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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有些震惊楚阳王竟知道当初他陷害他的事,但面色还是平静如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开口道:“好!就听楚阳王而言,将他发配蛮荒。”
白文彦听到皇帝下达的命令,面如死灰,自己的生命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可他不甘心,他还这么年轻,都还未娶妻生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虽然嘴被堵住了,但白文彦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往阮小竹的方向冲,好在被束缚着,不然肯定已经冲到了阮小竹的面前。
在场的人也发现了白文彦的不对劲,安静的场上不知谁说了一句“好像听闻楚阳王与白探花间有第二个赌注,谁先说服皇上放出王妃的弟弟,谁就可以带走王妃……”
这话一说出,底下都乱了套,皇帝满意的笑了笑,刚才那个说事的人其实是皇帝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引起轰动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只要阮小竹选择白文彦,她与楚阳王之间的情分就是真的断了。
一时之间大家的视线都落在阮小竹的身上,想看看她到底如何抉择,不,准确来说,楚阳王没有救出阮珣,赢的人是白文彦,她只能跟着白文彦走。
而就在这时,楚阳王却再次开口说道:“本王与白探花,哦不,他现在是个罪人了,本王曾于他的第一个赌约,本该是在两个月之前,也就是王妃嫁给本王的第三个月时,应该是王妃选择本王还是白文彦的日子,但很不巧的是当时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没有选成。
现在,就让王妃再选择一次,看她到底会选择谁,这也曾是赌约之一,本王记得当时说了手段不限,所以……延长时间也是不择手段的一种。”
这话一说出,底下的人再次哗然,皇帝却一愣,竟然忘了还有这件事。
阮小竹却在楚阳王说完那话后黑了黑脸,她已经选了好吗,当时自己都在白府待了一天一夜,结果后来某人闹到了湖上还把别人人给踹飞了,如今还拿这事出来说甚?
突然脑中一样东西一闪而过,之前楚阳王不是说了“没那么多心思带一个废人回去”吗,当时阮小竹听到这话的时候就觉得楚阳王好像在对自己提示些什么。
难道,他在用阿珣威胁自己?阮小竹想到,皇帝之前下的命令是阿珣作为楚阳王的小叔子,所以才可以被带走,如果楚阳王不承认阿珣呢?
原来楚阳王之前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阮小竹一张口:“我选择楚阳王。”
这个答案几乎是没有猜忌的,毕竟现在看来,楚阳王有权有势,而白文彦,已经从探花沦为罪人了。
白文彦在那儿挣扎着,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在之前小竹就已经选择了自己,这一切,这一切肯定都是因为楚阳王,如果没有楚阳王突然出来捣乱,他怎么可能沦落成这地步。
但即使他怎么哀怨,终究输的人是他,而且后果难以让人承担。
最终白文彦被压了下去,从现在起,宫宴才算真正开始。
场上一直有歌姬在翩翩起舞但皇帝的心思却不再那上面,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破坏阮小竹和楚阳王之间的关系,眼神不自觉的往阮小竹的方向瞟去。
阮小竹本就与她生母长得想象,如今穿上为人凄的衣服,华丽却不失端雅,更与苏雨篱相似。
皇帝心中一动,不由得想起苏雨篱的美好,下身竟燥热起来,眼神中也渐渐开始透着淫邪之意。然而楚阳王二人并没有发觉皇帝的异样
但在皇帝身旁的德妃又怎会不明白皇帝的心思,看着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阮小竹,怒意由心而起。
这苏雨篱生前就一直占着皇帝的宠爱,死了她女儿也是个骚货,一直勾搭皇帝,母女俩都是个不要脸的胚子!德妃在心中暗骂。
德妃向其他妃子使了个眼色,因为之前令牌一事,皇帝对她冷漠了许多,近日以来都未在自己这就寝,使后宫之中流言四起。
无意之中她得到消息,说在中秋宴这天阮小竹会来,所以私底下找了几个平日里与自己关系好的妃子,教唆她们在中秋宴上使阮小竹丢尽脸面。
正当几个妃子要开口时,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
“启禀皇上,微臣前两天得到一西域罕物,微臣认为此物若是私藏有违天理,所以今日特献给皇上。”光禄大夫费季荀开口说道。
皇帝收回了在阮小竹身上的目光,润了润嗓子“何等尤物啊?竟能使光禄大夫如此称赞,朕可得好好看看。”
光禄大夫一脸掐媚道:“皇上,尤物这就来……”说着拍了拍手。
场中的光线暗淡下来,一名西域女子出现在场上,一身薄薄的红色纱衣随着女子的舞动翩翩起舞,犹如天鹅在湖中轻抚水面。
姣好的身姿凸显出来,红色面纱增添了着舞蹈的神秘感,更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意味。
当场上的人都沉浸在这女子的浮想联翩时,楚阳王一脸的不耐烦,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无聊的宴会,手枕着脑袋,头微微转向阮小竹的方向。
“你觉得这场宴会怎么样?”
