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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很热,身上还有一只带着薄茧的手在游动。
她除了邵深没有别的男人,所以这种异样的感觉也只有邵深能够给她带来。
景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做传说中的那个令人羞耻的梦——惷梦!
以前她只是在小说上看到过,可是现如今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羞耻吗?能不羞耻吗?
但是,仅仅只是羞耻吗?
似乎……还有些小小的……激动。
这个梦做了好久,也许有几个小时,也许是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窗外屋后邻居家的院子里,大树上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
景一悠悠转醒,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仍旧觉得自己还在梦里,梦里的画面模糊又清晰。
她的脸一阵阵的滚烫起来。
甚至她觉得此时她的周围都还萦绕着梦境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浓烈的情谷欠的味道。
心,跟着就快速的跳动起来。
敲门声响起,邵深的声音传进来,“景一,起来吃饭。”
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景一的脸越发的滚烫。
虽然昨晚上只是做了一个梦,可是却是跟这个男人有关的梦。
她动了动嘴唇原本是打算回答,好,却发现居然没能够发出声音,喉咙发干。
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下,这才发出声音,“好,我马上就下去。”
“快点,不然饭菜都凉了。”
“知道了。”
邵深离开后,景一坐起来,感觉这个梦做得实在是太耗费精力和体力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根本就不想起来。
可是无奈,不想起跟不起是两码事。
从广木上下去,两腿一软,景一差点跪地上,这两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这个梦,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景一,你以后不可以再胡思乱想!更不可以再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个梦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做的!
可是,她平日里到底有没有思,她自己都有些怀疑了,有吗?没有吧,可似乎有时候也会在看到邵深的时候有那个念头快速的闪过。
景一啊景一,你看看你自己,小小年纪整日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自我批评教育了一番后,景一拉开衣柜找了一身衣服换上,慢悠悠地下楼。
“一一,你怎么了?怎么这样走路?”刚下了没几阶楼梯,景母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景一心里一个咯噔,刚才还在想,等一会儿下楼了就是咬着牙坚持也不能够表现出任何的不正常,否则真是丢死人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阿妈居然就在楼梯口站着,她扶着楼梯慢慢下楼的样子被她阿妈给看得一清二楚。
景一的一张脸瞬间涨红,顿时显得无措又慌乱。
该……该怎么回答她阿妈?
难道实话实说跟她阿妈说她昨晚上做了一个惷梦,然后太耗体力了,然后两腿软得没力气?
那她阿妈要是不把她打死才怪呢!
到底该如何说?
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只听邵深关切地问道:“景一,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男人那大长腿就跨上了楼梯,三几步来到景一的跟前,站在她下一阶的楼梯上,却依然比她高出了很多。
男人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抓住她的双肩,无形之中给了她强大的力量支撑。
“是不是又发烧了?”
景一看着他,嘴巴动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的。
路琪在楼下听邵深问“是不是又发烧了”,随即就皱了黛眉,又?她也走上楼梯。
她不喜欢女儿跟这个她旧情人的儿子有牵扯,这么亲密的接触她更是极度的反感。
她走上楼梯来是打算分开两人的,边走边问:“一一,你最近总是发烧?”
景一还没来得及出声,邵深扭回头看着上来的人,回答了她的问题,“大概跟她脑袋的摔伤有些关系,这段时间身体很不好。”
虽然路琪并不同意女儿跟邵深在一起,也很生气女儿不听话,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是爱的。
她走过来,没有碰邵深,但却拉住了景一的手,将她朝自己这边拉了拉。
楼梯并不宽敞,一个台阶上并排站着两个人,有些拥挤。
可路琪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最后邵深只好松手,朝下退了两阶。
路琪拉住景一的手之后,黛眉蹙得越发的紧,“手这么热,是不是真发烧了?去楼下用体温计量一吓体温。”
景一,“……”
自己有没有发烧,自己很清楚。
可是眼下的情况,如果自己否认了,那身体这么热该如何解释?走路腿软又该如何解释?
这些统统都没有办法解释!
