景文的缘故,你在提到何家那个植物人时,格外的愤怒,甚至有点心虚,你愤怒什么,又心虚什么!你刚才对着庄景文和约克,又是骂又是要打的,折腾出来那么大的动静,就是想把我气走吧?我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你明显松了口气,为什么在提到贺家的植物人时你会那么紧张?”
贺喵喵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阿泽,你的心跳加快了哦,你又紧张了?”
阿泽后背已经全部汗湿了,汗水嗒嗒的往下淌,现在和大小姐交流越来越痛苦了,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通过他的情绪去判断他在想什么,而他只能靠蒙。
“大小姐,饭点快到了,你中午还没吃饭呢,想吃什么?”
“我不吃,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吃!”贺喵喵赌气道。
阿泽叹了口气,“大小姐,你又逼我!其实也没什么,贺氏发展到今天这地步,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对手?而何家就是最强劲的对手,只不过何家的老二五年前外出探险,失足掉下山崖,伤到了脑袋,成了个植物人,对何家打击比较大,这几年才低调行事的!”
“真是这样?”
“我为什么要骗你?”
“除了你自己,谁又真能知道原因呢?”贺喵喵要是信了他才怪了。
重新找了一家餐厅,坐下后,贺喵喵给庄景文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
庄景文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喵喵,你每天被人监视着,不觉得辛苦吗?我问过老约克了,他说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但是不复杂,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朋友亲戚和家人?你的生命不应该只有监护人一个,你有没有想过,他处处限制你,管着你,是不是因为有什么隐情瞒着你,而不想让你知道呢?”
贺喵喵的沉默让庄景文的口才愈发好了,“喵喵,你记不记得我不要紧,我只是想让你过一个正常人该过的生活,而不是成天活在他给你画好的圈子里,做一只美丽的金我丝雀!老约克这些天在丰江,你如果想好再给我电话,到时候我去接你!”
贺喵喵沉默了很长时间,吐出来几个浅到几乎听不到的字节,“谢谢!今天对不起了,改天再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