阮小竹微微皱眉“无聊至极。”
“那你觉得这场上的美女如何?”
“那你觉得如何?”阮小竹侧过头反问道。
楚阳王脸上扬起一抹戏谑之色,慢慢的靠近,脸凑到她耳旁,用极度亲昵的语气说道:“本王觉得,她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阮小竹身形一僵,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戏弄自己,也玩心大发,装作一脸温文尔雅。
“哦,是吗?多谢王爷谬赞。”为真表谢意还点了点头。
楚阳王没想到她如此大胆,居然敢当着他面儿耍他,脸上的笑意加深。
就在两人卿卿我我之时,场上的舞曲已经接近尾声。
此时的皇帝早已被那女子的身材和舞姿迷的七荤八倒了,眼睛直直放光,要不是考虑到有这么多人,恐怕直接去上去的心都有了。
“好!不愧是西域女子!这曼妙的舞姿绝对是上乘之作,令朕饱了眼福啊!”
皇帝望着费季荀满脸笑意“费卿家有心了啊!”
费季荀装作一脸惶恐的模样“微臣在皇上烦心之时解忧是应该的。”
皇帝大喜,封官进爵定是不会少他的费季荀一看自己目的达到,也安安分分的看接下来的节目了。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皇帝拥有新宠,这对于德妃无疑是个打击,原本后宫佳丽三千就不少,她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又冒出来个西域女子跟她争宠,自然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除去皇后,眼看自己离皇后之位近了一步,居然被这个光禄大夫临空一脚给打的灰飞烟灭,德妃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手被掐出血也浑然不知。
出了这一档子事,德妃安全没了心思再去对付阮小竹,而其他妃子看到事情发生成这样,自己争宠都还来不及,谁还会想到去对付其他人。
阮小竹就这么不知不觉与危险擦肩而过,还是拜了皇帝好色的秉性,真是不知是笑还是苦。
看着皇帝坐拥着美人在怀,阮小竹不由得讽刺,父皇,你可还记得母亲,她逝去年过半载,你却沉醉在这温柔乡中,你可在夜中梦过她?
楚阳王感觉到身边的人儿情绪渐渐低落下去,开口嘲讽道:“就这样的人,你还视他为人父?值得?”
阮小竹睨了他一眼,她现在不想说话,无论皇帝是怎样的人,终究是她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使这血缘关系遭到他人质疑。
但是她的母亲呢?她的母后呢?消香逝去又有谁会记得?
“若是为逝去皇后感到不值,你就该好好的活着,活的精彩,活的不要让别人看不起。”
阮小竹抬起头来,有些惊讶他会说出这些话来。
而楚阳王也愣了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她开不开心关自己什么事?但不知为何,心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很难受。
是从什么时候有这个感觉的?他也不知道。
两人都在为刚刚之事沉默不语时,皇帝却突然将矛头指向他们。
“楚阳王,方才这沫儿为大家表演一舞,你也何必藏着掖着,你家王妃的舞技可是在大启出了名的,何不让她出来表演一番。”
沫儿便是刚才那位西域女子,现在正在皇帝怀中娇柔作魅。
皇帝这么一开头,下面的大臣们兴趣正浓的等着看好戏。
不知谁在暗处大喊一句“一个皇家不要的贱种能表演出什么来?真是丢了先皇后的脸。”
下面笑意四起,皇帝嘴角一勾,一脸奸笑。
楚阳王面色冰冷“谁敢再多笑一句,本王让他人头落地,谁敢多说一句,本王将他满门抄斩!”
狂荡不羁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杀意蔓延在整个场上。
“大胆!朕还在这里,难道你也敢杀!”皇帝一声怒斥。
楚阳王淡淡的瞟一眼皇帝,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到惊恐万分。
“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一试,镇国大军就是一把利剑,能给敌人致命一击,但同样的,若是当代皇帝治国不当,这把利剑也可以送他去黄泉!”
“你……你!”皇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居然用大军来威胁他!