所以,那就当是发烧好了。
景一很乖巧听话地跟着母亲从楼梯上下去,在堂屋里的椅子上坐下。
路琪去房间里找来药箱,取出体温计,捏在手里看了看,又甩了几下,这才将体温计递给她,“量一下。”
看时间,这会儿是七点零五分。
景父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有包子有馒头还有五香饼,看到景一旁边放着药箱,路琪站在景一的跟前皱着眉脸色不好,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慌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邵深过来将景父手里的袋子接过来,说:“景一可能有些发烧,正在量体温。”
景父很担忧,转着轮椅来到景一的跟前,“怎么会发烧了?昨晚上盖得太薄了?”
他抬起温热的大手去摸景一的额头,景一特别的不好意思,因为自己没发烧,可却让阿爸和阿妈都担心了。
景父摸了摸后,又说:“宝宝你把头低下来,跟阿爸额头碰一碰。”
景一照做,脸更红了,是羞愧,因为撒谎了,让父母为自己担惊受怕。
探了探温度后,景父微蹙着眉头说,“好像没发烧,可这你脸怎么这么红?”
景一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脸,感觉这张脸估计放个鸡蛋都能立马熟透。
她垂下脑袋不敢跟父亲对视,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路琪在一旁叹了口气,“你那土法量体温只能是高温才能明显,也许这会儿温度并不太高,等一会儿看看体温计就好了。”
景父点头,一脸担忧地看着女儿,两只手不时地去摸一摸她滚烫的脸。
路琪的脸上也尽是担忧之色,站在那儿拳头紧紧地攥着,明显心里很紧张。
邵深看看这一家三口,然后立在一旁,盯着墙壁上的钟表在看时间。
七点十分,他没有出声,想着再多量一会儿,也许会更准确。
七点十二分的时候,他这才开口说:“时间到了,景一你把体温计拿出来吧。”
景一仍旧是没敢抬头,低着头将体温计从腋下拿出来。
景父伸手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看,路琪却给拿到了自己的手里,“你眼神不好,能看清楚吗?”
景父不服气,“我眼神怎么不好了?我一把年纪了我眼不花耳不聋的。”
“眼不花是谁穿个针眼还要戴着眼镜?”路琪翻了他一眼,转过身对着屋门口的亮光看体温计上的温度。
景父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这有两三年了,总觉得两只眼睛模模糊糊的,在诊所里买了瓶眼药水滴一滴当时清晰了,可是没一会儿就又开始模糊。
反正一般也不做什么针线活,也不看书写字,倒是没多大的影响,所以他也从没将这事儿当回事。
只是今天被妻子这么直接嫌弃,心里有些不舒服。
到底是父女,景一能够察觉到身边父亲因为母亲这话有些不开心,她悄悄抬头去看父亲,只见他正使劲地在眨眼睛,放佛是要证明什么似的。
他没发现她在看他,又抬手去揉了揉眼睛,揉完后继续的眨着。
她的心里泛起了嘀咕,阿爸的眼睛一向很好,虽说现如今人上了五十岁,可是还没到眼花的时候吧?
五十岁的人眼睛都花了?
路琪说:“有些温烧,三十七度七,一一,一会儿吃过饭你吃点退烧药。”
景一愕然抬头,看着她阿妈,不是吧,她真发烧了?
这做个惷梦,对身体的损伤这么大啊?居然还发烧了!
心里一阵电闪雷鸣,景一觉得自己也真是够了!
一旁,一家三口都忽略了的邵深,这会儿杵在那儿,面色深沉地看着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一双眼深邃得看不到底。
他在想昨晚上的事,心想,这女人的体质也太差了点吧?
不过,她体质差他也不是不知道,三天两头的住院。
看来这以后这温度不高的夜晚,要么是开着空调,要么是穿着衣服,否则还真不能就那么做了,可别做一次感冒一次。
到底是昨晚上有些把持不住,时间久了些。
唉……
在心底叹了口气,邵深转身去了院子,点了支烟,闷闷地抽了起来。
总是这么的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回事,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吃上?
……
早饭后景一吃了药,就被景父和景母催着回房间睡觉去了。
可是景一却躺在广木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邵深推门进来,她看到他就心虚,拉着被子蒙着脑袋,翻了个身,意思是你别搭理我,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邵深的手里捧着一个白底带着些黑块,像奶牛身上颜色的那种带把的陶瓷杯,杯子里的热水冒着热气,他边走着边吹着,在景一的身边坐下来。
“要不要喝点热水?喝点热水退烧的快。”
景一没吭声,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她自己做梦又跟这男人没关系,可她就是觉得怪他,要不是他,她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所以就怪他!
