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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曲心在总统套房里睡得昏天黑地,到了傍晚才醒过来。
在这期间,发生了几件惊天的大事。安尔茹知道事情后,她便雷厉风行地办起了事来,立即把刚从外地回来的校长给召回学校,召集召开了董事会。会议就是针对林董的作风问题和孙副校长的人品问题进行研究。会议决定林董事的股份由董事会卖出,通过开除孙副校长的决定。
孙副校长接到了通知就马上赶到学校,当他知道一切原由时吓得心头似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两眼发黑,耳朵里嗡地一声,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进散了。他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并不是因为家里的背景,而完全靠的是他的手段。没想到今天会栽在自己的手段上。
孙副校长找上校长,校长却无奈地摇着头拒绝与他沟通。他只好找上了安董事。
安尔茹一见到孙长原,她更是一肚子的火。
“孙副,明阳这个地方太小了还真容不下你的。”安尔茹真想给眼前这个人几巴掌,想想自己宝贝的儿媳女无助的样子,她就心疼。
“安董事,请你给我机会吧,我是受了林董的意思,他是学校的董事,我才做了糊涂的事。”孙长原悔不当初。
“你还敢说,我可是接到好多老师的举报,明天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可是经常利用着学校的资源来达到你的目的。孙长原,你还是走吧,别让我们采取非常手段。”安尔茹不想多说,直接离开了孙长原的视线。
孙长原看着离开的安尔茹,他的核桃纹皱得又密又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对她的怨恨越来越强烈,发誓:不会简单就算了。他的心中燃烧着最为猛烈的仇恨,愤怒到了极点。
今天没有上班的不只于曲心,还有乔依乐。乔依乐请了三天的假期,不见踪影了,手机也关机了。
陆安阳简直抓狂起来了,他猜想到了那丫头心里的气还没有消退,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她没法直接面对,所以躲了起来。
陆安阳在心里说着,抓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陆安阳用上了自己各方的关系,派人查找那女人的所踪,这姑娘只和家里人说了一声了出去旅游,就消失了。
于曲心在酒店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了,她在房间里没有看到陆安阳的身影,而床边却整齐地放着一套女性的衣服。在床边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张纸条:医院有事情,我先过去。醒了打电话给石头,吃了东西让他送你到医院来检查身体。落款人是陆安泽。
于曲心感觉全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痛。即使睡过了,也没让她觉得元气恢复,她用了很大的力气从床上下来,拿着放在床边的衣服,进入了浴室。
浴室已经被收拾过了,于曲心想洗个澡,于是她小心地处理着,但是还是难免碰到了伤口,疼得她咬紧了牙根。
于曲心看到了自己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痕迹,她忍不住在心里骂着某人,还好他给自己的上衣是件高领的衣服,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见人了。
整装过后,于曲心走出房间,给宋怀磊打了个电话。
没几分钟时间,宋怀磊带着两个人出现在套房的厅里。两人像酒店人员,他们手上端着吃的东西,一样样放到了桌子上,便离开了。
“曲曲,阿泽让准备吃的东西等着你,你终于醒来了。”宋怀磊看着还略微疲惫的于曲心,心里骂着陆安泽不懂得怜香惜玉。
“谢谢你,怀磊,给你添了麻烦哦。”于曲心不好意思地说,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到了傍晚的时间,让一个商界精英等了自己一天。
“曲曲,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是阿泽的老婆,是自己人,有事情我们都会全力以赴。你只要记得以后有事情,一定要通知我们。”宋怀磊真诚地说,“你赶紧吃东西,等下我送你去医院,阿泽在等着你。”
“你去忙吧,等下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于曲心轻轻地回答,她知道陆安泽是想自己去检查身体,但是她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好让医生检查。
“阿泽今天下午有一场手术,大概已经结束了。他交待过了,一定要带你过去检查身体,你就让他放心吧。”宋怀磊当然知道自己兄弟的安排,昨天那药有没有后遗症要检查了才知道。
“那我自己打车过去吧。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于曲心点点头,她也不想任何人为难。
“我没什么大事,我等你吧。下次你记得给我多做点好吃的就行了。”宋怀磊听出了于曲心的意思,笑着说。
“那好吧。”于曲心只好坐下来,准备开始吃,打开一看是燕窝粥,“你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你不用管我,赶紧乘热吃吧。”宋怀磊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宋怀磊把于曲心送到陆安泽办公室时,陆安泽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
陆安泽做完了手术,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没有他任何未接电话或短信,他有些失落感。
陆安泽眉头皱起来,不会这个时间人还没有醒来吧,他的心微微有些急躁了,拿起手机打了宋怀磊的电话,知道他们人已经到了医院正坐在电梯里,他才松了口气。
宋怀磊把于曲心送到陆安泽的办公室门口,才离开了。因为于曲心没有电梯通知的指纹,下次他记得要提醒阿泽一下这个事。
于曲心站在门口,怀里像揣了个免子,心儿忐忑,跳个不停。两个人发生了关系,不是她乐于见成的事。她有些后悔昨天晚上答应了那个饭局,才会喝醉被下药,幸好出现的人是他,否则她就是死了也还不了出轨的名声。
于曲心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得到‘请进’的回应,她才轻轻地推开了门。
