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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重新分组之后,树皮以两个第一带领一队。
骑鹿在几次拳脚比赛中均以不要命的精神捍卫着自己的第一,也带领一队。他这一队还有个投掷冠军,但那人自认能力低于骑鹿,把队长拱手相让了。
第三队有巧和薯花这两个部落最出色的女人。队长是巧的老公。分组之时,男人抽签,女人跟着自己的老公进组。以免出现自己女人跟着别人的别扭情况。巧的老公在巧和灵的帮助下,选了最直的箭杆,用最对称的手法绑了箭羽,结果在射箭这项比赛中,以十箭中三靶的成绩拿得第一。
在王川看来,三十米外,十箭才有三箭射中半米宽的靶子,实在没什么值得给个队长的价值,壮牛都射得到这个水平。但部落中人都刚开始用弓箭,这就没得挑了。而且有巧这个女人在,这个队长也不算一无是处。
第四组到目前为止一个第一没有。但他们有个最牛的队长,那就是比虎。因为没有队长,而宽已经开始熟悉打铁的事情了,所以只好由比虎暂代队长。
如此分组下来,综合各方面考虑,四组的实力相差不大。
王川骑着小象拉着壮牛,跟着众人来到河边,先派人去河面上看了看冰块的厚度,发现冰块上行走完全没有问题,大家才过了河,依照东西大概划分好的方向进入山林。
王川这一次没有跟着比虎,而是跟着树皮。老是跟着比虎会产生依赖性,而树皮也需要更多的观察和交流,以便培养。
树皮这一组沿着河向东走,进入东面的区域狩猎。小象脚掌在冰上行走也不打滑,拉着雪橇在河边的冰面上跑得欢快。众人小跑跟着,很快到了一处山谷之间,他们就沿着山谷深入山林之中。
雪后的山林冰凌满挂,雪厚盈尺。这些地方无人踩踏,枯藤老树横生乱长,让人举步维艰。众人踏雪寻踪,慢慢深入。
走出一段路之后,遇到好大一片茂密的竹林,王川和壮牛就准备不走了。和他们要了一个铲子,准备挖点竹笋,喂小象或者拿回去吃。冬天太久没有吃维生素,手指都起倒刺了。而岩洞门口的那几丛竹子数量实在有限,用途又多,王川没有舍得去挖笋。
一般来说,众人走过的地方已经被清查过一次,不会有什么危险,部落出去女人就是这么跟在男人后面采集的。树皮怕两人出意外,还留了一个女人帮忙挖笋,同时作为守卫。
扒开冰雪,下面是比较松散的腐土,竹笋一般在腐土层稍下的地方,挖掘还不算困难。先挖了几个让小象尝尝,剩下的就用绳网兜起来放在雪橇上等着拉回去了。部落人多,不多带点都不够吃的。
三人有一个铲子,一把石矛和一个匕首。女人使用铲子单独挖掘,王川和壮牛配合着用石矛和匕首在一起玩挖掘,速度也不算慢。不多一会儿就挖了十几个出来。小象站在旁边不时偷嘴,王川也当没有看到,随便它吃。
不多时,吃到一半的小象开始不安起来,嚼了半截的竹笋都掉到地上了,带着惶恐躲到王川身后。
这呆货一点风吹草动就胆小的要命,不过王川想到出门时候比虎说的部落周围有狼的事情,马上就停下手,拉着雪橇退到一丛茂密的竹子前。
招呼妇人和壮牛靠近自己,他已经开始四下打量起来。雪中的山林白茫茫一片,并不能见到什么,不过风里飘来一点微弱的呜咽声证明了他的猜测。
“有狼,可能还不止一只。”王川提醒道。
话音刚落,几只毛色灰白相间的大狼就从周围的树林里现出身形,向他们包围而来。
王川有些奇怪,周围这么小的地方应该只有一群狼,难道这些家伙还是跟着他们来的,然后专挑现在他们落单的时候下手?
小象是指望不上了。要逃跑的话几人也不可能逃得过四只脚的狼。
“壮牛,倒竖起雪橇,拉网。”王川吩咐道。
王川自己则快速折下一根细竹子,把竹叶也折掉,快速把匕首绑了上去。他的匕首把手上绑着麻绳,平时防滑,到这种时刻就可以将它绑在棍子上当矛头用。
这个时代的女人神经比后世的要粗大许多,见到狼围过来了,也不知道害怕,还帮着壮牛把雪橇倒竖起来,把网绑在雪橇和身后的竹子上,形成一道两米高的网栏。他们带了两张网,把雪橇竖在中间,一边拉一张,正好将他们围了起来。
妇人道:“这么多只狼,我们几个怕是对付不了,而且看它们也缺少吃的,不会自己走的,我们还是把男人们都叫回来吧?”
“要怎么叫?”壮牛把石矛插在地上,开始搭弓拉箭。他的战斗属性开始爆发,眼下想的是如何死战。
“要不我去叫?”女人迟疑着。
他们和队伍分开不久,队伍又踏雪觅踪而行,现在肯定没有走远。不过用嘴喊是听不到了。要跑出去的话,跑不跑得过狼是一回事,留下的人能不能守住也是一回事。
王川道:“我们先不要动。壮牛,你等它们靠近了之后再射箭。婶子,你就拿着铁铲,如果它们扑过来了你就用铲子打它们。注意不要划破了网就行。叫人的事情交给我。”
“怎么能你去?”女人觉得不妥。王川去还不如她自己去呢。万一他有个意外,自己回到部落说不定也是个死。阿母对他的看重,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要不还是我去?”壮牛觉得自己跑得比王川还快。
说话间,狼已经俯低了身子靠了过来。现在想去只怕就得杀出一条血路来了。妇人知道王川是个有本事的,可毕竟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凶猛的狼?她准备王川冲出去的时候自己也一起冲出去,和这些狼拼了,了不起就是个死,自己这些天也跟着他们跑步刺枪来着,说不定还能砍杀一两只狼,让王川逃命?
“大家不要慌,我不出去。”王川安慰着大家,也安慰着小象。他怕小象见到狼惊慌,还让它转过身子对着竹林。
“壮牛,注意。”王川先吩咐了一声,还嘀咕了一句:“呆货,你受苦了。”然后就在小象屁股上狠狠的扎了一刀。
昂昂!小象整个跳了起来,叫声响亮而凄厉。
王川用力抱着小象的头,才没有让它发狂奔走。不过小象的眼中已经流出泪水来了。王川安慰了一阵,松开手,又往它屁股上扎了一下。
小象的心应该是被伤透了,这一下它没有跳起来,而是不停地昂昂高叫。
人的叫喊声传不了多远,但小象的鸣叫应该可以传出不少距离。部落人听到小象的连续的叫声,肯定会有所警觉地赶回来的。现在就看能不能在狼群里活到那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