邵深脱掉鞋子,靠在广木头,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景一,“听话,喝点热水,快起来。”
景一像个蚕蛹,动了动,生硬地说:“我不渴。”
邵深没再勉强她,自己抱着热水杯喝了起来,喝了几口后说:“我刚才跟你爸妈说了,我们吃过午饭后离开。”
“呼——”
景一掀开身上的被子,一骨碌坐起身,看到他居然拿着自己的杯子在喝水,她就伸手夺过来。
“你怎么用我的水杯喝水?我不是给你找了新水杯吗?”
“景一你嫌弃我?”邵深皱着眉,一脸的不悦。
“我没有。”也不是嫌弃,只是在这个并不宽敞的空间里,两人又都是在广木上,她本来就别扭,两人这样的姿态,呆在这个地方,她更别扭,得找个话题,化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更何况,她的心里压根就没有想过嫌弃他。
睡都跟他睡过不止一次,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再说了,真如果说嫌弃,那也应该是他嫌弃她吧?
邵深夺过来水杯又喝了两口,然后将水杯还给景一,这才心里好受了一点。
邵深说:“景一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亲你。”
景一冲他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嫌弃的,都要结婚的人了,就算是真的嫌弃了又能怎样?
“退烧没有?还难不难受?”邵深抬起手,摸了摸景一的额头,脸上都是自责。
景一摇头,“不难受,也没觉得发烧,就是身体没劲儿,就跟昨晚上打了一架似的。”
邵深脸色微变,随即半开玩笑地说:“不会是昨晚上梦到我了吧?”
“我没有!”景一当即否认,一张脸瞬间又涨红。
邵深盯着她,半天没吭声。
景一被他给盯得浑身不自在,放佛又被他给看穿了心思,越发的慌乱起来,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和双脚并用,将他朝广木下面推,“邵深你下去,不许你坐在我的广木上。”
说这话的时候,景一的脸通红通红,连带着耳朵和脖子都是红的,真的就跟喝了半斤女儿红似的。
邵深突然就笑了起来,长臂一伸将她牢牢地圈住,并且还没有让她手里杯子里的水溅出来,他在她的滚烫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大口,心情极好地说:“景一,你别否认了,你的脸上写着一串字,我昨晚上梦到邵深了。”
“我没有!”景一继续否认,可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让我猜猜看,你昨晚上梦到我在干什么……嗯……看你这反应,不会是我们——”
“邵深你给我闭嘴!”景一恼羞成怒,也顾不上手里水杯里的水是不是热的,一股脑就泼在了邵深的脸上。
“哗啦——”
邵深这下是真的闭了嘴。
水杯里的水其实这会儿已经不是特别的热了,加之邵深这皮糙肉厚的,其实泼在脸上并没有很热。
可他却故意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可是那抱着景一的双手却丝毫都没有松开。
景一泼完水后也傻眼了,热水啊,就这么泼在他脸上了?
她吓得手一抖,杯子掉在广木上,然后又滚了几圈掉在了地上。
地板是木质地板,广木也不高,所以杯子没有碎掉,倒是发出了一声闷响,这声音又吓了她一跳,身体一哆嗦。
“邵……邵深你没事吧?”景一心里发憷,这万一给这男人毁容了,那她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
邵深咬着牙,凶狠地盯着她,大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说有没有事?景一,这是热水!要不我也接杯水泼你一下你试试?”
景一自知理亏,垂下脑袋,小声说:“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没有错了吗?”邵深得理不饶人。
“对不起……”
“对不起?”邵深腾开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另一只手却将景一朝怀里用力地一收,“对不起就没事了吗?”
