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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破声,让程念倾一下子摔了杯子。服务员连忙跑过来抱歉地解释道是后山在开挖隧道,非常不好意思影响了他们的就餐,立刻有人更换了新的碗筷。
谷世臣见她面上还带着惊惶,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说:“别担心,有我在呢。”
程念倾说:“我还以为这个湖里会有水怪呢。”
“尼斯湖水怪穿越地心隧道到了这里来了。”谷世臣微微一笑,突然伸出手来探到程念倾面前,程念倾心神不定,冷不丁被他吓到了,差点又要打翻杯子,多亏谷世臣堪堪扶住,他嘴里叫道:“快别打了,咱们这顿饭吃得跟打仗一样。”
程念倾抓住他伸出来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分明是你在使坏,你还好意思说我。”
谷世臣抬手反而把她的手握住笑道:“是是是,是我错了。”
程念倾说:“这怎么认错那么快,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
“因为常理说,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论是非,论不清的。”谷世臣低低道。
程念倾心中微微一动,看着谷世臣乌黑的眼眸,她张口却没有说出来半个字,只觉得心跳有些加快,就在这时,电话打了进来,程念倾连忙挣开谷世臣的手接过电话,是林淞宁打来的,林淞宁在电话里客气地传达了总部的指示,希望她明天回到公司继续上班,并且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总部会派下来一名助理协助程念倾工作。
程念倾放下电话,“假期没了,总部要派个助理来帮助我,我明天就要上班了。”
谷世臣点头,“那也正好,有了这一次的事,你再工作应该会好上手许多。”
程念倾有些惆怅,“我的假期就这么没了,我好心痛啊,我的海边啊,我的冲浪啊。”她捂着心口假惺惺地哭喊两声。
谷世臣拍了拍她的肩笑问:“你真的想去啊。”
程念倾说:“对啊,能出去玩,谁乐意呆在这里啊。”
“总会有休假的,而且公司里如果有出差的事你去就行了,我以前出差都去了不少地方,见见客人吃吃饭,跟旅游一个样。”
“谷总,你这可是开了不好的头啊,人人都像你这个样子,得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啊。”程念倾一本正经地说道。
谷世臣也一本正经地回道:“程总,一般我出差没有拿不下的生意,别人看在我谷世臣的名头上自动送上的合约都有一打,你应该感到压力山大才对。”
程念倾顿时苦了脸,“的确,你留下的是个鸿沟啊。”
“哈哈,做你自己的就成,安太太的名义还是吃得开的。”谷世臣见她苦巴着脸,不由一笑。
程念倾一叉腰,“那我以安太太的身份命令你,把生意伙伴都老实交代一遍。”
谷世臣脸上的笑一收,严肃地说道:“你不能以这样的身份命令我。”
程念倾一愣,只听见谷世臣冷冷地说:“因为这个名号,只会让我生气。”
“气什么?”程念倾问。
谷世臣看着她说:“这个,还是先不对你说了,你早晚会知道的。”
程念倾点了点头,略吃了几口,谷世臣开车送她回去。
“怎么安琛西这个时候还不回来?他一般应酬也差不多该到这个点了啊。”程念倾吃完晚饭难得守在客厅里看电视剧,这一阵子宫斗剧特别流行,刚跟宁琳琳煲过电话粥,从宁琳琳的口中,程念倾总算弄清楚了赵云成的来历,医学世家的赵家,并不是主要做生意的,只是赵家人基本上都当了医生,好多都是国际响当当的名号。
医学赵家也是很多财阀结交的对象,程念倾听了都要心动了,也许赵家有办法治小安的病。
宁琳琳说:“这个我跟他提了一点,那混球说什么睡睡更健康,去他姥姥的,他怎么不一觉睡过去。”
“谈何容易,要专门救一个昏迷了十几年的植物人。”程念倾苦笑一声。
宁琳琳说:“我听他大概说了一下,一般有人得了绝症需要赵家人救的话,出的钱都不少,而且必须有足够的身份面子请得动赵老爷子亲自操刀,赵云成在他们家就是个打酱油的,毕业之后混到了泌尿科不知道干什么猥琐的事。”
合上手机,程念倾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方姨家里有事做完晚饭就先回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一点,程念倾微微皱眉,起身打算先睡,听见门响了一声,外面有车辆开进来的声音,随即车库的门落下,有人打开门走进来。
安琛西才进来,程念倾就闻到了好大一股酒气,她一皱眉,嘟囔着,“怎么喝那么多的酒。”
见安琛西走路踉踉跄跄的,程念倾本着人道主义的义务上去扶了他一把,安琛西靠在她身上慢慢往里面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程念倾小心离他远一点,避免上一次再重蹈覆辙。
安琛西皱眉,“你跟防贼一样。”
“我这叫前车之鉴,后车之师。”程念倾说。
安琛西往后靠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给我拿块毛巾来。”
程念倾瘪瘪嘴,去拿毛巾过来给他,安琛西盖在头上顿时皱了皱眉,“蠢女人,叫你拿毛巾,你包什么冰块啊,这个时候要拿热毛巾啊。”
程念倾说:“热毛巾哪有冷毛巾提神,你看,你这不是立刻就清醒了。”
“总是你有道理。”安琛西嘟囔着,拿了毛巾继续盖在脸上。
程念倾坐在一边说道:“我受到林淞宁的通知了,明天就让我回公司上班哎。”
安琛西隔着毛巾闷闷应了一声。
程念倾见他也没什么精力回答自己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进了厨房给他倒了杯牛奶。
“喝点牛奶应该可以醒酒吧。”程念倾把牛奶递给他。
安琛西拿下毛巾,接过喝了一口,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能喝酒,就别喝那么多嘛,这个样子疼起来可不好受吧,我去给你买点药。”程念倾嘟囔着,起身换衣服就出门。
安琛西头痛欲裂,也无暇顾及。
他脑海里还回想着宋之安的话,“你们安家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爸跟你妈都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你却还坚持留在那里,不就是为了安家的钱吗?你这样的人,竟然留着我们宋家的血脉,简直就是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