陆安泽已经接到了宋怀磊的电话,知道某个女人正在自己的门口站着,他在等着她自己进来,所以他一直在看着时间,当他听到了敲门声时,他便拿起一旁的病历假装看起来。
于曲心进门后看到了陆安泽正在看着病历,她轻轻地走到了他桌前的安静地站着,不敢打扰他。
陆安泽在于曲心站过一分钟后,抬头看向她,这女人虽然睡了一天,但是气色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到沙发那边坐,没罚你站。”陆安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于曲心倒也听话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来。
陆安泽去旁边一间房拿了一杯东西出来,走到于曲心的身边坐下来,把杯子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于曲心干脆地回答,又立刻说,“对不起。”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陆安泽没有表情地看着于曲心。
“以后我不会在外面乱喝酒。”于曲心想想自己为人师表,昨天的行为是错的,不仅有损自己老师的形象,而且让陆安泽没了面子。
“就这样?”陆安泽心里有怒气,他不爽的是她出事了第一个想的人不是他,求救的人不是他。
“对不起,我昨天违反了我们的协议。”于曲心咬着牙说,协议上是两人的关系只是表面上的夫妻。
陆安泽听了,那心里不平静了,他瞪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逼视着于曲心,眼中几乎要迸出可怕的火花。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把牙都咬碎了。
“一会儿让助理带你去检查身体。”陆安泽冷冷地说,他是想要掐死这个女人,但是她说的又没有错。
“能不能不检查?”于曲心小声地问,她真的不想让自己成为笑话,四年来这医院里认得她的人挺多。
“为什么?”陆安泽很不明白。
“过几天我再找时间检查,今天真的不方便。”于曲心被陆安泽的冷漠给吓了,自己昨天的行为不会是伤到他了吧,应该是自己破坏了他为他老婆守身。
“不方便?”陆安泽看着脸色灰白的于曲心,“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如果不说,我就自己动手检查。”
“没,没有,我身上有些痕迹,不方便让医生检查。”于曲心心虚了,越说越小声。
陆安泽总算明白了,听到这结果他的心情一下子升起来,心情愉悦,那是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他的标志。
“不用看身体,就是抽个血检测一下。”陆安泽收拾好心情,平静地说。
心情不错的陆安泽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给李明轩打了电话,让他把采血的工具送到自己的办公室来。
“把你的手臂伸出来,我看看伤口。”陆安泽看着于曲心的手说,他想着应该给她换换药,虽然是冬天也处理过了,但昨天的伤口有点大,他担心会再裂开。
“不用了,已经没事的。”于曲心不想让他看到手臂上渗血的伤口,她也猜想到伤口裂了,她打算回家去自己处理。
陆安泽看着于曲心躲避的意思,便动手把她的手给拉过来,直接脱了外面的外套。这衣服是他中午到楼下给她选的,当时就考虑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所以选了一件背心底衣,外面加一件开衫。
当陆安泽看到手臂上有血的纱布时,他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像青蛙的鼓起来的气囊,他在使劲忍住心中的怒火。他得鼻孔撑得好大,鼻翼一张一翕,呼出来的气,就像打气筒放出来似的,呼呼有声。
陆安泽动手拆纱布时,发现了纱布上的湿意,他明白了这女人不怕死地碰水了。所以他便故意放大自己拆纱布的动作,有意无意地碰了她的伤口。
于曲心因为陆安泽的碰触,伤口疼得使她咬紧了牙关。她在心里怀疑着这医生到底会不会处理伤口,昨天自己是特殊情况,所以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现在真的疼入了骨头。
陆安泽看着那道伤口上还流着血,心里虽然气着,但他还是先给她止了血,然后上药,最后再包上干净的纱布。
看着包扎好的手臂,于曲心轻轻地说,“谢谢。”
陆安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任何话,动手把外套给她穿上。
敲门声响了,解了于曲心的尴尬,李明轩送来了抽血工具。
李明轩看到了于曲心坐在陆安泽的办公室里,他微笑地点点头,做为院长的助理,他当然是清楚于曲心的身份,“夫人,你好。”
“你好,李助理。”于曲心也回以微笑,她不好驳他的称呼。
“院长,是夫人要抽血吗?”李明轩看向了陆安泽,等待着指示,准备给于曲心抽血。。
“嗯,给我吧,你等下把血样送到检测中心,明天上午把报告送给我。”陆安泽接过了抽血的工具,自己动手。
李明轩睁大了双眼看着,没想到院长今天会如此温柔地态度,而且还是他亲自动手抽血,记得上次宝贝蛋陆斯宇小家伙的入学体检还是自己给抽的血。所以李明轩忍不住又多看了于曲心几眼,看来这个院长夫人上了院长的心。
陆安泽动作娴熟地抽完了两管血,拿起笔在瓶子上写下‘L’的标志。凡是这个标志的血都是要经过几次检测,而且报告是直接送到院长室的。
陆安泽看到李明轩看着于曲心的脸发呆,他那脸庞先是通红,然后变得发青,冷冷地说,“李助理,你把血液赶紧送过去。”
李明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收回了视线,他当然感觉到了自己老板的怒气,也知道老板误会了,心里毛毛的。他小心收到了东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陆安泽职业习惯,便起身去洗手,洗完手他从自己的抽屉里拿了一瓶药放到了于曲心的面前。
“这药一次一粒,药是我学长从国外寄来的,对身体没有任何负作用。”陆安泽平静地说。
于曲心正疑惑着,所以她的眼睛移到了瓶子上的英文,一下子便明白过来,她点点头,“好。”
于曲心伸手拿过了瓶子,没有任何犹豫地打开来倒一颗在手上放到了嘴里,吞下去。
于曲心吃完了药又把瓶子放到桌子上,昨晚上是个意外,这东西她不觉得以后还会需要的。
陆安泽看着于曲心如此干脆地动作,他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复杂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胆都在自己肚子中翻腾,他受不了,想把这种苦吐掉,但是这东西刚倒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涩。原来她是如此不愿生下他的孩子,不想与他有共同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