景一咬了咬牙抬起头,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那你说,你想怎样?我都跟你道歉了,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还想……唔——”
邵深的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只手小心的扣在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
他不想怎样,他就是想要她而已。
昨晚上偷偷摸摸的吃了顿荤,怕被逮着,天没亮就从温柔乡里爬起来,一个人坐在隔壁的房间里抽烟,别提心里有多不爽多郁闷了。
她现在明明都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这戒指都戴手上了,他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吃了?还得偷偷摸摸的,连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这个吻,景一是抵触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抗拒得了这个男人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特殊的味道,她承认,自己被他给俘虏了。
大白天,就算是邵深真的想做点什么,也必须先掂量掂量这是在哪里。
所以,只是一个吻。
结束后,景一的一张脸红得能滴血,不敢抬头看邵深,只觉得浑身越发的没力气了。
她从邵深的怀里挣脱开,在一旁躺下,躺下后背对着他说:“你去楼下刘成的房间里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把衣服换了吧,湿衣服穿着不舒服。”
其实水杯里的水被邵深喝了有一半,剩下的也就一半,被褥上没撒多少水,基本都在邵深的脸上身上。
“没事,暖一会儿就干了。”邵深将外套脱了,衬衣也脱了,光着膀子挨着景一躺下。
躺了一会儿,景一觉得不对劲,一扭头发现他没穿衣服,吓一跳,“邵深你在做什么?!”
她立马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穿着裤子呢,她的脸又一红,觉得自己也真够可以的了,总是胡思乱想。
邵深抱着肩膀,故意身体哆嗦了两下,“衣服湿了穿着不舒服,我脱了晾一晾,景一,冷。”
景一看了他一眼,可以说是在瞪他,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既然他要躺下,那她是绝对不能再躺了。
景一将被窝让给了邵深,她拿着他的衣服下楼,外套挂在太阳下晒,衬衣手洗后放洗衣机里脱了水,又用熨斗熨烫了一下,然后挂在太阳下晾晒。
路琪在堂屋的门口靠着,手里捏着一块五香饼在吃,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儿在院子里做的这一切。
晾好衣服,景一一抬头这才看到门口的母亲,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叫了声,“阿妈。”
路琪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可这眼神,跟她那会儿看上邵深的是一样的,实际是瞪。
而后,路琪转身就回了屋。
景一站在院子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阿妈这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她听到屋里她阿妈喊了一声,“景一,你进来!”
连名带姓地叫她,就不说这语气了,就知道,她阿妈还在生气。
她以为过了一夜,加之她早晨那会儿又发了烧,她阿妈已经不生气了,殊不知,还在气头上。
景一忐忑不安地来到屋里,她阿爸出去了不在家里,邵深在楼上,楼下屋里这会儿就她跟她阿妈。
她阿妈平日里不说话的时候就有些让人发憷的,这会儿又板着脸,真的让她有种学生面对班主任的感觉,只有一个字,怕。
路琪在堂屋的椅子上坐着,景一在她面前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学生等待老师的批评,站得笔直,只是脑袋却垂着,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这样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总之,景一觉得很煎熬。
她不知道她阿妈这是什么意思,叫她进来了却又什么都不说。
她这会儿是真心的觉得,要是让她死,就直接来个爽快的,一刀子抹在脖子上,总好过这种精神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景一觉得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精神处在一种严重紧绷拉伸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嘭”地一声,全部断裂。
她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打算主动出击。
嘴巴刚张开声音都还没有发出来,路琪开了口,声音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带着极大的杀伤力,“景一,我不管你跟邵深现在走到了哪一步,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跟他都不可能在一起。”
景一的心里顿时就慌乱了起来,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头顶,令她无措又沉重,“阿妈……”
路琪没有让她将话说出来,继续用那种杀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说:“景一,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不许嫁给他。”
她张嘴闭嘴的称自己的女儿,景一,不再是一一,更不是如景震那样亲昵地叫着宝宝。
路琪后来回房间了,景一就杵在堂屋里,许久都没有动。
眼眶里的泪一圈圈地转着,始终都没有流出来。
景一告诉自己不要哭,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吗?
从一开始就知道跟邵深之间的这条路走起来会无比的艰难,甚至抛开她阿妈的这层问题,单单只是她自身的问题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只是,她阿妈今天的话,说得真的太让她心痛了。
儿女的婚事上升到父母拿着性命,以死相逼的地步,身为儿女的,还能怎样做?
尽管,她跟邵深之间还没有走到少了你,我活不下去的地步,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有的只是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喜欢,可是,她不想也不能在他们这喜欢上,绑架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邵深,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